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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谋杀始于夏日 它似蜜 6436 2024-11-26 10:14:03

门锁上了,像是绝对安全的证明,那个房间很大,很暖,全身光溜溜的也不会觉得冷。月光从小阳台飘进来,投入清水般的影子,床单是纯棉的,纯蓝灰色的,一点纹样也没有,贴近了闻,有股清淡的皂香。

时湛阳把灯光调得很暗,一种幽幽的暖橙,他站在床边,看着横陈在自己床上的小弟,快速脱了自己湿透的衣裳,半倚在床头叠好的羽绒被上躺好,撕开润滑液的塑封包装,又把纸盒扯开随手丢在床下。

邱十里就趴在他怀里,急不可耐地和他嘴唇贴着嘴唇,一张口,湿润火热的气息就呼在他唇边,“哥,”他轻轻问,“你早就准备好了啊。”

“没想到用在今天。”时湛阳笑道,却不急于拧开盖子,邱十里还是黏着他,忽然就被他扣着手腕压在身下,急惶惶地分开双腿,一个吻却跟着落在喉结上,又印过方才被掐青了的脖颈,顺着锁骨、胸口、肚脐……一路向下,最后在他腿间停住。

那只胀红了的小东西被嘴唇碰了,和手完全不同,那么柔软,那么温暖。邱十里全身都在发抖,没来得及反应,那股热气又有转移,擦过腿根,竟直接探入他两片臀肉的中间。只觉得屁股被掰开了,那小口暴露在外,有什么在轻柔地啜吻,那是唇瓣,又有什么软滑的,试着钻进去一点,那是舌尖。

“兄上,别……兄上!”邱十里下意识夹起大腿,弓起腰,软着手腕,把时湛阳往外推,他无法想象他大哥埋着头,这样露骨地亲他的这种地方,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是很脏很脏的。可时湛阳根本不受动摇,把手探到他腰下,要他躺好,乖乖把屁股抬高一点。

邱十里喘得更急了,把双手捂在嘴巴上,他不敢再躲,更舍不得躲,羞臊感混着一种单纯的快活,一同把他覆盖。大哥一只手掌在他后腰踏实地托着,另一只则在下压他的大腿,他顺从地把自己卷起来,膝盖都快碰着脸了,小腿高高地翘着,私密的部位就这样完全外露。

他是想努力躺稳的,却耐不住穴`口那股融化般的热意,有侵入感,又有那样温存的吻,弄得他从尾巴骨软到全身。正恍惚,邱十里忽然想到,最初练基本功的时候,大哥帮自己抻压过筋骨,用这种不容反抗的强硬手劲,却很温柔地笑说,把ナナ折断了怎么办呀,大哥也经常夸自己柔韧性好,身子骨软,可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自己原本想都不敢想的。

这么一琢磨,他就软绵绵地一松力气,往左翻着侧躺过去,时湛阳顺势将他两股分得更开,一条腿折起膝盖,一条腿直着,中间藏着一个水乎乎的小洞,引人再次亲吻上去。邱十里已经晕头转向了,听见啧啧的、越发羞人的水声,静悄悄地扭脸来看,又咬着自己的嘴唇,通红地别回去,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好了……哥,”他闷闷地说,傻傻地重复,“好了,好了。”

时湛阳似乎也觉得火候差不多,放过那个难为情的地方,又在他屁股肉上啃了两口,不轻不重。邱十里还是不好意思回头,还是侧身趴着,听见润滑液的盖子被拧开的脆响,还有液体搓在手里的湿黏声音。

刚被舔开一点点的后穴还在敏感地一缩一缩,臀缝里就被抹上了滑液,湿了一大片,还往下缓缓滴流着。却一点也不凉,带着时湛阳手心的温度。

接着,邱十里就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腰窝上戳了硬硬的东西。时湛阳躺了下来,贴在他背后,一手搭在他腰侧,在身前肆意抚摸,一手嵌在后面,试探着插入一节手指。

这么一抱,邱十里心中的渴求就压倒了羞赧,也压倒了初次被硬物进入的不适,他太喜欢被大哥拥抱了,发疯般喜欢,贴合的皮肤多一寸,就能给他多上一大捧的满足,他就是属于这个怀抱的。

于是他转过脸,水汽氤氲地看着大哥,张嘴索要着亲吻,时湛阳一看就懂,默默笑着,拢上他的脸蛋,把浓情蜜意都亲到那副唇舌中,下面的手指也怼得深了几寸。

可这对邱十里来说还是不够,他自己也是刚意识到这一点,突然起身往时湛阳身上一压。他趴在大哥身上,软软伏下腰身,撅高一点屁股,腿大大地岔开来,夹在时湛阳身体两侧,痴痴地望着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小狗般吧嗒吧嗒地亲下去。

时湛阳和他蹭着鼻尖,熟练地回应着他,引导他好好呼气吸气,抚摸从他后腰下滑,滑到股缝间揉搓,手指又带了更多的润滑液往穴`口里顶,在那窄涩的甬道中探索。

“嗯……嗯。”邱十里含混地溢出低低的喘叫,又一个绵长的吻过去了,他感觉到大哥慢慢地塞进去第二指,一点也不疼,那种滑腻又硬挺的充实感越来越让他放松了,约括肌也不会再胆小地排斥,只是那迷药在他全身蒸腾着,不住地叫嚣着空虚。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能这样笨蛋似的一直任人动手,什么都不做。

“ナナ,别紧张,”时湛阳还在他耳畔安慰,“疼就咬我。”

“不疼,”邱十里努力平缓呼吸,放松后面的肌肉,“我怪怪的……好舒服。”他喃喃道,鼓足勇气挪动搭在大哥肩上的手,摸过硬朗的胸肌腹肌,捞了一把,将那高翘着戳了自己半天的大东西握住。

时湛阳闭了闭眼,扩张的手还是一样深浅有度,但邱十里看得出来,他是舒服的。邱十里心里雀跃了一下,往下拱了拱,想用小腹配合着蹭,硬得像石块一样的龟`头却直接顶在他肚脐上,让他哆嗦了腰。但他还是稳住手腕,双手捧住性`器,用大哥之前教的法子捋起来,那端头就一直戳在他肚子上磨蹭。

他在意乱情迷间,确切地听到,大哥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不少,“对,再用点力,ナナ。”时湛阳哑声道,坐直了一点,好让邱十里不至于太靠下,能够着他亲吻。

很快地,后穴已经软得能塞进三根手指了,邱十里被兜着屁股抽搅,肩颈被吸上一个又一个吻痕,手里的重量也在凶巴巴地提醒着他什么。可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渴求,一个点,稍稍被大哥的指肚碰一下,他就舒服得满腹滚热,差点想射。

“可以了。”他咬着大哥的耳朵。

“可以什么了?”时湛阳按揉着那个地方,问得有点不怀好意。

“可以,进来了……”邱十里果然入了套,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找口子钻进去的,“哥,哥哥,你进来吧。”他慢吞吞地说,反手抓住大哥的手腕,往下摸,摸到自己。

时湛阳不吭声,手指抽出来,邱十里的手腕被他扣住,人也被他翻身压回床面。安全套放在枕边,他伸手去拿,少见地有点手忙脚乱,邱十里靠在那团羽绒被上,打开两腿,手搭在小腹上,就那么呆呆地盯着他戴套,眼睛瞪得老大,都把他看不好意思了。

他想正面来,又担心邱十里第一次觉得别扭紧张,琢磨着,挤了摊润滑液往下身抹,只听邱十里忽然开口,“我刚才……真的,害怕,”他把嘴唇咬红了,还是望着时湛阳不放,眼窝里晕着毛茸茸的光线,“我觉得我好脏,也笨,只会打架,家里好像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时湛阳当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他也几乎没听过邱十里张口说过害怕,哪怕他们在某个凶险地方,旁边躺着横死的人,并且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不管了,他想,这次他必须正面来,他要把小弟的每个神情都收入眼中,如果有泪,他要帮他舔干净。“……哥哥回来了,没事了,”他握起邱十里的大腿,前端抵上那个软嫩入口,破进去,缓慢均速地一寸寸顶,能看得见阴`茎被箍得变了形,那里面实在太窄,紧得他头脑都麻了,“ナナ,乖。我在呢。”他稳住气息,又道。

邱十里明显颤了颤,脸红得像要滴血,目光懵懵懂懂的,贴在他脸上不肯放,“近一点……哥,”小口小口地抽着气,邱十里又道,“离我近一点。”

低声应着,时湛阳又俯下身去,跟他黏黏地吻在一起。快要全部顶进去了,原来就是这种感觉,所谓的肛`交,所谓的兄弟相亲……还有他凌晨惊醒时记起的美梦。他曾经觉得非常寂寞。现如今,小弟就在身下,还带着新鲜的伤,全然把自己打开,低喘着,像头刚刚跑回家的,驯良的小鹿。更深了些,他的胯骨碰上邱十里的大腿,一圈圈肠肉拥挤上来,严丝合缝地把他包裹住,又像一汪有力度的热水,荡漾出他的形状。

“可以动了吗?”时湛阳口干舌燥。

“嗯,嗯。”邱十里脖子都红了,平坦的胸`部也因为羞臊而显出艳色,缓缓点头,手放在脑袋两边,五指都摊开。

这就好比一道赦令,时湛阳撑住床面,抬腰抽出来一点,又立刻顶进去,水润的声响被他磨出来,心尖上那把火已经烧得漫山遍野了,他挡不住自己,渐渐加快了速度,都是抽出一点点再操进去,就着方才发现的那个小硬块磨。

润滑液用得太多,被带出来不少,黏浊蹭上耻毛,啪嗒啪嗒的稠密响动挑起时湛阳全身的神经,他只想把这小洞捣得更彻底,让自己化在里面,让小弟舒舒服服地叫。却见邱十里洇湿了眼角,被他撞得一抖一抖,尽管躺着,却还像是摇摇欲坠的,可那双手还是那样可怜巴巴地摆着,陷在羽绒被里攥起指头,动也不动。

时湛阳放慢些节奏,贴在邱十里耳侧,“怎么了?”他去捉邱十里的手,“这里这么僵硬。”

邱十里正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愣了两秒,听明白不是在说自己别处僵硬,他的心又放了下来,“……我不知道,啊,”他呼呼地喘着,把那难以启齿的烦恼说给大哥听,“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

他是因为太喜欢了,他全部的喜欢都在这儿,都被用出来了,所以全部精力也都集中在被进入的地方,还有进入自己的这个人身上,所以忘了动,也不知道怎么动,又怎么拥抱,只会呆呆地承受。

这好像太傻了点,他不好把这说出口,可时湛阳听懂了,还笑了,一边在他里面研磨着,一边耐着性子拎起他的手腕,教他抓着自己的大臂,又捞他的小腿,教他缠在自己腰上,好好地夹住。

邱十里学会了,用力把大哥抱好,把自己挂在他身上,随后时湛阳就又开始提速,双眼一眨不眨地仔细瞧着他,眼神深得好比一片在午夜汹涌的热带的海。邱十里不知道,在大哥眼中,自己就像簇新的竹枝一样鲜嫩柔韧,他烧红的耳尖,雾气蒙蒙的神情,都是喂进大哥口中的烈酒。

但邱十里知道自己的感觉,那是种全然陌生的舒适,粗悍滚烫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刚刚疼过,虽然润,但那疼根本就不是磨得而是撑得,他就像要裂开一样。适应到现在,他还是有即将被干穿的错觉,可更多的是种体贴的交付。他觉得大哥把身体交给了自己,而自己也把身体献了出去……用信任,用熟稔,用冲动……用什么词都不合适。

只有用两情相悦,邱十里又被撞到了最敏感的那个点,他努力含住呻吟,默默地想,这个词太美太好了。

时湛阳刮掉他额角的汗,亲吻他黑得像被水浇过的眉头,又去吸吮他的耳垂,牙尖就着那小小的耳钉打磨,轻轻咬着那点软绵绵的肉,有酒气,烟草气,有他独一份的味道,邱十里大口大口地呼吸,想把那气息全都咽下,酥酥麻麻地缩起肩膀,“……力度可以吗?”他又听见大哥在问自己,声音干哑得吓人,还是沉稳的,尾音却带了点颤,“ナナ,顶到了吗?”

“到,到了,”邱十里感觉到,屁股里流出的润滑液已经淌到了尾骨上,从热乎变凉,却又被磨热,他不自觉地想把时湛阳搂得更紧,便攀住他的肩膀,两只手勾在他颈后,“哥,兄上……”他断断续续地问,“你舒服吗。”

“舒服啊,里面很柔软,很热,还会吸我,”时湛阳熠熠地笑了,扶了扶他,让他屁股踏实地放在自己大腿上,又连着顶了好几下,“ナナ呢?有没有舒服到,感觉你快化掉了呢。”

邱十里听了这么赤裸裸的流氓话,还是被这么温柔地说出来,连床板晃动的吱呀声都让人脸热,他害羞地忽闪着眼睫,往大哥胸膛前躲,“舒服。好舒服。”

“那就叫两声,让我听听。”时湛阳不让他躲,直起一点腰杆,还变本加厉地抓揉起他的胸`脯,薄薄的,抓不起来,那就下手去捏去掐,去用掌根压磨,脆弱的乳头很快就被欺负得红了也肿了,时湛阳又弯腰去吮,“让我听听好不好。”

邱十里猝不及防地哑了半天,拼了命才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记得第一次在飞机上,大哥就不让他乱叫,还说会想杀人。加上方才他再次面临手无处可放的境地,可胸`部又疼,又同时舒服得吓人,屁股也越来越敏感了似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大哥压回来,是汗流浃背也触手可及的,他就赶紧搂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别人,别人听见了……”

时湛阳对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这层现在应该只有他们两个,“这是你家,放松,想叫就叫。”

“呀,”邱十里听话地放松了一点,就不经意叫出了声,“哥,哥哥……”

“哥哥最喜欢你。”时湛阳接住他的话说,又满意地笑了,比荧幕里的大明星还要生动好看,却又这么笑着,狠狠地攥了邱十里的性`器一把,它方才随着两人的韵律甩动,现在却被密密实实地握在一只手里,快速地撸动。

他这么撸着,不但把邱十里的叫给撸了出来,听见那副清澈嗓子像忽然被泡了酒,醉迷迷地带了颤音,他自己身上也窜起更大的一股邪火,发着狠往里顶,哪还管什么敏感点,反正他胀得这么硬,动一下就能实实在在地碾上,就这么用力抽`插着,每次都到头,还快得跟打桩似的,他用空余的手捉住邱十里的,和他十指相扣。

邱十里眼圈都红了,眼泪被逼了出来,眼尾,眉头,都是茫然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身体里的感觉,“哥,哥……好深,唔,好大……太快……太满了!”他的叫声被撞得时大时小,时高时低,飘飘荡荡的,惹人疼得不行。

“忍着。”时湛阳的小背头已经散乱下来,只说了这么一句。

说罢便低下头,不由分说地把邱十里亲了个透,含着他嘴唇不放,侧耳听他隐隐的抽噎,还有下咽口水的咕嘟声,下面那张湿软的嘴也是一样,那么窄小,那么脆弱,瑟缩着把他接纳进去,往外一抽,又仿佛黏着他不让走,滋滋水声同样动人。

邱十里的确被操狠了,他已经不再疼痛,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散架,那种永远也不能被割裂的相连感,皮贴着皮,肉贴着肉,入侵他的四肢百骸,他好像今生都只能闻见时湛阳一个人的味道,这让他觉得无比安全又无比满足。

已经不再是媚药驱使他心跳过速,浴室里不能射`精的慌张也烟消云散了,他头脑空空的,倘使闭眼,就能看见一大片亮白,他又睁眼看着时湛阳,有光芒照在眼里,同样的令人目眩。

他迷瞪着想,屋子里是暗的,夜晚很黑很冷,可是大哥,我的大哥,很明亮。

然后他射在时湛阳的手里。

那种从骨缝里渗出的,动荡不安又极端刺骨的愉悦感,过电般通遍邱十里全身,和以前每一次射`精都太不一样了,以前他是紧闭的,现在他被从里到外打开。

他近乎惊恐地把额头抵在大哥下巴上,啊啊大叫,抽搐般扭着腰,屁股也跟着收紧,呜呜咽咽地,急声叫着哥哥,时湛阳却仿佛听不见,烧着了一双原本沉着的眼,持续地往他最深处钉,好像他随高`潮而缩紧的穴`口也是种绝佳的助兴。

“啊……啊,我……”邱十里打着难堪的哭嗝,软下手臂,抱在大哥背上,乖乖承受起每次失去理智的顶撞,忽然间,他又勾起痴缠的笑,目光入迷地追着时湛阳逐渐空泛的眼,小动物般眷恋地望着这个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男人,这个平时自持又自傲的兄长。

他又开始舒服了,心理带着生理,生理又填满了心理。阴`茎没有完全疲软下来,端口还在流汗般淌着液体,和精`液混着抹在两人之间,时湛阳的汗也滴下来,比刚才滴了更多,邱十里就环着他的颈子,把自己提上去,凑近了舔掉。

汗是咸的,有一点点胡茬的痒,邱十里蹭到大哥的唇边,又去接吻。

糟糕的一天,现在是完美的一天,他被绵绵地回吻着,稍有迟钝地想。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时湛阳支起腰跪了起来,他还是一言不发地,从邱十里身体里撤出,扯了套子对着那片白花花的小腹,给自己快速地打,他想射在邱十里肚子上,屁股和脸暂时不要去想了,好像只有这样才不太过分。

哪知邱十里也不吭声,突然爬起来,执拗地往他胯下钻,时湛阳一时愣住,回过神时,性`器已经被一片温软包裹住。他知道那是小弟的嘴,他看得一清二楚,自己戳在人家口腔中,脸颊都给戳出了形状。可他根本来不及撤,邱十里试着舔了舔,又或是吸了吸,时湛阳已经难以辨认了,高`潮是一瞬间的事,他射在邱十里嘴里。

“吐出来,ナナ,吐出来!”他扶着邱十里的肩膀,让人坐直,伸手去接自己那点攒了好久的脏东西,却见邱十里低着头,抹了抹嘴,又抬脸冲自己乐。

这是给咽下去了。

“好腥,”邱十里整个人都是通红的,认真地说,“味道像生鸡蛋。”

“……漱漱口,这种东西不要吃啊。”时湛阳想下床给人找点水,却在床沿被邱十里用力拽住,他仰面在床上横着躺,倒看着时湛阳,一脸天真烂漫,“我不要漱掉。我要记住。”

时湛阳无奈地笑了,刮刮他的鼻头,“胡闹。”

“兄上,你躺回来……”邱十里舔着嘴唇,拽拽他的手臂。

时湛阳固然照做,他已经很清楚地明白,小弟想要自己做什么,拒绝都是难事。他靠着表面汗湿的羽绒被躺,搂住同样汗津津的、还在一喘一喘的邱十里,心里那股邪火还没灭呢,只觉得自己还想把他按在床上从后面操,想让他坐在写字台上,正面进入他,更想直接把他抱起来,让他两腿盘住自己的腰,或者干脆小腿挂在肩膀上……

不过都是想想而已,他看见邱十里伤痕累累还渍了汗的手背,也看见他因疲惫而打架的两扇睫毛,或许平时这家伙有足够的精神和体力任自己折腾,但今天不行。时湛阳可不想明早起来一摸,邱十里真发烧了。

“我一会,要洗一下。”邱十里摆弄着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表盘。

“明天早上再洗。太晚了。”时湛阳拨开小弟额头粘的乱发,心想,戴套就是为了做完就直接睡,可不能白戴了。

“那我躺一小会就走。”邱十里捋了捋他的指缝。

“走?”

“我不用回去吗?”邱十里懵懵地撩起眼皮。

“回去干什么,不困啊,”时湛阳心软得不行,邱十里这样小心翼翼,不是他想要的,“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洗个澡,一起下楼吃饭。”

“哦。”邱十里忽然笑了,“兄上,我好高兴。”

“我也高兴,”时湛阳也笑,“就是第一次……本来想准备充分一点,谁知道今天这样。我喝了酒,不够温柔……”

“我很喜欢。”邱十里把他的手掌覆到自己脸上,缓缓蹭。

“老二还干了那种事,”时湛阳又道,“我去相亲,没有解释,也让ナナ不安了吧。”

“是有一点……”邱十里垂下眼,“但那两天警长一直在,不方便,我也知道兄上绝对不会不要我。”

“嗯,我带了几个伙计一起去,一起逛公园,好像把那女孩吓到了,估计警长也觉得我脑子有病,”时湛阳摸摸他的眼角,笑道,“以后这种相亲让老二去。”

“二哥也不愿意去吧。他会更讨厌我的。”

“那就谁都不去,”时湛阳亲了亲他的额头,沉声道,“ナナ,你不应该被人讨厌。今天这件事,无论对还是不对,我们都真的做了,如果让你感到压力的话,你就想,都是大哥出了问题,药是因为我不在,刚才我还发了疯,把你弄疼了。”

邱十里摇摇头,往上拱了拱,枕在时湛阳肩上,湿漉漉的鼻尖蹭着他的手背,“兄上,不是你的错。”他张开嘴,含住他的手指,软软地咬了一口,“是我想要的。我想喜欢你,不背叛你,一辈子的事。如果它是错的,那也是我的事。”

时湛阳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他肩上的重量好像又沉了,但那是他自己双手提起,又心满意足地背上的。他曾经不觉得自己会爱谁,做好该做的就够累了,没什么值得让他更累。是邱十里让他意识到这想法的愚蠢,而现在,这种动情甚至延展到一辈子的长度。

“怎么会错呢,”时湛阳把手指抽出来,双手掬起邱十里的脸,摩挲着他的眼角,又揉他的脸蛋,“喜欢上一个人,还有按时躺在他旁边睡觉,是世界上最不能说错的两件事。”

邱十里立刻被揉开心了,傻乐起来,八爪鱼似的缠上他,声称自己今晚就要这么睡。

时湛阳却感到很慌张,是的,他又有了硬的迹象,可他不想说,不想显得自己宛如色`欲熏心的,没吃过肉的野狗。

于是他挪了挪身子,关上台灯,用“当个好哥哥”给自己洗脑,并坚信自己会做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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