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说什么?
什么都说不了。
且不说现在的状况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说得出来她又能说什么呢?
告诉妈妈自己被薛应弦欺负了,让她来给自己撑腰?
纤凝转头看向薛应弦,朝她摇头:“没什么……唔……说的。”
一句话断断续续的, 纤凝羞耻的眼泪不断,薛应弦反倒兴奋的眼睛都红起来了。
她朝门外说:“没事儿, 纤凝把椅子撞倒了, 您快去睡吧。”
薛母说了句小心点就走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纤凝有种救命稻草从手里溜走的感觉。
薛应弦顺势贴上她的后背,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唇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耳朵。
“还想出去吗?现在客厅没人, 我们可以……”
“不想!”纤凝连忙打断她的话, 声音带颤:“我……我们去床上吧。”
薛应弦看着她泪眼盈盈的样子, 心里泛着涟漪,墨色的瞳仁发着奇异的光。
“这里也挺好的,不觉得吗?”
说完这话,纤凝就感觉身体有点失去平衡,她连忙扶住门板,又羞又恼地瞪着薛应弦。
薛应弦手抓着那条玉石般的光滑白皙的腿,剔透肌肤在灯光下呈半透明状,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又觉得牙齿痒,想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
纤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嘴唇抖了半天硬是没发出一个音节。
察觉到纤凝的视线, 薛应弦把目光从玉腿上移到她脸上,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 低声笑开。
“怎么这么可爱?”
说着捏住纤凝的下巴, 一口咬住她圆润的脸蛋。
纤凝伸手推她,但是一只脚实在是站不稳, 没把薛应弦推开自己反倒跌进了对方怀里。
完蛋,白给!
薛应弦笑声更大了,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带一种诱人的蛊惑感,纤凝当下心就酥了一大半。
随后她在心里唾弃自己,都什么时候惹还被美色所惑,等下就被吃的渣都不剩。
薛应弦确实是这么想的,只咬脸蛋怎么能满足呢?她要在这具胴体的所有地方都留下痕迹——属于她的痕迹。
纤凝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这个念头不断在脑子里回旋,薛应弦的手指绕着那根粉色的绳子,眼神氤氲着浓浓的欲.望。
刚刚母亲在外面把档位调小了,要不要再调回来呢?
光是看着那双眼睛,纤凝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连忙握住她的手,声音细弱:“我不想要这个,拿出去好不好?”
薛应弦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声音低沉:“说点好听的,或许我会高兴了就如你所愿了。”
纤凝心里虽然气却没办法,转头去蹭她的唇,软软的说:“爱你,最爱弦宝宝了。”
尬得头皮发麻,薛应弦好像挺受用,手指从按钮上移开了。
“叫姐姐,叫了就放过你。”
纤凝:“?”
这是什么癖好?
薛应弦的手已经到了绳子末端,挤着想要跟玩具挨在一起,纤凝表情一僵,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抖起来。
“不听话的小孩可是会受惩罚的哦。”
纤凝一条腿晃荡着,另一条腿根本支撑不住,全靠薛应弦才能勉强站着,从身到心都被拿捏的死死的。
“姐……姐。”
薛应弦眸色瞬变,却还是克制着把耳朵凑上去,“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没听见。”
纤凝看了那只小巧圆润的耳朵片刻,张嘴咬住。
“嘶!”
薛应弦倒吸一口冷气,她咬纤凝时掌握着力道,不会让她疼,纤凝这一口却像是泄愤似的,恨不得把她耳朵咬掉。
“还敢捉弄我吗?”
纤凝咬着她的耳朵不放,声音含糊地说。
当然敢,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不逗弄,床上多无趣。
薛应弦轻笑:“不敢了,求您饶我这一次吧,姑奶奶。”
她这句姑奶奶叫得纤凝心一颤,她下意识松口,便彻底落入对方的魔爪。
薛应弦早就虎视眈眈了许久,这下有了合适的借口。
纤凝脚下一虚,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冷得一激灵。薛应弦双手撑在桌面,将她完全圈在臂弯里。
“宝贝咬我是因为我没伺候到位吗?别生气,这就让你满意。”
她亲吻纤凝的耳朵,脸颊,贴上她的唇略带蛮.横地撬开齿关,不似以往的温柔,唇齿纠缠都带着一股要把人吞掉的气势。
翻搅、吮.舐、掠夺……
纤凝口中的空气很快就消耗殆尽,脑子有点昏乎,感觉整个人在往天上飘。
薛应弦适时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脸上是带着欲的笑意。
“这就不行了?”
纤凝刚想反驳,脖子就被咬住,薛应弦偏着头,湿润的唇瓣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齿印、红莓。
她像个辛勤的园丁,在肥沃的土壤上到处播种,满心欢喜地期待那颗种子发芽结果。
纤凝白净纤长的脖颈上印痕斑驳,新旧交错,如同一幅色彩单调,留白却极少的山水画。
落雪洁白,一株红梅悄然而生,为一片肃穆的天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薛应弦叼住柔软,手在纤凝扭动的腰肢上游移,纤凝轻哼一声,眼里迅速漫上了水雾。
“薛应弦,不……”
薛应弦猛地一吸,纤凝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也被她吸走了一样。
她稍微放开一点,抬眼看纤凝;“不什么?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
纤凝呜呜咽咽,眼睛被泪水洗得发亮,好似天上的星星落在了里面。
“不说话我继续了哦。”话还没说完又咬上了。
舌.尖像小刷子在表面拂过,吮.吻嘬.吸,纤凝越发不耐地扭动,却被后腰的手箍着怎么也逃离不了。
薛应弦小孩似的动着腮帮子,好像真的吮出了什么似的,纤凝看都不敢看,咬着手背抵挡钻到身体各处的麻.酥,眼里的泪珠摇摇欲坠。
薛应弦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另一只被抓揉成各种样子,丰盈嫩肉从指尖溢出来,充满了涩气。
停留了好一会儿,薛应弦转移阵地了。
纤凝坐在桌子边上,两条长腿晃荡着,粉色绳子坠子空中,薛应弦俯身跪地,拨开绳子看着。
纤凝都快被盯穿了,僵硬地动了动腿。
薛应弦忽然说:“姐姐真是……天赋异禀。”
纤凝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加大的震感让她脑子发懵,无力去思考。
嗡嗡嗡……
浸着水的声音听着有点闷,薛应弦舔了舔唇,眸色晦暗地覆了上去。
纤凝困在眼里的眼泪终于挂不住了,不断往下掉,有些落在薛应弦的脸上,灼得她整颗心都在发烫。
纤凝手背都被咬破了,发觉怎么都抑制不住,伸手去推薛应弦,换来对方惩罚性的轻咬。
“……!”
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掉落,纤凝声调都变得尖锐了,声音落进耳朵,她又慌忙咬住下唇。
不行,会被爸妈听到。
薛应弦羽睫翕动,抬眼看望向她,被那张娇滴滴的小脸迷住,心跳都漏了一拍。
睫毛上沾着泪珠,瞳仁黑得发亮,一抹嫣红自眼尾晕开,跟脸颊上的绯色交织,像一幅色彩浓烈的画。
而这些画面对薛应弦来说,无一不对她形成强烈的冲击。
纤凝含羞带嗔地瞪着她,在她背上踢了一脚。
“坏蛋!”
委委屈屈的样子,叫人心生怜惜。
薛应弦的心脏猛烈跳动,下嘴有些不知轻重。纤凝猛地脸色一变,手指紧紧抠着桌子边缘,小腿肚都在抽抽。
她咬着下唇吞下即将出口的惊呼,喉咙里挤压出细碎的低.咛,像三月里的小猫。
薛应弦抬头看她,纤凝眼里聚满了泪水,眼神迷离难以忍耐,整个人都泛着粉,又娇又媚。
“薛应弦,你……”
纤凝气得说不出来,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薛应弦连忙起身把人抱在怀里,温柔细致地哄。
一般纤凝叫她的全名时,意味着她生气了。
纤凝浑身无力,像没有灵魂的娃娃似的靠在薛应弦怀里,胸膛和腹部一起起伏,不知道是气得狠了还是……
过了几分钟,纤凝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放开我。”
薛应弦抱得更紧,甚至还蹭了蹭她的脸。
“姐姐我错了,别生气。”
纤凝用手推着她的脸,心想这次一定要坚定一点,不能再上这狗崽子的当了。
“道歉也没用,离我远点。”
薛应弦松开手,睫毛轻眨了两下,再看她时便成了耷拉的狗狗眼。
好家伙,川剧变脸!
“真的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别生我气好不好?”
“姐姐~”
她抓着纤凝的手轻摇,真的很像吐着舌头摇尾巴的小狗。
纤凝差点就心软了,想到她之前也是这样又警觉起来。色批小狗,最擅长装可怜了,不能上当。
“现在还消不了气,之后看你表现吧。”
说完纤凝便想从桌子上下来,她以为她已经缓过劲来了,没想到高估了自己。
脚一沾地膝盖就一软,直直往地上跪,薛应弦一把捞起她,道:“等下再生气好吗,我先抱你过去。”
纤凝还能说什么?
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小狗立刻就开心了,纤凝感觉她的尾巴又开始摇了。
走到床边,薛应弦停下,纤凝道:“抱我去浴室。”
薛应弦没动。
纤凝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脸上,她掀开眼皮看薛应弦,发现对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心里“咯噔”一下,纤凝立刻察觉事情不对。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薛应弦恍若未闻,把她抱到装玩具的箱子前,说:“自己挑一个吧。”
纤凝:“不挑!”
她用尽全身力气扒拉薛应弦,对方仍纹丝不动。
“薛应弦,你怎么这么狗?!”
薛应弦亲吻她的颈项,声音带着浓浓的痴狂:“就这一次,依着我吧。”
纤凝眼看着她又拿了一个出来,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行,绝对不行!
“薛应弦,我真的生气了!”
薛应弦抓着粉色绳子慢慢往外拉,一边亲蹭着纤凝,姿态放得很低。
“不要生气,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在我年纪比你小的份上就依着我吧,好不好?”
她连着问了好几句好不好,用鼻子拱纤凝的脖子和脸,动作乖得不行。
这么乖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在色批小狗和绿茶小狗之间来回切换。
本就埋得不深,轻轻一拉就能出来,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顾及她,薛应弦拉得很慢很慢,所以蠕动的触感分外清晰,就像钝刀割肉般,怎么都结束不了。
纤凝干脆抓着她的手狠狠一扽,玩具啪嗒一下掉出来,黏连着透明的水丝。
纤凝脚背都绷直了,仰着脖子喘气,薛应弦低头看了眼粉色小玩具,眸色深不见底。
纤凝完全没力气了,手虚虚地抓着薛应弦的胳膊,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
薛应弦又亲亲她,附耳说:“姐姐真是水做的。”
说话的时候唇有意无意地扫在耳朵上,灼热的呼吸从耳后传遍身体每一处,仿佛要把她融化。
薛应弦把重新选的那个拿在手里,抱着纤凝到了床上。皮肤贴上温凉的被子时纤凝还以为自己得救了,紧接着薛应弦就让她认清了现实。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更喜欢这种?”
纤凝把脸埋进枕头,用这种方式捍卫最后的尊严,绝对不会让这个狗崽子看到他的任何表情。
主要是她自己也知道,感受到快乐时有多难以控制。
薛应弦从背后贴上来,亲亲她的后颈,又加了一档,如愿听到了纤凝隔着枕头传来的轻哼。
声音闷闷的,并不像她说话时那么清润,却格外撩人。
薛应弦又对纤凝的后颈下手了,她叼着那块肉反复厮磨,直到变成一颗小小的红莓,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纤凝紧紧抓着被子,腿也下意识地绞在一起,腰肢轻轻摆动,想借此来削减内心深处的那份难.耐。
薛应弦连同被子一起抱着她,感受到她的这些动作,哑声问:“果然吮.吸的比较好用对吧?”
纤凝摇头,她不知道什么吮不吮的,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否则又要变得神思迷乱,身不由己了。
这个相比之前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在寂静的深夜里还是很明显,嗡嗡声又变大了,纤凝被激出泪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的肩膀颤抖着,身体绷成了一条直线,薛应弦掰着她的肩让她把脸露出来。
“别捂着了,会喘不上来气的。”
纤凝脸红成一片,额头上汗涔涔的,眼泪将睫毛濡湿成了一簇簇的。
“感觉怎么样?喜欢吗?”
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落进纤凝的耳朵,纤凝拉起被子把身旁的人蒙住。
就算喜欢也绝对不说,否则这狗崽子绝对会得寸进尺。
薛应弦也不挣扎,伏在她怀里又吃上了。
纤凝:?
薛应弦边吃边说:“原来姐姐喜欢这样玩。”
纤凝哪能想到她这么不要脸,但现在没法做什么。
薛应弦将档位调到最大,纤凝果然没能坚持过一分钟。
薛应弦严丝合缝的贴着纤凝,能直观的感受到她的战.栗,尤其是腹部,缩了好久才停下。
纤凝脸上糊着眼泪,嘴微张着喘气,眼神空白不聚焦,像坏了的洋娃娃。
薛应弦在她的脸上亲亲,用鼻尖去拱,用脸去蹭,完全是小狗行经。
纤凝脑子都不转了,身体也很疲累,想就这样睡过去。
薛应弦见她神思清明了,笑着问:“消气了吗?”
纤凝实在没法对这张脸生气,可又觉得吃亏,干脆把她脸按下来狠狠咬了一口。
她也试试是不是真这么好吃。
薛应弦的皮肤光滑柔嫩,完全看不见毛孔,纤凝吧唧两口,味道确实不错。
放开之后薛应弦问:“好吃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期待她给予肯定的回答。
“不好吃,很柴。”纤凝故意道。
薛应弦立刻蔫巴了,趴在她胸口不说话,纤凝看她乖乖的样子,想摸摸她的狗头,手抬起来就僵住了。
薛应弦的手从被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海豚状的玩具。
海豚的嘴上沾着水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
“还夹.着不放,还没够吗?”
纤凝想给她那张狗脸一拳,又怕手痛,强行把自己劝住了。
“我要去洗澡。”
薛应弦立刻:“我抱你去。”
纤凝把她从身.上推下去,扶着床头柜下床,迈着打颤颤的腿身残志坚的走到了浴室。
门关上纤凝才敢往下看,腿上一道明亮的痕迹,她羞得闭上眼睛,过了十几秒才睁开。
明天就回家,这里是一秒都待不下了!
温暖的水从头淋到脚,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纤凝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为了避免薛应弦进来,她特意把门反锁了,舒服地洗了澡。
总共两件浴袍,已经弄脏了,纤凝只能裹着浴巾出去,她径直朝门口走去,被薛应弦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
纤凝回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房间,那你在这睡,我去客房睡。”
薛应弦一把抱住她,声音惊慌:“这才刚答应我的求婚就要分房睡,你想抛弃我吗?”
“真的生我气了吗?”
薛应弦本来觉得玩归玩闹归闹,纤凝总会顺着自己的,没想到她真的生气了。
一想到纤凝会不要她,她就慌得不行。
温凉的泪珠掉在肩上,纤凝愣了一下,就是想各自睡个好觉,怎么还哭上了?
“你别闹我我就不走。”
薛应弦赶紧答应,又小声问:“那你会不要我吗?”
纤凝:……
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怪不得突然掉金豆子。
“不会,都被你套牢了还怎么不要?”
纤凝举起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璀璨的光。
薛应弦破涕为笑,抓着纤凝的手亲了一口,“以后不会不听话了,别生气。”
她抱着纤凝,哄小孩似的哄她,纤凝哪还能有气?
“好了,快去洗澡吧,我都快困死了。”
薛应弦还是不放心,盯着她问:“真的不会不要吗?”
纤凝没法了,双手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下她嘴唇,“不会,快去吧。”
薛应弦这才放心,蹭了蹭纤凝之后转身去浴室了。
纤凝躺到床上眼睛就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住了她,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过后她就睡死了。
薛应弦把脸放在纤凝的肩窝,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春节气氛浓烈,一大家子人准备在薛家吃饺子。
本该除夕吃的,但昨晚薛应弦求完婚后顺便就在餐厅吃了,所以这个习俗顺延到今天。
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反倒纤凝包的有模有样。
仲宁看着她包的饺子道:“纤凝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艺啊。”
纤凝笑笑,对她说:“其实很简单的,来,我教你。”
纤凝一步步教,仲宁照着做,学的很认真。
陆母看着薛母包的面疙瘩,问:“我还以为是你教纤凝包饺子的呢。”
薛母摊开手心的面团,耸肩:“显然不是。”
纤凝听见了,但她不打算解释,总不能说这是她自带的技能吧?
包个饺子就忙乎了大半天,其他的根本顾不上,还好家里的还有一个厨子没放假,陆母和仲母又一人做了几道拿手菜,基本上差不多了。
薛母好几次想露一手,被纤凝和薛应弦从厨房支开,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她俩是深受黑暗料理的荼毒,不想让其他人也一起遭罪。
晚上六点,一群人围坐在圆桌前,各自说了对新年的展望,然后一同举杯。
纤凝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视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薛应弦身上。
她面前放着红酒,还有一个小分酒器里装着白酒。
纤凝眼里划过一抹暗光,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赶紧喝吧,等你喝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应弦似有所感,转头看她,笑着问:“怎么了?”
纤凝摇头:“没事。”
薛应弦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她手上的戒指。
“是不是太吵了?”
长辈们在聊天,说到激动处会突然拔高声音,或者发出笑声,虽然不刺耳但也很吵。
“没有。”纤凝说:“我喜欢热闹。”
这样才有烟火气,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好?
薛应弦脸颊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纤凝期待她再多喝点,却迟迟不见她举杯。
“你不再敬仲叔叔一杯吗?”
薛应弦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一笑,仿佛看出了什么。
纤凝有些心虚,正要解释就听薛应弦说:“好啊。”
“是该好好敬他一杯,当年要不是她我就冻死了。”
她果真起身了,端的是白酒,仲父先是一愣,然后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说这么多客套话做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仲达的女儿。”
薛应弦笑着坐下。
纤凝看她又喝了一杯,想着这样挺好,不用她费力了。
过了一会儿,仲宁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说要去跟楚苓约会。
“怪不得一整晚魂不守舍。”
薛应弦说完话软软靠在纤凝肩上,说:“我好像醉了。”
这就醉了吗?纤凝暗喜。
记忆里薛应弦酒量挺好的,可能今晚红酒加白酒,所以才醉得这么快。
纤凝把人扶起来,跟长辈们说了缘由,然后把薛应弦带上了楼。
进了房间,薛应弦就喊着热要脱.衣服,给纤凝整不会了。
“先别脱会感冒的,进了浴室再脱,乖哈。”
纤凝哄小孩般哄着她,把人拖进浴室准备让她自己洗,被薛应弦拦腰抱住。
“要跟你一起。”
纤凝只得跟她一起洗,磨磨蹭蹭花了不少时间。
喝醉了的薛应弦比平时还要黏人,纤凝拿个洗发水沐浴露都怕她飞走,牢牢的贴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把头发吹干,纤凝把薛应弦扶到床上已经累得够呛。
“好累,果然喝醉的人跟死猪一样。”
小声吐槽一句,看到柜子底下的箱子之后,纤凝又精神了。
她把箱子抱出来,盯着里面各式各样的玩具,脸颊的温度迅速飙升。
这些东西全部都是……
长见识了。
如果不是做任务,她哪能见到这些东西?
有些还好辨认,有些根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纤凝犯了难,迟迟选不出一个来。
“要我帮忙吗?”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纤凝一抖,她转头看去,刚才还“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就在她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你你你!”
纤凝做贼心虚,舌头打结。
眼看她要坐到地上,薛应弦一把抱住她,指着里面的东西说:
“那个粉色的是吮.吸的,那个是入……”
“啊!我知道了!”
纤凝面红耳赤地打断她的话,看都没看随便拿了一个,然后把薛应弦按到了床上。
“今天由我来,你给我乖乖待着。”
薛应弦挑挑眉:“嗯哼~”
看着她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纤凝就气得牙痒痒的,她低头咬住薛应弦的脖子,尖利的虎牙都刺进了皮肤。
没有停留多久,唇又往下游移……
薛应弦果真乖乖的,除了伸手环住她的腰没别的动作。
纤凝学着之前薛应弦的样子,把各处都照顾到,手里的玩具都攥出了汗。
薛应弦脸上浮着绯色,眼里渐渐也染上了雾气,深处隐约藏着欲。
纤凝看看手里的玩具,再看看它即将要去的地方,觉得型号对不上,准备先开拓一下。
过了好半天除了指尖抖,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薛应弦一只手撑在床上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带着三分醉意的眼神迷人又危险。
“辛辛苦苦把我灌醉就这样干看着?”
纤凝看她,差点被吸进那双深邃的眸子。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薛应弦抓着纤凝的手,声音很轻:“我教你。”
她并不在乎谁来主导,只想让纤凝得到快乐,既然她想这样做,那就依着她好了。
只要纤凝开心,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纤凝触到了温润,很神奇的感觉,一股原始的躁.动直冲脑门,让她想要感受到更多。
渐入佳境之后薛应弦想把手收回去,纤凝抓着她的手腕,把那根手指放到了唇上,张嘴轻轻咬住。
她说:“你的也很甜。”
薛应弦的脑子倏然炸开,视线都模糊起来。
身上的高温仿佛蒸腾出了眼泪,薛应弦的丹凤眼里蒙着一层水雾,轻轻眨动之后顺着脸颊掉下来,美得让人呼吸停滞。
看到她的这滴泪,纤凝知道她是喜欢的,于是更加卖力。
薛应弦初时还能撑着身子,很快就没了力气,跌在柔软的床垫里,纤凝随即覆上去,亲吻她的嘴唇和脸颊,轻咬她的耳朵。
“喜欢吗宝贝?”
薛应弦抱住她的脖子,用脸去蹭她,“喜欢,姐姐怎么样对我我都喜欢。”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乖得不像话。
纤凝听得心都化了,想着以后可得经常这样。
薛应弦到底是初尝,很快就软在了纤凝怀里,纤凝把手伸到她眼前,半根手指都像被水浸泡过,湿漉漉的。
薛应弦难得害羞,把脸埋进纤凝怀里,抓着她浴袍的手有些轻颤。
纤凝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把刚才扔到旁边的玩具拿了过来。
“你说这个是干什么的来着?”
薛应弦看一眼,说:“不要这个。”
纤凝问:“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
薛应弦说完反手将纤凝按到床上,跨坐在她腿上,目光幽暗地盯着她。
不待纤凝反应,她抓起了纤凝的手……
整个过程薛应弦基本全自助,纤凝只出了个手。
颠簸的小船似乎经受不住风浪的打击,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气息也逐渐变得急促,风浪却毫不怜惜,兀自加快了吹拂的速度。
薛应弦趴在纤凝怀里,大口喘气,她的瞳仁还是被水汽蒙着,迷离又清亮,漂亮的像艺术品。
纤凝摸了一下肚子湿了的地方,发出嗤嗤的笑声,薛应弦抬眼看她,问:“笑什么?”
纤凝亲亲她的鼻子,回道:“你可爱。”
纤凝不像薛应弦这么不知节制,她怕薛应弦吃不消,想着今晚要不要先这样,玩具以后再用。
薛应弦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缓缓撑着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舔嘴唇。
“你这个攻当得也太不合格了,还得我来教你。”
说完她从床上滑下去,在箱子里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纤凝眼前出现了一个形状很怪的东西,她隐约猜出了用途。
薛应弦把她拉起来,靠近她说:“这样就能两个人一起玩了。”
纤凝看着她如妖精般魅惑的眼神,心想自己早晚死在她手里。
……
年过完之后就要准备上学了,开学那天纤凝接到了陆涵的电话。
双方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纤凝主动打破沉默:“姐,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陆涵回。
纤凝知道她在撒谎,不然之前回来怎么会瘦了一大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毕竟她知道答案。
“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涵沉默了一下,说:“可能不回来,公司打算在这边开展业务,让我负责分公司的运营。”
这么听起来是升职了,陆涵语气听起来却一点都不高兴。
“已经决定了吗?”
陆涵彻底沉默了,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纤凝,并没有打算放弃家人。
“看来还没做好决定。”纤凝语气温柔:“那就回来吧,爸妈很想你,我也……想你。”
陆涵哽咽了一下,道:“纤凝,对不起。”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说开就好了。回来的时候提前打电话,我去接你。”
陆涵微不可察地回了个嗯,然后连忙挂了电话,她紧紧攥着手机,用力到指尖发白。
我们……还能做姐妹吗?
陆涵蹲下,小声抽泣起来。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纤凝突然轻松了很多,这件事给她的压力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大二下半学期课程突然多了起来,薛应弦公司学校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见面的时间大大减少,纤凝反倒松了一口气。
要是照之前那样的频率来,过不了一周她就会英年早逝。
周六的选修课上完,纤凝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一出校门就看到倚在车边的薛应弦。
薛应弦朝她挥手,见她无动于衷后朝她扑过来,抱了个满怀。
“干嘛不理我?这几天你都躲着我,很不对劲。”
薛应弦本来在蹭她,蹭着蹭着突然停下,可怜巴巴地说:“你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
纤凝的无语写在脸上,她撇撇嘴:“我一天课都上不完,哪来的时间喜欢别人?”
“既然不是移情别恋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对我没兴趣了?新鲜感过了?”
不知道她又脑补了什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纤凝对这哭包也是没办法,无奈道:“没有,就是不想你那么累,你的课程那么多还要去公司,有时间多休息一下,别把身体搞垮了。”
薛应弦知道纤凝实在心疼她之后,立刻高兴起来,把头凑到纤凝面前,道:“那你摸摸我,摸摸我我就不累了。”
纤凝摸摸她的头,被紧紧抱住。
“满血复活了!姐姐,我们去约会吧!”
纤凝被塞进副驾驶,薛应弦上车为她系好安全带,在她的唇上啄一下。
“出发,去吃法餐。”
纤凝看着她精神奕奕的样子,唇边不自觉挂上了笑容。
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外人面前高冷成熟的薛氏继承人,其实还是个小孩。
不过她的幼稚只在她面前展示,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偏爱呢?
纤凝不是很喜欢吃外国菜,她不是特别精致的胃,吃来吃去还是觉得中餐好吃。
吃完饭后又去江边散了会儿步,晚上的风还是很凛冽,薛应弦用外套把纤凝裹住,与她共享体温。
回去的路上,薛应弦把车开上了一条既不是去薛家也不是去陆家的路。
车子驶进院子纤凝才知道,这里是薛应弦买的独栋小洋楼,作为她们的婚房。
“既然是婚房,那为什么现在就来?”
薛应弦牵着她的手,道:“我等不及了。”
现在就想过二人世界,至于婚房,大不了到时候再买一套,买纤凝喜欢的。
一进门薛应弦就压着人亲,纤凝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好几周没一起睡了。”薛应弦委屈地说。
纤凝没有开口的机会,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薛应弦亲够之后把人抱进了浴室,洗手台上放着那箱玩具。
纤凝:“你……你该不会?”
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敢相信薛应弦会这么玩。
薛应弦低笑,声音蛊惑:“来吧,选一个你喜欢的。”
纤凝欲哭无泪,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指。
脑子里响起了电流声,随即033的声音传来:【当前世界任务已失败,是否前往下一世界?】
纤凝转头看一眼薛应弦,那双眼睛里盈满了对她的爱意。
“不去。”
现在去下个世界,这小狗崽指不定怎么哭呢,毕竟她本质上其实是个小哭包。
033沉默了几秒,说:【宿主拒绝前往下一世界,将会在当前世界一直生活下去,直到自然死亡。】
它说完就不见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不过纤凝现在也不是能跟他聊天的处境。
薛应弦在她的唇侧亲了一下,手里抓了一大把颜色各异的小玩具。
“既然姐姐选不出来,那就都试一遍吧。”
纤凝一惊,连忙伸手推她,“等等!不行!唔……”
花洒里的水倾泻而下,将其他声音掩盖,不过仔细听的话还是能探知一二。
窗外月色皎洁,树影浮动,情致极佳。
偷溜进屋子的一缕月光将屋内气氛衬得旖旎绮靡,此间春色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