紧接着,高贵妃连忙从座位上离开,走上前来搀住皇上的胳膊:“皇上难不成忘了,驸马就是这邑朝的宝贝。”
听到这话,皇上皱皱眉头:“这话怎么说?”
“当日驸马还未婚,一幅书画作品价值连城,驸马已经多年没有为谁写过了,今日专门为皇上祝寿,这副字画可将是千金难求啊!”
都说美人解忧,这话不假,听到高贵妃的几句美言以后,皇上表情微微有些缓和:“好,那你写吧,朕倒要看看,这价值连城的作品长什么样。”
随后,沈秋泽站起身来,温和的笑笑:“这个作品是由我和阿芸一起完成的,请皇上稍等片刻,我们这就去换衣服。”
听到这话,皇上摆摆手,沈秋泽二人便到了后院。
这时的蔺初芸一脸担忧:“喂,你说换什么衣服啊,我们哪有准备!”
闻此,沈秋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指屋子里早就让阿凯搬过来的大箱子:“害,自己设计了套衣服,最近事少,本来想着为你重新准备婚礼,谁知今日用上了。”
听到这话,蔺初芸脸上的表情绝了,又惊又喜,还有几分呆里呆气。
见状,沈秋泽拍拍蔺初芸的脑袋:“想什么呢,脑袋没有了还怎么想,还不快换衣服。”
闻此,两人手脚麻利的开始换衣服,整个过程当中,沈秋泽详细的交代了蔺初芸该怎么用滑轮,跳什么舞。
随后,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出现在了宴会上,众人的眼睛都移不开了。
两人都身穿一袭红衣,雪白的皮肤趁着红色格外好看。
愣了半天以后,皇上清清嗓子:“开始吧,朕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花样,笔纸墨砚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这时,沈秋泽略带歉意的笑笑:“启禀皇上,非臣拒绝,这纸实在是太小了,臣可否使用臣带来的纸。”
说罢,沈秋泽挥挥手,阿凯带着人把这些都收走了,随后,几个人在院子里铺开了一张巨大的红纸,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这纸就像是地毯一般,怎么写字!
紧接着,阿凯很费劲的抬上来了一只“毛笔”,众人看了,心中的疑虑又多了几分。
随后,一切准备好以后,沈秋泽笑笑:“启禀皇上,微臣要开始了。”
这时,沈秋泽微微一个发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松驾驭着毛笔,在巨大的纸上飞舞,在座的人无不为他的轻功赞叹。
更绝的还在后头,蔺初芸穿着一袭红衣,脚下踩着滑轮,一展衣袖,绕着沈秋泽翩翩起舞,每次伸手,都能从袖子里飞出金黄色的花瓣,这花瓣落在纸上就成了花朵状的金墨。
夫妻二人亲密无间地配合着,在座的所有人都实锤羡慕了。
众人似乎都还没看后,这时的沈秋泽停下来了,携着蔺初芸走近大殿:“启禀皇上,微臣和妻子共同完成了。”
这话刚说完,皇上一下子回过神,连忙挥挥衣袖:“来人,把这个想办法立起来,朕要看看效果!”
随后,一群小太监在洪公公的指挥下,把这副字画慢慢地吊起来,不多时,这张字画完整的出现了。
苍劲有力的笔法间是蔺初芸挥上去的朵朵金花,这字就像是一条龙,气势宏大,而朵朵金花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轮廓都看的清楚。
见状,众人都屏住呼吸欣赏,生怕打破这一刻的美,而转眼看过去,只有晋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时,皇上忽然大笑着拍起手来:“好好,真是妙啊,这副字画,真的是千金难求,快快小心收入国库,给朕好好的放着,要是有什么破损,提头来见!”
说罢,皇上回到了座位上,一群小太监井然有序的收走了画。
“害,你看看你们夫妻二人,准备好东西还需要别人推荐,今日若不是晋王随口一提,朕难不成还要错过?”
随后,宴会回到了原先的氛围,只是晋王的脸色没有那么好看了。
见状,蔺初芸笑着为沈秋泽盛了汤:“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这还不简单,这样来个虚的,大家就根本不会介意字迹是不是原先的驸马的了,只要苍劲有力,大家都会认为是好东西。”
宴会继续,众人玩得不亦乐乎,这时,沈秋泽叫来了阿凯,神神叨叨地嘱咐了一番。
见状,蔺初芸悄悄凑上来,一脸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闻此,沈秋泽一脸高深莫测,微笑着拍拍蔺初芸的脑袋:“害,等着吧,一出好戏。”
说罢,阿凯下去了,众人继续推杯换盏,渐渐的天色逐渐黯淡下来了。
此时,众人已经微醺,皇上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众爱卿,今日朕非常开心,时辰不早了,最后歌一曲,就散了吧。”
话音刚落,沈秋泽立马离席,来到中央,跪倒在地上:“微臣有事要奏,今日皇上的好日子,微臣准备了一个小惊喜,还请皇上赏脸。”
听到这话,皇上脸上挂着微笑:“哦?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随后,众人随着皇上和沈秋泽来到了城楼上,此时月朗风清,让人陶醉。
“驸马,你的惊喜是什么?”
这时,沈秋泽把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吹,信号响起。
“嗖嗖嗖”的好几声,天空中飞出了好多不知名的东西,霎那间又在上空中爆炸,各色的烟花同时绽放,还有几个五颜六色的大字“寿比南山”。
随后,皇上眼睛都移不开了,胡须在风中微微颤抖着:“这是什么?”
“启禀陛下,这个叫做烟花。”
虽然信号弹这种东西已经出现了,可是还没有彩色的,尤其绚烂的烟花出现过,天空中爆裂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而皇上的眼睛也没有移动。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烟花停了,天空中又恢复了平静,众人意犹未尽地撇撇嘴。
这时,皇上眼睛里全是星光,转头看着沈秋泽:“驸马有心了!”
随后,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整个过程当中,似乎只有晋王不太开心的样子。
回府的路上,沈秋泽和蔺初芸没有坐马车,而且慢慢走着回。
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蔺初芸满脸笑意:“你说的那个烟花是怎么做的,宴会期间那么短的时间,你又不去亲自指挥,怎么完成的?”
听到这话,沈秋泽转过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害,提前准备好的啊。”
闻此,蔺初芸瞪大眼睛:“你怎么什么都是提前准备,你准备这个做什么。”
谁知沈秋泽露出一脸悲痛的表情,摆摆手:“再说就要流泪了,这些本来都是准备给你一场婚礼,婚礼上面用的,谁知今天提前用完了。”
“可……”
看着蔺初芸还是很疑惑的表情,沈秋泽略知一二:“害,就是改变一下烟花的摆放顺序,就可以在天空中写出字,小伎俩,不过,婚礼可能要推迟了。”
听到这话,蔺初芸脸色微微发红,急急地低下脑袋:“婚礼之前不是办过了?”
随后,沈秋泽的脸忽然放大在蔺初芸瞳孔里:“小家伙,那个不算的,这种事情,应该是我来准备,先跟你求婚,等你答应了,然后再由我来准备婚礼。”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府上,蔺初芸一路上心神不宁,小鹿乱撞,忽然一抬头,沈秋泽眼睛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
月色下,蔺初芸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就像是清辉下的一只小鹿,沈秋泽瞬时迷了心窍,慢慢地靠近了蔺初芸的嘴唇。
就这样,二人在公主府的花园里紧紧相拥,天地万物无比宁静,似乎都在守护这一刻的美好。
忽然,一阵敲击声响起来了,二人连忙分开,环顾四周。
“阿芸,怎么回事,柴房里有人?”
柴房里一般都是下人犯了错,被抓紧去思过的,可这两日也没人啊。
闻此,蔺初芸没答话,盯着柴房摇摇头。
“会不会是管家把谁关进来了?”
就在说话间,休德远远迎上来了:“公主驸马你们可算回来了,洗澡水已经接好了,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
“这柴房里关着谁?”
听到这话,休德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害,公主,瞧我这记性,就在你们走了以后,高贵妃的人抓了人关进来了,还说没有公主您的口谕,谁也不准放人。”
闻此,蔺初芸才想起来,宴会上高贵妃说给皇上的贺礼就是柳婉儿搞砸的。
想到这儿,蔺初芸挥挥手,笑了笑:“那我和驸马过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说罢,等休德离开以后,蔺初芸转过头盯着沈秋泽:“走,进去看看去?”
虽然沈秋泽很抵触这个女人,可是又怎么也不好说,就低着脑袋,跟在蔺初芸身后,两人打开了柴房门。
这时,只见凳子上绑着一个女人,脑袋被黑布盖起来,蔺初芸上前取下黑布,眼前的一幕却使二人震惊。
原来被捆着的并不是柳婉儿,是另外一个女人。看着这个女人的脸,蔺初芸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可这张脸沈秋泽化成灰都记得,这不就是太子身边差点被殉葬的其中一个小妾么,当时还差点爬上自己的床,勾引自己。
谁知小妾见到沈秋泽以后,情绪波动更大:“你就不是个东西!”
见状,沈秋泽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倒还想问问,贺礼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
听到这话,这个小妾一脸不屑,扭过头不吱声。
此时,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半晌,蔺初芸清清嗓子:“我劝你老实点,说实话你要是真没关系,贵妃娘娘也不会带你来到这里。”
闻此,这个小妾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她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如此愚钝,抓住我一个算什么,难道那么多贺礼,是我一个人所为?”
听到这话,沈秋泽玩味的笑着:“那你就告诉我们啊,还有谁。”
就在小妾犹犹豫豫准备说出来的时候,忽然,她一抬头,一脸惶恐:“不,我不能说。”
见状,沈秋泽的脸上情绪难辨,这件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