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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祁砚清,是不是有了宝宝就好了。”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迟日 2988 2024-01-17 18:36:32

祁砚清卧室的门被推开,一股凉气蹿进来。

祁砚清正裹着被子靠在床头玩手机,听到声音就抬头看向门口,看到人后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陆以朝没动,冷沉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他。

祁砚清头发有点乱,眼眸半垂着不看自己,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祁砚清脸色苍白虚弱,嘴唇有点干,黑色的鼻尖痣仿佛是脸上唯一的颜色。

陆以朝听他咳了几声,上前几步把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他自顾自地打开,坐在床边用勺子搅动热汤,然后把勺子送到祁砚清嘴边,“吃点东西,我喂你。”

祁砚清往后一靠,避开他的勺子,抬眸看向他。

陆以朝说:“是你喜欢的玉米浓汤……”

祁砚清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喜欢了。”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做。”陆以朝声音发沉,他目光强势专制,双眸死死看着祁砚清的脸。

祁砚清头疼,正要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他偏过头用力咳着,眉头紧皱。

陆以朝轻轻拍着他的背,拉紧他的被子,看到里面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发烧了还穿这么少,给你带了厚睡衣,就在衣柜里没看到?”

他说着就去开衣柜,温沉的声音在絮絮叨叨地说:“我才一天没管你,你就病了,你容易嗓子疼,平时冬天就……”

祁砚清哑着嗓子说:“陆以朝你有完没完。”

陆以朝背对着他,喉结滚动几下,额角的青筋紧绷着,他用力抓着衣柜门把手。

“你现在是想干什么,纠缠不休的有什么意义?”祁砚清声音很哑,语速也很慢,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保温饭盒。

“你该不会以为做几顿饭,晚上哄我睡睡觉,平时给点温暖我就什么都忘了吧?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贱啊。”

“祁砚清!”陆以朝怒吼一声,呼吸发着抖,声音气息也不稳定,“我没这么想,你别说这种话,我就是想对你好点……”

他上前几步,低着头有些无措,他深吸了几口气,声音都卡在喉咙,他费力地发音,“悬崖那天,我对不起,我太过了……我、我知道说这些没用,我就想对你好点,真的……”

祁砚清一直不说话,他心里就越来越慌,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

他坐在床边抓住祁砚清的肩膀,恳切地看着他,“我想好好照顾你,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祁砚清平静地看着他,这张脸难过起来的样子依旧很好看,痛苦的神情也不难看,像极了他演过的电影男主。

影片中他忏悔,他有苦衷,他在心里多爱对方,他那么痛苦可怜地乞求谅解。

看得人多半会心软。

仔细想想,陆以朝没那么罪不可恕,只是不喜欢他祁砚清而已,这算什么错?

他当时逼着陆以朝和他结婚,不管是不是有另一层原因,他都有私欲。

保护陆以朝是真的。

喜欢他想独占也是真的。

“祁砚清,再给我一个机会。”陆以朝眼睛有点红,他压低身体像是抱着对方,深邃的瞳孔映着祁砚清的脸,他深吸了一口,一字一字地慢慢说。

“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祁砚清的腺体,声音更抖了,“标记,不要洗。”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近到呼吸都缠绵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狂跳。

白兰地信息素控制不住地散出,陆以朝呼吸越来越抖,他微微偏头,难以自持地想贴近祁砚清,想吻他的唇。

祁砚清一动不动,不躲避他的触碰,也没有被他的信息素吸引。

就在陆以朝要吻到他的一瞬间,他才开口,声音平静,“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陆以朝就停在他脸前,骤然攥紧手掌,像是要把他肩膀的骨头捏碎。

祁砚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说:“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取决于我,我乐意喜欢你,你就得受着,我不要你了,你又算什么呢?陆总。”

陆以朝的呼吸猛地颤抖起来,祁砚清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涌上的水光。

祁砚清笑着擦掉他眼尾的泪水,“陆总,三年还没演够吗。”

陆以朝动了动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祁砚清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沙哑的,“给你的时候你不要,不给你了你又想要,没这么好的事。”

陆以朝右手还捂着他的腺体,低着头忍着哽咽声,被子上有洇开的水花。

“我就是、不走。”他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几个字。

语言太苍白了,这几个字毫无力度,甚至换来祁砚清的笑。

“我管你走不走,等我洗了标记,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唔!”

陆以朝狠狠咬住他的唇,用力吻过去,他紧紧捂着祁砚清的腺体,释放出白兰地信息素试图撩动面前的omega。

他疯了,他早就疯了!

在祁砚清清醒的那一瞬间他就疯了!

他扯开被子抱住祁砚清,闻着他的红玫瑰信息素,太瘦了,又在发烧,轻而易举就能抱在怀里。

两人呼吸急促,陆以朝咬住祁砚清的侧颈,含糊不清地说:“祁砚清,是不是有了宝宝就好了。”

祁砚清费力挣扎了几下,听到这句话后,冷冷地看向陆以朝。

陆以朝温柔地吻他,碰碰他的唇,笑起来的样子温雅又痞气,“标记还在,我们契合度很高,很容易受孕,是不是非得这样才肯和好。”

祁砚清看着他,“怀了立刻打。”

祁砚清太平静了,以至于陆以朝觉得自己没听清这几个字。

他怔住一动不动,眼里都是错愕的情绪,“你……你敢!”

祁砚清笑,“那你试试啊。”

陆以朝抖得很厉害,红着一双眼睛看祁砚清,嘴唇动了几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了三下,紧接着就被人推开。

祁砚清和陆以朝同时看过去。

来的人是白繁。

白繁瞪大眼睛盯着两人,然后将目光放在祁砚清脸上,眼泪很快流出,他捂着脸,动了动嘴哭声先抑制不住了。

祁砚清拧紧眉头,今天这是算好时间一起来的吧。

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陆以朝放开他,用被子把他裹紧。

“祁砚清,我什么都没说,不是我……”

“抱够了吗。”祁砚清目光比刚才更冷,带着不耐烦,“抱够了就滚出去。”

陆以朝不可能出去,他怕白繁欺负祁砚清。

祁砚清从床上坐起来,他实在没有太多力气了,可他总要体面些。

白繁已经走到床边了,他哭得很厉害,眼泪不停地流,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也老了一些。

“砚清……你真的回来了……”白繁哭着要抱祁砚清,泣不成声,“你还活着……”

祁砚清用胳膊挡了一下,往旁边躲开,眼里布满厌恶,“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白繁哭着摇头,他认真地看着祁砚清,“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脸色很差……”

“是。”祁砚清直接了当地说,“我现在病得快死了,我想休息,我头疼想吐,所以你们两个能滚了吗!”

本来就盛怒的情绪在看白繁的这一秒被无限放大,胸腔中翻滚着怒意,让他自己都受不了!

情绪满溢,无法控制,他抿紧苍白的唇,妄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白繁安抚着他的情绪,“砚清你别生气……我今天来就是碰碰运气,我一直都和周简有联系,我、我看搜救队没再继续了,打周简手机被拉黑了……”

“连周简都知道我不想和你联系,你还来干什么?”祁砚清冷漠地看着他,“看我笑话?看我绑架的时候又被别人扔了一次是吗,真是遗憾,又没死成。”

“砚清!你不要这样说自己!”白繁哭着说,“我怎么会盼着你死?你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

“原来我是你的孩子啊。”祁砚清恍然大悟,额头渗出冷汗,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白繁。

白繁嘴唇抖着,他向来温和,很少在人前袒露情绪,现在却被祁砚清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

祁砚清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疏离地看着他。

白繁和陆以朝不一样。

陆以朝不爱他,所以可以不选他,他当然有理由去救那个更爱的人。

白繁不行。

他生的孩子,他必须都爱。

他没有选择的资格。

“砚清,我们现在不说这些好吗?爸爸留下照顾你,你哪里不舒服?谈妄和楚星也在这里对吗?谈妄说你的身体怎么……”

“你们可真会恶心人啊。”祁砚清是真的有些生理性反胃,他两腿微微岔开坐着,胳膊肘撑着膝盖。

“一个一个说起来全是为了我好,全是顾全大局,全是理由。不顺着你们就是我矫情,是我不懂事是我作。那我承认啊。”

他说着闭了闭眼睛,头很晕。

白繁哭着抓紧他的手,“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这几个月我和你爸爸都在担心你,我们没有不要你,爸爸也是一直爱着你的……”

祁砚清用力把手抽出来,毫不动容,“你未必是爱我,只是愧疚吧。”

“你别这样说……”

祁砚清语气冷极,“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那我换种说法,你和祁盛不要我的时候,说这不是不要我了。”

他咄咄逼人地看着白繁,“那现在我是不是也能说,你们不太听话了,我不喜欢你们,你们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们!”

白繁用力摇头,泣不成声,去碰祁砚清的胳膊,“有话好好说……”

祁砚清用力推开他的手,“我这是爱你们的表现啊,我爱你们,所以我让你们滚远点,可以吗?!”

祁砚清情绪激动,急促的呼吸让他大脑缺氧,手指微微发麻,胸口剧烈起伏着,硬生生忍着咳嗽。

他继续说:“你们不能选择生什么孩子,你们不喜欢就不要了,我也不能选择我要什么父母,那我不喜欢为什么不能不要?”

祁砚清的每句话都让白繁遍体生寒,他怔怔地看着祁砚清,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出去吧,他现在需要休息。”陆以朝忽然说。

陆以朝没想到有一天,他在祁砚清心里会和白繁成为同一种人。

他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不敢走近一步,他从白繁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又清楚地看到祁砚清现在有多痛苦,祁砚清刺向别人的每一刀,都带着他自己的血。?

(看人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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