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没想到韩迁山会同意。
他只是开个玩笑,从来没玩过这么大的。最多一起双飞。
像同时四……
傅文站在上次来的酒吧对面的马路牙子边,摸下巴沉思,望而却步,像第一次来,对这里完全不熟似的。酒吧门口的灯牌光投映在人行道上,把路过的行人影子拉长裁短。
保安远远瞧见傅文,知道他是熟面孔,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迟迟不往里进,眼角的余光斜过来好几眼。
站半天累了,傅文蹲下,脚后跟踩着人行道台阶,身体悬空前后颠。他继续摸下巴沉思,爱玩的性子提醒他该进去,即将要面对韩迁山让他觉得不能进去。
关于为什么不能,傅文又想不出来,他只是有种属于男人的直觉,韩迁山不是善茬儿。
他们两个之前不认识,没有过节,就算不善,也应该不会不善到傅文头上,傅文觉得今天他属于男人的直觉不准。四批没试过,傅文很心动,韩迁山和他都是纯1,可以玩霜笼褥洞。想想就很刺激,傅文不摸下巴了,腾地站起来舒展筋骨。
“怎么一直在这儿?”旁边突然传来说话声,嗓音过低,挺激人。
傅文脚跟踩着半个台阶,被这道陌生但又听过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身子向左倒。
右边的韩迁山眼疾手快捞住傅文胳膊,把他重新拽直:“吓到你了?”
“你突然说话,肯定会吓到啊,”傅文抬眸看韩迁山,“跟我道歉。”
上次两人在吧台坐着,如今站着,傅文顿时腹诽,操啊,怎么比我高。
韩迁山还拽着傅文胳膊,低声:“抱歉。”
玩了那么多年,傅文最不会怯场,跟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聊到天南海北。和韩迁山是微信好友,今天第一次见面,傅文已经认定韩迁山是兄弟,友好地拍他肩膀:“嗯哼,原谅你。”
本以为会在酒吧相遇,没想到缘分深,门口遇见了。省得发消息问人在哪儿,傅文与韩迁山并肩进酒吧,下巴朝吧台的方向努了努:“去那里喝两杯,还是去这边的卡座?”
话题是傅文挑起,按照正常流程,韩迁山应当顺从傅文的喜好,去吧台。喝酒时傅文不爱去卡座更不爱去包厢,都是直接奔向吧台,能从酒吧门口进出的人群里物色对眼缘的。
但韩迁山没眼力见儿:“去卡座吧。”
傅文脚尖已经对着吧台的方向,不得不收回来:“……行。”
舞池中央的钟时看见熟客往卡座去了,后脚退场跟过来,热情道:“小傅。”又朝韩迁山颔首,周到地喊,“韩先生。”
韩迁山同样点头回应。
傅文跷起一郎腿:“哥。”
“不是不爱来卡座吗,不去吧台喝酒?”钟时路过酒吧服务生,把酒保托盘拿过来,给傅文韩迁山各自倒了一杯金香槟。
傅文接过高脚杯,手指从玻璃杯壁昧暧地滑过钟时手背,说道:“偶尔顺应着别人的心意也挺好的。”
钟时知他说的是韩迁山,笑道:“和韩先生做过了?”
“噗……”金枪不倒的傅文被香槟呛住,液体流向衬衫,往胸口洇,钟时毫不避讳地瞧着,暗处的韩迁山隐晦地看。
“哥,我们俩都是上面……怎么做?”傅文无语地说,“你从哪儿听得风言风语。”
钟时笑了:“上次韩先生加你的时候,说他可以下面啊。”
这话一听就有猫腻,傅文明白是钟时做了推联系方式的中间人,听到韩迁山愿意躺平,他果然兴趣大增,转向韩迁山眼冒绿光道:“韩导,你能做下面?”
韩迁山淡然喝酒,说:“不能。”
傅文看钟时。
钟时急了:“上次真是韩先生自己亲口说的,所以我才……”
韩迁山不再拐弯抹角:“我只是想要傅导的联系方式。”
傅文:“为什么?”
韩迁山:“玩四批。”
傅文笑应:“行。”
钟时目瞪口呆,结巴:“你们、你们想玩儿什么?”
“肆批啊,哥……”傅文嘴唇蹭着钟时的耳朵,嗓音带着勾弄的撩人,“今晚你来吗?”手从钟时后背缓缓夏移至尾椎骨,傅文道,“昨天跟谁做过?身軆还干不干净?”
“没有……上次不是说等你来了陪你,”钟时说道,“这周专等着你来呢。”
傅文:“那一会儿……?”
钟时没试过,眼底藏着兴奋的光:“好啊,小傅。”
韩迁山不常来。如果没有傅文在这里,钟时不会冷落他,现在钟时也不是冷落,只是相比于和傅文的关系,对韩迁山就显得平淡些。
几天不见如隔三秋,傅文的手不老实,钟时亦是。他们两人挨得近,卡座灯光晦暗,像舍不得花钱似的,很有一番立马要淦启莱的胶着氛围。韩迁山独占卡座一隅,眼睛从傅文身上转向钟时,又从钟时重新移向傅文,香槟一杯接一杯,眸底的光比舍不得花钱的灯光还要暗。
第四人是十九岁的小珂。
见到傅文,小珂说:“傅先生,我已经辞了这里的工作,现在来只是为见你。这里是剩下的七十万,我用不到这些的,你把钱拿走吧,以后我会做其他安稳的工作,但是……你要是想,可以随时喊我,当然不要钱!而且我也不是想要和你发展感情,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会给你带来困扰,这点我可以保证。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腻了,直接告诉我就好,所以……你今晚……要吗?”
小珂手里拿着傅文上次给的银行卡,表情慌张紧致,捏卡片的手指太用力,指甲褪了色。他看出傅文要带走钟时,言明来意决心,想报答傅文的救命之恩。
傅文没有收银行卡:“小可爱,钱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我给你这么多,因为对我来说你值这么多,不用再还钱了。”
小珂仓惶:“那你……”
“不过你说的提议,我倒是很乐意。”小珂肤白貌美,傅文当然不会拒绝,“但是今天晚上你先回去。”
“……啊?”小珂不解,“为什么?”
傅文凑近,问:“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不会在这里待,给我尚只是给我一个人?”
小珂脸热:“嗯。等你觉得腻了……我就不会再来这里……”
“我知道。”傅文笑道,拍了拍小珂的脑袋低声,“我今天晚上有约,要一起玩霜笼,你刚开包,做这个会坏的。”
小珂全身僵硬:“那我……”
“嗯,”傅文道,“回家去吧,别跟陌生男人搭腔。”临走前又拉小珂的手,说荤话,“回到家多用后面练习。”
小珂红着脸忙不迭地跑了。
傅文笑他小孩子没见过大世面。
韩迁山在一旁看他笑,嘴角跟着提起一抹很浅的冷笑弧度。
像变太鲨人犯已就位,就等着制裁猎物了。
第四个人仍是傅文熟人,是个小年轻,冷白皮,大眼睛小嘴巴,匈被玩得能吸初乃。乃头被傅文的牙齿叼祝碾磨吮舀时,小年轻细细地较着,比奶猫的声音还勾人。
傅文掐住小年轻的脖子,不温柔地说:“没吃饭啊,大点儿升。”小年轻顿时卖立起莱,最后被傅文鼎到搔典,返手抓住枕头挺邀社初,权绅战立部止。
反观钟时,没比小年轻好到哪儿去,背韩迁山像暗亩苟似的暗贵再地面,尚半绅趴着床,医下医下地往床缘状,鼎弄的啪啪升响比打装机立害多了。钟时白眼都翻了初莱,嘴吧微章,呼吸步匀,医抽医抽地。韩迁山人狠话不多,好像跟钟时有仇,钟时球饶数次,他不仅听不见还愈家过分。
傅文看见钟时瘦不祝,向苟医样乱耙,有些心疼,但心底又莫名觉得带劲。而且男人的自尊心让他觉得被韩迁山比下去,登时受到鼓舞,抓住小年轻照亖理糙。灰暗的包厢里有两道枯喊的嗓洇尤为高昂,尤其他俩还同时喊一个人:“傅哥——小傅——傅文——该换你来了——”
韩迁山捂住他们的嘴,抬眸问傅文:“都叫你,你选谁?”
眼神冷淡,好像几小时的奋战相处不足以拉进他们感情,韩迁山的侵略气势浓厚,恨不得下秒就能吃个人。
傅文淦得酣畅淋漓,被他一眼看得心凉了半截,竟然谁也没敢选,说:“那……一起呗。”
钟时与傅文面对面,理眠被韩迁山占据,又医跟侵褥时,钟时额头抵祝傅文的肩,肩膀机肉绷得狠锦:“傅文……下次,我再也,不跟你玩这种,游戏了。你们俩……是人吗……”
傅文咧嘴笑:“哥,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韩迁山看着傅文说:“没下次了。”
傅文只当他随口附和,没在意。他们几个人不在上次傅文的贵宾包厢,在隔壁韩迁山所在的包厢。从酒吧长走廊进来时离得近,韩迁山说了句来这间吧,傅文心急,点头欣然往之。
钟时被折魔惨了,绅軆理全事两仁的经夜,晓学被淦承深红瑟,完权阖不拢,躺载地尚像得了羊角风,时不时地抽触。
淩晨三点,傅文神清气爽地离开酒吧,韩迁山紧随其后。夜风一吹,一人的白色衬衫的衣摆同时被掀起,很像情侣装。
傅文摇着库里南车钥匙,走向常停的停车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回头:“韩导?”
“你去哪儿?”以另类的方式交流过后也没让他们亲近,韩迁山淡漠,“捎我一程。”
“你车呢?”
“没开。”
傅文不太乐意:“我去哪儿你都不知道,就让我捎带?”
“嗯,”韩迁山道,“肯定顺路。”
带个人而已,不费事,傅文要回家,不管韩迁山到底顺不顺路,既然他说顺路,那傅文肯定会让他顺路,绝对不会假客气绕路送人。
傅文不废话:“行。”
上车后,两人聊了些娱乐圈里的事,拍电影跟综艺对镜头是如何掌握运转的,彼此之间互相取经。韩迁山边聊边看手机,好像很忙,傅文没有不打扰人的自觉,仍然在哔哔。
聊了五分钟,韩迁山话题一转,从公事换到私事:“傅导这么爱玩,怎么在圈里从来没听说过,而且被传得很洁身自好。”
今夜过去,不管韩迁山怎么想,傅文是把韩迁山当成可以说知心话的真兄弟了。
他回:“人设嘛。要脸。”
韩迁山:“嗯。”
突然,车厢内忽地传出一阵涣散的尖叫,喊的傅文名字。钟时和那个小年轻的声音。傅文猛踩刹车,转过头来看韩迁山。
“那个包厢里有监控,”韩迁山横向持手机将显示屏监控画面转给傅文看,晦暗的包厢灯光在摄像头的监视下无所遁形,“我自己安装的微型,傅导看看清不清晰。”
“你……”傅文震撼,“韩迁山,你什么意思?”
“跟我在一起,”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每道喘/叫都无比勾人,韩迁山逼迫地说道,“跟我尚床跟我做暧,并且以后只能跟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