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不长,三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秦泽把遮阳布盖回钢琴上,回到客厅,裴南曼平静的喝茶,苏钰和秦宝宝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一点都没有感动的亚子。
她们刚才的样子就像恋爱中的女孩被男友撩到G点了……秦泽下楼的过程中,立刻摆出‘一般般’的姿态……这是什么用意?
裴紫琪观察着包括小姨在内,三个女人的表情神态,思考了片刻,get到了。
因为一旦表现出痴迷和感动,就意味着她们输了,这就和谁先告白谁就会在一场恋爱中陷入被动是一样的道理。
舔狗为什么卑微?
正因为他们主动,是他们在追求女孩,是他们离不开女孩,而不是女孩追求他们。
富二代也有他们的女神,富二代也可能成为舔狗,全看对象是谁。
比如陈清袁,漂亮粉嫩的女高中生,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不计其数,可她还不是舔到最后,一无所知,秦泽有喜欢过她?
“所以,要在恋爱中占据主动,就要端着,不能当舔狗……可太端着,难道不会破坏感情,让男人觉得不够爱他吗?嗯,这里面应该有一个分寸……”裴紫琪心里想着,决定回去后在小本本上记一笔。
当然,她会这么认真学习,积累经验,是为了以后给陈清袁出谋划策,毕竟姐妹一场,不想她死的太难看。这和她在心里把小姨苏钰秦宝宝当成假想敌完全没有关系。
“最近没什么灵感,只能写出这样的了。”秦泽惋惜道。
“确实,比起你以前的歌,这首只能算中等水平。”裴南曼“中肯”的给出评价,说话的同时,她又变成了气质凌厉的女强人,而不是丰腴的美熟女。
秦宝宝和苏钰也给出属于自己风格的评价。
裴紫琪再看秦泽,果然发现他脸上的得意收敛了些许。
一首钢琴弹奏结束,众人便没心情再继续玩下去了。
秦宝宝说自己乏了,要秦泽送她回家午睡,苏钰就跟着抬杠:“阿泽,我头晕难受,开不了车。”
秦宝宝横她一眼:“打出租车。”
“你怎么不打出租车。”
“我怀孕了。”
“难不成我肚子里的是棉花塞出来的?”
眼见就要掐起来,秦泽说:“要不,让曼姐送你回去?”
这话自然是对苏钰说。
苏钰大怒:“秦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
苏钰阿姨一直在搞事,秦泽还是稍稍偏袒他姐姐的……苏钰阿姨似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她要是生在后宫,保准是第一个被赐毒酒和白绫。
裴紫琪感觉自己段位在飞速提升。
裴南曼扫了眼闺蜜和狐媚子:“秦泽来我这是谈事儿的,你们一个两个的凑热闹,事儿还没谈呢。”
秦宝宝:“明天再谈。”
“明天我有事。”裴南曼淡淡道。
“行,”秦宝宝瞟了眼苏钰:“一起走!”
两双漂亮的眸子隔空对视,仿佛有电火花噼里啪啦的闪过。
狐媚子和苏泰迪走了,出门前,姐姐轻飘飘一句话:“妈知道你回来了,很高兴,说起来大半个月没见到你了,挺想的,整天念叨着。”
苏钰暗暗咬紧牙关。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她便不好再争了,回头指不定秦宝宝怎么在秦妈面前说她坏话,故意霸着秦泽不让他回去见妈妈,是个没名分的恶媳妇什么的。
况且,秦妈本就偏向王子衿的,不能再继续跌好感度了。
至于跟上门蹭饭,她抢秦泽,又不是为了一顿饭,是为了晚上能陪她。
既然秦泽回了家,自然就不能陪她了。秦宝宝肯定也不让。
送走两个冤家,看着她们的车子先后驶离小区,秦泽如释重负,返回别墅。
裴南曼坐在沙发发呆,裴紫琪则被打发去了楼上。
见杯中茶水见底,秦泽给续上,笑着讨好:“皇后娘娘,请用茶。”
裴南曼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你的皇后是豪门出身的王子衿呢,还是青梅竹马的秦宝宝,或者是痴心一片的苏钰?”
秦泽看了看她,沉默一下,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裴南曼柳眉倒竖。
“我开心啊,曼姐你越吃醋,我越开心。”秦泽伸手去搂美少妇,被她一巴掌拍开,强行抱过来,放在膝盖上。
裴女王何曾被当做小女人如此对待?
“放心我,秦泽,你以为自己吃定我了吗。”一边扭腰,一边抵抗。
饱满的翘臀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让人心旌神摇的弹性和柔软。
“难道不是?”
“我要和你分手。”裴南曼停了反抗,冷冰冰的说。
“为什么?”
“你的身子我已经玩腻了。”她很霸气的说。
“是吗?这你得问问身子同不同意。”秦泽手探入裙摆,在丰盈的美臀肆意捏揉。
“你作死啊,紫琪在楼上。”裴南曼按住他的手,素白的脸蛋洋溢怒气,颇有皇后嗔怒的威仪。
“没事,有裙子挡着呢,咱们还没试过这个姿势吧。”
裴南曼忽然妩媚一笑,娇滴滴道:“好啊,那人家就在这里服侍皇上。”
秦泽身体一抖,毛骨悚然:“开个玩笑……”
裴南曼继续做妩媚状,不像女王,更像蛊惑君王,祸乱朝纲的苏妲己:“正好紫琪在家呢,引她下来,你就可以娘俩双收了,多好。”
秦泽委屈道:“我对紫琪没歪念头,你信我。”
裴南曼瞬间恢复凌厉气场:“这样最好,不然,你要么永远别碰我,要么我替你剪了那东西。”
“有你们四个我就够头疼了。准确的说,单是姐姐和苏钰隔三差五的掐一场,就让我里外不是人。”
裴南曼幸灾乐祸:“自作自受,刚才苏钰本想问你,你最爱的女人是谁。后来改了主意,让你拍照发朋友圈,你觉得为什么?”
秦泽不答。
“因为她没自信,她嘴上不承认,心底却认定了你最爱的人是秦宝宝……你不用反驳,苏钰知道,王子衿知道,我也知道。”
“苏钰闹,是因为她不服气。王子衿回北京,是知道争不过秦宝宝。我呢,孤单这么多年,一般男人看不上,便宜你了。”
“但刚才我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你最对不起的还是秦宝宝。”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觉得自己有多委屈,每个人都比你委屈。”
……
北京。
午饭过后,下午两点才上班,王子衿坐在办公室喝茶,打开手机刷了下朋友圈。
第一眼就看到秦泽发在朋友圈的信息。
她嘴角抽搐了半天,走到窗边,深呼吸深呼吸……
“冷静,冷静,不能上了那些妖艳jian货的当。”
秦泽下午回了家,秦妈早在女儿那里知道了儿子今天回来,早早的买了菜,等着儿子回来给全家做饭。
秦泽在厨房烧菜的时候,秦妈边洗菜,边问:“你是不是和宝宝吵架了。”
“没。”
妈妈打了他一下:“说谎,你姐怒气冲冲的走,绷着脸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不跟你说。”
“她闹脾气不是常有的嘛。”
“也是,”秦妈叹口气:“以前就算了,现在她都是要当妈的人,也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了,怎么还像以前那样。”
因为我就是那个她喜欢的男人啊……
“还有啊,你以后别回了上海就来家里,子衿在北京,你在上海的时候,多去去苏钰那儿。”
“我姐不让……”秦泽立刻闭嘴。
“什么?”秦妈盯着儿子看。
“她不喜欢苏钰,子衿是她闺蜜,她总是帮着子衿的。今天就是因为我和苏钰在一起,她才生气。”机智的秦泽随口找了个天衣无缝的解释。
“是这个道理。”秦妈恍然的点点头。
做了几个菜后,秦泽把掌勺的权力还给老妈,洗了把手离开厨房,和在客厅看电视的老爷子打过招呼后,便进了秦宝宝房间。
狐媚子坐在瑜伽垫上,坐着姿势简单的瑜伽,动作难度太高的不敢做,容易伤了腹内胚胎。
姐姐看他一眼,尖俏的下颌一甩,扭过头,还哼了一声。
“你怎么还那么意气用事,动不动就给我甩脸色。”秦泽恶人先告状。
秦宝宝立刻扭回脸,怒气勃发。
不等她说话,秦泽补充道:“妈刚才说,你都是要当妈的人了,竟然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掌控欲这么强。”
“她刚又试探我了。”
秦宝宝“哎呀”一声, 花容失色:“妈还在怀疑我们?”
“怀疑倒谈不上,但你也知道,咱妈容易多想。”
顺着这个话题,三言两语就把姐姐哄好了。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说:“我有一个学生,很优秀,32岁,开了公司……规模不能和宝泽比,但家底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不需要看父母的脸色。我觉得他很不错。”
“然后想介绍给我?”秦宝宝瞄了眼老爷子。
“先处处,如果对方不介意你有孩子,我觉得成。”老爷子说。
“你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秦宝宝瞪眼。
“你还年轻,不可能单身一辈子。”
“那万一吹了,再把我怀孕的事传出去,我岂不是名声尽毁。”
“而且,你现在开着公司了,又不用拍戏赚钱,事儿就算传出去,对你影响也不大了。”老爷子分析。
秦宝宝怀孕后,偶尔会参加一些综艺节目,发发单曲。
打算慢慢淡出娱乐圈,做幕后资本。
确实就算未婚先孕,对名声有影响,也不是太紧要的事儿了。
“我觉得你爸说的对,宝宝,你要不想打掉孩子,成。咱们找个不介意的。”秦妈竟然附和老爷子。
“那也得等我姐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秦泽打岔。
“你闭嘴,你自己好的了哪里去。”老爷子怒道。
“不是,咱们有一说一,我姐怀孕,你们急着她嫁人,让对方知道了,就会觉得是找他接盘,是种侮辱。”秦泽说:
“还不如等她将来生了孩子,年纪再大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二婚’。”
秦宝宝怒踢秦泽一脚。
我这是缓兵之计啊……
老爷子想了想, 点头:“有道理。”
吃过饭,秦泽在厨房帮母亲洗碗,手机“叮”一声,信息进来。
打开一看,是王子衿的,没有说话,就一张图,一张被剁碎了的红萝卜的图。
秦泽想了想,回复:“等我回来,跪多久键盘都由你。”
王子衿那边没有再回复。
不是,你别沉默啊,我后续还有甜言蜜语呢,我不是真的要回北京跪键盘啊……
……
22:30,某建筑工地。
一座座塔吊静默伫立,巨大的氙灯在黑夜里宛如灯塔的光芒,这里准备盖写字楼,打造一片办公区。
也是张山诸多苦力工作中的一个。
工地氙灯的光芒中,十几道人影在追逐,他们速度极快,灵活的宛如猿猴,时而在楼体外架上攀爬跳跃,时而冲出楼体,在狼藉的工地上如履平地。
但不管逃窜的张山怎么努力,都无法离开这片工地,这片工地四周被布置了阵法,能阻挡他片刻,片刻时间,后面的人就足够将他包围。
砰砰砰!
一块块砖头呼啸着飞来,张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或矮身,或俯冲,或跃起,规避一块块能把普通人脑浆子砸出来的砖块。
偶尔有砖头命中,把他砸的一个趔趄,但似乎无法造成太大的损伤,继续跑。
这片工地张山很熟悉,短时间内可以利用地利来纠缠。时间久了,失手被擒不可避免,甚至有生命危险。
“宿舍棚的顶上还有一个高手,似乎是他们的老大,等他出手,我就死定了。”
“工友们都被精神力觉醒者催眠了,这是好事,也意味着动静闹大了,造成房屋倒塌,他们一个人都逃不掉。”
“可我又逃不出去……”
焦虑之中,心里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打算尝试。
拐进一栋楼,几块砖头擦着他的身子掠过,消失在黑暗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动。
回头瞥了眼追来的血裔,张山运劲,一拳打在墙壁上,‘轰隆’一声,墙体坍塌,碎砖如箭矢激射。
这给他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他一边继续往楼上跑,一边掏出手机,拨通早就存在通讯录里的手机号码。
那边接通后,张山语速极快:“西宁路的建筑工地,救命……”
又一块砖头飞来,打在他手腕,手机坠入黑暗中,摔碎。
此时,张山正处在二楼的楼道间。
十几名血裔冲了进来,有的直接跳过楼梯,跃上二楼,有的踩着墙壁疾走,有的站在一楼的楼梯口,仍砖头放冷箭。
张山深吸一口气,周身肌肉猛的鼓起,让人彻底变成筋肉人,一拳就把跳上来的敌人打了回去。
闷哼声里,踩着墙壁的血裔从侧方偷袭,一脚踢在他后心。
脚尖燃起炽烈的火光。
张山一个踉跄,后背火烧火燎,硬抗一击后,回头就是一拳,偷袭者似乎知道他的肉度,得手后就退,没让张山反击成功。
这个过程中,两块砖头砸来,那些钻头裹着风,速度快的就像子弹。
张山挨了几板砖,吃不消了,冲上三楼,从窗户跳了下去。
这时,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三条铁索夭矫而来,正疾坠而下的张山避无可避,当空被捆绑了结实,“嘭”一声摔在地上。
张山头晕眼花,浑身都疼,耳边传来脚步声,竭力仰着头,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缓步走来,正是这伙人的老大,站在棚顶的那个高手。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中年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