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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回忆(2)

这婚又不离了?! 头发多多 5738 2024-08-21 20:47:29

时间的确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人的喜恶,看法,还有与另一个人的关系。

至少两个多月之前,宴寻还想着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见到楚停云那个变态,但现在他却跟对方一起在除夕夜吃了顿团圆饭。

就是这个男人实在挑食,这样不喜欢,那样也不喜欢。

楚停云原本还觉得没什么胃口,但吃着吃着就有点停不下来,虽然挑挑拣拣,却也还是吃了不少。

——因为真的很好吃。

宴寻看他挑食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楚停云,你小时候应该挺难带的吧。”

“哼……”

男人带着鼻音轻哼一声,他像是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便不轻不重地刺了句回来。

“又没让你带。”

吃过饭之后,两个人就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喝着饮料聊天。

楚停云原本想喝酒,宴寻没让。

“老头子都没这么管我……”

楚总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最后还是喝的椰奶。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春晚,外面的大雪纷扬飘舞。可惜首都禁放烟花,不然可能还会多些年味。

其实他们也没聊太多东西,宴寻的人生乏善可陈,他也克制着自己不要和楚停云有太深入的交流。

而后者则是还在病中,说着说着就没什么精神了。

于是两人便各自去睡觉。

楚停云家里很大,却只有一个卧室,宴寻就睡沙发。凌晨两点的时候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虽然楚停云好像退烧了,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结果宴寻一去就发现楚停云又发起了高热,这次直接到了三十九度,人事不省,浑身发抖,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眼泪和汗混在一起,整张脸都是湿的。

宴寻听见他好像在喊什么,但那是俄语,宴寻听不懂。于是只能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开车把人送去医院急诊。

——因为司机放假了。

除夕夜,凌晨三点,就连医院的医生也不多。

宴寻没埋怨楚停云白天逞强不早点去医院,只是背着人跑上跑下,帮他办手续,陪着做检查,最后总算输上了液。

医生说原本不严重,怪病人一直拖。

楚停云退烧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宴寻。他其实没睡,就是没力气睁眼,所以自然很清楚昨晚宴寻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对方显然熬了一整晚,眼睛都有点充血。

“醒了?”

宴寻去摸了摸楚停云的额头,发现对方确实退烧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男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对我这么好啊……”

楚停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哑着嗓子问,

“寻寻,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

宴寻没想到楚停云都这样了还能满嘴跑火车。于是下一秒,他就很冷漠地收回了手,

“我是怕你烧死了,给我留下毕生的心理阴影。而且大过年的,太不吉利了。”

“……噢。”

楚停云这次没跟他犟,就是把下半张脸窝进被子里笑了一下。那双深蓝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雪原深处的月牙湖。

宴寻撇过头,不再去看他。

“打电话叫别人来照顾你吧,我还有事要走了。”

宴寻不喜欢医院。

当初他的养父去世,宴寻在医院大病一场,自那以后他就很不喜欢待在医院。但楚停云不知道,他想大年初一的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宴寻不想继续在医院陪自己罢了。

“……行吧。”

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不过人家照顾了他一晚上,楚停云也没那么厚脸皮非拽着人不让走。

于是不久,在家好不容易睡个懒觉的方特助就来接了宴寻的班。

楚停云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他天天拍照拍视频,要么装可怜,要么秀技能,专门发朋友圈仅宴寻可见。

但对方理都不理他,更别说来医院看他。

更可恶的是,这人连一个赞都不给他点。

楚总实在郁闷,磨磨蹭蹭许久,发现宴寻确实没有半点关心他的意思之后,总算出了院。

后来让方特助一查才发现宴寻找了家公司实习去了。

宴寻的确最初打算创业,也拉了几个人搞工作室。彼时微信小程序刚刚爆火,他也因此赚了些钱,但是找投资却总是四处碰壁。

专业上的事情他擅长,可商业上宴寻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于是最后他就放慢脚步,打算先学一学。简历投了很多家公司,最后做了一家互联网科技公司老总的实习私人助理。

这位老总姓赵,四十出头,算是行业里比较有名。尽管工资不高,但宴寻觉得自己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应该能学到很多东西。

虽然上次去江家的见面并不愉快,陈婉清也是存了故意羞辱宴寻的意思,但现实来讲,她说的话的确没错。宴寻很清楚自己跟学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同样,他和楚停云就更不是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有太多牵扯和瓜葛。宴寻强行让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只是没想到他进公司没几天,就又见到楚停云了

“小宴啊,这位是楚总,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好好招待。”

宴寻:“……”

他飞快收敛了情绪,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跟对方打招呼。

“你好,楚总。”

“你好啊,小宴助理。”

对方笑眯眯的,好像也不认识他。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赵总每次跟楚停云接触都要把宴寻带上。

工作时的楚停云跟宴寻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以前宴寻只觉得楚停云不过就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幸运继承了家族公司罢了。

但现在他彻底改变了看法,楚停云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商人。如果换作战场来比喻,那这个男人不亚于一位所向披靡的将领。

宴寻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慢慢感受到了楚停云这个人身上的魅力。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商业计划书明明做得那么认真优秀,可偏偏总是四处碰壁。

“因为真正的投资人是不会仔细去看你写的那些漂亮计划书的,他们的时间很宝贵。”

彼时宴寻正以赵总助理的身份陪着楚停云喝咖啡,对方就跟他说了这样的话,

“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们根本不懂你的专业,所以第一时间就只会假定你都是编的,骗钱的。所以熟人推荐和个人信用还有你已经展现出来的价值,才是最能打动他们的点。”

“……”

宴寻愣神了许久,依稀有些明悟,甚至忽然觉得楚停云这个人隐隐有些发光。但下一秒,楚总就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

“怎么样,是不是开始崇拜我了?要不然你也别费那么大劲儿了宴寻,你赶紧分手跟我好,我就给你投个几百万玩玩儿怎么样?”

“……”

宴寻顿时就觉得楚停云果然还是那个楚停云,哪有什么光。

“不要。”

他又一次很冷漠地拒绝了对方。

过了一段时间,赵总跟楚停云达成初步合作,并邀约对方一起去某处温泉山庄玩儿。宴寻不太想去,但迫于工作压力,他还是去了。

赵总跟楚停云在汤泉里泡的时候,宴寻说自己有点怕水,就坐在岸上陪着他们。但赵总非要拉着他下去泡。

“哎呀小宴,这水很浅的,你长这么高怕什么?”

两人拉扯间,地面的石子太滑,宴寻一个没注意就摔进水池了。

曾经差点淹死的经历让宴寻对水有着严重的心理恐惧。所以尽管他净身高足足一米八七,但还是几乎差点溺毙在这一米二深的汤泉水池里。

后面是楚停云抱住了他,又把他拉上岸。

赵总讪讪地过来道歉,楚停云很是恼火,但宴寻却摇摇头没追究。他只是换了身干的衣服,吹了吹头发,去vip休息区躺着。

刚才的落水又让他想起了差点被淹死的那天晚上,宴寻浑身发软,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睡觉。

半梦半醒间,他忽然感觉有人悄悄蹲在了他身边。没有任何依据的,宴寻觉得那应该是楚停云。

对方盯了他好一会儿,还来摸了摸他的脸。最后竟是忽然俯身凑近过来。温热的呼吸甚至都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一刻,宴寻竟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把胸口撞得有点疼。他以为楚停云又要故技重施,比如趁他睡着又来强吻他什么的。

但这次,对方却忽然小声问了一句,

“宴寻,可以亲你吗?”

“……”

沉沉睡去的青年自然没什么反应,楚停云很清楚,所以他狐狸般地笑了笑,继续悄声说:

“既然你不拒绝,那就是默认同意了。这次我可没有强吻你。”

宴寻心想这跟强吻有什么区别,楚停云这人确实很无赖。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很快便戛然而止,一瞬清空。

因为接着楚停云就低头,亲在了宴寻的唇上。

这次他没做别的,就只是一个落在唇瓣上的简单的吻。

那个时候楚停云并不知道宴寻在装睡,只为自己的得逞而沾沾自喜。见对方睡得沉,还去戳了戳宴寻的梨涡,甚至还把他藏在衣服里面的小观音拽出来捏在手心里玩儿。

宴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明明他应该把楚停云推开的,最好再给对方一拳。

可刚才他竟然真的默认同意了。

等到确认男人离开之后,宴寻才睁开了眼,神色间毫无睡意。

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隐隐意识到有什么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喜欢男人,楚先生,也不会喜欢你。】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几个月前的对话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可宴寻却发现这一场他曾经胜券在握博弈和赌局,自己竟然惨败。

宴寻坐起身,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甚至还去买了点酒喝。

刚才落水的恐惧此刻似乎已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心悸。

他好像满脑子都是楚停云。

“……”

最后,宴寻无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掏出了手机,给学姐打了个电话。

其实在当初过年那天分别之后,宴寻就再也没见过江静姝,对方似乎被关在了家里,但学姐也曾打来电话跟他道歉,她没想过宴寻会因为自己遭到母亲的羞辱,便想着就此结束这段虚假的情侣关系。

但那个时候宴寻想着借学姐躲开楚停云,就说可以再维持一段时间。

直到现在,他忽然下定了决心,轻声对电话那头的女孩说:

“静姝学姐,我们分手吧。”

就像刚才楚停云并不知道宴寻装睡,而宴寻也不知道他说的话被楚停云偷听到了。

于是当天晚上,楚狐狸就迫不及待地把人灌醉了拐上床。

“楚停云,我跟学姐……”

宴寻其实想说我跟学姐是假的,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知道你俩分手了,不过这种时候可千万别提她,扫兴……”

甚至说的时候,楚停云还来摸他的屁股,宴寻一下就跟雷劈了似的,立刻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跟楚停云争夺攻受地位上。

最后的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第一次见面宴寻能把楚停云绑起来抽一顿,这次他也能把人压在床上弄。

只是宴寻实在没什么经验,他也尤其恼火楚停云那句自己经验丰富。种种因素下,宴寻不小心把人弄出了血。那天晚上楚总疼得把枕头都哭湿了。虽然后面渐入佳境,但总归还是受了伤。

结束后,宴寻也没睡,他开始查资料学习。温泉山庄太偏远叫不到跑腿,所以他只能自己出去给楚停云买药,回来又给男人擦药,几乎天快亮的时候才睡。

结果第二天醒来,楚停云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张卡,里面有很多钱。楚停云的助理还给宴寻打电话,问他要身份证件办车子的过户。

接着,宴寻在早餐区听见赵总给谁打电话,言语间提到了楚停云。

赵总说楚停云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这是圈子里谁都知道的既定事实。

“什么婚姻是人生的坟墓,傻子才结婚。啧,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就是前卫,不结婚好啊,男女不忌,给钱就行,这才能玩儿得开嘛。”

赵总还说这时间之所以那么看重宴寻,不过是借此想跟楚停云搭上线而已。

宴寻当即追去楚停云的公司要个说法,却发现对方只是耍他,甚至还可能存有用他报复静姝学姐的念头。

于是,宴寻的初恋便在这一刻结束了。

离开楚停云公司之后,他提交了辞呈。两个月的实习工资还没拿到手,宴寻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又问他要钱了。

这一通电话彻底戳破了宴寻关于爱情和楚停云的一切幻想,他前所未有地,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楚停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于是将那段不到24小时的恋爱彻底埋葬之后,宴寻就开始专心自己的事业,情场失意,事业上好像就迎来了转机。

他终于拉到了投资,并强迫自己忘记有关楚停云的一切,开始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和人生。

一切看似顺利,未来一片光明。只是两个多月以后,静姝学姐的弟弟江宇珩却突然找上了他。

“我姐逃婚了,可是我还得在家安抚我爸妈,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去看看她。”

对方是红着眼睛来的,看着快急得哭了,

“她最近状态很不好,好像还在吃抗抑郁的药,我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做傻事?

这样严重的情况,宴寻便没有拒绝。

只是拿到江宇珩给他的机票之后,宴寻却很意外为什么静姝学姐逃婚会选择去索契,但是时间太紧他来不及多想。

登机的时候,宴寻还是难免想到楚停云,因为去俄罗斯的签证还是当初对方假借赵总以工作出差之名非给他办的。

宴寻原本打算确认学姐没事之后,过几天就回国。机票都买好了,结果万万没想到,楚停云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

男人脸色阴沉,身后跟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保镖。一群人气势汹汹,直接破门而入,看起来像是黑帮寻仇的。

宴寻没听懂楚停云说的那句俄语是什么,但下一秒,他就被好几个保镖联手按在了地上。

砰——

宴寻的额头磕到地板,发出了一道很重的声响。

接着,他听见了一道很清脆的巴掌声。

“江静姝,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警告你,这座城市是我母亲的故乡,是她的安息之地。”

“全世界那么大,你想要逃婚,想要私奔,可以选任何地方,但唯独这里你不该来,也没有资格踏足半步!”

那一刻,宴寻才终于意识到楚停云为什么如此暴怒。

那天以后,江静姝被楚停云派人送回了国,可宴寻却被这个男人扣了下来。

彼时楚停云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而宴寻则是被保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私奔好玩儿吗?宴寻,你还真以为自己在扮演梁山伯啊?”

宴寻想要解释:“我没有要跟静姝学姐私奔,我只是……”

“只是什么?担心她?你俩又旧情复燃了?”

楚停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面冷静,脸上还在笑,但实际上他这时候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

“宴寻,别在我面前装得那么清纯,你跟我上床爽完了,提上裤子就去找前女友私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楚停云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像是当年那个被江晟海骗得团团转的母亲。

“甚至你还用的是我给你办的签证!真是太可笑了。”

楚停云原本当初还想过带宴寻来母亲的故乡玩儿,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先来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年他亲眼看见江晟海跟陈婉清在他母亲的床上苟合一样。

于是,楚停云这么多年对那个男人的怨恨和恶意,也就在这时候不自觉地转嫁到了宴寻身上。

“宴寻,你不觉得你自己做的这些事很恶心吗?贱不贱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情绪疯狂上头之际,总会口不择言,甚至越是面对在意的人,说的话也就越难听。

比起肉体的疼痛,宴寻这样的人更受不了言语和道德上的羞辱。这一刻他浑身都在抖:

“楚停云,我们已经分……”

宴寻原本想说自己跟楚停云已经分手了,可想一想对方或许根本就不觉得他们俩交往过。

宴寻认为的他们确认关系到分手,整个过程都不到24小时,这样短暂的关系可能在楚停云看来,他们俩也就是单纯上了个床。

或者说,拿钱嫖了个男大学生而已。

于是宴寻深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问他:

“楚停云,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

面对这个问题,男人沉默了很长时间。不久以后,他挥手让那几个保镖离开了。

“陪我去个地方吧,宴寻。”

“……去哪?”

楚停云没有回答他。

总之最后这个男人拿走了宴寻的护照身份证和手机,开车带着他一路往北去。

楚停云没再带保镖,就他们两个人。

那个时候还是十月初,但是宴寻在车窗外却已经看到了雪。

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宴寻感到有些不安,他又一次问楚停云: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我外祖的老房子,那里有雪山,很漂亮。”

楚停云这时候看起来像是好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

“我心情不好,想去住几天,你陪我吧。”

“……”

宴寻到底没有拒绝。

快到的时候,楚停云带他去了小镇上的一家老酒馆。里面的环境很不好,但洁癖的男人却能面不改色地选了个角落坐下。

宴寻也跟着楚停云坐,他没有手机,又听不懂俄语,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这个人。

天气太冷了,楚停云点了些吃的,还点了酒。

酒馆自酿的伏特加太烈了,宴寻第一口就呛到,还被呛得满脸通红。酒馆里的俄罗斯男人们见他这副模样,哄笑起来。

楚停云也跟着笑了笑,还用俄语跟旁边人说了什么。宴寻自然听不懂,他不再喝酒了,埋头吃东西。

但楚停云不放过他,还要他喝,甚至在别人看不到角度,还故意喝了酒来亲他。宴寻的喉结被迫滚动几下,感觉辛辣的酒精从舌尖一路烧到了胃里。

再后来的事,他就记不得了。

酒馆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外面的风雪也远去,周围的一切变得温暖而静谧。

宴寻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很昏暗。

他躺在一张尤其松软的欧式大床里,看见了陌生的,好似在旋转的床纱。

复古的壁炉无声温暖着整个房间,外面簌簌落着雪,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依稀坐着一个男人。

他指间燃着一支烟,身侧的窗外是一片蜿蜒的黑暗,旁边的圆形小桌上放着盏老旧的台灯。

昏暗的光和燃起的烟雾交融在一起,令楚停云的面容轮廓都变得晦暗不明。

宴寻头很晕,浑身都虚弱无力,他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看得清楚一些。动作间,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露出青年赤裸结实的身体。

金属锁链窸窣摩擦,也碰撞出细碎的声音。

青年一怔,忽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了一种陌生的禁锢感和牵制感。

混沌眩晕的大脑强行运转了好半天,宴寻才缓慢地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被楚停云锁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注:关于投资人那段发言参考了雷军雷总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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