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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说什么?

这婚又不离了?! 头发多多 6417 2024-08-21 20:47:29

总之最后,这场所谓的不眠之战直到凌晨才结束。

楚停云根本不记得最后他是怎么回的卧室,就隐约模糊地记得他当时特别庆幸当初买的电动伸缩沙发,伸展开之后就很宽敞,秒变双人床。

圆形的按摩浴缸也买的好,两个人都进去也不逼仄,就是洗漱台的台面太滑了趴不稳,镜子明天也得请人来好好洗洗……

再后面的就完全不记得了,跟断片儿似的。

断片儿……

这可真是太稀奇的体验了。

楚停云的酒量非常好,几瓶伏特加都不能把他灌成这样,但宴寻做到了。

他很怀疑对方是不是背地里喝了鹿血什么的,精力怎么能这么旺盛。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自然是旷了一天班。不过好在他昨天就打好招呼了,再加上现在江晟海回到了公司,所以楚停云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撒手丢给老头去干,旷一天班当然没什么问题。

他翻身去拿手机,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结果刚一动就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嘶……”

腰酸腿疼屁股辣,所有的感觉叠在一起简直难以形容。昨晚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痛,痛彻心扉。楚停云摸了摸胸口,果不其然摸到了两个熟悉的创口贴。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这样了。

楚总痛定思痛。

还是以前好……

以前每周两次,每次一个半小时,健康规律又舒服,做完之后楚停云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吃了还想。

现在就太不健康了,每次睡一觉荤的,宴寻就像是要撑死他似的,灌到平坦的小腹都鼓了。于是楚停云得吃素一两周才能缓过来。

就在这时,宴寻推门进来。

“醒了?”

他说着,掀开被子伸手进来摸了摸,似乎在检查什么。

“嗯……”

楚停云轻轻哼了哼,就由着他摸。

“宴寻,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安抚奶嘴一类的东西?”

而且他深深怀疑对方不仅喜欢,而且还对此有很强的执念。

因为说话时,楚停云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创口贴附近还隐约有好几圈浅红的牙印。

宴寻动作一顿,没回答,就问他:

“喝水吗?”

“喝。”

宴寻就转身去给他倒水。

楚停云扭过头去盯着宴寻的背影,目光落在小老公的屁股上。

说起来他们俩认识四年,结婚三年,楚停云也就第一次把人拐上床的时候摸过宴寻的屁股,现在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手感还挺好的。

啧……

他越想越有点心动。

此时此刻楚停云又开始思考反攻的可能性。

主要是当受的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的酸爽,楚停云真是太想让宴寻也尝尝了。

想着想着,他就去伸手摸。

结果还没碰到,宴寻就跟身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顺势把楚停云拉了起来。

“喝吧。”

“……”

好了。

在双方绝对悬殊的武力值前提下,目前看来反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楚总默默又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午饭宴寻炖了汤,很补,但大部分都是食材而不是药材,所以味道很香,还炒了两个小菜。

楚停云饿坏了,一出卧室就闻到香味,胃里的馋虫就嗷嗷叫。

但是这顿饭他吃得很没有尊严。

——没有那种男性的尊严。

啧。

楚总一边吃,一边环视周围,发现家里一如往常般干净整洁,完全看不见昨晚疯狂的痕迹。

“嗯?又是你打扫的?怎么不请保洁来?”

楚总虽然洁癖,也不喜欢有外人到家里来,但是他更不喜欢做打扫房间这种效率低下的体力劳动。他也不希望宴寻做,毕竟他跟小老公结婚又不是图他做家务的。

所以他们家一般是每半个月请保洁来做一次彻底的清洁扫除,其余时间都是用扫地机器人打理。

宴寻动作一顿,问:

“请保洁来打扫什么?你喷在镜子上那些?”

所以一般这种时候的清洁都是宴寻做,因为他无法想象来一位保洁阿姨看见满镜子喷溅的……总之在楚停云睡得人事不省的一个上午,宴寻把整个沙发擦洗了一遍,地毯换了新的,浴室也做了彻底清洁。

“……”

楚停云神色一僵,顿时不说话了,闷头喝汤。

叮咚。

宴寻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眉头皱起,

“江宇珩跑了,警察还在抓,不过他应该跑不远,就这几天的事吧,你注意点,我觉得他那个人很危险,说不定狗急跳墙呢。”

“嗯。”

楚停云对此并不关心,即便宴寻给他垫了软垫在椅子上,还是坐得不舒服。

这时宴寻又问他:

“我要去医院看看林燃,你去吗?”

“不去。”

楚总太累了,今天就只想在家蜷着。

更何况江静姝又不在医院,她今早被老头子接回家了,应该是要处理跟贺家那边的事情。

于是下午宴寻就一个人去了医院,顺带给林燃买了些水果和补品之类的东西。

抵达病房门口的时候,他才发现谢逢君竟然在里面。

这时房间里的氛围其乐融融,时不时还有笑声。

宴寻还以为林燃那个闷葫芦跟自己亲妈见面应该有点尴尬局促,却没想到双方处得还挺好。

他正要敲门进去,却听见林燃说

“嗯,对,这张是他初二运动会拍的。百米冲刺拿了第一,当时还有跳高,一千米,他都拿了第一,可惜一个人只能报名三个项目,不然他能把所有运动项目的奖品都抱回家来。”

宴寻从小到大的照片实在不多,他本人也不是个爱拍照的人,所以他的照片基本上要么是学校或者学校组织的什么活动拍的,要么就是周泽拍的。

作为一个有明星梦的青春少男,摄影技术当然是一门必修课。

于是宴寻偶尔就需要充当他的练习模特。

不过那些照片大多都留在南城的老房子里,宴寻自己都没有太多自己的照片,没想到林燃手机里竟然还有不少。

宴寻:“……”

他忽然有种昨晚跟楚停云翻旧账时,发现两人脑回路如此迥异的无语感。

十几年了……这闷葫芦可真能憋,也真能装。

于是宴寻刻意在门口等了两分钟,等林燃说到兴头上时直接推门进去。

“哦还有这张,谢阿姨,这张是宴寻十六岁那年……”

话没说完,林燃就跟照片里的主角对上了目光。

——整个房间倏地寂静。

谢逢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两人,不过下一秒,宴寻就很自然地把东西提进来放桌上。

“妈,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聊你呀。”

谢逢君笑眯眯地答,

“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你哥哥刚才给我看了不少你小时候的照片呢。”

谢逢君一直非常遗憾错过了小孩的成长过程,而宴寻自己也找不到曾经的照片,直到今天见了林燃,她才有机会知道自己的宴宴是怎么长大的。

“哦?”

宴寻很意外的样子,

“原来哥哥手机里有不少我的照片啊?什么时候存的,我都不知道呢。”

他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林燃:“……”

刚才健谈又热情的男人这一刻就像是被人摁了静音键,他垂头不吭声了。

但宴寻没放过他,直接过来把手机抢走了自己看。结果发现自己的照片竟然单独存了一个相册,从小到大的都有,连大学毕业照都不知道林燃从哪儿搞到了。

宴寻:“哇哦,可真不少。”

“……”

林燃发现没过多长时间,怎么宴寻说话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阴阳怪气的。

这个话题没持续多久,因为林燃主动提起了解除收养关系,迁户口,以及更正身份证信息的事。

直到今天见了谢逢君,林燃才知道宴寻的实际年龄竟然还要小一岁多,对方不是六岁走丢的,而是五岁。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心里原本堵着的地方更闷了。

不过病房里的另外两人并没注意到林燃在想什么,谢逢君听林燃提起这件事其实有点尴尬和愧疚,毕竟人家养了小孩十几年,现在自己一出现就要把人抢走,

“这个啊,先不急,嗯……其实不解除也没什么,只要宴宴认我们这个父母就好了。”

“——不行!”

宴寻还没急,林燃反而先急了,

“他是你们家的亲生孩子,怎么能不认回去呢?!”

“……”

谢逢君有点愕然,没理解为什么林燃会这样激动。宴寻便过来打圆场,

“妈,这件事我们已经商定好了,我……我养母和林燃他们都同意。”

“哦……那好。”

谢逢君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那等你养好伤,我和我丈夫就陪着宴宴去南城,顺带拜访感谢一下你母亲。”

“不用!”

林燃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

“不用拜访了,我配合你们去办理解除手续就好,我都查清楚流程了。”

“为什么?”

谢逢君实在奇怪。

林燃看了一眼宴寻,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然后才解释道:

“嗯……主要是我母亲她,她近两年精神方面不太好,眼睛也有些问题,所以一直在医院治疗,不便见人。”

“这样啊。”

谢逢君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宴寻留在医院陪他们待了一下午,三人的聊天内容大多都是说的宴寻小时候的事。有的宴寻自己都不记得了,林燃倒是记得很清楚。

不过有一点,宴寻林燃还有楚停云他们三个人很像,就是跟别人讲过去的时候,都只挑好的说。

于是病房良好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半。

宴寻给妈妈叫了回家的车,临走前谢逢君给了一个袋子,说里面是给小楚织的围巾。

“好,我带给他。”

宴寻接过袋子,没跟亲妈说她织的第一条已经被楚停云霸占了。

告别母亲,宴寻也回了家,他还得给楚停云带晚饭。

另一边,谢逢君上车没多久就接到了林燃的电话。她有些疑惑地接通,

“喂?小燃,有什么事吗?”

“……谢阿姨,其实刚才有些事我没跟您说。”

因为当时宴寻在。

所以林燃一直等到现在,等到宴寻走了之后才给谢逢君打电话。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是关于我母亲……我们家跟宴寻的。”

……

与此同时,宴寻并不知道自己极力隐瞒的事情,此刻已经被林燃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亲妈,他打车去了楚停云很喜欢的一家餐厅,打包了几个清淡又好吃的菜带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宴寻发现楚停云抱着猫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回来了?”

见宴寻回家,楚总立刻丢了手机,朝他伸手。紧接着小老公就很自觉地过来抱了抱他。

楚停云觉得光抱还不行,勾着对方的脖子就黏黏糊糊地凑上去要亲。

被两个爹挤死的宝宝当即从楚停云的怀里跳下来,伸了个妖娆的懒腰,骂骂咧咧地甩着尾巴走了。

两人安静地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

结束后宴寻轻轻喘了几口气,把楚停云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给拽出来,然后把袋子里的围巾拿给他,

“妈给你织的围巾,试试?”

“妈也去医院了?”

楚停云现在喊妈喊得比宴寻还要自然,他立刻就把围巾围上,又有点懊恼,

“宴寻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下午就跟你一起去了。”

楚总说着也没等宴寻回答就跑去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满意。因为这跟宴寻那条是情侣款,一看就是一对的,而且内侧还绣了一个小小楚字。

他简直太喜欢了!

还马上就给谢逢君打视频,说的每个字都跟沾了蜂蜜似的,把妈妈哄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还说要给楚停云织一件毛衣,都没说给亲儿子织。

宴寻:“……”

他发现原来楚停云也是会说话的,会哄人的,甜言蜜语一套又一套。

这一刻,宴寻又觉得楚停云跟林燃才该是兄弟,因为这俩人对着自己都没什么好话,反而面对自己亲妈就很会说。

“啧。”

宴寻忍不住学着楚停云咂了一下舌。

挂断电话之后,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得到新围巾的楚停云就拉着宴寻要出去散步,就跟过年得了新衣服的小孩儿似的非要出去炫耀炫耀才行。

宴寻:“……行吧,但是要多穿点。”

他拒绝了楚停云的大衣穿搭,硬生生给对方套上了最厚的长款羽绒服,戴了围巾和帽子。

楚总感觉自己从没这么接地气过,整个人看起来肿了三圈不止。但他拗不过宴寻,所以最后还是这么出门了。

呼——

前几天下的雪化了不少,冷得可怕。

这样的天气要是穿大衣出来,非得冻死不可。

两个人都戴着妈妈给织的围巾。出门以后,楚停云几乎是贴在宴寻身上走的,手也去揣到对方的衣兜里。

他发现小老公不仅精力旺盛,按照中医的说法,那就是气血也超足,首都的冬天这么冷,宴寻整个人却像个小火炉似的,暖得要命。

所以即便是晚上抱着睡素觉也很舒服。

距离小区两公里的地方有个小公园,就是当初宴寻扔戒指那个,楚停云特地带着小老公去故地重游,并且精准地找到了他们俩当时吵架的具体坐标站位。

“你再给我演示一下,你当时怎么扔的。”

宴寻:“……你还纠结这个?”

楚停云:“我只是相信我的听力。”

因为当时他真的听见有什么东西落水了,否则宴寻那个假动作怎么可能骗了他那么久?

“行吧。”

宴寻有点无语,又觉得很好笑。

他把手上的婚戒取下来给楚停云看了看,让对方确认自己是真的拿着,接着用力朝池塘中心忽地一扔。

原本捏在指尖的戒指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扔了出去。

楚停云立刻抓过宴寻的手,仔细检查,结果发现婚戒竟然就在对方的指缝里面夹着。

“……”

楚停云:6。

搁这儿给他变戏法呢?

就在这时,两人都听见了“扑通”一声。

很轻,但又像是什么小东西落水的声音。

宴寻一愣,也跟着有点懵,他当时扔戒指的时候气昏了头,没注意到有什么声音。

楚停云当即看向他,一脸“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

两个人立刻环视一圈,找了半天发现对岸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捏着氢气球,正在朝池塘里丢石子玩儿。

楚停云:“……”

破案了。

靠!

宴寻没忍住撇过头,笑了一声。

但紧接着,他就看见楚停云怒气冲冲地朝那小孩儿走了过去。

宴寻:“……”

这人总不可能去欺负小孩子吧?

事实证明,是的,非常可能。

楚停云冷着脸,很凶巴巴地质问对方:

“你这小孩儿!怎么能朝池塘里丢石头呢?!”

“你管我?”

小孩儿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找了个最大的石头专门朝楚停云旁边的水里砸。

扑通!

冬天的水没多少,所以砸下去的石头不仅溅起了水花,还溅起了不少泥点。

身上被弄脏的楚停云:“……”

很好!

他从衬衫上取下别针,面无表情地朝气球轻轻一戳。

砰——!

气球爆了。

“……”

小孩被这一声吓呆了。

“呜……呜哇啊啊啊!!!”

他看着碎掉的气球,好像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当即哇哇大哭喊爷爷。

不多时,就有个老头怒气冲冲地过来了。

“诶!你这个人怎么欺负小孩子呢?!”

正当楚总又打算砸钱了事的时候,宴寻也过来了。

“你好,这位大爷,我们弄坏了小孩的气球是我们不对,赔您十块气球的钱吧。”

大爷见状,脸色稍缓,却仍不依不饶。

“不行!你们欺负我孙子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得……”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宴寻下一句说,

“不过您孙子弄脏了我家先生的衣服,原价七万多呢,正版标识和购买记录我们这边都有,所以您赔个一千块干洗费没问题吧?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请警察来调解调解。”

大爷:“……”

大爷沉默片刻,一巴掌转身就打孙子屁股上了。

“让你乱丢石头!让你往别人身上丢!”

“呜哇啊啊啊!”

小孩哭得更凶了。

老大爷一边打,一边把孩子往家拽。

宴寻也没去追,就看着熊孩子嚎哭着走远。

楚停云舒服了,他发现这可比他砸钱解决要爽多了。于是又要凑过来抱着小老公亲,但是被对方即及时摁住。

“这是在外面。”

言外之意,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宴寻摸出纸巾,蹲下去给楚停云擦了擦裤脚,只是干的纸巾擦不干净。

“你等下,我去买包湿纸巾。”

不远处就有卖的。

“行。”

楚停云笑眯眯地点头,就在原地等着。

看见宴寻跑着过去的背影,他莫名觉得心里很热,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他。

“楚停云!!!”

宴寻也听见了,他一愣,当即猛地回头。

——因为这是江宇珩的声音。

江宇珩没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跑不了了,也知道江静姝成功逃脱去警局报警之后,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这个姐姐小时候背刺他一刀,长大了仍是如此。

江宇珩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毁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楚停云!

他为什么要回来?他要是从没出现过就好了!

他怎么不去死呢?!

“去死吧!楚停云!”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宴寻只看见江宇珩突然冲向楚停云,手里似乎还攥着一把水果刀,径直刺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楚停云在回头的刹那便猛地一震,接着脊背就深深弯下去,像是胸腹的位置被伤到了。

对方背对着他,宴寻根本看不清具体伤到了哪里。只见楚停云捏着刀身踉跄后退两步倒在地上,满手是血,身上也是。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顿时尖叫着四散。

宴寻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在一瞬间凝固。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冲过去把江宇珩干翻在了地上。

砰!

人体砸在地面,发出了一声听着就极重的闷响。

江宇珩当即吐出一口血,还伴随着两颗残破的牙。接着还被宴寻一下踹在肚子上飞出去三四米远。他的后背撞到了金属垃圾筒,极致的剧痛让他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只是立刻像虾一般痛苦蜷缩着。

但宴寻这时候没时间继续去在江宇珩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他立刻折回来去查看楚停云的状况。

就像林燃会躲刀刃,宴寻自然也会,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水果刀刺入的位置是要害,浅色的羽绒服上染着血,红得刺目。

“楚……楚停云……”

宴寻跪在男人身边,甚至都不敢碰他。

这时公园附近巡逻的保安很快过来了,迅速把失去反抗能力的江宇珩控制住。

但这时对方似乎已经不在意,他缓了好一会儿,忍着痛,充满恶意又歇斯底里朝这边嘶哑着大喊——

“哈哈哈……楚停云,我……我这辈子毁了,你也别想好活!!!”

宴寻这一刻已经有杀人的冲动了,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管江宇珩。

楚停云躺在地上,手里捏着腹部的刀身,似乎想说什么,

“宴寻……”

刚开口两个字就被对方堵住,

“别动……别说话,没事……你肯定没事的……”

宴寻很清楚被这种尖锐的刀具捅伤不能拔,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立刻将楚停云平放在地上,然后掏出电话叫救护车。

可没等宴寻将这些付诸行动忽然被楚停云抓住了手。此刻两人的姿势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男女主最后的诀别。

楚停云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无比虚弱:

“宴寻,你爱我吗?”

“我……”

宴寻紧紧抓着他的手,脊背深深弯下去,极致的恐惧和惊惶让他克制不住地发抖,连眼圈都迅速地红了。

他忍不住开始哽咽,但还是咬字清楚地说,

“我爱你……所以楚停云你坚持住,别……”

“——什么?”

楚停云气若游丝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闭眼咽气,

“我……我没听清,你爱谁?”

“我爱你,我爱你楚停云……”

宴寻急切又哽咽,这一刻他真想把对方深深抱进怀里,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轻易动作。

以及,现在需要立刻打抢救电话。

“坚持一下,医院很近,我立刻……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宴寻飞快抽出一只手打120,即将要拨出去的时候,宴寻忽然听楚停云问——

“那如果我这次没事,成功活下来的话,你能让我攻一次吗?”

宴寻:“……?”

脱口而出就要答应的那一瞬间,宴寻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于是摁下拨号键的手指突然停了,他小心去摸了摸楚停云的伤口,的确是摸到了血,但是不像是从衣服里面渗出来的,而是从手心流出来的。

以及,出血量并不多。

这人好像……就是手划破了条口子。

“……”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什么,宴寻当即去掀了楚停云的衣服。出门前宴寻特地让楚停云多穿了点,不过羽绒服和毛衣都被刺穿了,最后刀刃扎在护腰带上。

由于昨晚做过了火,楚停云腰现在还酸呢,就戴了一个这个。结果没想到竟然充当了最后一层防御作用。

于是宴寻又扒开护腰带一看,发现这人皮都没破,只有昨晚留在腹部的草莓印还粉艳艳的。

宴寻:“……”

在不远处同样看见这一幕的凶手:“……”

其实江宇珩原本是对着心脏去的,奈何楚停云躲了一下,又用手来挡,所幸最后还是刺中了,虽然江宇珩隐隐觉得手感不对,但看见楚停云倒在地上,腹部有血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是成功了。

然而……

“楚停云!!!”

江宇珩当即破大防。

但现在他被三个保安控制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楚停云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立刻把衣服往下拉。

“寻寻,你注意点,我都走光了。”

“……”

宴寻没说话,就红着眼盯着他。那表情非常可怕,像是要把他嚼了吃了。

楚停云无声吞咽了一下,伸手去摸了摸宴寻的胸口,问:

“寻寻,你还是爱我的吧?”

他试图唤醒一下小老公心里的爱意。

宴寻森冷一笑:“你觉得呢?”

楚停云:“……”

完蛋,好像玩儿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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