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最后,叶景周累的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连呼吸都是颤的。
他推了推身上的孟则知, 有点嫌弃, 刚给他yao过就来亲他。
可以说是把‘用过就扔’这四个字用到极致了。
孟则知哄道:“要不要喝点水。”
“嗯。”叶景周拖着绵长的尾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覆在他身上的精壮的身体离当即起身下了床,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就着男人的手喝完水,又在对方的伺候下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趴在柔软的床铺上, 叶景周只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叶书记对我的服务可还算满意?”孟则知的手在叶景周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腰上留连。
叶景周连害臊的力气都没了, 不理他, 脑袋埋在枕头里装鹌鹑。
孟则知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得寸进尺:“看来是不太满意了, 怪我太过节制了, 下次、下次我一定吸取教训, 绝不再辜负叶书记的一片心意。”
他指的是叶景周昨天故意买回来的那些生蚝、羊肉、甲鱼和黄鳝。
这些可都是补肾壮阳的良品。
这事不说还好, 一说叶景周就来气。
明明出力的是孟则知,享受的是他, 可到最后, 他精疲力尽, 孟则知却还是生龙活虎。
说好的老男人,焉黄瓜呢!
这不科学——
最主要的是,孟则知竟然还敢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景周恼羞成怒:“滚。”
他眼角还挂着些许潮红, 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是软绵绵的
“好好好,不说了。”孟则知当即服软, 真要是把人给气着了,他大口吃肉的美梦只怕是刚开始就要结束了:“睡吧,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叶景周轻哼一声,说道:“吃饺子吧。”
他想了想,补充道:“牛肉大葱的。”
孟则知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好。”
看电影、野炊、逛百货商场……
叶景周暗戳戳的规划好了和孟则知约会的内容,却败在了源源不断的前来给他拜年的客人手里。
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三,叶景周该上班了。
“好了,你去吧,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就回林家村了。”孟则知亲了亲他的嘴角,安抚道:“过两天我再来,顺便看看县城里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售。”
叶景周现在的住处,左右邻居、楼上楼下都是县政府的干部,孟则知出入太过频繁的话,被人看见了,容易引起非议。
毕竟这个年代,受传统观念的影响,绝大多数人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并不高,更何况叶景周又是公务人员……
两人都是再理智不过的人,并不会为此闷闷不乐。
总而言之,另找一个落脚点是最好的选择。
“嗯。”闻言,叶景周的心情好了不少,反正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会的。”
孟则知前脚到家,后脚林建国一家就到了。
“亲家。”林建国提了提手里的两只老母鸡和一条猪大腿:“我给你拜年来了。”
平常都是林岁寒去给他拜年,像是林建国来林家拜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毕竟他是村里生产队的队长。
孟则知哪能不清楚林建国到这儿来的目的,他敲了敲手里的烟杆:“老大媳妇,中午多做几个菜,我陪亲家喝上几杯。”
“好。”老大媳妇连忙伸手接过林建国手里的东西。
酒过三巡,林建国放下手里的杯子:“……亲家,恕我多嘴问一句,听琴子说,你这些日子是去省里走亲戚去了,没听说你家在省里还有亲戚啊。”
琴子是老二媳妇的名字,也是林建国的女儿。
那天,村里的人可都是亲眼看着孟则知被吉普车接走的。
看来林家人都很认真的遵守了他的嘱咐,没把他的事情透露出去。
“嗯,”孟则知夹了一块鸡肉扔进嘴里:“我爹以前不是在江湖上闯过几年吗,四零年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冒险从侵略者手里救下了一个女人……前段时间,那个女人家里平反了,她心里还惦记着当年救她一命的恩人,所以就派她的儿子找了过来……”
想来包老夫人应该不会怪他在背后编排她吧。
“这样啊。”林建国信了,他忍不住的问道:“那她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吧!”
“可不是,”孟则知一脸得意:“他儿子是省军区的旅长呢。”
旅长,嘶——
林建国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羡慕:“那亲家你可算是交上大运了。”
“可不是。”孟则知故作炫耀:“她家不仅留着我过了年,还收拾了不少东西让我带回来呢。”
说着,他招呼道:“老二媳妇,你去收拾一条中华烟和一瓶茅台出来,一会儿吃完饭让亲家带回去。”
中华烟,茅台。
林建国眼前一亮,当即也顾不上羡慕了,连忙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应该的,要不是亲家你帮忙,我家老二哪能进公社小学当老师呢,来,亲家,我敬你一杯。”
……
“亲家,走了。”吃饱喝足,林家人相携而去。
“慢走。”
目送林家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孟则知转过身,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道:“对了,老大媳妇,等哪天有空了,你也可以收拾一些得用的东西给你娘家送去。”
和前身一样,孟则知办事同样讲究不偏不倚。
之所以没把东西局限于中华烟和茅台,是因为老大媳妇娘家的家境比之前的林家还要差上一筹,相比于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们更缺的是一些实用的东西,比如各式票证。
老大媳妇感激不已:“谢谢爹。”
两天后,孟则知拎着一大袋新鲜的海货去了县城,然后在距离县政府没多远的街道上花了三百块钱买下了一栋独立二层小洋楼。
打这以后,孟则知三天两头的往县城里跑,村里人人多嘴杂,都在传孟则知这是在城里有了相好的了,林家人却只以为孟则知是给人看病去了。
对此,孟则知并没有刻意的去解释。
转眼间便到了六月份。
海带种植基地获得了丰收,平均亩产八百公斤,三百亩养殖筏,一共种出了两千四百公斤的干海带,按一公斤干海带六元八角的价钱,县里一下子入账一万六千元,刨去成本,净赚一万两千元。
总算是没有辜负了叶景周的一番辛苦。
县里当即决定加快建设海带种植基地的步伐,预计在十一月份海带分苗种植之前,将种植面积扩充至两千亩。
不过这些都和叶景周没有关系了。
他接到了京城来的电话。
“你要调回京城了?”孟则知疑问道:“你的任期不是还有一年吗?”
“嗯。”叶景周有些紧张:“京城出事了,市委班子栽进去了一大半,上面的意思是,由我出任市委秘书长一职。”
叶景周在祁县任上的政绩没得说,加上叶家大力扶持,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不足为奇。
说到这儿,孟则知想起来了,原剧情里,这场震惊全国的贪腐案的幕后推手正是陆弘毅,导火索仅仅是因为陆弘毅的歌舞厅生意太好,触碰到了京城市常务副市长小舅子的利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并最终以陆弘毅的胜利告终。
陆延风也正是趁此机会,在陆家的扶持下,一举坐上了京城市市长的位置。
“好事。”孟则知笑着说道。
“那你呢?”叶景周目光灼灼,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你先回京城,最多不超过三个月,等我把这边的事情了了,我就去找你。”孟则知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保证道。
“真的?”叶景周眼前一亮。
“真的。”孟则知亲了亲他的嘴角。
他记得,再过两个月,陆家就该找来了。
“你真好。”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叶景周激动不已,只以为孟则知是要为他抛孙弃子。
“应该的。”孟则知含住送上门来的唇瓣,享受着叶景周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