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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兽世养山君[种田] 稼禾 5289 2024-08-31 09:42:04

忙了一天,许霜辞没精力了。

晚饭晴来做。

他就拿着石刀木板,将蘑菇根上的草叶、泥巴还有烂了的地方削掉。

大的切片,小的分两半,处理好了往筛子上放。

这些摘回来都要及时烘干,不然很快就坏了。

吃过饭,两人就一起弄。

忙到后半夜,整个山洞完全被蘑菇占据,架子摆在火堆边,筛子不够,就将上面放兽皮垫着再放蘑菇。

洞中充斥着异常诱人的蘑菇味道。

红的、蓝的、白的……颜色绚烂瑰丽,哪一个都像毒蘑菇。要不是去山雀部落学了,许霜辞还真不敢摘。

将蘑菇处理好,许霜辞已经眼神呆滞。

他被晴拉着回窝,身体一沾上枕头,不过五分钟就睡过去。

至于打回来的麻,明早起来再说。

第二日早上,许霜辞迷迷糊糊爬起来喂了牲畜,然后又拉着翻蘑菇的晴倒下去继续睡。

睡到中午,肚子饿得不行了才爬起来。

他刚睡醒的时候像懵懂小兽,脑子尚未清醒,晴摸他的脸他也只会歪头往手心蹭。

后头陶锅架着,里面烧着热水。晴逗了他一会儿,将温水倒进木盆让许霜辞去洗漱。

时下蘑菇正多,他们这几天将各种蘑菇吃了个遍。炒的,炖的,炸的……无一不鲜美。

吃过饭,许霜辞绕着山洞外的一堆麻草看了看。

做夏布,常用苎麻。他们这割回来的麻草看着像苎麻的亲戚,能不能做得出来还得实践了看。

许霜辞转了一圈,停下。

他盯着麻草上的叶子,慢吞吞道:“好像该去掉叶子。”

以前村里有人做夏布,但毕竟年头有那么久了,他也忘了人家是先打麻叶再剥麻皮。

他轻轻啧了一声,白给自己加了个麻烦工序。

“晴,干活儿了!”

洞中,晴又将烘着的蘑菇腾换位置。许霜辞话落,他走到洞口道:“马上来。”

许霜辞将几捆麻草拆开,然后刮叶,剥皮。

晴下来之后,他俩自成流水线。

晴去叶,许霜辞撕皮。

耗费了一个下午,所有麻草处理完,然后又用藤筐装着直接送去溪水下游的水潭中泡着。

晴看着他费劲儿拎,刚上前一步又没动了。

他道:“力气太小,多练练。”

许霜辞:“已经比以前厉害一点了。”

晴目光温和笼罩着他。

“是厉害了。”

许霜辞挪着走远,晴则将洞口的叶子跟麻杆摊开晒着,干了之后能当柴烧。

麻皮泡水需要几日,接下来就只管等待了。

半日一晃而过,许霜辞拿了味道最鲜的蘑菇干放石臼里碾碎。

他垂眸坐在兽皮上,手慢慢捣着,石臼里发出“笃笃笃”的闷响。

火光从木架的缝隙中倾泄,偏爱他似的落了些橘光在他身上。黑发沾着浅金更加柔软,半边脸庞映着光,如覆纱般朦胧温柔。

晴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神。

他摸着近火旁的蘑菇干,抓着已经会有脆响。

“快干了。”他声音下意识地放轻。

许霜辞过了几秒才抬头看去,刚刚在走神。

晴看着他稍显疲惫的眼睛,重复道:“蘑菇干了。”

“好,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可以收了。”许霜辞慢了一拍点头。

晴走到许霜辞身边坐下,拿过他身前的石臼一边捣一边问:“还采吗?”

许霜辞身子往他肩膀上一歪,屁股挪一挪,手往晴腿上放。没力气支撑身子要晴肩膀后滑,尾巴勾住他腰帮忙稳住。

许霜辞调整姿势,靠得舒服了才道:“休息一天吧,好累……”

最近就是采蘑菇,切蘑菇,晒蘑菇。然后昨天还跑那么远割麻,就是晚上睡饱了也没精神多久,还是累。

许霜辞往晴头发下拱了拱,手改为环住他腰,靠着就不动了。

晴:“多休息几天。山里蘑菇多,摘不完。”

“嗯……”靠着不舒服,许霜辞往晴腿上歪。

手臂抱着他腰,脑袋贴着晴肚子。腹肌上凉凉的,许霜辞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不再动了。

晴尾巴伸出来护着他的脑袋,手上不停。

待蘑菇粉弄好,他将粉末装进边上备好的陶罐里盖上,推到一边。

他低头,手指贴了贴许霜辞的脸。

腹部呼吸温热,晴表面看着云淡风轻,但肌肉一直绷着。

许霜辞被晴扰了睡眠,抓住他的手讨好似地蹭了蹭。

晴从许霜辞的侧脸看到他耳朵,圆白圆白的,耳垂似云贝。

他轻轻捏了捏。

把人惹得恼了,才抱起他放进石床上。

几天后,许霜辞蹲在水潭边捞起里面的麻皮看了看,上面青皮一扯就下来。

已经可以了。

泡好的麻皮去掉表面一层青皮,叫刮青。

许霜辞弄了几个木片,叫上晴一起就在水潭边支了两个三脚架,放上一根横杆后开始刮。

一人拉一人刮,刮完放上木杆,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刮青之后,就是漂麻。

一条横杆不够,许霜辞又叫晴多支了几根三脚架放杆子。

漂麻是通过在麻上浇水,使其自然褪变为白色。

浇水有技巧,许霜辞只看过没上手试,只能做成哪样是哪样。

漂麻要连续浇水两三天,这期间麻线不能过干或者过湿。

三天后,麻线就成了最常见的模样。

许霜辞趁着这期间的空闲,也处理了一下新一批的兽皮。

晴则给长耳兔的棚子拓宽。

生崽的长耳兔多,原先的地方已经不够。

晴了好几天,雷声炸响,暴雨突如其来。

许霜辞忙叫了一声晴,两人赶紧将外面晒着的各种干草蘑菇收进去,然后再抗麻线。

刚一进山洞,大雨滂沱,山谷一片灰暗。

许霜辞回望去,外面只留下几根并排在一起的横杆接受大雨的洗礼。

许霜辞感慨:“这雨来得是时候,蘑菇又得长一茬。”

晴无奈:“吃不完了。”

“冬季那么长呢。”许霜辞道。

总感觉还能再囤些。

晴看着他一双清亮的眼睛,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不怕累就行。”

“这哪里算累。”

“进山还可以顺带多采些草药,屯着总没错。”

兽人也就只有要熬过冬季,才会在秋末的时候大量囤积食物。像许霜辞这样从春季开始囤的是极为少见,不,是几乎没有。

晴揉过许霜辞的头发,手又滑落下去捏他的后颈,将人带到身前。

许霜辞额头抵在晴肩膀,长叹一声道:“后面才是麻烦呢。”

“做什么?”晴问。

许霜辞手从晴腰侧伸过去,胸口趴他身上,手在他背后捋着那满背的柔顺白发。

许霜辞道:“捻线。”

晴:“明天再弄。”

许霜辞笑道:“晚上弄眼睛得瞎了。”

黏糊一阵,许霜辞稍稍踮起脚,下巴抵在晴肩膀上,然后打了个呵欠。

“困了……”

晴托着他的腿抱起,温声道:“困了就睡。”

漂麻后是绩麻。

绩麻需要先将大块的麻线劈成细线,两股捻在一起,再绞成线团。

这活儿细致,也费神。

许霜辞自己先做一天,边做边教晴,等到晴熟练上手之后再去做另一件事情。

搞织布机。

他之前是搞设计的,小时候在村里也玩儿过织布机。做个小型的摸索摸索就出来了。

麻烦的不是构造,是削木头。

他们的工具现在还止步于石器,削木头的活儿就是个费时费力的大活儿。

好在有晴辅助,许霜辞只需要打个样,给木棍的尺寸,下交给他就可以。

然后晴在一边噼里啪啦搞木头,许霜辞又跑回去捻线。

弄好了,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月。

织布机吱呀第一声响从洞中传出。被煮烂的甜根擦过的麻线虽比不上用米粉浆扫过的丝滑,但效果也还不错。

经线是一根一根穿在织布机,纬线缠在梭子上。

滑动梭子穿过经线,脚下踩动织机下面提降经纱的踏板,一梭一行,缓缓徐徐,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细致才能织成一块布。

晴是跟着许霜辞将织布机一起组装起来的。

在看到这东西怎么操作的时候,他脑瓜子动一动,就明白了原理。

许霜辞看他人高马大的立在一旁,起身换他来。

结果看着简单的抛梭,在晴手中比扑腾的鱼还要不听话。

许霜辞颤着肩膀笑。

“这个很难。”晴道。

许霜辞点头:“是啊,很难。”

他也是以前摸过才能上手。

“剩下的就这么织,织好了就可以做衣服了。”许霜辞曲指点点晴的肩膀,“换我来吧。”

晴起身,还是站在一旁看许霜辞。

看他专注凝神,熟练操作,认真起来漂亮得让他入迷。

越看越喜欢。

*

雪化第七个月。

山谷树木葱茏,群山被大片的深绿覆盖。天气热起来了,水田的稻谷抽穗扬花,地里的菜也已经吃了一茬。

山洞前,几个木架上放着藤条做的筛子,上面放满了炮制好的各种药材。

单独的一个架子上晒的是菜干,果干,蘑菇干。

这天热也不是灼人的那种人,待在山洞里是凉快的。

这会儿真是午间过后,许霜辞躺在藤椅上,一身轻薄的麻衣,腰上盖着晴毛做的毛毯。

他像摊晒肚皮的猫,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原本还算空旷的山洞现在堆满了东西。

靠石壁,一排架子有三层。

最上层放着陶罐,装的是各种调料;中间层是些木雕,还有些养着的小花小草;常用的工具则放在下层。

边上的挂钩上挂着兽皮兜、挎包。

架子边,是堆起来的各个塞满了的兽皮袋。里面都是许霜辞慢慢收集起来的干货,有草药和各种干货。

且兽皮袋的数量还在增加。

正躺得舒服,耳边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

许霜辞睁眼就见晴一身飘逸的蓝色长衫从山洞外回来。

白发长,被他弄了几个小辫子藏在发中。额头露出,清冷的眉眼赛过风雪,冰蓝色的眸子看过来自带冷气。

看一眼,天热的那股躁意消歇。

头一批的夏布不多,许霜辞只给晴做了两身。

一身斯文的蓝色长衫,一身背心短裤。截然不同的风格,但穿在晴身上都好看。

出神间,脸侧微凉。

许霜辞抬眼,轻轻用手指勾住了落在脸上的白发。微微有些热度,是之前在外面晒的。

“那边有凉茶,喝一点。”

晴额间没汗意,出去也只是看看泡在水中的新一批麻草泡好了没有。

他垂眸瞧着绕着他发丝的手指。

亚兽人身子养好了,手依旧是偏瘦的。指骨细,指节大小匀称。没多少肉,但白润,细嫩的指腹泛着粉意。

晴看了一会儿,缓慢直起身。

瞧着手指缠绕的发丝离开,亚兽人的手下意识追过来勾缠。

晴伸手握住,轻轻捏了捏,还是能摸到茧子。

他转身灌了一杯味道不怎么好的凉茶,然后坐到许霜辞的身边。

坐的藤椅是自己那张,位置足够大。

晴往后头一靠,抓来刚刚那只手捏着把玩。

“快要泡好了,明天就差不多了。”晴道。

“那就明天开始刮吧。”许霜辞脑袋歪靠向晴肩膀,“这次弄的麻草有点多,要不我们请山雀部落给我们帮帮忙?”

山洞外溪流下游的数十个水潭,没有一个是空着的。

哪里是有点多。

他们是将南边所能见到的所有麻草都割回来了。

晴摊开他掌心的手,压着指根上面那些小硬皮。没怎么犹豫道:“可以。不过怎么请?”

“同意了?”许霜辞抬起头看着晴,眼里诧异。

晴侧头,两人挨得极近。

“那不同意?”

许霜辞眼中带了点笑意道:“你想累死我?”

晴:“舍不得。”

许霜辞眼神飘忽,觉得两个人窝在一起有点热了。他转过头正欲起身,侧颈被托住,晴的掌根抵着他侧脸。

头又转回去,晴额头贴来,抵着他额角。

“还没说完。”

许霜辞视线从他高挺的鼻梁上划过,沾了他的唇立马躲开视线。他垂下眼道:“那你好好说。”

晴很喜欢欣赏许霜辞的羞态。所以他当然没动,而是道:“直接让他们过来?做完就走?”

“哪能啊。”

“请人家做事也该有请人的态度,至少得包吃吧,住的话……”

晴:“没地方住。而且他们在我的领地生活,做点事怎么了?”

许霜辞抠了抠晴的衣角:“……咱们跟他们现在不是当朋友来处的吗?”

晴目光划过他的手,松口:“包吃不包住。”

许霜辞小声争取道:“那做完了还得送点东西。”

晴:“送什么?”

许霜辞这才抬头看向晴的眼睛,触及那眼里的灼热,他脸顷刻红了。

要不要像要吃了他似的。

晴问:“你说送什么?”

许霜辞汗毛竖起,匆匆道:“不知道。”

晴看着那一开一合的红唇,喉结动了动。

许霜辞想离他远一点,但脸侧托着的手不仅不放,还摩挲起来,带着他往晴那边靠近。

许霜辞眼中溢出水色,颤颤巍巍,眼尾也变成了绯红。

“不如、不如……”许霜辞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晴:“再说吧。”

许霜辞连忙点头。

“那再说。”

唇终于落了下来,先是轻轻碰着,然后唇瓣被抿了下。

许霜辞抓紧晴领口,略微紧张地眨掉眼里已经满了的泪花。

晴压了下来,试探着在唇角挨蹭,像吃糖糕,舔吻许久。许霜辞气息颤乱,受不住地低低地喊了一声“晴……”,舌尖探了进来。

轻柔的吻,脉脉含情。

许霜辞抓着晴领口的手缓缓松开,腰肢拱起,被压靠在椅背。他抚着晴的脖子,又渐渐改为抱住。

许霜辞像被拉入了绮梦,深深地沉迷进去。

像水流没过身躯,晴的动作从始至终都很温柔。

许霜辞脸红了,也熟透了。

晴放开时,银丝断开,许霜辞靠着他手心呼吸稍微急切。眸光如水,他下意识想避开,但又颤动着望上晴的眼睛。

晴并没有自己所想的平静。

蓝汪汪的眸子被打破了平淡,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暗潮汹涌,似要卷舐着他一起沉沦。

许霜辞抿了抿唇,倾身抱住晴的脖子,悄悄往他颈窝里藏。

不来了,受不住了……

晴也没将他拉出来,而是抱起他放在腿上,让他藏得舒服些。

他轻轻吻着自己伴侣的额角,嗅着他的发丝,手抱着他,一直不放。

许霜辞眼角被激出来泪蹭在晴的脖子上,他低低地唤着晴。无意识的,像找到窝却爬不进去小兽。乖得不行。

他唤一声,晴应他一声。

直到许霜辞平复下来,又忍不住往晴怀里窝了窝。

午觉就这么倚着自己最亲近信赖的人睡着了,许霜辞梦都是美梦。

他在晴筑起的巢里,感受到前二十年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他要晴陪着,要跟他过一辈子。

两个互相依偎着的人呼吸同频,晴拉着毛毯按照许霜辞的习惯盖住一点他的肚子,然后下巴抵着他额角也打起盹。

夏日里,洞中还是凉快的。洞口的风吹进来,扫过交缠在一起发丝。

白日更长。

晴被许霜辞带得,睡午觉也成了习惯。

午睡醒来,外面太阳也晒。

许霜辞将跑得漫山遍野的红羽兽唤回来,又喂了点地里老了的菜叶。

红羽兽幼崽现在也是半大了,许霜辞看着他们一扇就能起飞的翅膀,对翻身草叶的晴道:“小的也该剪一下翅膀了。”

晴:“晚上剪吧。”

看着许霜辞晒红的脸,他道:“回山洞,外面热。”

许霜辞注意到他领口那点明晃晃的褶皱,立马别开眼道:“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山洞,许霜辞将之前自己穿过的那几件毛背心拿出来。

看了一眼晴,他想,晴现在除了出去鲜少保持兽形。现在给他做毛球,总有些错乱感。

不过答应他的拖了这么久,也该做了。

毛背心都洗过,他冬天当里衣穿,春天当褂子穿,都洗得破破烂烂的。

做球的话,许霜辞直接将背心拆开,里面的毛毛扯蓬松了再像做羊毛毡那样一圈一圈扎球。

沙沙的声音听着很治愈,也很熟悉。

晴勾着藤椅转个弯,对着兽皮上的许霜辞。

他坐下去,手搁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下巴。

一袭蓝色的飘逸长衫,长至腰的白发,极为俊朗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五官……

许霜辞在心中暗暗评价——

有点像民国时期做生意的商业大佬。姿态虽闲适,看着好像容易亲近。但气质疏离且冷淡。

就是云淡风轻瞥过你一眼,那冰蓝色的眸子也能让你下意识害怕。

许霜辞以前还以为他穿上衣服会内敛得近乎斯文,像个文人,但现在看来他估摸错了。

晴身上还是有一股强势的。

他会争斗,会抢夺。骨子里藏着占有领地,争夺食物的欲望。

长相明明清冷,性子有温柔但也凶狠霸道。矛盾却致命吸引人。

许霜辞戳着手中毛团,眉眼一弯。

哦,还有萌。

大猫一样会撒娇的萌感。

这些加诸在他一人身上,简直了。

晴不知道许霜辞在想什么。

但他将他所有的表情都收于眼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变化了好几个表情。

晴看得出神,半点没觉得无聊。

而在许霜辞手中的毛球逐渐成型的过程中,晴眼睛一眯,愉悦地发出浅浅的呼噜声。

只一瞬,但被许霜辞捕捉到了。

许霜辞勾着才巴掌大的小毛球滚了滚,晴尾巴也跑出来了。

他心里一笑,赶紧继续扎。

大猫还是大猫,穿上衣服也是个故作高冷,背地里却喜欢玩儿球的大猫。

许霜辞有五件毛背心,三穿不得了。

晴爪子大,担心小了,他干脆将另外两件拆了也加到里头,做成篮球那么大一个。

毛压得紧实,抱起来还有点分量。

球做好,他推着往晴那边一滚。

晴尾巴尖一勾,直接将毛球扫回去。

许霜辞接住,看了一眼晴。他还是那副大佬姿势斜倚着藤椅,眼睛半阖着看自己。

他试探着将毛球推回去,大尾巴又推回来。

再看晴没什么表情的脸。

嗯……不是晴主动玩儿的,是尾巴不听话。

想着,他就低声笑了出来。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笑过的代价就是被晴压在兽皮上咬得半身红。

许霜辞手懒懒地抵着晴的下巴,眼里笑意未散,面红耳赤道:“你这样的就叫做恼羞成怒知道吧。”

晴尾巴还勾着毛球,又按着许霜辞修理了一番。

然后刚刚还说人家恼羞成怒的许霜辞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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