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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番外:双黑手党(1)

我的幼驯染不可能是首领宰 幻象迷雾 5540 2024-05-30 12:50:25

“……绮小姐,是这里的环境太吵闹了么?”

说实话,我现在心情的确不太好,当然我感觉换谁来都一样。

被派过来时那边的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实地考察,等我到了这里后他们却又集体转了口风,挨个地劝我要顾全大局,要多与港口Mafia的首领接触,最好能用一些“手段”让对方稍微倾向我们一些。

哈,手段?还能有什么手段?

都特么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有傻叉在做着把女性送出去以色娱人的美梦?这年头还有哪个能坐上首领之位的家伙是满脑子恋爱脑的家伙,还是在这种地方?Hello?人类进化单独落下了这种货色还是咋的?

要是港口Mafia的首领能是个恋爱脑,我连夜定个一百副锦旗拉他们家门口好吧?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只是怕我继续留在家族里会跟他们争权夺势,所以随便找了个由头把我送出来罢了?

虽然我的确自己想着要来横滨寻找新的机遇,因此才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但一想到那些家伙背地里露出的得逞嘴脸,就稍微有点反胃啊……

不过,这群人高兴的未免还是太早了一点?

就在这会,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越的人声,我本就心情不好,原本呛对方两句,让人识相点麻溜滚蛋,只不过在注意到来人的身份后,我瞬间止住了原本的念头。

身为现任港口Mafia的首领,森鸥外显然是不好对付的典型,我来横滨之前自然有调查过他的背景,这个人无论是耐性、手腕还是心性都无一不缺,如果让他彻底从前代首领丧命后的乱局中抽出身来,届时能给我拿来谈判的筹码显然就少了不少。

更何况这家伙完全一副利益至上的模样,哪怕我在他担任首领之前就投资他恐怕也落不得好,更何况是在他担任首领之后?恐怕是对他有利的他就照单全收,对他无益的就全然不理吧?对这种人来说‘人情’投资是最愚蠢的选择,有事说事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所以,对这种人来说,哪怕他明知道你对他的位置心怀不轨,只要你能给他带来的收益大过威胁,他就能对你一笑而过……那么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试试呢?

虽然我也无意放着好端端的产业不去做跑去涉黑吧,但已经看中的自家地盘上居然还有个不可控的要素显然也很令人不爽……好吧,就当我是迁怒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现在显然就是一个好时机,就像是在满是泥沙的水缸里丢下了一块石头,刚开始局面混浊的让外人全然看不分明,但是等泥沙初步沉淀下去之后,显然就是下注的最好机会了。

可既然要下注,当然要选个合适的人吧?

“唔,太宰君?”我注视着面前在左眼的位置缠着绷带的少年,斟酌了片刻该拿什么态度来搪塞他。

对方线条漂亮的眼尾微扬,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轻快意味稍微凑近了一些,这个距离若是成年人之间的确略显逾越,只不过考虑到他今年也不过16岁,比起侵略性,反倒是让我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喝醉了。

毕竟就在前几天我刚来的那会,这家伙的眸光偶尔之间瞥过我的时候,还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酷意味,如果细细深究下去,甚至还能品出一点疏离的审视与恶意……我倒是不担心我的想法被别人看穿,毕竟对我来说,如果森鸥外能给我开出一个更合适的价码,我也不是不可以瞬间转个思路嘛。

这可不是需要all in的博弈,不过是一次投资罢了,哪怕是森鸥外彻底清除了反对他的人,难道他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支持了么?只不过是换面旗帜罢了。

好在对方大抵的确如传闻种所说的是个聪明人,他的注意力的确没有多放在我身上,很快就转向了其他旗帜鲜明地反对森鸥外的角色。

但是只需那一面我就能看出来,至少目前为止太宰治大抵的确没有什么反意……也是,森鸥外目前位置不稳,肯定会加强对自己嫡系弟子的笼络,在这种情况下太宰治好像也没什么反的必要。

或者我可以去找人劝说他,告诉他森鸥外这种人肯定是会过河拆桥的典型,可这种聪明人的通病就是自以为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压根就不可能打动他,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吧?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没有那么挖空心思地替别人着想的心思。

我的思绪飞快地兜兜转转了一圈,又重新落到了面前看起来有些微醺的少年身上,他鸢色的瞳孔好像是吃饱喝足了的猫咪一样略微眯起,丝毫看不出那天初见时凌厉而漠然的色彩。

日本人好像非常在意称呼这方面的问题?他会直呼我的名字……是因为喝醉了吗?还是装出来的?

但是,我可不相信一位港口Mafia的高层,身为森鸥外的学生的太宰治会那么容易喝醉,又那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面前哦?更何况,虽然他此刻手里的确拿着一杯香槟,可是他身上好像也没什么酒味?

只不过现在正巧我正在心里骂人,没什么心思跟人虚与委蛇,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

对了!像他这样起步就相当之高的少年人想必也相当心高气傲吧?就连我在过了几天之后还是想要实名辱骂那些傻逼,那我直接有样学样地把这方法按他身上,让他自己愤而离席不就好了?

至于得罪他……反正他是森鸥外那一边的,早晚都要得罪,毛毛雨啦。

……

原本跟着太宰治,负责在这种宴会的嘈杂场合中保护对方人身安全的部下颇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融入到人群之中,毫无波澜地听着来往之人的奉承并且逐一判断来人的利用价值,并且随手写成文档丢给他,让他去交给森鸥外。

事实上,从昨天开始,自从这位年龄不大的高层倏地失踪了一段时间又重新出现后,他就显得有些心绪不定,先是欲言又止地问了部下一句之前他收到后随手塞给对方的名片是否还在,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立刻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转而直接问他把那些名片要了回来。

这可真是相当稀奇的一码事了,毕竟太宰治以往收到名片后几乎都是随手团成一团塞给自己部下之后就再也不理会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他们会自己找过来的……不要小看这些苍蝇捡食的能力,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必要去留下这些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要碍我眼就行。”

而且在他收到那叠名片后,他很快就把其中一张抽了出来,又把其他的全部丢还给了自己的部下,他的部下一头雾水地拿着名片进来,又一头雾水地拿着名片出去,等回来之后赫然发现自己上司居然已经把那张抽出来的名片裱起来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裱,他直接把那张名片放进了桌面上的相框里,顺带着还相当认真地问了部下一句,“你知道怎么去掉这种名片上的折痕吗?”

“不、我不知道。”部下慌慌张张道,“但是您可以去再要一张?”

“哈?”结果太宰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在那一瞬间露出了比他的部下还要紧张的神色,“用什么理由去要?因为之前那张我压根没在意所以被我丢掉了?但凡你能动动脑子你也不至于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问题是你之前丢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啊?!原话还要更难听呢!

他的部下被自家上司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变脸技术给搞得一头雾水,但又不敢出声纠正上司言语中的错误,否则太宰治恼羞成怒起来是真的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只能无奈地退了出去,留着上司一个人看着相框郁郁寡欢。

“这可怎么办啊……”在确认了下属的确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隔音极好的门扉之后,太宰治这才露出了少许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迷茫来,他双手扶着相框,又回忆起了自己跟其他的自己记忆中的那位女性的初见,一时间郁闷到甚至想要去撞墙的地步。

无论是跟哪个‘自己’比起来,都不会有比现在这样还要更糟糕的初遇了……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天时地利人和就没有一个对的上的,简直糟糕到了极点,这不完完全全就是地狱模式的开局吗?

“唔——她肯定发现了,啊,更糟糕一点的话,说不定会被直接划分到‘敌人’那一边去,那也太……”他抱着相框小声道,“就算我没能……那也,至少,不要是敌人吧?至少……不要是敌人,拜托了。”

但是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找到机会去接近夏绮,哪怕只是遥遥地望上一眼都会被对方回望过来的冰冷目光定在原地,以往哪怕是面对无数人的算计与恶意都如鱼得水的太宰治在这一刻突然就连呼吸都快忘了怎么去维系下去。

哪怕他可以查清她所有的背景,了解她来此所有的目的,并且就此做出相应的方案与应对,只是……当她冷漠地望过来的时候,那般眼神就已经胜过了无数的言语与辩解,让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一败涂地。

直到此时此刻,在见到对方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宴会厅,去到了二楼的露台上之时,太宰治才终于找到了机会,随手拿了一杯香槟聊做借口,急匆匆地跟着对方的脚步来到了露台前。

只是在踏入露台之前,他又倏地犹豫了起来。

她会讨厌自己吗……不,这简直不消再提,比起那些明明异心快要溢于言表却硬是要说自己毫无异心的蠢货,她就像是只叼着砝码端坐在高台之上,悠然地晃着毛绒绒的尾巴的狐狸一样,她只是在等鱼儿自己上钩,无论是森鸥外这方,亦或者是反对森鸥外的那一方。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有所偏好,巧合的是除了少部分想要玩弄猎物的时候,太宰治一向不屑于与人虚与委蛇,也因此在之前与对方的初次见面时,他根本就没有给对方什么好脸色,而无论是哪个夏绮显然都是相当自我又自尊心极重的类型,几乎是在他习惯性地露出轻蔑之意的瞬间,对方的神色就倏地沉了下来,像是从盛夏陡然转入了隆冬。

这不是完蛋,简直是正中对方底线,就相当于在跟女孩子真正聊上天之前就当这她的面说她坏话么?更何况他当时还摆明了和她不站在同一立场上?那她岂不是会连假装都懒得假装了?

只不过当那些记忆中的剪影划过他的脑海,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的阅历也还不足,但是就是在这般年轻的时候,幸或者不幸,他得以窥见了其他的‘自己’毕生的向往。

年少时的确不应该遇见太惊艳的人……他分明自知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远远不够,他想要实现的目标还遥遥无期,但此刻的他却想要立刻一头栽进坑里,像是最坚韧的萝卜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只是天性中的悲观无时不阻碍着、拖拽着他的步伐,更何况理智也在告诉他,这样毫无目的地凑上去或许只会招人厌烦,哪怕他可以找到充分的理由……可是,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念头让他数次停下步伐,但某种近乎荒谬的期待又让他就像是被引力所捕捉到的流星一样,哪怕明知道大气层可能会烧尽自己,也要一个劲地往地球上落。

……就像是在期待着某种绝无可能的奇迹一样。

如果有时光机的话,他一定、一定会穿越回那天,不,那天之前,然后洗漱焚香,更衣沐浴,确定将自己打理到了最佳状态之后才会去见她,而不是给她留下那么差的第一映像……这也太糟糕了。

就在他定下心来,轻声念出对方的名字之时,原本倚靠在露台的栏杆之上的夏绮略微侧过了头来,她此刻明显有些余怒未消,也幸好那些怒意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否则太宰治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立刻落荒而逃……

他的舌尖抵着上颚,小心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神态,又在目光扫到了酒杯的同时立刻决定演出一副喝醉了模样,这样就算被狠狠地拒绝了也能……至少能装作无事发生……吧?

只不过对方的神色中蓦然流转出了少许不耐的神色,但是那抹不耐很快又被明丽的狡黠所替代了。

夏绮略微凑了过来,她单手扶着露台上的栏杆,单手用指尖勾住了他握着高脚酒杯的指尖,就着他的手缓缓地扬起酒杯,染着旖旎的正红色的唇轻轻地贴上了透明的酒杯,她将鬓角的发丝轻轻地拨到了而后,又略微仰起纤长的雁颈,缓缓地咽下了一口色泽清透的香槟。

太宰治瞳孔骤缩,但对方显然觉得这种程度还不够,她单手握住了他领带的领结,保持在一个亲昵又朦胧的距离,轻声道,“这张脸……不做我的情人可惜了,考虑一下?”

……

好!够解气!这波下来这家伙应该马上就会当场表演一波恼羞成怒、勃然作色、拂袖而去的精彩场面吧,计划通。

说不定还可以彻底让这家伙熄了有事没事来找我旁敲侧击一下的念头,这两天我也没闲着,多少也收集过森鸥外手底下哪些人最难缠的信息,得出的结论就是眼前这人显然是毫无争议的最麻烦的一个。

能看透人心,玩弄人性于股掌之中的家伙啊,要不是他年龄尚浅,恐怕很多人都会对他闻风丧胆吧?虽然我也不怕他,但是能省点事就省点事呗,反正计划又无分手段高明与否,好用就行……

会拿他手上的香槟也是因为我确认过他的确没喝过啊,液面很高,杯壁上又没有水渍的痕迹,再加上他身上的确没有酒味,显然是他随手拿过来掩饰用的,不然我才不会那么做呢。

只不过出乎我预料的是,太宰治站在原地发了会呆,然后像是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只比香槟的颜色还要剔透的眸深深浅浅地望向了我,“……真的么?”

啊?啊??

你这反应不太对吧??

只不过我转念一想,难不成是这家伙自尊心强到硬要在这方面占据上风?那对我来说也没差?如果说我应了下来,真正该头疼的是他才对,毕竟他才是森鸥外的嫡系……

“当然是真的。”念及至此,我立刻隐隐挑衅道,“不过我不会和未成年发生关系,你可以再等上两年?”

差不多得了,我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懒得跟人做毫无意义的掰扯而已,而且日本人在说没用的社交套话方面简直得天独厚……我觉得我哪怕现在去学绕口令我感觉都拿他们没辙。

只不过太宰治在那边沉默了片刻,相当出乎我预料地回了我一声,“好。”

嗯??嗯??你确定吗??

你要牺牲这么大——呸,这么说好像是我在占他便宜似的,我才是牺牲更大的那一方吧!

我彻底无语了,刚想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他他在想屁吃,我就是随口一说的当口,他倏地轻笑了一声,“那么,既然是约定,绮小姐这两年也不可以找其他的人哦?不过,我知道这个约定多少有点不公平,所以,我可以……”

他接着不紧不慢地说了些补偿的内容,大多都是我的确急需的周转材料或者是信息,与其说他像是在真的做什么约定,不如说他只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跟我谈交易。

我几乎是立刻把这个荒诞且无厘头的谈判开端抛到了一边,意识到他很有可能本来就是想要来找我谈交易的,先前的表演只不过是在顺水推舟罢了。

那么他几天前……是在演给别人看么?的确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他是在引蛇出洞,想要直接坑我一把?

“那么。”在听到他施施然地停下话头之后,我注视着他的瞳眸,出声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哎?我刚刚说过了,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他略微偏过了头,就像是个真正无害的少年一般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没什么的呀?能帮到你就好~”

“黑手党可不搞先货后款的期货这套吧?”我提醒他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差不多得了,我还要留着时间骂人,有事说事。

结果太宰治注视了我片刻,似乎是想要问我什么,又突然止住了话头,转而神色轻快地说起了正事,“既然这样的话,可以分次履约啊~”

我迷惑了一瞬,只是还没有等我出声问他,他就识趣地开始解释,“你看,既然是时间跨度那么长的约定,我们可以分成以月为单位的约定呀?”

……这是在跟我定接头时间吗?但是有必要直接定到两年以后吗??总不可能他是认真的吧?那我直接给那些傻逼的锦旗加一百面,直接给他们来个超级加倍……

太宰治那么说着,又略微眯起眸,像是在提醒我一般道,“而且,这也是个很合适的理由嘛,就算是森先生,也不能连自己的部下的恋情都要处处插一手吧?”

总感觉我是不是被他坑了……但是硬要说的话,他要冒得风险比我大的多吧?就算他只是来跟我演无间道的,可是那也是他在先付出?

而且也没必要吧,我也不是非要把森鸥外弄下来的……从这个角度想反倒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色诱的意思了,只是谁家的色诱又贴钱又贴人的,图啥啊……

反正我暂时也的确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人选,这种东西又不是定下了就再也不能换人了,所以我反复推敲了片刻,最终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顺带带着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怨念调侃他,“那还真是巧合……只不过,希望太宰先生不要跟太多人定这种约定?这样就算我知道没什么,太宰先生面子上可能过不去呀?”

“不会的。”他握住了我对他伸出的手,轻声叹息道,“只有你……也只会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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