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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 山有影 5667 2024-09-19 12:28:55

温热有力的掌心在口袋之中,盖住了齐元霜的手背,五指移动后,连带手指都一起归拢,将齐元霜的手彻底环住。

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全然没有半分犹豫。陈方旬目不斜视,态度格外坦荡,像是觉得并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齐元霜的手安然待在他的掌心,抿着唇,略略低下头,突然不敢看陈方旬。

这样才叫得寸进尺。

像是暗示,也像是提醒,又或者是提前通关的秘籍。

齐元霜忽地紧张起来,这句话和游戏厂商免费发赠的外挂没区别,他顿时陷入怀疑之中。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钩。

沾染了冷意的身躯在陈方旬的体温下逐渐暖和,温度透过掌心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齐元霜感觉自己就像个热水壶,烧得滚烫。

陈方旬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如说他有部分时间都不明白齐元霜的脑回路,只是学会了如何包容与如何回应。

他扭头看向车窗,却在借着车窗上的模糊倒影观察齐元霜。

齐医生低着头,安安静静的。

口袋里交叠的两双手隔绝了冬日的冷意,自行构筑出唯一的春天。

他的五指又收紧了一点,把仅剩的冷风都驱散出去。

掌心下收拢的五指在此刻却微妙地动了动,陈方旬没有松手,却也没有看向齐元霜。

他想知道齐元霜要做什么。

指尖小心谨慎地勾了勾,紧接着往回收,五指在口袋中舒展开,手背翻至掌心朝上,与陈方旬掌心相贴。

齐元霜靠着后座,头看向车窗。

他们彼此都没有回头。

陈方旬松了松手,就有手指挤过他的指缝,指腹搭在他的手背上,与他彻底十指相扣,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

他略微低头,敛去唇角那点笑意。

车在茗溪公馆外停下,陈方旬和齐元霜下车,左手与右手依旧藏在大衣口袋中十指相扣。

没有人对此提出疑义。大衣口袋与冬日天寒成为绝佳的理由,他们心照不宣地使用相同的借口,在大衣与夜色的遮掩下当做无事发生。

在相贴的掌心间,似乎能清楚听到心脏跳跃的声音。

电梯快到陈方旬家时,齐元霜开口问道:“你的手,要不要我帮忙?”

陈方旬的脑袋没有那么晕了,手成了大问题,伤的是他的惯用手,左手虽然也用得不错,但总归没有右手便利。

他想了想,回道:“那就麻烦你了。”

“那行,我先回家洗个澡。”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齐元霜松开陈方旬的手,指尖一触即分。

他抬手和陈方旬挥了挥:“等会儿见。”

“行。”陈方旬下了电梯,率先进门回家。

家里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陈方旬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打扫卫生,只能开了自动扫地机勉强打理地面。

他打开电脑,勉强把这两天堆积的工作处理完毕。

在给自己复制粘贴“出车祸”假条理由到请假系统时,大门密码锁响了响,齐元霜洗完澡,穿着珊瑚绒睡衣蹿了进来。

“我怎么觉得你家里比我家暖和一点。”齐元霜嘀咕一句,坐到陈方旬身边:“在请假?”

“嗯。”陈方旬道,他现在特别想直接群发消息,只是请假还要走人事留档,要按流程走。

“哇,好多啊。”齐元霜看了眼几十条请假申请,对陈方旬的打工能力又有了新的认知:“你是真的拼命。”

陈方旬按下确认,合上了电脑:“还好,有些工作基本都是线上处理,我没必要去公司。”

他的指尖轻敲电脑外机,神色严肃,算了一会儿后,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明年就能辞职了。”

齐元霜的记忆还停留在他的天价房贷,闻言惊讶地看着他:“要不要提前恭喜?”

“忌讳半场开香槟。”陈方旬道,本来按照他预估的时间可能还要晚点,只是这次出车祸,宁善渊为了补偿他,直接给了他补偿金。

陈方旬对已经危及到自己性命后的补偿金,没有半点推拒,爽快接下来了。

一场车祸后,房贷清空三分之一,今年年底年终奖拿完又能还一部分,房贷还完攒的钱够他无忧无虑过完这一生。

存款利息都够用了。

陈方旬放下电脑,齐元霜站起身,把他往浴室推:“去洗漱吧,身体还没好就跑了一天。”

直到齐元霜跟着进了卫生间,顺带关上卫生间的门,陈方旬才回过头看向他:“你怎么……一起跟进来了?”

齐元霜抬眼看他:“你说的麻烦我,难道不是让我帮你洗澡吗?”

他的视线落在陈方旬吊着的右手,迷惑开口。

陈方旬左手捂着自己的衣服,但无奈右手骨折,实在拼不过双手完好还力气大的齐元霜,简直是腹背受敌。

“我单手也可以淋浴,这件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他身体往后仰,脚跟直接碰到了浴缸。

“我又不是没给你擦过身体,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齐元霜找到了完美的反驳理由,说完后才恍然大悟:“对哦,我们俩都是男的,为什么要为看到对方的身体害羞,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陈方旬:“……”

前天晚上偷亲他的那个人可没像现在这么坦荡。

“那这样吧,泡澡怎么样?”

齐元霜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熟门熟路打开陈方旬家浴室的储物柜,翻出一颗浴球。

“泡泡浴,这样总可以吧。”为了陈方旬的羞耻心着想,他举着浴球说,“我就帮你脱个上衣。”

齐医生当真好心,陈方旬在心里无奈感慨,虽然不知道齐元霜的这个好心里掺杂了多少私心,但还是松开了左手:“行吧行吧。”

齐元霜拿过他的大衣挂在挂钩上,指挥陈方旬的手,顺利脱下他身上的羊绒衫和衬衫。

“衬衫扣子好麻烦……你自己怎么穿上的。”他低着头解纽扣,难以置信地开口。

陈方旬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坚守,他看着齐元霜凌乱柔软的头顶,说道:“单手扣纽扣,平时练出来了。”

他顺势展示了一下单手扣和单手解的技能,不过多久衬衫扣子就全部解开了。

“所以我才不喜欢衬衫,还不如直接扯开。”

“小齐医生,思想很危险。”

齐元霜哼笑一声,给浴缸放水丢浴球,差不多后关掉水龙头,背过陈方旬站着:“接下来你自由发挥吧,右手不要碰到水。”

“哦,我保证不偷看。”

陈方旬单手解开皮带,皮带扣落在陶瓷浴缸边缘发出清脆响声。

齐元霜严格履行契约,坚决不回头,直到听见入水声,才挑了挑眉问:“我可以转身了吧?”

“转身吧。”打着石膏的右手搭在浴缸边缘,陈方旬看向活像在站军姿的齐元霜,无奈道。

齐元霜转过身,顺手拿过毛巾,挑了块干的地方坐下,把毛巾递给陈方旬:“感觉应该先帮你洗完澡再回去洗澡的。现在很容易打湿。”

他的珊瑚绒睡衣外套放在客厅,身上就一条单薄的家居服。他挽起袖子,把打湿的毛巾拧干,轻轻擦拭陈方旬的左臂。

陈方旬明显不太适应这么充裕放松的泡澡,更别提还有一堆泡沫。

他对齐元霜道:“我感觉冲澡就好了。”

平时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泡澡。

“也算是全新的生活体验啦。”齐元霜说道,“一直那样高效生活不累啊,总要允许自己浪费时间。”

“看来你对泡澡很有心得。”

“倒也没有,”齐元霜拿着毛巾的手擦过陈方旬的胸肌,否认得格外快,“太麻烦了,上班累的要死只想随便冲冲,倒头就睡。”

陈方旬点了点头:“的确没有时间。”

“我给你洗头吧!”齐元霜丢下毛巾,忽然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把我当玩具。”陈方旬仰起头看齐元霜,戏谑开口。

齐元霜立刻浮夸道:“大人明鉴,小的冤枉啊!”

“医院那会儿不还是陛下么,现在就是大人了,身份降级这么快?”陈方旬反问他,齐元霜转换画风求饶:“陛下恕罪!”

他这一天到晚戏瘾格外大,陈方旬抬手掐了把他的脸:“不闹了。”

齐元霜收了神通,打湿陈方旬的头发,挤了泵洗发水开始给他洗头。

陈方旬靠着浴缸,任由他弄自己的头发。水温适宜,浴室内温度正好,他缓缓闭上眼,耳边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水流声。

指腹按摩头皮的动作生疏,但却格外细致,陈方旬索性放下心享受沉静的氛围,感受齐元霜的十指在他的头上游走,动作愈发古怪……

“等会儿,你在干什么?” 陈方旬睁开眼,仰头看向齐元霜。

齐元霜满手泡沫,朝他乖巧眨了眨眼。

“稍微给你做了个造型。”片刻后,他才对陈方旬说。

太安静一定会出事,陈方旬深知这个道理,就像家长们说的那样,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陈方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左右两边被泡沫堆出来两个角。

就知道是这个造型。

他叹了口气,问齐元霜:“你不会自己洗澡的时候也这么玩吧?”

“有时候会。”齐元霜说,“还会吹泡泡。”

陈方旬不受控地咳了两声:“那现在玩够了吗?”

“玩够了。”齐元霜干笑两声,替他把泡沫冲掉,迅速转移话题:“上身帮你洗完了,下半身你自己来?”

“可以。”陈方旬道。

齐元霜小心走出浴室,要开门的那一瞬间又杀了个回马枪:“有问题就找我哦!”

陈方旬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齐元霜带上浴室的门,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浴室里来冲澡的声音。

独立自主的陈助理没有给齐医生发挥的余地,单手冲澡擦身体换衣服一条龙服务。

齐元霜没听见浴室里的动静,刚要抬手敲门,陈方旬就走了出来。

他套了件浴袍,齐元霜的手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赤/裸的胸口。

“这么着急?”陈方旬垂眸看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讶异道。

“这不是担心你吗?”齐元霜收回手,眼神闪躲。

陈方旬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他把吹风机放到齐元霜的手里,总算开口请求帮助:“那就麻烦小齐医生帮我吹个头发了。”

齐元霜欢欣鼓舞接过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陈方旬靠在他怀里,被热风吹得昏昏欲睡。

边打瞌睡,脑子里还在想齐元霜的爱好独特。

那种照顾他时流露出来的热情和兴奋的确有点奇妙。

齐元霜吹他的头发吹得格外认真,吹完后还抓了抓头发,理顺打结的地方。

陈方旬脑袋往后一点,直接靠进他的怀里,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熟睡之中。

齐元霜放下吹风机,把陈方旬放进被窝里,掖好被子后,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道了句晚安后,才往客房走。

陈方旬家里的客房常年打扫干净,四季床品都是备好的,齐元霜能直接睡。

他陷进柔软的床铺中,不过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陈方旬下意识用右手去摸手机。伸展半天都没拿到后,他终于睁开眼睛,换手去关闹钟。

昨晚吹头发的过程中就睡了过去,睡眠质量也很不错,他醒来后明显能察觉到自己精神状态很好。

陈方旬起床洗漱换衣服,打开主卧门时,客卧的门还是关着的。

早上六点半,齐元霜醒着就奇怪了。

他看时间预定了早餐,坐在中岛台前,把他请假这段时间的工作日程全部安排下去,打出来了一个压缩包,拒绝上次意外发烧,结果工作全都堆积给他的情况发生。

七点半时,预定的早餐送上门,他敲了敲客房的门,拧开门把困到晕晕乎乎的齐元霜叫醒了。

齐元霜睡醒后的头发造型视睡姿而定,大多数时候都是炸毛。

陈方旬薅了把他的头发:“醒完觉,起床洗漱吃早餐。”

齐元霜拉长音应了声好,和哈欠同步发出。

他爬下床套上外套,幽灵一样钻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出来后炸毛的头发都被捋顺了。

“小笼包……不是你自己做的吧?”齐元霜拿着筷子,问道。

陈方旬正在看手机新闻,闻言否认道:“叫人送的,单手做饭太麻烦了。”

新闻看到一半,陈雅瑛的信息批发似的发给他,陈方旬只能先回她的消息。

回完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

“你今天还要去医院?”齐元霜问道。

“楼竟风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亲子鉴定那边走了加急处理,估计下午就能收到报告了。”

陈方旬收拢餐具,一时间无事可做,只好坐在原地看齐元霜吃早餐。

齐元霜点点头,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放下筷子对陈方旬道:“那我回家换个衣服。那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连着出车祸的,他们最近是不是遭报应了?”

陈方旬揉了揉额角:“谁知道呢。”

前天的那辆黑色丰田只查到了是套/牌/车,司机至今没查出身份。刹车失灵还在查,监控里找不到任何问题。

齐元霜吃完早餐回家换了套衣服,拿上陈方旬的车钥匙,载人一起去了医院。

到ICU门口时,陈方旬神色一凛,情不自禁站直身体,和人打了声招呼:“楼老先生。”

楼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知楼竟风出车祸的信息,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楼竟风至今没有苏醒,转院风险太大,楼老爷子纵然想把人转到眼皮子底下盯着也不方便。

楼万霄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坐在轮椅上,转了转漆黑的眼珠。

“方旬啊。”楼老爷子拄着拐杖,沉声问道:“竟风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方旬不放。

陈方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比较合适。

楼老爷子摆明了是想知道楼竟风那天是为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才会连保镖都不带,一个人就开车出了门。

他总不能说老爷子楼家走大运,您儿子和您疑似流落在外的孙子搞到一块了!

陈方旬今年三十一岁,可担不起气死老人的责任。

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当真是不想干了。

“楼叔出车祸那天方旬刚出完车祸不久,这石膏还打着呢。”齐元霜对着楼老爷子道,“怎么着方旬都不像是那个该知道的人,老爷子,您说呢?”

楼老爷子上了年纪后精神头就差了,浑浊的双眼看向齐元霜:“元霜也在啊。”

“诶,我在医院上班呢。”齐元霜应了一声,“楼叔出这事儿,我们做小辈的也是难过,事情乱,您叫人查查,也好让楼叔宽心。”

“咳咳咳……”楼万霄捂着惨白的唇,楼老爷子的注意力立马被他吸引走了:“霄霄,哪儿不舒服了?”

楼万霄哑着嗓道:“没事……”

他抓住楼老爷子的手,忍着恶心道:“爷爷,您先回家去吧,这几天天气不好,您更应该好好休息,死……爸爸的事情,我来盯着就好。”

楼老爷子睁大了眼:“你还生着病,怎么能让你操心!”

楼万霄摇摇头:“我今年都二十三了,总不能让您护着一辈子。爸爸还在病房里躺着,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半点孝心都不尽。”

他苦笑一声,喃喃道:“他毕竟是我爸,我再恨又能恨到哪里去……”

楼老爷子丧着脸,险些老泪纵横,摸了摸他的头发:“明事理了啊……”

楼万霄扯了扯嘴角:“爷爷,您年纪也大了,有些事,让小辈操心就好。”

他看向一旁的保镖司机:“送爷爷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保镖和司机连声应是,忙不迭扶着楼老爷子送人回家。

他走了之后,楼万霄那点本就装不出来多少的心痛消失得无影无踪,板着张棺材脸,看向齐元霜:“他什么时候会死?”

“大孝子,变脸有点太快了。”齐元霜扯扯嘴角道。

“你明知道我是装的,不要恶心我。”楼万霄干呕两声,对陈方旬道:“方旬哥,抱歉。”

“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会固执一点,没事。”陈方旬叹了口气,见他满脸病容,止不住咳嗽,皱了皱眉:“药吃了没?”

楼万霄点点头:“吃过了。”

他靠在轮椅里,膝盖上还盖了毯子,整个人虚弱又可怜,说一句话都要咳两声。

“傅长阙他们在哪个病房?”陈方旬看向齐元霜,问道。

“宋清在里面。”齐元霜指指ICU的大门,“傅长阙和裴清羽还在留观室。”

所有事情都撞到在一块,陈方旬揉了揉眉心,手机铃声紧跟着响了起来。

他还没接通电话,有人在长廊尽头向他跑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

“陈助!”年轻男人喊他,陈方旬应了一声,同步接通电话。

“报告出来后我就直接拿来给你了。”

“陈助,沈先生自杀了!”

陈方旬接过文件袋的动作一滞,厉声道:“人现在在哪里!”

他的脸色格外阴沉,文件袋在他手中的那一角皱成一团,年轻男人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忍不住抖了抖。

齐元霜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道:“你们陈助还有工作,麻烦你送东西过来了,回去吧。”

年轻男人瞥了眼正在接电话的陈方旬,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陈方旬挂断电话,难得暴躁地骂了一句:“他晚一步会怎么样?”

楼竟风的秘书今早去楼竟风家中取工作需要的文件,按了半天门铃沈廷佑都没有开门,就直接打开了门锁。

她心里记着陈方旬的叮嘱,连喊几声都没有人应后,人就有点慌,在楼竟风家里找人,打开浴室,先看见的是满地血。

吓得人直接打了120把沈廷佑拉医院了。

“不想知道答案吧。”齐元霜双手抱臂道,“知不知道答案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毕竟……”

毕竟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陈方旬明白那个意思。

沈从芳和楼竟风的过往,对现在的沈廷佑而言,足以是灭顶之灾。

陈方旬拿着手里这份烫手山芋,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楼万霄盯着他的手,冷不丁开口道:“方旬哥,我昨天查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陈方旬看向他:“什么?”

楼万霄没有直接说的意思,反而抓住了毛毯,飘忽开口:“方旬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楼竟风害死了我妈。”

上次楼万霄跑他家里诉苦发疯也是这个原因,但那个时候陈方旬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他再次提起,陈方旬的眼皮跳了跳:“害死?”

楼万霄抬起头,脸色灰白,神色如鬼魅:“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当年和楼竟风联姻后,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楼竟风又需要一个继承人。”

“所以我妈做了十几次试管。”他哑着嗓,从喉间挤出那些话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愿意,所有人都和我说她是因为太爱楼竟风了。”

“这种话简直就在侮辱她。”

陈方旬抓着手里那份文件袋,听见楼万霄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生完孩子之后,楼竟风那个畜生只回来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有出现过。”

“哺乳期后,我妈因为产后抑郁,自杀了。”

楼万霄猛地咳了咳,咽下喉间的血腥气。

提起这些往事时,他漆黑的眼瞳漫上了几分赤红。

陈方旬皱了皱眉,眉宇间露出显而易见的憎恶。

楼家当年的对外说法是病逝,显而易见是在舆论上做了手脚。

楼万霄咬着牙,面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十几次试管……昨天晚上我知道了。”

“楼竟风是重度弱精症。”

“他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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