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的声音虽然轻,但岑清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无端而黏腻的不安感沿着脊髓爬上了全身。
他指尖微抖,脖颈上的绒毛都微微立起。
灵堂的冷风盘旋在脚底,似乎要钻进新娘的裙摆,裸白漂亮的脚踝上方,是一截光滑的小腿,红艳的裙下,泛粉的膝盖微微向内并着,力度绵薄地抵抗着男人的胸膛。
他不知道自己被放在了哪里。
柔软的臀部压在微硬的木板上,皮肤隔着布料都浸透了寒意。
但段阳的靠近像是一团带着生人精气的火焰,呼吸几乎要将人灼伤。
穿上新娘的服装后,他对这些男生体温的感受更敏感了。
那吐息喷在他的唇肉上,若不是上半张脸盖着红绸,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碰上他的鼻尖,或者眼睛什么的。
离得那么近......
岑清不适地掀动着眼睫,透如琥珀般的眼瞳上方,纤长的蝶翼轻轻颤着。
腰背想要往后避开。
却将纤软的腰身靠向了身后的掌中。
然后被人牢牢地握住,猛然压向了前方。
“啊……!”
他几乎是惊惶地轻摇了一下小腿。
铃声响动间,他听到段阳轻慢道,“不说话?”
岑清手指虚软,红唇被人堵着,眼眶中水光漫漫。
……他要怎么说啊?
他都不知道段阳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大晚上的,别人都睡了,只有这个人——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静悄悄地匿在灵堂里面。
他在外面的走廊走动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而且……刚才段阳说话的时候,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给他像是被盯上的绵羊一般,即将被猎人开膛破肚的恐惧感。
微微启开的牙齿忽然就不敢动了。
咬了……咬了的话,会不会被弄地更狠呀。
“唔……”
岑清红唇轻微地抿合了一下,软软地裹住段阳的指尖。
却仍发不出“不”字。
不能掀开的呜……
他很轻微地摇了摇头,莹白的下巴精致惑人,在男人的眼底印着一抹撩人的白艳。
段阳的呼吸似乎比刚才粗重了些。
岑清那恐怖的预感也应验了。
“不掀开你的盖头也可以啊——”
“今晚把你分尸掉,”段阳语气低缓,仿佛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还征求岑清的意见,“只要明天有人不在,我就知道谁是新娘了,对不对?”
岑清睁大了双眼,一时间连扶在段阳手臂上的指尖都微微攥紧。
“看你露在外面的部位……”
段阳的视线从岑清绷紧颤抖的玉白足尖上扫过,沿着纤细青脉爬过的脚背,一直到肌理白腻反光的小腿,他神色晦暗,“漂亮极了。”
“把四肢弄断,藏到棺材里,明天让每个男人的都来观看你漂亮的躯体,评价你身上会落着谁的白斑……怎么样?”
身下的棺盖被敲了两下,发出声音。
那微博的震感却让岑清尾椎都漫开冰凉的麻意,呼吸都艰难了些。
他的身下就是那个棺材。
段阳恐吓的话语中仍然藏着色.情的欲意,但岑清却是被那“弄断四肢”给吓得浑身发抖。
他本来出来做任务就是为了不受那种疼的……
岑清的脸色更白了。
男人的指腹钳着他的下巴,大拇指在他的唇缝间摩挲,带出一点点微凉的水光,将上唇都染得亮晶晶的。
“我说棺材里怎么空了……”段阳轻轻笑了,“原来是小艳鬼自己走出来,吃男人精气去了。”
他的嘴唇靠近岑清的耳畔,眸光阴暗,话语中带着某种极为不甘愿的阴冷。
“是不是还吃了,别的东西?”
就像是没有得到主人奖赏的狼犬,眼睁睁看着别的狗狗都有了。
就他没有。
岑清的脑海中一片惶然,不知道段阳怎么对厉鬼新娘有这么大的恶意。
听起来就像是新娘“临幸”了别人,却没有“临幸”到他一样。
说的话也让人云里雾里。
明明新娘身份的岑清,也只是和段阳第一次见面而已……
岑清几乎不抱希望地发出一声轻绵的低吟。
“我唔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只吃过一次精气,那还是白色的影子自己凑上来,让岑清把手搭上去的,除了凉凉的感觉,其他什么都没有。
岑清想跑。
他身体的每一处反应,紧绷着的神经,感到发凉的后脑,和被恐惧引起的肌肤战栗,都在告诉他,段阳很不对劲。
可惜因为脚腕上铃铛的缘故,他无论是什么动作,都会引起糜糜的声响。
漂亮厉鬼的嘴唇害怕地微张。
牙齿间的缝隙轻而易举地被修长的手指突破,直接点了进去,触碰到了里面软嫩瑟缩的舌尖。
湿软柔嫩。
被他轻轻一碰,都要往里瑟缩地更狠,可爱地颤抖着。
岑清眼角漫出了红软的湿意。
红绸盖头下方的美景更让人萌生侵.入的欲望。
因为含着手指,唇色泛着湿润的光泽,脸颊都鼓鼓的。
段阳几乎能想象到岑清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定然是一双睁得很大,眼尾勾着媚红的漂亮眼眸,里面盛满了柔软的怯意和被惊吓到的恐惧。
就连被人把手指伸进口腔里,都不敢咬下去。
指腹磨了磨岑清的下齿边沿。
感觉到手指被里面的舌尖轻轻地、又怕又抖地推拒了下,软绵绵地扫过,段阳心中的恶意被勾得越来越盛。
——谁都可以摸吗?
那下午的顾善寻,也是这样摸的?
还是……
段阳呼吸越发滚烫,神经也被欲火全然烧了上去,他盯着岑清漂亮乖顺的红唇,将手指抽了出来,随后连带着食指和中指,直接掐住了岑清的脸颊,俯身亲了上去。
指腹在柔软的脸颊软肉上压下深深的红印。
岑清只感觉到面颊一痛。
那刚才还在他嘴巴里恶意碰着舌尖的手指就抽了出去,紧接着嘴巴便被滚烫柔软的东西堵住了。
岑清什么都看不到。
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就感觉到一条柔韧有力的东西,替代了那根手指,直接绞上了他的舌尖。
柔软的、微凉的舌尖,躲在牙齿的后面瑟瑟发抖,终于被略有粗糙的舌面勾了出去,直接吸住了。
新娘的口腔带着凉丝丝的甜香。
被滚烫的舌面舔过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封印一般,溢散地越发馥郁,几乎勾地人神智全无,恨不得死在这艳鬼的身上。
“唔……!”
一点点酥麻的痛意自舌尖传来。
岑清眼眶中漫开水光,指尖发着抖地想要推开男人。
他的嘴唇被段阳紧紧地贴着,隔着一层红绸盖头,外面半侧着段阳高挺的鼻梁,抵在岑清柔软的面颊一侧,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布料上,穿过布料直接浸透到岑清的面孔上。
男人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绵密地和岑清软嫩的舌尖相贴,甚至扫过他上膛的黏膜,如同品味什么玉露琼浆,把他嘴巴里的津液全都一扫而空,吞咽了过去。
“嗯、唔……”
岑清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被他口腔烫的想要将小腿半弯起来,膝盖却找不到地方能靠住。
段阳的体温对他来说太高了,更何况是突然地亲吻上来。
岑清有点懵掉了。
但是还没等他意识到什么,只觉得面颊前的热源熏地他几乎浑身都泛起热意的时候,忽然感觉他被人按住了上身。
岑清被压倒在棺盖上。
隔着上半张脸的红绸,被男人亲得脸蛋粉白发热,鼻尖泌出很嫩的粉色和汗意。
他眼睫不住地颤抖着,泪水几乎将眼睫全部沾湿。
红腻的嘴唇被吸.吮地微微发肿,被男人的口水染着潮热的烫意,酥麻感从舌根蔓延到整个口腔,而身上压下来的胸膛心跳也很快,震得岑清腰眼酸麻。
嫩白的指尖在漆棺之上划过,留下微微潮湿的痕迹。
他连掌心都被亲得泌出了汗意。
小腿终于找到了着力点,在男人的腰旁半抬着,莹白的肌肤裸露出来,脚腕上的红绳晃动,金色的铃铛幽艳地响着。
那声音奇怪得很。
听进耳朵里,叫漂亮的小艳鬼脸色几乎红如胭脂。
岑清被亲的又害羞又热得难受。
他从思绪混乱被亲到脑海空白,白皙的额角都漫出的粉腻的薄汗,舌尖泛起绵延的酥麻,而段阳还拱在他的脸颊上,像是永远不会停下来一般,舔咬着他的舌头。
“呜…不……”
岑清想要偏过头,又被人追着舔上了唇角。
他被段阳紧紧地抱在怀里,脑袋一旁撑着有力的手臂,岑清想要伸腿去踹他,却连脚尖都抬不起来。
“不要、不要亲了……”
他好不容易把嘴巴挪开一点点,就慌张地低喃出声。
岑清蒙着红绸盖头,莹白的下巴上,一口红唇水光潋滟,红艳地惊人。
胸膛的呼吸起伏有些剧烈,微乱的领口里面,肌肤全部都染着绯色。
段阳低头望着,低喘声也非常急促。
他盯了岑清一会儿,嘴角缓缓勾起笑来。
“我知道你是谁。”段阳嗓音是混着情.欲的沙哑,眸色翻涌着诡谲的黑暗,宛如对待情人一般轻声道。
“清清……男人的精气好吃么?”
作者有话说:
不要亲完嘴就跑啊读者大人们,后面更精彩(要舔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