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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没见过特级咒灵打网球吗? 符玄 5560 2024-11-02 09:38:01

这个完全把警署当主场的少年, 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拉开话题,接下来进入主题,周身气势也随之强了许多, 牢牢盯住他每一个微表情变化。

“先前搜过犯人的身,可确定她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之后却突然掏出一个催眠喷雾, 坐在她惯用手边的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不太清楚呢。”

科尔克拉夫无害地猜测着:“是不是藏在椅子下面了?”

“……”

少年眼睛微眯起,嘴唇刚张开一点要说什么, 可惜这个话题只能暂时结束, 因为他的临时监护人来了。

真田鸠见就算表现得再成熟可靠,也无法掩盖他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他刚才在警局差点被绑架, 虽然在他自己的要求下未说明事情经过,但那个危险分子尚逃在法网外, 怎么着也得通知一下家里人来接。

那个糟糕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 有对真田鸠见不利的意图!

看入境签证, 少年是来打比赛的,联系到的就是他领队的教练。

接电话的是个大老粗的日本男人, 英文够呛能到正常交流的水准,警员讲了半天才跟人说清楚。

“真田鸠见现在人在警局,情况不太乐观,要去一个人保释。”

于是斋藤至听到监督灌了口酒, 如是把活丢给了他。

“。”

斋藤至前面接到消息可是吓的不轻,慌慌张张开车过来:“真田君——!”

作为为数不多知晓其不为人知另一面的人, 他来的路上想了很多, 也做了不少心理建设。

包括但不限于少年跟人打架斗殴、把人给打了、把一帮人给打了。

最最最坏的情况,是像从参谋们那了解到的情报, 对方和当地黑帮又发生了冲突,场面闹太大警察到场一锅端,被一块关进了局子!

结果推门进去,看到的是少年被当成座上宾的模样。

他没被关起来也没戴上铐子,正站在走廊里跟一个外国男人说些什么,见他来了还警惕地问:“没给我家里人打电话吧?”

斋藤至哭笑不得:“没有……你这是?”

“遇到了一起案件,现在已经解决了。”

真田鸠见自然地走到办公区,占据了不知道谁的工位,整理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对面职位挺高的中年白男。

他拍拍探长的肩,这就要道别了:“破案过程回头发你,你们可以自己试着推导一下。”

“你放心,bro!”

探长直点头,像收到家庭作业的小学生,认真地收好这沓东西。

斋藤至:“……”

看来没什么事,只是破案瘾犯了来警局一日游?

真田鸠见结束在墨尔本警局的交流活动,拎上网球包跟教练离开。

刚走出门口,余光扫到做完笔录也要离开的某人,他脚步微顿让教练先回去,自己迈开腿追上去。

斋藤至说着剩下两场比赛的结果,正要撑开伞,怀里就被塞了个网球包:“哎…!”

眨眼少年的身影已经穿过雨幕,拐进街道的一条岔路。

斋藤至嘀咕着“伞也不撑”,看看天上丝毫没有减缓趋势的雷雨,抹了把刮到脸上雨水,怀疑自己跑这一趟是来干嘛的。

见证这天才推理少年在警局有多受欢迎吗?

科尔克拉夫完成最后的表格,登记上自己的联系方式与住址,他朝确认他填写内容的警员露出微笑,警员看了他一眼,点头把纸张夹进档案里。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电话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近期可能还有工作需要你配合。”

“好的。”

科尔克拉夫点头离开,撑开一把鲜艳的红伞,走进雨里。

真凶已死,不像有间接推人的金发女人,这边的确没他这个排除嫌疑的人什么事了。

就算那个小年轻有什么疑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无法留下人。

正值日落时分,雨小了一些,虽未停歇但天边出现了一抹红霞。

毕竟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天气,雨云染上绚丽的梦幻色彩,淅淅沥沥的雨线连接天地,漫步在这座城市里,仿佛身处不真实的梦核世界。

积水倒映出被楼房遮挡一角的天空,撑着红伞的路人不紧不慢。

追逐的身影踩碎这片镜面世界,在看到前方的人止步后,也停下了脚步。

科尔克拉夫背对这边,悠闲撑起的伞架在肩头,挡住了小半个身子。

他肩上这抹红色,连接起这条巷子,与尽头滚滚乌红的天空。

“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身上衣服已经半湿了,沉着睿智地看着前方的人,脚下刚平静一些的积水,随他脚步往前又漾成一团杂乱的色块。

“你走的也太快了,我前面的话还没说完呢。”

科尔克拉夫依旧背对这边,看不见脸,声音也听不出什么异样。

“那么,你想说什么?”

少年不在乎被打湿的头发沾在脸上,他单手插兜,边说边继续往前走:“前面搜身没从凶手身上找到,搜遍公司也没有找到的药剂,是被你提前拿走了吧。”

“也是你在凶手认罪后,把东西重新给到其手里。”

他声音与步伐都很笃定,冷声说出自己的猜测,经过科尔克拉夫身边,走到他的对面。

少年猛得转回身,目光犀利射向男人面带微笑的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早就知道研究员的计划,所以借刀杀人吗?”

“你跟克罗夫特也有仇?”

“不,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没理由多此一举……”

绝对还有缺少导致无法串联的线索。

少年声音骤沉,蓝眸中精光闪烁:“你休假的这几个月间,绝对发生了什么。”

“科尔克拉夫”保持微笑久了,表情像嵌在他脸上一样。

独角戏唱了许久,都不见嫌疑人说一句话,少年毕竟年轻气盛,总是没什么耐心的。

此刻他眉心微蹙,揣在兜里的手顿了顿,直视向男人的眼睛,故意恶意推测刺激这个绝对有问题的人。

“难不成你才是此次案件的隐藏推手,和凶手与灭口了凶手的那个男人是一伙的?”

“因此你才那么巧,在那个死者的‘朋友’过来时,把药剂给凶手让她放倒我们,是为了方便反过来灭口知晓什么内情的凶手……”

“那瓶东西里剩余的药剂,已经送去实验室检查其成分,对克罗夫特更为细致的尸检结果也很快就能出来,届时就能知晓其死亡背后是否别有隐情了。”

“你最好现在就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晓的内情和那个男人的身份交代清楚,否则……”

科尔克拉夫始终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

没兴趣继续听推理秀,他打断道:“空口无凭,还请拿出证据来吧?”

他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无端惹人恼怒。

少年牵起一侧嘴角,对上男人厚重刘海下的眼睛:“谁说我没有证据了。”

“哦?”

科尔克拉夫属实有些惊讶了,他挑眉垂眸,看到少年从兜里掏出了什么——“证据就是这个。”

他知道这小鬼之所以警局里不留他,这会追上来就是为了套话,一直藏在裤兜里的手,大概正握着录音设备。

他还挺好奇,这个自称能徒手打出步枪子弹速度、用特殊材质防弹球拍、打出的网球还能引开闪电的少年,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视线聚焦的一刹那,他的呼吸屏住了。

术式反馈的信息如汪洋涌向他的大脑,全都指向他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寻找多时的东西,此刻正静静躺在少年手里。

也不算太静,魔方般的立方体上,六个面上的不是各种色彩与图案,而是点缀了无数眼珠子。

似乎是雨水刺激到了它们,布满红血丝的“人类”眼睛,不安地抽搐眨动着。

那聚焦时瞬间收缩成针尖的瞳孔,要将人吸纳进去一般!

“哈……”

“科尔克拉夫”重新抬眼,看向着实给了他一个大惊喜的少年,原本白开水一样表情寡淡的脸上,瞬间扭曲成更符合驾驶员个性的颜艺。

“……”

“这个,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他再三确认这个少年应该是个普通人,不不,倒是他看走眼了!!

“你是谁?”

对面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他,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是自己没有说出口。

这又是什么特殊能力——?

他去接触少年手里的东西,却凭空穿了过去。

羂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意识是脱离的,身体还停留在原地,而思想或者说灵魂,像自由了一样,可以随意行动。

他谋划布局多年,在总监部随处是他势力的现在,自以为尽在掌控可谁知——

他原来只是捕蝉的螳螂,黄雀另有其人吗!

一次性技能卡「意志剥离」,已使用。

【持续效果五分钟,中招者意识被暂时剥离躯体,保持清醒却无法使用能力、控制其行动,像被囚禁入玩偶之中,所以改版前原名叫木偶噩梦。

受到超过一定程度的打击或致命威胁,会惊醒挣脱。

ps.一次性道具,对视后即可使用。】

真田鸠见没有给他多说话的机会,找准时机使用了兜里的技能卡。

他来了墨尔本后,就将在系统那暂存的技能卡兑了出来,方便随时取用。

兜里的确有支录音笔,刚才也做戏做全套的正在录音,除此之外就是技能卡,和刚才博格给他的名片了。

也多亏了他这个先见之明,下雨后再从仓库里取,难保会被察觉到刹那的空间波动。

真田鸠见先使用了「意志剥离」把人控住,接着也不拖沓,这就直接注入咒力启动了手中仿佛活物,这人之前找了老久被他抢先的特殊道具。

「狱门疆」,特级咒具。

是源信和尚圆寂后肉身化成,被誉为活着的结界,也是最强的结界。

他欣赏着羂索在看到他其实有咒力后,瞳孔剧烈的颤动。

和「狱门疆」上大大小小的眼珠子一起。

“——开门。”

真田鸠见退后一步,手上的咒具随之分裂成数块,有上周目的经验,让他很自然熟练地驱动这积灰已久的咒具,之前为了确保这玩意没泡坏,他还特地试过。

开门后让目标在半径四米有效范围内停留一分钟,即可将其封印。

「意志剥离」持续效果5分钟,cd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琴酒等可能折过来跟他偶遇的人,都已经被系统远远引开,但真田鸠见在驱动咒具后,以防万一还是布了个帐。

这附近有居民区,有路人看到也不好。

帐的效果隔绝了掺杂咒力的雨水,这条巷子里像撑起了一把大蘑菇伞。

真田鸠见看着像木偶似的,静止在原地的“科尔克拉夫”,实在是有些子强烈的情绪无处宣泄:“啊……我总算知道反派为什么话多了!”

“我现在好想用更多的台词来丰富自己的人物性格和背景故事!”

系统:[……]

宿主罕见当着别人的面直接跟它说话,不知道羂索现在是何感想?

真田鸠见注视着这具壳子的眼睛,知道对方现在拥有意识,索性边说边侮辱性地,像玩过家家似的摆弄起他的身体。

先抽走他手里起到一个造型上作用的伞,又拨开他的头发,近距离观察他头上的缝合线。

“好久不见啊。”他们曾各怀心思地友好地相处过一段时间呢,虽最后闹掰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肯定不知道吧,我也不告诉你。”

“但我知道你是谁,来自千年前的老东西,布下了数百年大局只为享受乐趣的特级诅咒师……”

真田鸠见像敲门那样,屈指敲了敲他的脑壳:“我送给你的这个乐子,还喜欢吗?”

他侧耳等了一会,笑得欢愉极了:“哎呀,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那瞳孔颤抖得更厉害了。

很快一分钟的时限已经到了,狱门疆长出的像筋肉的东西,已经交缠着把中间的躯壳锁定,在施术者的影响下,重点捆住了脑袋的部分。

羂索看出他的目的,但此刻仍旧是不太惊慌的,因为他以为如果对方想做什么,自己很有利用价值,迟早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我不会再开门,你永远不会有重见天日那天了。”

听到少年这样说,他仍旧是没什么反应的,眼眸的波动随之也平静下来。

就在真田鸠见以为他接受了现实时,下一秒,因为意识与躯壳本就不匹配的特殊性,身体虽仍旧被控制在原地,但脑子里的东西重获自由。

羂索切断了和这具躯壳的联系,真不愧是经验丰富又狡猾的千年诅咒师。

他的选择和反应的确准确又迅速,可惜还是晚了。

他反应过来这个“术式”的效果,并成功断联,足足花了两分钟,狱门疆已经将锁定在原地。

并且他相对脆弱的脑花本体,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撞开处在被狱门疆锁定状态黏住的天灵盖的。

这幅躯壳就是埋葬这家伙的棺材了。

脑壳里发出扭曲的咔咔挤压声,又像是牙齿啃食的声音,意识到这家伙上嘴,想靠那两排牙啃出条路,真田鸠见眼角抽动了一下。

它还真啃开了缝合线附近的脑壳,紧接着将其识别为一个个体的挣扎,生长进去控住住它的狱门疆黏连部分,让这令人牙酸的声音停下。

透过脑门上的坑坑洼洼,能看到里面居住的脑子,它像愣住了一样,拟人地有一个嗅闻的动作。

这脑子先是难以置信,又是恍然大悟般,开口说话了:“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真田鸠见直接上前,用伞尖挑开他的天灵盖。

他倒想看看这家伙还有什么手段,是想如何嘴遁他:“原来如此什么?”

脑子咔咔咔的磨牙声挤压空气,在真田鸠见快没耐心时,吐着恶心的舌头口出狂言——

“你不是人类……”

“我孕育过诅咒,最了解你们的味道了!”

“你是诅……”

真田鸠见脸色难看,一把将伞尖用力捅进它嘴里。

脑子咬断了它,继续发出狂笑:“我说对了,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难不成你的自我认知是人类,多可笑啊!一个妄想变成人类的诅咒!”

真田鸠见压下暴涨六十的同步率,调整呼吸把伞丢开:“丑死了。”

同步率很快降回十几,他此次自我调节的速度和效率,叫系统都感到惊讶。

像是不想再听这家伙胡说八道,宿主想着这就关上门,运转术式前想起什么:“差点忘了。”

他掏出手机,先从各个角度给狱门疆和将要和它锁死的东西拍了个照,又走到脑花身边比了个剪刀手,举起手机狂按拍摄。

明明没有眼睛的脑花,像是有被闪光灯晃到,上头的沟沟壑壑都皱起来避光。

真田鸠见捡起被咬掉一截的伞,拍拍它的“脸”,笑着说:“开心点啊,让你提前那么早杀青。”

羂索这会的表情,大概是在笑的。

它露出两排牙齿,两侧的大脑表层也是往斜上方拉的。

真田鸠见单手结印回以微笑。

“那么,羂索。永别了。”

嗡————!

嘶啦——————!

狱门疆瞬间从分裂组合,并变回原本的大小。

最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相比五条悟被封印时,能在地上压个大坑一时带不走的场景,这个幕后BOSS的处决画面,称得上是风平浪静,毕竟他没有无下限那种类型的术式。

他当前那个壳子,甚至原本是没有术式的普通人。

简单死掉太便宜他了,就在没有时间概念的虚无里,送他一场永无止境的无期徒刑吧。

真田鸠见将所有眼睛都闭合起来,像被缝钉住的「狱门疆」拾起,在手中垫了下重量。

“这便得手了……”

[宿主……]

“哎呀,好了。”

真田鸠见把东西收回仓库里,摸摸脑袋失笑道:“我早就猜到星浆体事件回来那天,你是哄我的了。”

系统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误会:[……不是。]

真田鸠见指着同步率,展示自己超绝的心态:“你放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况且现在热度值增长速度惊人,很快就能攒够了,我就知道以我的幸运E,早晚会有这样一天的。”

系统有点崩溃:[……不,那天我的检测结果真没有问题,世界线上的你还是人类啊!]

“……欸?”

[真的。]

“……”

真田鸠见捏住下巴嘶声,“那刚才羂索他?”

驱动狱门疆需要庞大的咒力,近距离接触到他咒力的羂索,发现了个中异样。

的确人类的咒力和诅咒的不一样,诅咒由于是无数普通人泄出的“咒力”组成,比咒术师较为干净的单一来源,更驳杂邪恶。

诅咒的咒力会对抵抗性差的普通人造成污染,而咒术师的就不会。

羂索说他的咒力,是诅咒的咒力。

真田鸠见看着自己的手,是感觉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差异,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上周目变人前后的咒力有何不同。

总之虽然他说了已经平常心,也的确大体上接受了忙活这么久白干的倒霉催现实,但系统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和证明自己专业性,留下几个坐标又离开去进行检查了。

头顶被帐隔开的雨,又小了许多,已经变成毛毛细雨了。

真田鸠见原本要派出改造人去那几个坐标,回收羂索布置这场大雨的咒具,低头看到什么,决定先处理一下战场。

这比起网球比赛破坏性小多了,都没在地面留下什么痕迹,主要是他有点失策,刚才还是激动了,把整个天灵盖掀下来了,导致它没被一并封印。

真田鸠见用伞尖挑起半个脑壳,从上面看它像假发一样,但是这玩意实在不兴放进仓库,而销毁物品方便的垃圾桶又不在手边。

他把羂索爆的材料用伞包着,清理了一下地面上的可疑痕迹,往外走寻找丢弃的地方。

边把刚才的照片发给五条悟,顺便放出改造人去回收羂索的咒具。

五条悟正在哪家热门店里吃甜品,看到后回了张白眼吐舌自拍。

【什么东西好恶心!】

【都没有食欲了,你赔!】

真田鸠见:【图片】x10

五条悟:【你这是拍了多少?】

真田鸠见:【遗照这方面的服务得到位】

五条悟打来电话,接通后听那边一勺接一勺的动静,可不像是没胃口的样子。

他用照片下饭,咬着勺子含糊问:“是寄生……夺舍?话说这人谁啊?”

真田鸠见侧身避开一个路人,低声回了五条悟一句:“总之是个老东西。”

他走出几米忽然止步,回头看过去。

那路人戴着有被打湿的毡毛帽,裹着带毛领子的黑披风,整个人的气质与普通人很不一样。

或者说,更多的是画风上的差异。

因为太过自然真田鸠见险些没反应过来,对方的今日穿搭在北半球是毫无疑问的正常,但南半球现在正值盛夏,穿成这样就有些发瘟了。

真田鸠见敏锐地察觉到这人不简单,但对方确确实实普通地路过了。

他转头继续往前走,回复电话那头才一句话没接到,就开始嚷嚷“你人呢”的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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