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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和隐形豪门继承人恋爱翻车后 鲸汣 3605 2024-09-01 08:45:15

下午一点, 虞卿辞同温砚笙出了酒店。车被换了一辆新的,驾驶位上还坐了个司机。

虞卿辞认出是同行的一个助理,便问温砚笙:“我们留在这儿休病假, 他们呢?”

她特意用了‘病假’二字, 温砚笙也没揭穿她, 说:“他们下午的机票, 要给你留个司机吗?”

虞卿辞看了眼腿上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摇摇头:“不用,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温砚笙提前提请她:“我还要去拜访两个合作方。”

虞卿辞还是摇头。

她瞥了眼前面专心开车的助理,解开安全带,往温砚笙那侧挪了挪。

温砚笙拧眉:“靠回去坐好。”

虞卿辞冲她一笑, 强势拉过温砚笙的一只手, 藏在大衣下面, 慢悠悠的甩了两下:“很不方便啊。”

明明只是掌心相触碰,没有上.床时那样贴合,也比不上拥抱接吻时的亲你,却意外的让人心安。

半个小时后, 助理将她们送到医院,虞卿辞从他那儿要来了车钥匙。

温砚笙后肩上的纱布被医生拆开,伤势处被缝合过,没有再往外渗血。由于是被尖石划伤, 伤口面并不平整,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

虞卿辞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温砚笙拉了下她的手腕:“去门口等。”

“不要, 我陪着你。”虞卿辞看向正在调配药水的医生, “麻烦您轻点啊, 这伤口会留疤吗?”

医生拿过镊子夹取棉纱,回道:“按时换药不要让伤口再崩裂开,理论上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虞卿辞:“那就是还会留疤了?”

医生在私人医院待了多年,收费比公立医院高出不少,自然也了解患者们的需求,面对虞卿辞这样的问话也不恼,笑着为她解答:“要是特别在意的话,可以用激光祛除。”

“激光疼不……”

虞卿辞的话还没问完,手腕又被温砚笙拉住,给了她一个警告性的眼神。

虞卿辞讷讷闭了嘴。

问诊室的气氛变得极为古怪,受了伤的人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没受伤的那个嘴里是不是发出‘嘶哈’声,紧张得要命。

旁边的护士小姐许是看不下去,主动提:“你姐姐这还要一会儿,我记得昨天你也受伤了,我替你擦一下药吧?”

“不用,我来医院前上过药膏了。”虞卿辞道。

她一双眼还留在温砚笙的后背上,不经意扫过温砚笙的后颈,上面留着一个她昨晚咬出来的红痕,当即做贼心虚的走过去,整理了一下温砚笙的长发。

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虞卿辞想做什么,顶着他们的目光,虞卿辞面不改色的编道:“我姐姐昨晚起了低烧,有些怕冷。”

护士小姐面含歉意:“是我考虑不周,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温砚笙转过头,目光在虞卿辞脸上停了两秒,最终什么也没说。

港城的每一条道路对虞卿辞来说都十分陌生,离开医院后她开着车,却没有开导航,而是漫无目的的沿着海岸线的公路开着。

柏油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椰子树,枝叶还泛着青,像是丝毫没被冬季所影响。

虞卿辞慢悠悠的打着方向盘,对温砚笙笑:“我对这儿不熟悉,早知道你真会在港城留这么多天,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拐去芬兰。”

温砚笙:“芬兰?”

“是啊。”虞卿辞望着天空,嘴角上扬,“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嘛,去北极看个极光,凑巧天空划过两道流星,许个愿,就能两情相悦了。”

温砚笙沉默了一瞬:“芬兰的结婚率并不高。”

虞卿辞闷声笑:“那可能是那里的人没有浪漫细胞吧。”

她把温砚笙代入想了想,好像也不太适合温砚笙,“算了,你好像也跟浪漫这个词不沾边。”

午后阳光正好,虞卿辞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车位上,把温砚笙带下车才询问她的意见:“去走走?”

温砚笙还没同意,虞卿辞就拉上了她的手,没有助理在场,这样的举动显得亲昵而又自然。

海岸边有不少店家在售卖海边用具,虞卿辞买了个最贵的套餐,店家很快帮她们搭好遮阳篷,两张躺椅中间放了个造型精美的果盘,就连杯中的椰子水也是现开的。

虞卿辞跟店家交流需要时,旁边走过来几名年轻的男女,是组团来的外国游客,其中一位外国女人上千跟虞卿辞搭话,让她帮忙跟店家翻译,说话时还特意夹杂着几句蹩脚的中文。

虞卿辞跟他们交流了会儿,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瓶人家送她的防晒霜。

她对着温砚笙扬了扬手,示意温砚笙过来擦防晒。

温砚笙没有动,抬眼扫过那群年轻人的方向,三两成对牵手搂抱,分不清几人的关系,若非头顶的艳阳刺眼,都要误以为身处什么混乱的酒吧。

虞卿辞索性坐到温砚笙的躺椅上,撕开防晒瓶上的封条:“看,刚得的报酬。这牌子的防晒我买过几回,不怎么油腻,你试试。”

温砚笙伸手去接:“我自己来吧。”

虞卿辞将防晒倒出部分擦在手臂上,试了试质感,跟她以前用的无异。她躲了下,又对温砚笙说:“手给我,我替你擦。”

温砚笙皱着眉,没有动。

虞卿辞凑过去,嗓音压低,从舌尖卷出一股缱绻的笑意:“干姐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她喊这个称呼时总是不着调,几乎都快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温砚笙抬眼:“有什么为难的?”

虞卿辞看了眼那群外国人的方向:“刚刚那小姐姐非要请我们一块玩,吃喝全包,就希望我们给他们当个翻译,避免被坑钱。但我跟她说我在约会,没时间帮忙,她才作罢的。”

温砚笙慢了两秒有反应,还是从虞卿辞手里抽走了防晒霜,自己上手涂。

虞卿辞咬着唇不满:“这儿也没人认识我们,这也不行啊?”

温砚笙淡定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一瞬,偏开眼:“你收敛一点。”

“好吧好吧。”虞卿辞拿过玻璃杯吸了口椰汁,说,“等会儿我得多买几个椰子回去,生活太苦了,我得自己给自己找点甜的。”

“昨晚那辆车的人能找到我,也许背后的人还有后招,外面不安全。”

许是虞卿辞的表情过于可怜巴巴,温砚笙难得解释了一句。

虞卿辞好哄得很,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笑:“那等晚上回去总可以了吧?我刚刚看到一家成人用品店,我们等会儿去挑一挑?”

温砚笙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大小姐,你说话收敛些吧。”

虞卿辞瘪了瘪嘴,颇有不服:“碰不让碰,说也不让说,等回了云城我是不是都要见不到你了?”

温砚笙还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快过年了,确实见不到。”

虞卿辞睁大了眼睛,一双狭长的狐眼被她瞪得圆溜,又偏偏寻不出反驳的理由。往年她还是挺期盼春节的,虽然要应付一众的走亲访友,但那也是她家难得的团圆日子,就算她妈妈再忙也会飞回国待上半个月。

“你之前都在哪里过年?”虞卿辞问。

温砚笙想了想:“刚毕业时被我舅舅邀请,来港城过过一回年,后来被温家的人知道了,每年都让老爷子出面,让我回温家过年。”

“啊,那岂不是很闹心?”

“还好,温家那儿我只去了一年,后来就借着工作出国了。”

“那你要去我家过年吗?”虞卿辞笑着邀请,“反正你来博鑫后,在外人眼里你是我姐姐,去我家正合适。”

温砚笙说:“年后有时间我会去拜访。”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虞卿辞有预料到,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目光碰上停了几秒,虞卿辞从嗓子里带出一点笑:“好吧,那到时候你得提前告诉我,我好错开走亲戚的时间。”

温砚笙已经用好防晒,虞卿辞正要打开手机前摄抹脸,忽然有人过来,落下的阴影刚好挡住虞卿辞的光。

看清楚来人,虞卿辞有些意外,是刚刚找她翻译的外国女人,她礼貌的询问:“是还需要买点什么东西吗?我陪你过去?”

“我不是要买东西,我是来找你的,能跟你说几句话吗?”外国女人金发碧眼,灿烂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

虞卿辞没有立刻搭理人,偏头看向温砚笙。

温砚笙显然也察觉到了外国女人的意图,回看向虞卿辞,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你的风流债。”

“你好?”外国女人用变扭的语调说着这个中文词。

虞卿辞用英语跟她交流:“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她听不懂英文。”

温砚笙挑了下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虞卿辞,却也没揭穿她的小把戏。

外国女人并没有怀疑,毕竟刚刚他们一行人问路时,温砚笙也没有跟他们搭过话。

“我可以邀请你接下来几天跟我们同行吗?我们需要一个导游,我有很多钱,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

“我是来这里出差的,我对港城并不熟悉,你恐怕找错人了。”

外国女人仍不放弃:“可你是华国人,就算看地图导航也比我们几个外国人要合适吧?你工作时的工资多少钱一天,我用三倍价格支付给你,行吗?”

虞卿辞挑了下眉,目光落过外国女人,又落回温砚笙,某种微妙的情绪流转在相接的目光间。

虞卿辞笑了笑,继续婉拒她:“我的三倍工资还挺贵的,足够你被商家坑上很多回。这里会英语的人很多,你可以再找找其他人。”

“我就要你。”外国女人看着温砚笙,目光十分专注,语气直白而又热情,“我刚刚观察了你们很久,你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吧?既然如此,我喜欢你,可以邀请你做我接下来几天的伴侣吗?”

“啊——”虞卿辞的尾音上扬,没想到在这儿还遇到一个跟她有同样想法的人。

温暖适宜的气候,一望无际的海滩,难得惬意的假期,就该找个人来作伴。

但她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并且没有想要更换的打算。

虞卿辞的停顿让外国女人误以为有了机会,她俯下身靠近,就要给虞卿辞一个脸颊吻。

虞卿辞下意识要躲避时,身旁的人动作比她更快。

虞卿辞的肩膀被转了过去,在她下意识惊叫出声前,唇被温砚笙占有了。

湿热的空气、湿热的吻,唇瓣相依,带了椰子水的清甜在舌尖弥漫开。

但想到外国女人还在旁边看着,虞卿辞在接吻的空隙里勉强找回呼吸,提醒:“还、还有人看着。”

温砚笙的手从虞卿辞的后背绕上去,扣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微扬起脑袋,吻强势的重新落下。

“唔嗯……”虞卿辞眼睫快速的颤动着,激.烈的亲吻让她眼里很快晕出水雾,她只能完全闭上眼睛,眉间微蹙着,眼下开始泛起动情的潮红。

外国女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连说了几句“sorry”,提着裙摆走远了。

身前不时有游客走过,欢笑声收入耳中,虞卿辞在沉沉浮浮中睁开眼,恰巧对上了温砚笙也睁开看过来的眼,那双桃花眸不再如方才那样冷静自持,疯狂隐隐压抑期间。

虞卿辞反而不挣扎了,她主动凑上去,在温砚笙的下唇咬了一口,像是一个无声的信号。

温砚笙的吻重新覆下,不再像刚刚那么急切,格外的温柔,又回到了虞卿辞以往熟悉的风格,强势却又不失温柔,或许还带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漫长的一吻直到路过说笑的人又换了一波才停下来,近距离的目光交缠,谁都没有说话,鼻尖落了汗,是染了防晒霜的奶白色水珠。

虞卿辞静静看着温砚笙眼中自己的影子,良久,低低的笑出声,继而笑声越来越大,带着狎昵。

暧昧轻佻的声线勾过温砚笙的耳膜,直直窜入全身。温砚笙揽在虞卿辞后背的手紧了紧,又骤然松开。

虞卿辞的手摩挲过温砚笙的脸颊,指腹从眉眼出描摹而下,划过高挺的鼻梁,抚过略薄的唇,轻轻碾了两下,带走上面暧昧的水渍。

温砚笙擒住了她的手腕,哑声道:“人已经走了。”

“我知道。”虞卿辞笑了一下,轻轻环抱住温砚笙的肩膀,侧过头,小心的避开了温砚笙的耳环,故作苦恼的问,“但你刚刚不是说了,不能在外面过分亲密吗?”

虞卿辞咬了口温砚笙的耳垂,用气音唤她:“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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