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真像仙女下凡。
江鸢见色起意,情不自禁爬上马车,双手撑着慢慢探身进去。
美人注意到了她,因侧躺的原因,眼珠稍微往左一滑,凌厉的能杀人。
但江鸢一心只顾看美人,并没有看到美人眸中的寒意,等凑近后,琉璃灯映出美人精致的模样,那眉眼娇艳甚是好看,额头上点颊的梅花,似是在冬日凌寒盛开。
江鸢痴痴的望着,失了神,哪怕她常年在青楼和众多地方流连,也还……从未看过这般好看的女子,一时间被勾的三魂七魄都跟黑白无常走了去,她跪在女子身侧,大掌覆在半露的软嫩香肩上,放平美人炙热的身子。
从正面看,美人更是美的惊为天人。
美眸里闪着水光,脸颊绯红,似是下一秒就能窝在自己怀里盈盈哭了一般。
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良辰美景,岂能让美人独享,我来陪你如何。”
江鸢说的仿若在自言低语,也不怕对方突然给她一刀,弯腰低头朝那诱人的红唇吻下,慢慢细吻,张唇咬住,瞬间一股电流穿通全身,头皮跟着发麻。
这样的绝世佳人,能一亲芳泽,当真难得啊。
江鸢被迷了心智,时此刻她也顾及不了对方什么身份,又是否愿意和自己行这房事,她扣住美人的手腕,压在一旁,低头在唇间厮磨缱绻,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
接着舌尖抵开贝齿,探入美人更深的地方缠绵纠缠,又香又软又甜又酥,像糕点般香甜。
江鸢尝到美味后噙住不舍得放开,吻到深处,闭上眼睛翻身压住女子娇软的身躯,埋头更加热烈,密密麻麻落在女子细嫩的耳后,所过之处留下一阵阵的战/栗。
美人被抵的偏头,锁骨跟着耸起,脖颈仰的修长漂亮,翠玉的耳垂在坠落时摇摇晃晃,和内壁一侧的琉璃光相互映射着。
这厮进来时,女人右手便握住了一旁锋利精致的短刃,打算一刀捅/死她,但就在刀出鞘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寺庙中,太后那老妖婆在水中下/药,不就是要抓她和别人偷情的事情,以此昭告天下,废了她这个皇后吗?
那倒不如随了她的愿,让这个老太婆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和别人偷情,而老太婆又是如何明知自己偷情,却抓不到把柄的。
于是美人慢慢把刀塞了回去,默认这个姿色不错的流氓,脱掉她的衣襟行不轨之事。
慢慢的,她甚至主动伸出纤纤玉臂,勾住江鸢的脖颈压下索要。
江鸢受宠若惊,更加握住美人柔软的腰肢不放,她抬头往上重新低头吻向那娇艳的红唇,女人方才不拒绝,这会儿突然抬眼,江鸢视线猛然撞进一池冰冷的深潭。
江鸢眸色瞬间收紧。
唇与唇在相距咫尺之间停下。
女人初雪味的信息素源源不断从后颈散发出来,似是要冰封整辆马车,原来这美人是到了发/情/期,难怪深夜独自享乐。
夜深,马车上的琉璃火光灭了。
一件件衣服落在身侧。
马车摇摇晃晃的,惊的马儿不断仰天长啸,惊扰着一方月色。
这一晚,江鸢才算是真正懂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纤细的腰、手腕、脚腕,还有唇间醇甜的味道,一处处都似是勾人要命的藤蔓,缠的她几乎溺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
她像是做了一个春秋大梦,怎么也不肯醒来。
直到凌晨天蒙蒙亮,泛出鱼白,江鸢才扣着腰带从马车上下来,原本整齐的高马尾被抓的凌乱不堪,一撮在前头,一撮在后头,脖子上还有浅浅几道红痕和咬痕。
江鸢把自己收拾整齐了一番,墨扇握在手里,死也甘心的转身,对马车里的人恭敬道:“夫人好好歇息,在下便告辞了。”
说罢,她弯腰作揖,从荷包里拿出所有的银子放进马车里,再做一揖。
之后江鸢便提腿直接跑路,她今天还要上朝,要迟到了!
啊啊啊。
等江鸢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隐秘在角落里提刀的黑衣人出来,她蒙着脸,双手抱拳单膝跪在马车旁,紧张的几乎语无伦次:“皇,皇后娘娘,是卑职失误,昨夜未能察觉到有人靠近您的凤辇,还让那人钻了进去……卑职该死,卑职罪该万死。”
昨夜皇后娘娘回宫之时突发情况,她们把凤辇停在此处后,便分散开来在四周守卫,唯有那小巷恶臭狭小,便并未派人守卫。
没想到,竟是这里出了岔子。
她们看到那女人爬进皇后娘娘的凤辇里,本想上前阻止,但凤辇里的琉璃灯突然灭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于是她便吩咐众守卫退下。
“跟着,杀了。”
里边那人的声音虽然相比昨日沙哑许多,但冷冽和毛骨悚然却是一如往常,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点头:“是,卑职这就去办。”
马车渐渐离开小巷,一只纤纤玉手拿走放在车帘后的银子,女人在手心掂量了掂量,不过七两而已,她倒是真敢给。
·
江鸢一路步不停歇的赶回来,到墙根前,她脚尖点地,身子跃到八尺,单手撑在墙头上,一个后空翻,迅速翻墙落进院子。
回到屋里,她连澡都没洗,只简单洗了手、漱了口,便立刻换上朝服,一边扣腰带、一边急匆匆的戴着官帽从西厢房出来。
希望她先一步父亲大人到门口。
不然她也得变人彘。
等她快步跑到长平王门口,看到门口只有等着的侍仆,长平王还没来时,江鸢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走路慢条斯理起来。
等在门口站停,她还颇为优雅的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双手交叉落在身前。
垂放的指腹泛着泡白的褶皱。
江鸢刚等没多久,江郑平便身着一身紫色官服,腰系玉金腰带,迈着步子从里面出来,仆人们前后簇拥,气势十足。
江鸢九十度行礼弯腰,双手抱拳:“父亲大人。”
江郑平直接忽视,把江她当做空气一般,目视前方大步迈下台阶,踩着车凳坐上和昨晚那辆规格差不多的马车。
江鸢提着衣摆紧随其后,走到自己那辆普通的马车跟前,单手撑着上去。
两辆马车缓缓离去。
转角处,那名跟着江鸢过来的黑衣人侧身躲着,她本想追着杀了江鸢,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轻功,而且绝对在她之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翻进了长平王府,穿着浅绿色的官服出来。
按照大梁王朝律的规制,只有正七品或者七品以下的官员,才能穿这种款式的官服,可长平王府里,只有长平王的三女儿江鸢入朝为官,难道她就是江鸢?
这长平王在朝堂上只手遮天,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腹大患,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那女子是江鸢……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敢多想,立刻折身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去上朝的路上,江鸢歪靠在马车里,左脚慵懒的翘着,手中墨扇不离手的抵住下巴,眼神飘忽,满脑子都在想昨晚和美人的风韵美事。
那美人又美又软,亲起来又香又圆又润,若不是今日要上朝,她真想和美人缠绵一生一世,好好和她说一会儿话。
只是今早这匆匆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可惜。
王府距离王宫距离不算太远,清早人又少,马车很快便到了王宫门口。
按照宫中规制,臣子们的马车不许进入王宫,众位大臣要在宫门口排队,等出示过腰牌后方可进入王宫上朝。
江郑平是亲王,身份高贵,所以和一众大臣走在最前面。
江鸢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还是个文散官,她把墨扇塞进衣襟里面,跟在最后面。
夏日太阳升的早,一众官员的影子整整齐齐、两袖清风的映在青石板上,此起彼伏。
姚星云快步过来走在江鸢旁边,用胳膊碰了碰她,得意洋洋道:“江大人,没想到挨了十板子,今天还能走动上朝,本小爷还以为你今天要告假,在家歇息两天。”
对于他的搭话,江鸢甚是不想搭理。
那日江郑平说了,不让她再得罪这姚星云,否则就把自己做成人彘,但这厮偏偏迎过来说话,江鸢不得已双手微微一拱,态度十分谦恭,“姚大人,那日是下官不对,下官知错,以后绝对不会再口出狂言。”
看到她如此恭敬,姚星云心情大好,连走路都是趾高气扬。
文武百官照例进入辰元殿,文官站在左侧,武官站在右侧,三十多人整齐有序的站着,等候皇帝前来上朝。
按理说,江鸢和姚星云只是七品,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但一个亲王的女儿、一个未来的殿前司都指挥使,皇帝以后的亲兵。
这两货虽然有违规制,可皇上乐意啊,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只有听命的份。
上朝的时间是辰时,眼看着太阳已经升起来,过了辰时三刻,可皇上还没有来上朝,众大臣难免交头接耳的议论。
平日里,皇上哪怕不上朝了,也会在辰时一刻的时候派人前来通知,可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