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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像、太像了…………

摄政王他对我爱不释手 曲九枝 3090 2024-07-08 09:25:38

天边旭日升起,院内一片盎然。

由于昨夜折腾得过于凶狠,云照此刻还在睡着,直到日上三竿了才将将醒神。

敞亮的屋子让他一时难以睁眼,缓了许久才勉强适应光线,只是刚欲下榻,周身痛楚宛如潮水袭来,疼得他当场躺了回去。

裴勉那个混蛋…………

想到昨夜的翻云覆雨,云照心里是又气又恼,忿忿地捶了下儿身下的被褥。

他想,自己不就是随意逗哄了两句,况且是他裴勉扯谎在先,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结局偏偏就成这样了?

低眸望了眼身上密布的红痕,他越想越气愤,心里暗暗发誓今日定要痛揍裴勉一顿。

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他正想出门寻人,不料将将下榻便听见一道推门之声。

“云照,你醒了?”裴勉从门外走来,精气神十足道。

云照心道来得正好,冷哼一声后冲裴勉勾勾手指,“过来。”

裴勉乐呵呵地走过去,然后下一秒———“啪!”

清脆的巴掌甩在脸上,但他却似早有预料般,非但没有惊讶,反而咧嘴笑了起来。

云照以为裴勉是被打傻了,抬手在他眼前试探性地晃了晃,“你…………”

话还未出口,裴勉忽然抓住眼前那只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仔细一看,那双颊透着不似正常人的潮红,放眼望去,整个儿一发情的大猩猩。

云照看着,鸡皮疙瘩顿时掉落一地。

他用力抽回手,满眼嫌弃道:“离我远点儿。”

裴勉偏不,一个劲儿地上前凑。

“滚开!”或许是受不了对方的黏人行为,云照又给了裴勉一巴掌。

裴勉却是如同上了漆的木头,怎么也甩不开,他窝在云照胸前不停蹭着,与那街边的野猫别无二差。

“云照。”忽然,他唤了一句,沙哑的声音宛如渊谷中嘶鸣的鸥鸟。

云照闻言胸口忽地酥了一下,口嫌体直地应道:“干什么?”

裴勉一脸沉溺地抬起眸,“要不,我们今夜还…………”

“打住!”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云照立即出声打断。

依他对裴勉的了解,他太清楚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心里不禁骂了句禽兽,道:“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裴勉一听,瞬间垮了脸。

但很快,他又小狗儿似的贴上去,“为什么不?明明昨夜还那般温存,你就不想再体会体会?”

“不想。”云照回答地异常干脆。

裴勉却偏往枪口上撞,“为何不想?可是我没叫你满足?”

说到这里,他思绪忍不住又飘了回去,不知是不是昨夜将人折腾狠了,他每发号施令,云照便意外地听从,虽然哭得惹人怜,但谁叫自己年轻气盛兜不住火,一个没忍住,把人给欺负惨了。

不过么…………

看着云照愠怒的双眸,他心里叹了一声,自己昨夜那般不近人情,也不怪云照会气成这样,若是搁他裴勉身上,那对方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云照真善良。

情不自禁地笑了两声,他正想凑到云照跟前将人好好疼爱一番,却不想对方十分嫌弃地一把推开了他,并问:“你早上去哪儿了?”

要知道,平日里除非有急事,裴勉一向都会在床旁守着热粥等他醒来,但今日却没有,不免叫人好奇。

听到云照的问话,裴勉敛了敛情绪,道:“陛下晨间习武时扭伤了脚,我闲来无事,便去瞧了一眼。”

“扭伤了?”云照眉头不禁一蹙。

裴勉应了一声,“不过已经没大碍了,只是还需修养个三两日。”

云照愁容爬上脸颊,思索片刻后起身道:“我去看看。”

大约是猜到了这个结果,裴勉微微颔首:“我陪你一起。”

-

到了宫里,二人直奔承乾宫。

寝殿内,躺了太久的云昇实在忍不了了,不顾宫女的阻拦硬要外出,怎料刚一下榻便看见迎面而来的云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躺了回去。

还在云照并未瞧见,走近后小心翼翼地查看起云昇红肿的脚踝,“怎么样了?可还痛?”

云昇懂事地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

可话虽如此,云照依旧担忧,唤人取来药油后轻轻替云昇揉搓了起来。

温热的掌心摩挲着皮肤,云昇盯着自己的脚,心里不觉升起一股暖流。

但一旁的裴勉却拉起张驴脸,虽然没说什么,但光从那表情上也不难看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直到那片肿胀消退,云照才终于收回手,他把药油放到云昇枕边,正想叮嘱云昇的随行宫女每日涂抹,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裴勉想着出门一探究竟,只是未等他有所动作,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抹高挑的身影优雅走进,身后几个宫女慌乱地跪在地上,“殿下赎罪,奴婢们实在拉不住皇太后娘娘。”

虽然云照来时已刻意隐瞒了行程,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家母后的通天本领。

“无事,都退下吧。”心里默默升起防线,他唤退了门口一众宫女。

待殿门关闭,云照站起身向沈南枝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沈南枝贯如平日那般笑容随和,嘴上说着关心云昇的话,余光却不停看向旁边的裴勉。

云照察觉,趁着沈南枝对云昇嘘寒问暖的间隙,他不动声色地走到裴勉身旁,冲人低声耳语几句后,裴勉颔了颔首便出去了。

沈南枝回头发现裴勉不在,漂亮的眉眼划过丝丝不满,但很快又掩了解去。

“子安,来。”忽然,她冲云照招招手。

云照走过去,沈南枝顺势拉着他坐下,手掌抚过云照脸颊道:“你这几日忙于朝政,母后都来不及好好看看你。”

明知对方是在做戏,明知自己不会被爱,可每每面对沈南枝的温声细语,云照还是无法抑制地沉沦其中。

注视着对方似水般的温润瞳孔,他不由得咬紧牙关。

他想,即便未来等待他的是没有结果的定数,但至少眼下,他是否可以体会一把这份掺杂着虚假的“爱”?

此想法一出,就连云照自己都吓了一跳,当即在心里痛斥自己没出息,母后的心思琢磨不透,但联系平日里相处的细节,他至少可以确定,对方的计划绝对与裴勉脱不了干系。

“子安,怎么了?”眼看着云照额间密布细汗,沈南枝一脸担忧道。

云照回神,下意识躲开了沈南枝的触碰,又怕对方起疑,他语带歉意道:“许是昨夜没睡好,劳母后担心了。”

沈南枝闻言唉叹道:“虽然国事为大,但也要保重身体啊。”

有那么一瞬,云照竟真以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脑袋有片刻的空白,但紧接着他又幡然醒悟,垂眸道:“是,儿臣记着了。”

自从在冷宫诞下云照后,面对云照的各种反应,沈南枝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

对于眼下云照的乖巧应答,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与平日里演的温柔不同,这抹笑是带着攻击性的,是强者对弱者施舍的枷锁,仿佛只要那弱者说一个“不”字,她便会立即收紧对方脖颈上的枷锁,直到人消亡。

“对了子安,勉儿呢?”忽地,沈南枝问。

云照似乎猜到了对方会如此发问,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王府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儿臣就让他先回去了。”

“是这样么。”沈南枝并未起疑,笑应道:“你们平日无事,可以多来宫中走动,也省得母后孤身一人在这宫里无人谈心。”

云照看了眼床榻上一脸天真的云昇,颔首道了句“是”。

大概是裴勉不在的缘故,一心为了计划的沈南枝见偷夺兵符无望,闲聊了没几句便离开了,云照留在承乾宫安顿好云昇后,不多时也离开了。

回程途中,路经御花园时,一阵谩骂声吸引了云照的注意,他循声望去,隐约瞧见不远处的灌木旁似是有人在打架。

他本不打算驻足,但一想此处紧挨着承乾宫,若是扰到云昇休息就不好了。

于是踌躇片刻后,他走上前问:“你们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传入耳廓,将将还大打出手的几人同时一惊,其中一个不怕死的却骂骂咧咧地回过头,却在见到来人是云照后瞬间吓得瘫软在地。

“安、安王殿下?”那人哆嗦着跪到地上。

另外三人一听是安王殿下,霎时间没了方才的戾气,纷纷磕起了头。

视线越过脚边的众人,云照看见后方仰倒在草地上的男子,白净的衣物上沾染着点点血痕,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他草草瞥了一眼,问:“此人犯了何错,你们要如此大打出手?”

跪地的几人面面相视,似乎都想回避这个问题,云照大抵是失了耐心,语气压低了几分道:“说话!”

“回、回殿下,此人偷了御膳房的糕点,奴才们看不过,这才…………打了他。”

蹩脚的谎言被云照一眼看穿,但他并未撞破,只道:“糕点而已,没了再做便是,你们都退下吧。”

“是。”见摄政王未深究,几人立即推搡着匆匆离开了。

云照收回视线,略显烦躁地叹了口气,接着走到那人旁边,淡淡道:“起来吧。”

地上的人闻言,这才放下护在头上的手,不冷不热道了句“多谢”。

云照也不冷不热应了一声,正要离去,袖摆却被一股拉力扯住,他回过头,恰巧对上那人惊诧的目光。

云照眉头微皱,颇为反感地扯回了衣袖。

那男子从怔愣中回神,稍显无措地从地上爬起,接着向云照行了一个不属于大郢的礼,“在下楚少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嗓音透着干涩的沙哑,云照脑中回荡着“楚少泊”三个字,忽而忆起裴勉从楚国带回来的质子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想起此人曾有助过裴勉,出于礼貌,他向楚少泊回了一礼,“楚公子有礼,在下云照。”

云照…………

嘴里重复了一遍,楚少泊道:“今日多谢云公子相救,在下不胜感激,日后…………”

“不必言谢。”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云照打断道:“在下还有要事需先行一步,告辞。”

说罢,他不等人开口,径直离开了。

直到人走远,楚少泊依然怔站在原地。

他盯着云照远去的背影,看似平静的眸底透着意外与惊喜,可若仔细一瞧,不难看出其中暗藏的偏执。

“像、太像了…………”紧握的双拳遏制不住地颤抖,他口中不停低喃,仿佛前方远走的是某位扎在心底的故人。

渐渐地,他收敛起情绪,面儿上恢复了那份平静,只是喉咙一直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

“子晞,是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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