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郁白初从酒店的床上睁开眼睛。
想到昨晚的事情,脸颊直接红了,他伸手慢慢撑住额头,然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果然不能喝酒,真的不能喝酒。
醉酒……容易做出格的事情。
他冷静了会儿,往身边看了眼,燕图南不在,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没有温度,看样子是起的比较久了。
郁白初在床头找到自己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
又是睡过头的一天。
郁白初扶额叹息,昨晚纵*欲过度了。
手机里还有两条未接电话,都是季阳打过来的,燕图南应该是把他手机设置了免打扰,所以郁白初没有接到电话。
郁白初想都没想,直接拨了回去。
对面秒接:“喂?白初我刚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啊?”
“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没有听见。”
“咦?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郁白初耳根发烫,低声说:“没有,睡的很好,就是最近有点累,午睡了下。”
“哦哦,这样啊,小息跟你在一起对不对?我昨天回京城了,今早到的,怕你担心跟你说一声。”
郁白初愣了下,问他:“你昨晚不是还在喝酒吗?晚上有车回去吗?”
对面啊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似乎有点惊讶他的话。
郁白初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低头看了眼手机,日历显示10月18,距离他喝酒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所以他不是睡了一个晚上,他是睡了一天一夜加一个早上跟中午。
对面的季阳好像也发现了郁白初的不对劲,问他:“你是不是还没醒酒?”
“……现在醒了。”
“我就说不能让你喝!那几个还给你兑白酒!我回头骂死他们几个!”
“没事,我体寒,喝点白酒身上暖和。”
季阳想说大夏天的要什么暖和啊,但既然郁白初这么善解人意,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问的事情,脸上立即扬起笑容:“对了我在宠物店,路夕说要给我养一条狗,你要不要也养一条?你喜欢什么样的?可爱的还是凶猛的?”
郁白初想了下,说:“安静听话点的吧,你想养什么?”
“本来想养边牧,但我试了下后,训犬师说可能不适合我,我问他为什么,他居然说这狗比我聪明!”
“……”
“所以我想养条哈士奇。”
郁白初再次沉默,说:“你要不再考虑下?”
“不用了吧,我喜欢活泼帅气的,它就很合适。”
“你知道哈士奇为什么会被叫二哈吗?”
“知道,因为它二,不过你放心,我比他更二。”
“…………”
然后季阳开心地说会给他挑一条温顺乖巧的,等他回来就给他送家里去,郁白初说好,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郁白初刚准备给燕图南打电话,房门就被推开了。
他抬头,看见燕图南带着吃的回来了。跟上辈子相比,这一世的他衣着打扮都年轻了很多,不在公司的时候就很少穿西装,会喜欢冲锋衣跟工装裤,衣服的颜色也不再沉闷,今天更是很出乎意料地穿了件粉色卫衣跟白色牛仔裤。
他穿起来很好看,衬得肤色雪白,跟他那双桃花眼尤其相配。
燕图南看见他,笑了下:“哥哥醒了?”
郁白初低头穿鞋,借以掩饰自己本不应该存在的尴尬,说:“小息你今天起的好早。”
“中午起的,怕你醒来饿,去买了点早餐。”
他放下早餐过来,找到郁白初的浅咖色帆布鞋,蹲下去想要给他穿。
梦里的场景跟这一幕叠加在一起,吓得郁白初赶紧弯腰抢自己鞋子,难得还结巴了句:“我、我自己可以,我自己来吧。”
他手里抓住鞋子想拿过来,但面前的人没有松。
郁白初抬头,看见燕图南在笑,于是本来就有点儿红的耳朵,忽然就红的更加厉害了。
他似乎有些难为情,把头低了下去,想要掩饰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我没有在笑话你哥哥。”
郁白初记性太好了,睡了那么久,醒过来后居然还记得自己醉酒后干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出过的每一次糗。
他还记得自己醉了后,板着脸固执地问燕图南:“你笑话我,你刚刚为什么要笑我?”
所以现在燕图南说完后,他脸就更红了。
好半天,郁白初才组织好语言,抬头,看着这个故意逗他的恶劣的男人,轻声说:“你现在这样,比笑了还要过分。”
话音刚落,燕图南还没什么反应,郁白初自己脑海里倒是先跳出了87版《红楼梦》里林黛玉对贾宝玉说的那句话——“你还要比?你还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比了笑了的还厉害。”
郁白初:“……”
上辈子还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见郁白初露出一种类似于惨不忍睹的表情,燕图南就知道不能逗了,再逗就不礼貌了。
他握着郁白初的脚给他穿鞋,问:“哥哥,吃完早餐,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郁白初回神时,鞋已经穿的差不多了,他只能在心里叹气,点头:“好。”
“身上疼么?”
“……不疼。”
“我刚刚买了药,哥哥吃完早餐先去洗个澡,出来我给你擦点药我们再出去好不好?”
郁白初想要自己擦,但是还没张口就先看见了燕图南眼神里温柔的笑意,然后他选择了把话咽回去。
人家只是帮你擦个药,又没说要帮你洗澡,为什么要拒绝呢?
这样拒绝别人的好意,很没有礼貌的。
于是郁白初点头同意。
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出来。
酒店里的毛巾浴袍他从来不用,这睡衣应该是燕图南新买的,拿热水洗过烘干的,上面还有洗衣液的香味,很好闻。
他趴在床上,等着燕图南给他擦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但是燕图南却说:“哥哥,衣服没有脱。”
“……”郁白初坐起来背对着他把睡衣睡裤都脱干净了,主打的就是一个诚实坦然,他以前从不在意这些,不会难为情。
他以为现在也一样。
直到燕图南迟疑道:“哥哥,我擦不到。”
“嗯?”
一只手放在他圆润饱满的臀上,用比吃饭喝水还自然的语气叹着气说:“哥哥把腿分开,这里抬起来,抬高点才好进去。”
郁白初双手死死抓着被单,觉得自己多了个从前不如何明显的东西——羞耻心。
他猜测自己现在的耳根肯定已经红透了,不然不会那么烫,脸颊跟脖子也一定很红。
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出现最多的就是:小息他怎么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
见他没有回应,燕图南自己动手,轻轻按着他腰,将他臀抬了起来,然后用膝盖顶开他跪在床上的姿势。
这个动作让郁白初觉得很熟悉……
昨晚还是前天晚上,没记错,应该维持了很久。
郁白初把脸埋在枕头里,在心里叹气,不停告诉自己——
没事,他们都是成年人,这很正常。
成年人有性*生活很正常,不同的姿势可以带来……
“哥哥,你后面肿了。”
“……”郁白初说:“没事,擦了药就好了。”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下次轻点儿,真的不疼么?”
“……不疼。”
手指沾着药膏抹在红肿的位置,凉凉的,本来以为就涂这里就好了,结果一根手指就那么……在郁白初震惊的表情里,直接进去了。
药膏似乎成了***,让昨晚被开拓得极好的地方,轻而易举就容纳下了本不属于它的东西。
这感觉不像是在擦药,更像是……
郁白初皱着眉,努力回头去看后面的人,喊他:“小息?”
燕图南却忽然俯身下来,扶着他脸,吻住了他的唇,手指并没有出来,反而转了圈,将药膏涂抹得更加均匀。
他听见燕图南低声说:“哥哥,你的身体很敏感。”
确实,只是擦药而已,里面居然会吸的那么紧,甚至会自己**。
他前面反应迟钝,但后面却总像是吃了药一样。
燕图南看着他泛红的脸跟脖子,还有发烫的耳朵,湿润的眼睛跟昨晚一模一样,连表情也是毫无差别的茫然,他似乎叹了口气,轻声说:“哥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感觉我好像在欺负你。”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郁白初醉酒时的记忆想起来了七七八八,他想起了这两天晚上在这张床上被欺负的自己,想起了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他艳丽得像一朵桃花,被捣烂花瓣汁液,被抿住花蕊品尝。
甘甜的花露多到溢出来。
清冷不复存在,他的理智被酒精麻痹,只剩下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东西,所以他哑着嗓子,带着些许微弱的哭腔,断断续续地喊了整夜燕图南的名字。
求他慢点,轻点。
求他绕过自己。
“我这两晚……”
郁白初犹豫再三,纠结组织语言,最后破罐子破摔了:“我喝醉了是不是很淫*荡?”
燕图南似乎愣了下,随后笑着轻啄了下他的唇,笑容甜腻:“怎么会?哥哥很乖,淫*荡的是我。”
郁白初学着季阳,把脑袋慢慢藏到了枕头下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很快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