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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优秀的元宝 2776 2023-12-13 11:23:00

沈舒顿时无言以对。

一点都没看到怎么可能?

可以说, 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包括他的……

沈舒耳根子都不受控制的沁出一点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胸膛剧烈的起伏,接着他冷冷推了顾怀瑾一把, 把衣服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怒问:“顾麟玉, 你一天不戏弄我会死么?”

说好的不会再调戏他的, 现在又是闹哪样。

顾怀瑾摸了摸方才被他推过的部位, 眼光一闪, 薄唇弯得更厉害,道:“我岂有戏弄含璋之意, 是含璋说要与我以兄弟相称,我便忽然想起之前在家中与兄长共浴谈心的事了, 方才我见含璋如此避讳, 倒不像是真心要与我做兄弟,而今含璋又说出这种话, 愈发显得我招人嫌……罢了,你且出去吧。”

言讫,他松了手,将沈舒扔来的袍子抖开穿上。

但他却不曾穿里衣,而是直直披了外衣,使得那松松垮垮的宽大外袍便像是一块破布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健硕的胸膛以及均匀隆起的腹肌, 明晃晃的诱人。

沈舒太阳穴开始鼓胀。

他嘴皮子一磕一碰, 红的也让他说成白的,赵高见了他也要自叹弗如。

什么共浴什么谈心, 哄鬼呢,他就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偏偏,他还没法不给他台阶下,除非激怒他,于是沈舒忍了一忍,揉了揉眉心,略显一丝无奈道:“我没有这个意思。顾麟玉,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吃完饭再说,不然小萁过来找我们,让他看到了不好。”

顾怀瑾反问:“哪里不好?”

沈舒道:“童蒙之学,始于衣冠;先正衣冠,后明事理。你总该给小萁做表率。”

顾怀瑾方浅浅一笑:“含璋仔细看看,这身衣服是你送我的,于我而言有些小了,我要是穿得好,何以以这副模样见人?”

“你里衣没穿”

“天热,穿它吃饭一会儿该捂出痱子了。”

“……”

倒也是。

都快进伏了。

又听顾怀瑾说:“不若含璋过来帮我拾掇拾掇,看我能否穿得正经一些。”

沈舒不假思索,走上前去,“先前住在麻子哥家里,麻子哥没给你准备两件合身的衣服吗?”

顾怀瑾面不改色答:“准备了,许氏用沈麻子的新衣改了一件给我,但他们要去县城,又把衣服要了回去。”

沈舒顿时汗颜,一件衣服他们都舍不得送给顾怀瑾么,不过转念一想,乡下新衣难得,裁一件要穿好几年,也不怨他们舍不得。

不疑有他的,沈舒停驻在顾怀瑾的身前。

沈舒替他拢着衣服,东扯扯西扯扯,发现这衣服确实小了一些。

要想盖住胸膛,他的肩膀处势必要缩紧,连抬手吃饭都成问题;要是想遮住腰腹,那得重新再缝块布上去,不然凭现在这点布料决计是遮不上了。

哎。

可惜沈大同的身量比他还小,不然拿沈大同的衣服给他将就将就也是可以的。

“顾麟玉,回头我带你去县里裁一身。”

让他住进来,衣服总是要给穿的,只要他不渣他就行。

沈舒浑然不觉跟前之人高他半个头有余,悄然俯视打量着他,注视他秀气的面庞和嫩白的脖颈,幽然火热的视线反复在这些裎露的地方扫过,喉结滚了又滚。

仿佛听到吞咽之声,莫名的让人心悸,沈舒抬起头,与顾怀瑾对视,只见顾怀瑾一双狭长的凤眸正灼灼盯着他,似要将他溺毙在这汪眼海里。

昏暗寂静之中,他分明感觉顾怀瑾心跳如擂鼓,汹涌的强势的格外不容人忽视的撞击着他的心口,接着他的心跳也无端加快了些许,掺杂着惊慌、不安、恐惧……

再然后,顾怀瑾扣住了他的手。

男人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潮湿比这一方沁着水蒸气的屋子更甚,滋生出许多黏腻又动人的暧昧。

他扣着他的手腕,感知着他腕上起伏的脉搏,问:“含璋如实告诉我,自己当真喜欢女人么?”

沈舒唰地变了脸色,用力欲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来,道:“当然,我早已说过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乃是我生平夙愿。”

他不知道顾怀瑾又在抽什么疯,只知道自己若这么持续和顾怀瑾待下去就完了,顾怀瑾定然克制不住自己,将他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直男的直觉总是可靠的,顾怀瑾的话已愈发图穷匕见,听着就别有所图,又听他问:“当初为何会与刘敬和定下婚约?”

沈舒恼火瞪他:“顾麟玉,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讲话?”

“含璋先回答我。”

无法,沈舒只得咬牙:“青梅竹马,水到渠成,家父遗愿,仅此而已。”

顾怀瑾眉眼深了些许,语气却是依然平稳:“所以,即便含璋没有龙阳之好,对刘敬和也并无多少情意,也会因为外由而屈从、委身?”

沈舒心底顿时警铃大作,飞快的驳斥:“你在胡说什么?!我与刘敬和青梅竹马,我对他自然是有情意的,不然怎么会同意与他订婚?”

“是么?”

“当、然。”

顾怀瑾唇角的笑意方才褪去,幽然盯了沈舒好一会儿,才放开自己的手掌,继而不徐不疾地解释道:

“方才含璋摸了我几回,总要让我摸回来才公平。”

见他松了手,沈舒自知逃过一劫,无声松了一口气,而后他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顾怀瑾振振有词:“你扯我衣服时碰到我了。”

沈舒气噎,“我那是不小心。”

顾怀瑾道:“我小气,被人碰了总要碰回来,心里才舒服。”

沈舒自知说不过他,也懒得与他说,能从他手下安然脱身已是很好,不能再激他,不然苦的是自己,于是赶紧从他跟前退开。

察觉到沈舒的动作,顾怀瑾目光一闪,未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只衔着一抹笑道:“含璋方才被我碰了一下,便呼吸急促面红耳热,怕是……而不自知,不如再认真探究一二。”

沈舒虽未想过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丝毫不愿给顾怀瑾一点觊觎自己的可能,想也不想地回驳:“邺朝男风盛行,断袖者众,我若当真有龙阳之喜,实在不必瞒你,还请你勿要多想。”

顾怀瑾面上不置可否,径自将不合身的外袍脱下,去穿里衣,沈舒见了浑身一僵,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草”,从房内跑了出去。

未过半月,林家的酱铺就开张了,势头比当初周家来得还要红火。

因为“肉酱”的价格在县中一直为人诟病,林家酱铺此次售卖的“肉酱”只需二百五十文一罐,比周家少了整整五十文,使得原本流向周家的顾客一下子往林家涌去。

林家酱铺门庭若市,生意好似比周家当初还要红火,林小姐坐在马车中,远远望着林家和周家对立的铺子,咬了咬唇——

虽说接受了平梁村人投诚绕过沈舒做起酱铺生意委实有些不厚道,但商场如战场,这一切都是商战中再正常不过的事。

穿着粉裙的翠竹坐在林小姐身旁,看出了林小姐的心思,安慰道:“小姐,是那平梁村人主动送上门来的,咱们从商的万没有将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想来沈公子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也能理解林家的苦衷。”

林小姐心里方好受一些,松开了帕子,“好吧,咱们下去看看爹爹,他今日一定高兴坏了。”

的确,身处开张大喜中的林家主一扫近日郁气,一张严肃老脸堆满笑容,捋着胡须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甚为满意。

这么些年,林家在清河县的地位始终赶不上周家,自打周家开了酱铺以后,两家地位更犹如隔了一道天堑。

如今林家的酱铺生意也要做起来了,如果能做得好的话,说不定……

思及此,林家主尤不放心,问身旁的沈青:“做酱的菇子你筛了几遍,确保不会闹出人命?”

沈青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跟村长做酱跟得最早,辨认菇子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老爷尽管放心。”

林家主堪才放下心来,继续盯着林家的生意。

一上午过去,林家获得大丰收,准备的五百罐酱售之一空,算算利润竟比林家名下最大的脂粉铺还要多出一倍之多。

脂粉还要买原材料,卖酱却不用,只须寻得个山头挖,费些人力和大料。

这……

林家主满面红光,心思勃发。

难怪周家会张罗着雇游商,把这些酱售到别处,如果能打开各地市场,何愁不能富甲天下。

林家,要发了!

“快快快,让人连夜赶工,再多做些,再多做些。”

林家主决定赶在所有人之前把酱卖到全国各地。

介时,林家“肉酱”成为邺朝唯一卖出县门的“肉酱”,林家的身价岂不一朝冲天?!

林家的管事得了吩咐忙不迭传话让酱铺的伙计赶工,生怕再耽搁一会儿,这酱就卖没了。

然而到了下午,林家酱铺的生意突然急转直下,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

两个时辰前,县城的街道上驶来几辆马车,每一辆都装着又大又沉的酒坛,稳稳当当的被伙计用扁担抬进周家酱铺,引来用过午饭后正在街上蹓跶的县城百姓的围观。

周家酱铺的酱在县里已是出了名的香、贵、少,堪可媲美外地香料的奢侈之物,由于之前一家独大,顾客没得选,所以不得不在他家购买,但今个儿林家酱铺一开张,周家酱铺的生意一落千丈,百姓们也等着瞧周家酱铺的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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