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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没买到荔枝

这婚又不离了?! 头发多多 5373 2024-08-21 20:47:28

“楚停云——!”

宴寻恼了,忽然起身用力把人推开。

楚停云顿时被推了个踉跄,后背撞在书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可他也不生气,反而就这么顺势倚在书柜上。

“怎么?”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宴寻,很色气地舔了舔下唇的血,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都领证了,还亲不得?”

“……”

宴寻没说话,他闭了闭眼,像是用力忍耐着什么,接着便直接转身大步往外走

楚停云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语气陡然变得凶了起来。

“——你去哪儿!”

宴寻脚步一顿,很不耐地答道:“……去拿冷敷袋。”

楚停云一听这话,当时就好了。明明是大半夜的却感觉整个世界都阳光灿烂了起来。

他立刻跟在宴寻身后,亦步亦趋的,从书房跟到客厅。

“原来你这么在意我的脸?”

楚停云说这话时,语气听起来还挺高兴。结果宴寻转身就把冷敷袋压在他脸上,痛得男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漂亮的五官生生扭曲到皱在一起。

宴寻语气嘲讽:“我只是怕晚上做噩梦。”

“做梦?”

楚停云听了这句话反而还笑,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笑,

“你会梦见我吗?”

“……”

宴寻就拒绝再跟他说话了,而是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用行动和疼痛让楚停云闭嘴。

“自己拿着敷。”

“我不。”

就算被对方压得很痛,楚停云也不要自己来,他还要得寸进尺地去抱着青年的腰,顺势偏头靠在宴寻的掌心里,非让对方给他冷敷。

“可惜你今天没看见,老头子气得脸先是像个番茄,然后变成了茄子,最后还晕了。江宇珩那小子平时满肚子坏水,今天也被吓得够呛。”

“他妈更是差点魂飞魄散,生怕后半生的饭票没了,救护车来的时候高跟鞋都跑掉了,差点没从大门口的台阶上摔下去。”

“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嘶……靠,老头子真是下死手,痛死我了……”

虽然楚停云总是一口一个老头子地叫,但江晟海也不过五十来岁,平日里身体很是强健,力气也大。今天盛怒之下的一巴掌力道着实不容小觑。

于是因为脸实在太痛,楚总连笑都笑不畅快,只能一边抽气,一边小声地,轻轻地笑。

宴寻觉得那笑声有点像狐狸。

这比喻很贴切,因为楚停云这个人本来就是只黑心又狡猾的狐狸。

而这时,黑心楚狐狸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寻寻,你怎么不说话,嗯?”

男人微微仰头,梳起的刘海落下了一两缕。受伤的半边脸贴着冷敷袋,弄得湿漓漓的,眉睫都挂着点碎星般的小水珠。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书房里透进来一线亮色,于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便显得幽暗而深邃,此刻正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宴寻。

“你是不是在等我说江静姝的反应?”

宴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任由他打量。墨黑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一处被冰封的深潭。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楚停云的手慢慢往上,从抱着青年的腰变成了勾着他的脖子,

“要是我说她很伤心,简直痛不欲生,你要怎么办?”

宴寻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感到很无力。

“楚停云,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呢?”

“……”

楚停云没有回答,不是答不出来,是这个答案实在显而易见。

——因为他贱啊。

他偏偏就是喜欢上了亲妹妹的前男友,还用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人抢了过来,一头热地去舔人家的冷脸。

楚停云恨母亲恋爱脑,被男人抛弃了就好似世界崩塌般绝望,也恨江晟海见色起意,一时冲动就结了婚,更恨陈婉清横插一脚,小三上位。

可偏偏,他曾经最恨、最不齿这三人的行为,自己却全做尽了。

沉默许久,楚停云忽然又笑了起来,他勾着宴寻的脖子,特意软了语气哄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去的时候她不在。”

宴寻已经习惯了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把楚停云的手拽下来扶在冷敷袋上,抽身出来。

“锅里留了饭,你自己吃吧。我先睡了,明天还有工作。”

楚停云每次回江家都不会留在那里吃饭,因为他实在难以接受跟那些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所以这时候回来大概率是没吃饭的。

说完,宴寻就要走。

“等等!”

可下一秒他就又被楚停云缠住,后者的语气很警惕,

“工作?你什么时候找了工作?”

宴寻平静陈述道:“下午过的线上面试,一家互联网科技公司,叫昼恒,明天就去办入职。”

朝九晚六,五险一金,双休,年薪三十到四十万,逢年过节还有不少福利。这对刚刚经历了创业失败的宴寻而言,算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

其实和楚停云结婚后,对方也给过他一张卡,里面的数字足以让宴寻肆无忌惮地挥霍完下半辈子。

可他一分都没要。领证前还坚持跟楚停云签署了婚前协议并进行公证。

宴寻一开始就很清楚这段婚姻关系的本质,这不过是迫于现实和威胁之下,一场无可奈何的交易与妥协。

所以保持最后的经济独立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这时宴寻注意到一言不发的楚停云,很清楚对方现在在想什么,于是又主动补了一句:

“不远,地铁通勤半小时而已。”

说着,宴寻还抬起手腕,对男人晃了晃上面戴着的电子手表。这时青年冷淡无波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要是还不放心,楚总可以24小时盯着定位不是吗?”

“……”

楚停云并不意外定位会被宴寻发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的手指无声收紧,又放松。

“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我原本计划要去蜜月旅行呢。”

男人把冷敷袋随手丢到岛台上,又过来抱他。

“宴寻,你想去哪?全世界哪里都可以,就我们两个人。”

“然后呢?”

宴寻任由他抱,却毫无任何肢体回应。

“然后再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把我关起来,扒光了衣服锁在床上,肆意玩弄羞辱,是吗?”

“……”

这一刻楚停云的忍耐大概已经有点濒临极限,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努力控制着声音,

“宴寻,我为什么关你?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当初不是说跟江静姝分手了吗?”

可楚停云还是没能控制住,他突然拽住了宴寻的领子,将人猛地摁在墙上。

砰——

宴寻的后背在墙上撞出一声闷响。

此时此刻,楚停云看起来像一个被嫉妒心逼到悬崖的疯子。

“那你他妈为什么还要带着她私奔?!还跑去索契,那是我母亲的故乡!是她安息的地方!甚至你还……”

“好了——”

宴寻抓住了楚停云的手。

所有不堪回首的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刚才是他太冲动,互揭伤疤除了让两个人都疼得死去活来之外,再没什么意义。

宴寻闭了闭眼,最终先做出了妥协。

“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公司会放假,你想去哪就安排吧。”

“只要不是海边……”

因为宴寻小时候被水淹过,他怕水。

楚停云定定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说:

“宴寻,哄人不是你这样的。”

他拉着青年的领子,靠近过去低语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

宴寻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动作。

就在楚停云认为这是拒绝的时候,对方忽然轻轻捧起他的脸,在受伤的地方落下一个吻。

很轻,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扫过,甚至更像是错觉。楚停云当时甚至怀疑对方只是虚晃一枪来骗他。

但他看见了宴寻的唇珠上洇开一点浅浅的水痕。

而刚才因为冷敷袋凝出了水珠,让楚停云的半边脸都湿淋淋的。

这一点小小的“铁证”瞬间就把楚总哄好了。

“现在可以了吗?”

“不够。”

他还要得寸进尺,让宴寻去给他热饭,还要端出来,喂他。

宴寻拉起他的两条手臂,像个正骨师傅似的捏了捏他的骨头,问:

“怎么,手也断了?”

“没有,但我觉得老头子应该给我打出了一点轻微脑震荡。现在不宜多动。”

楚停云的瞎话张口就来。

“……”

两人对视数秒,最后是宴寻先转身进了厨房。

这时候,楚停云就坐在餐桌上等着,甚至他还有很好的心情欣赏客厅墙上挂着的结婚照,还有专门裱起来的结婚证。

宴寻端着饭菜出来时,直接给泼了一盆冷水:

“P得真假。”

“是吗?我倒觉得挺逼真的。”

楚停云对宴寻的冷言冷语已经完全免疫了,因为当初在雪山别墅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过最难听的话了。

“不过这可不怪我,谁让你当时死活笑不出来呢。苏窈说这可是她认识的技术最好的修图师。”

宴寻不跟他搭话了。

这么久跟楚停云相处下来,他已经大概摸清了对方的行事风格。

谎话连篇也好,威逼利诱也好,甚至撒娇耍赖,装惨卖乖,总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他把还热着的饭菜放桌上。

“吃吧。”

宴寻晚上煮的稀饭,炒了两个小菜。恰好楚停云嘴角受了伤,于是又在厨房找了根粗吸管给插碗里。

但楚总很嫌弃这根吸管,觉得实在有损他霸道总裁的形象,直接丢了,然后把勺子塞到宴寻手里,很是理直气壮道:

“喂我。”

“……”

明明对方比他年长八岁,宴寻却觉得这时候的楚停云很像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但最后他还是接过了勺子,一口一口,把熊孩子喂饱了。

最后,他又很自觉地把碗筷收到厨房,放进洗碗机里去。

楚停云也没走,就站在门口看。

家庭环境原因,宴寻从小就需要做很多事情,所以长大后基本做什么都会,尤其厨艺极好。除非实在没时间一般不吃外卖,都是自己做饭。

但是楚停云发现对方特别不喜欢洗碗。

购物车里还有十几台品牌不同,型号不同的洗碗机。甚至还专门去研究过洗碗机内部构造和智能算法。

楚总自然不懂什么机械构造和智能算法,但他知道这代表喜欢。于是装修这套婚房的时候,特意买了台最贵最好的洗碗机。后来宴寻跑出去偷偷租了个出租屋,楚停云也给他买了一个。

但此时此刻宴寻毫无所觉,他只以为总裁的房子洗碗机是标配。

叮——

设定好清洗模式,宴寻起身再看向门口时楚停云已经不见了。

大约是去洗澡。

毕竟有点洁癖,楚停云回家的第一件事一般都是洗澡。今天大约是在江家被打了一巴掌,所以有些反常。

宴寻没想太多,他需要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明天的入职。

明明早上才刚领了证,但宴寻完全没有任何跟结婚相关的情绪。因为直到现在,他甚至都不太理解为什么对方会想要跟自己结婚。

他想,大概是出于报复。

报复宴寻第一次见面把他绑在床上拿皮鞋抽了一顿,以及后来每次再相见的针锋相对。

又或者,只是想要做出一些很叛逆的行为报复曾经出轨的父亲。

亦或是用同样的手段抢走江静姝深爱的男朋友,以报复她母亲当年的插足。

不过大概最可能的原因是,报复宴寻和江静姝踏足了他母亲的安息之地。

……

宴寻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过的就是楚停云竟然是真的爱上了他。

因为宴寻想不通,如果楚停云真的爱上某个人怎么会这么对待他。

把人藏到一个大房子里,扒了他所有的衣物,锁在床上,还录下了两人的私密视频。接着,在他的事业遭遇毁灭性危机的时候,以家人为要挟,将自己粉饰成救世主的模样出现。

最后施舍般地对他说——

“宴寻,跟我结婚。”

“……”

还能怎么选呢。

宴寻只能接受了这份以婚姻命名的交易。

他想着,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楚停云出够了气,玩儿腻了他,这样的日子大概就会结束。

回到书房,宴寻一一收拾好了明天入职要用的东西。他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打算去睡觉。

回到卧室时,楚停云已经洗完了澡,正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大概是刷牙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总之此时的楚总看上去实在狼狈。

不过等到宴寻一进来,楚停云就瞬间调整好了表情,回头来看他时,特地用了没受伤的那半张脸。

但刚才宴寻已经看过了他最狼狈最滑稽的模样,这样的亡羊补牢却也挽回不了什么。

青年目不斜视,掀开被子上床躺下,还戴上了眼罩。他的睡姿板正而端庄,双手自然垂落,贴在身体两侧。

第一次睡一起的时候,楚停云还曾评价宴寻的睡姿,说石雕人像都睡不了这么直的。

不过宴寻抱起来可比石像舒服多了,胸肌不绷紧的时候尤其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楚停云都喜欢趴在宴寻的胸口上睡。

但今天大概不行,因为他脸疼。

从小到大,江晟海就打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楚停云刚回江家的时候,他那个便宜弟弟自己在大冬天里摔进了泳池,差点丢了半条命,被救上来之后却非说是哥哥推的。

年少时楚停云听不太懂中文,江晟海更不听他辩解,当时也是这样狠狠一个耳光。

那时候可没人拿着冷敷袋给他镇定止痛,也没人给他留饭,还耐心地一口一口喂他吃。

那天晚上,只有十四岁的楚停云又饿又痛,整晚都睡不着,还发了高烧,早上的时候半个枕巾都被血染红了,第二天更是直接肿成了猪头。

去学校时被同学拍了丑照,还贴在学校公告栏上。

他们笑了他好久。

其实今晚也很痛,但楚停云感觉好像又没有上次那么痛了。

他钻进被子里,去抱宴寻。

后者没有拒绝他,也没有任何回应,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可身上却暖。

其实楚停云一点儿也不恨江静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孩和她母亲弟弟不一样。

当初江宇珩说谎,她是唯一一个站出来说哥哥应该不会这样做的人。

楚停云只是嫉妒,控制不住地嫉妒而已。

嫉妒她先遇见了宴寻,嫉妒她被这个人真切地喜欢了整整七年。

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一会儿,楚停云开始去亲他,手也掀开了宴寻的睡衣摸进去。

但下一秒,他就被对方抓住手腕。

“你今晚不是受伤了吗?”

小夜灯昏暗的暖光里,宴寻平淡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温和。

“好好睡一觉吧。”

“……”

但这句话仅仅只是让男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接着,他就轻轻咬住了宴寻最敏感的耳朵,一点一点往里面舔。

由于带着眼罩,宴寻什么也看不见,于是舔吻和喘息的水声在耳道内无限放大,他的呼吸几乎是顷刻间就变得粗重起来。

“伤了脸而已,又不是**。”

他听见楚停云低低地笑,

“还是说,你得看着我的脸才s得出来?”

这句话就像是一点点低压电流,瞬间刺激到了宴寻敏感的神经。

他想要拉下眼罩,却被男人抓住了手。

“今晚别看了,就这样做。”

说着,楚停云就拉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后腰。宴寻却忽地停住,不愿继续向下。

他说:“明天我第一天入职。”

“嗯……所以呢?”

楚停云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因为他并没有停止亲吻。

大概是因为嘴角受了伤,他今晚的亲吻并不如以前那样急切粗暴,反而轻柔缓慢。

从耳尖到喉结,从脖间到锁骨。

细碎的亲吻,轻轻的低嗅,像是小动物的舔舐。

宴寻胸膛的起伏开始不受控制地明显起来,但他还是问:

“今晚能不能就安静睡一觉?”

楚停云动作一顿。

“——不能。”

他几乎没怎么多想就拒绝了。

楚总凑到宴寻耳边,用低哑的气音说,

“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新婚夜,而且结婚协议说好的,你要尽到伴侣的义务,也包括……床上的。”

是的,结婚协议。

主要内容就是,宴寻答应和楚停云结婚,并自觉履行伴侣的义务。

而楚停云帮宴寻还掉欠风投公司的巨额债务,保证他远在国外的家人的正常生活不受影响。

以及,绝对保证当初在别墅里的私密视频不可泄露。

当然,最后一条是宴寻非要加上去的。本来他是想让楚停云删了,可双方博弈之下,最终改成了不可泄露。

即便楚停云最开始就没想过拿这种视频来威胁他,不过是想要录下来自己欣赏而已。

可宴寻当然不信。

当初签那份协议的时候,他们彼此都很明白上面的内容其实在法律意义上是无效的,但那又怎样呢。

对宴寻有效就好了。

他已经被楚停云死死捏住了软肋,无论怎么不甘,怎么挣扎,最后都只能是权衡,接着无可奈何地选择接受。

好似清醒地走上了歧路,明知如此,却无法停下,以致一步错,步步错。

这是个死结。

宴寻闭上了眼睛。

床上的伴侣义务……

这一刻,没有用绳索手铐,也没有大雪封锁。

只是楚停云一句轻飘飘的言语。

可宴寻却恨不得自己如同当初一样真的被楚停云用铁链锁住,好让他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只是受困于人力难以挣脱的工具,才会和对方做这种事。

而非清醒地打碎自尊,主动谄媚求欢。

但最后,他还是顺从着楚停云从对方的腰间摸了下去,下一秒,手指便轻而易举就成为了隐秘的入侵者。

“唔……”

楚停云一条腿跨在宴寻的腰上,忽地又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年少时的花滑训练经历让他的柔韧度极高,此时更是像水蛇般缠了上来。

视觉的剥夺让宴寻的其他感官越发敏锐,而楚停云刚洗过澡,身上全是一股浓郁的荔枝味沐浴露的香气。

这让他想到几个月前自己被锁在床上的日子。

宴寻故意绝食为难楚停云,说他要吃荔枝。

可那个时节又在俄罗斯的极北城市,怎么会有新鲜的荔枝。

后来凌晨,宴寻睡得模模糊糊,被楚停云吻醒。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嘴里就被塞了一颗糖。

“我没买到荔枝。”

男人的声音冷得发抖,他说,

“但我给你找到了几颗荔枝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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