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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结婚纪念日

这婚又不离了?! 头发多多 6947 2024-08-21 20:47:29

小老公……

自从他们当初结婚之后,楚停云就很爱这么喊。语气尤其轻佻狎昵,就像是在喊包养的小情人,或者什么小宠物。

那时候宴寻觉得对方大抵是在羞辱他。毕竟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摆不上台面的交易,而那个“小”字不仅仅指双方之间的年龄差,更是指地位差。

只不过一切说开之后,宴寻发现对方可能就只是单纯调情而已。又或者……这样的称呼不过是迫切地想要强调已经成功缔结并将两人死死绑在一起的婚姻关系。

但当时宴寻只觉得他们双方之间从来都是不平等的。

拥有权力和财力的楚停云是高高在上的主导者和掌控者,高兴了就喊小老公,手指勾一勾,要求宴寻履行伴侣义务,不高兴了就歇斯底里地发疯,把他拷在床上,然后骑上来把他当个取悦自己的玩具。宴寻感到屈辱,可身体的本能却又不由自主地配合。

“爽吗,嗯?”

这时候楚停云就会来捧着他的脸,要仔细看清楚宴寻此时此刻满脸湿红,隐忍又屈辱,却仍无法挣脱欲望的样子。

甚至他最初还尝试过想要用手机拍下来,只是大多数时候没能成功,即便少数情况成功了,最后也会被宴寻想方设法删掉。

“你明明就很爽,你明明就很喜欢……”

男人的手轻拍着身下人的脸,这个动作轻佻中又带着点侮辱的意味。甚至还要把手指插进宴寻的嘴里,模仿着下面正在进行的入侵过程。

“你就是喜欢我吧,嗯?你其实就很喜欢这么搞我吧?所以总是……嗯装什么呢,宴寻?”

“……”

宴寻从不承认,甚至很激烈且坚定地反对。

他只把一切当作人类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一切只是无可奈何的妥协,绝不承认自己竟然真的为这样可恶的人着迷,为楚停云这种人无法自拔。

可现在他却发现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楚停云说的没错,甚至就连周泽在那样离谱的误会之后,最终得出的结论竟然他妈的……正确极了。

——没救了。

此时此刻,宴寻在车后座把对方压在身下用力亲吻,楚停云却在笑,就像是笑宴寻的自不量力,又像是在刻意地勾引他。

宴寻拽开了男人的衬衣,过分大的力气甚至崩掉了几颗漂亮的纽扣。

今天是庆功宴,顾山青又选在酒吧,所以楚停云今天并没有穿得如往常那般禁欲又商务。他穿了一件休闲的黑衬衫,绸缎的面料顺滑柔软,摸起来的手感好极了。但最终还是柔软的皮肤摸起来更好。

皮带滑动的声音在车内的空间中很清晰,楚停云微微侧了一点身,好让青年的手顺利从后腰的凹陷处滑下去。

“嗯……寻寻,你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就算他们两个前段时间和好,把一切都说开之后,楚停云也少见宴寻这么主动,甚至急切的模样。

往往都是他先上手撩拨,亲一亲摸一摸,把平日里正经冷淡的小老公弄得不行了才开始。

原本刚才听说宴寻要过来,楚停云还特地准备了一番,打算扮演一下调酒师,玩玩儿勾引清纯男大的戏码什么的。最好能把小老公灌醉,再撩拨着玩儿几下。

但楚停云万万没想到,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小老公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撩拨得不行了。连回家都等不了,在车上就开始亲他。

“不是……跟小胖子吃饭去了吗?”

宴寻是先回了趟家再过来的,还换了身衣服,所以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楚停云忍不住勾着青年的脖子把脸深深埋进去吸了一大口气。

酒吧太闷,人又太多,其实对洁癖星人不太友好。对比之下,他就觉得宴寻身上可太香了。

“宝贝儿,你可真好闻……”

楚停云一条腿赤条条地挂在后座的靠背上,另一条腿屈着,脚踩在宴寻大腿根上。他这时候很放松,也很享受,却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视角下已经被弄得意乱情迷,不成样子。

额发凌乱,昂贵的黑色丝绸衬衣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男人漂亮的胸膛起伏着,在昏暗车内愈发诱人,像是剥壳的荔枝肉。

“哼嗯……”

楚停云将宴寻的头抱在怀里,呼吸急促地低哼着问,

“周小胖怎么你了,嗯?”

到这一刻,楚停云对宴寻这个发小已经全然再无芥蒂,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宴寻认真的解释,周泽本人的性格,最重要的是今天宴寻去见了发小一面,回来的反应却是对自己如此热情。

——楚总很满意。

“没什么……只是跟我讲了讲他拍的戏。”

宴寻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俯下身,左手撑在楚停云的头侧,而右手已经没入了下面的阴影之中。

“……戏?”

楚停云原本还想问什么,可呼吸愈发急促竟是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他的嘴唇半张着,上面蒙了一层亮晶晶的水光,那张脸原本就因为酒精而泛着一层薄红,于是短暂而激烈的亲吻过后就像是被蒸熟了一样。好半天,楚总才在一些细微的水声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戏……什么戏?”

就像是他跟星痕的关系一样,他只负责投钱和大方向的把控,公司具体的运作和管理都由专业人士来。

当初楚停云不过是为了把周泽调开才让人给他一个试镜机会,后面听说有部戏里面缺个太监,小心眼的楚总就决定在戏里把这个总是让宴寻牵肠挂肚的男人阉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部戏具体讲什么。

但宴寻却没解释,只说:“不重要。”

“嗯?是不是什么……过不了审的……不然你怎么今晚这么……”

说话间,楚停云伸手去摸宴寻的脸,却被对方轻轻咬住了手指。青年舔吻着婚戒附近的皮肤,接着又闭上眼,低头轻轻吻在楚停云手心里还没拆线的伤口上。

明明这种时候双方都是一副情动难以自抑的模样,就连宴寻那张从来都理智冷淡的脸,此时此刻也都写满了着迷和沉溺。

偏偏当他闭眼吻在男人手心伤口的那一瞬间,竟有种抛却一切欲望的极致虔诚和爱意。

楚停云怔住,他的整个右手好像都麻了,胸腔内更是好似被什么滚烫的液体灌满,让他全身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比生理上的高潮更能让楚停云愉悦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内心那个扭曲而疯狂的灵魂正在尖叫。

“宴寻……”

这两个字轻得就像是呼吸。

没等他说什么,青年已经俯下身再次深深地吻了上来。于是楚停云原本轻微的颤抖逐渐变得剧烈。他的脚难耐地磨蹭着柔软的靠背,小腿绷紧的肌肉线条在半空中格外好看……

二十多分钟过后,宴寻只穿着件单衣从后座下来,他深深吸了口外面的冷空气。迅速平复了一下浑身的燥热,然后才去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上车后,他抬头看了后视镜一眼。镜子里面倒映出坐在后排的楚停云,他套着宴寻的毛衣,厚厚的外套则是搭在腿上,安全带也好好系着。

“嗯?”

楚停云也注意到了宴寻的视线,他通过后视镜对上宴寻的目光,微微歪头倚着,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欲望满足过后的怠懒和餍足感,他直勾勾盯着宴寻笑,

“赶紧回家吧,小老公,我都怕你憋坏了。”

楚停云原以为宴寻今晚这么大胆,竟然想着在车里搞一次完整的,结果也就只是用手。说着,他抬起一只脚落在后座上,这个姿势也让男人光裸的大腿后侧露了出来,雪白的皮肤上依稀能看见一些淡红色的指痕。

楚停云的手肘撑在屈起来的膝盖上,掌心支着侧脸,那模样像极了调戏大家闺秀的浪荡公子哥儿。

“哎哟宝贝儿,这都马上结婚三周年整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宴寻:“……把腿放下,坐好!”

说完,他便有点狼狈地偏过头去。

安静停驻许久的车子终于启动,开始往回家的方向开。

黑色的迈巴赫开出停车场,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穿过无数多彩亮丽的霓虹灯。

路上的车流从未停息,可绚烂的灯光随着夜幕的褪去渐渐暗淡。

远处的天幕一点点亮了起来。

早上九点——

方特助在时隔一周之后,再次收到了楚总要旷工一个上午的消息。

“收到。”

他回复完,就叫来李秘书。

“今天上午楚总有事不来公司了,如果有着急签字的文件就送到江董那儿去。哦对,今天中午楚总还有个饭局,要跟临客物流那边谈并购的事,你也一道问问江董有没有空代去一下”

“好的。”

李秘书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抱着文件就往江董办公室走了。

于是准时上班的渣爹还没进办公室,儿子安排的工作就又给送来了。

李秘书把方特助的话转述了一遍,问:

“江董,您中午有空吗?”

江晟海:“……”

当然没空。

他最近忙得像是个陀螺,刚把虎视眈眈的堂兄摁下去,还要处理陈家的后续,警局那边的事也很麻烦。

原本他们江家最初也就是楚停云在闹离婚,当时江晟海还暗自窃喜。

现在倒好,最开始闹离婚的大儿子跟老公过得甜甜蜜蜜,最后离婚的却是他自己和江静姝。

原本家里三个孩子,一个结婚了不回家,一个离婚了搬出去,还有一个假儿子在警局等着吃牢饭。

江晟海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幻听见自己白头发滋滋往外冒的声音。

“江董?”

见他半天没回话,李秘书只能再小心问了一遍。

“……”

男人皱眉。

原本于公于私,都该是楚停云听他的,结果现在倒像是自己是这个儿子的下属似的。对方竟是给他安排起工作和任务了。

然而到底理亏,于是最后江晟海只能叹了口气:

“去把并购资料拿给我看看吧。”

“好的江董。”

李秘书点点头。

不过好在楚停云也只旷工了一个上午,下午就来上班了。

因为他需要把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处理完,等过几天跟宴寻回南城一趟。

“其实你不用跟我一起去的,楚停云。”

宴寻知道他忙,而且解除收养关系等等一系列的手续也有点麻烦,楚停云去了也就是陪着,耽误时间。

“我跟爸妈办完手续,过几天就回来。”

“不行!”

当初虽然宴寻和楚停云结婚了,但是他的户口还没迁出来。所以之前楚停云老是跟江晟海说自己跟宴寻一个户口本,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次怎么说,都得一个户口本才行!

“……行吧。”

宴寻实在拗不过他。

这次回南城,林燃也跟着一起。其实身上的伤还没好,但他并不在意。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办手续。如果再拖,就得等到明年去了。

林家的老房子拆了,现在林燃是租了个房子给母亲住,还给她请了一个保姆照顾。

自从上次从首都回来之后,林母的精神状态就有点不好,还住了几天院。原本林燃是不愿意让母亲再见宴寻的,最好连宴寻的亲生父母也不要见。他打算自己作为母亲的法定代理人,尽快去解除收养手续。

只是宴寻的亲生父母执意要见。

这样的事情电话里没法讲,于是林燃只能提前回家一趟亲自跟母亲说。

“你是说……宴寻找到亲生父母了?”

得知消息的林母很震惊,她甚至连嘴唇都在哆嗦,

“他们还要来解除收养关系?!”

虽然当初闹得那般不可收拾,但林母从不觉得宴寻就真的这样跟他们家断了。

“不行!我不同意!!!”

“凭什么?!我们家养了他十几年,他现在好了,上了好大学,有了好工作,找个了有钱人结婚,找到了亲生父母,还拿走了房子的拆迁款。所有的好处他都拿走了,现在想把我们一脚踢开?!”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

——果然是这样。

林燃痛苦又厌憎地闭上眼。

“解除收养手续这件事我已经和宴寻他爸妈商量好了,不用经过你同意。”

“凭什么不用经过我同意?!当初是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林燃打断:

“妈,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你上次住院我已经让医生开了证明,所以现在我是你的法定代理人和监护人。”

“放心吧妈,我不会不管你的。只是我会搬出去住,专门请两个人照顾你,以后你的吃喝用度,衣食住行,我都会负责。但是别的事,你就得听我的了。”

“——林燃!!!”

女人尖叫起来,

“我才是你妈!我怀胎十月拼命生下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你养大,我这么多年的苦和累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我不需要你这么为我的,妈。我从不需要你如此为我牺牲。”

对比于她的激动和歇斯底里,林燃整个人如死水般平静。

“但事已至此,既然你认为这么多年你管我都是为了我好,想必现在也能够理解我管着你。”

“毕竟,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啊。”

“……”

这句话就像是雷击,让林母整个人猛地一震。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可林燃已经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还有爸的死,那不是意外,宴寻这一年一直都在追查,他亲爸也帮忙复原了当年的交通录像,再过不久,真凶就会被绳之以法。”

“……什么?”

她这一刻已经无法思考。

林燃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走之前,他留下了一个记账本。

“妈,如果你真觉得宴寻欠我们家的,你可以算算账。明天的见面是宴寻的父母想见你,也只是见见。”

“你当然可以发疯把他们都赶出去,也省了他们的时间。但解除收养关系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绝不可能再改!”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结果刚走到电梯口,林燃就看见了宴寻。

他猛地一怔,随即脸色变得微微发白。

倒是宴寻先开了口:“嗯,我都听见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难过了。”

“……那明天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有啊。”

宴寻反倒是笑了一下,

“我该好好跟她告别的,不,应该是跟以前的我自己告别。”

“……”

林燃沉默了许久,只说,

“挺好的。”

早就该这样了。

要是宴寻的父母能再早一点找到他就更好了。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他们也没再说别的,一起回了酒店。

第二天上午十点,叶存山和谢逢君登门拜访。

宴寻则是跟楚停云在楼下车里等。

进门以后,双方都坐了下来。谢逢君先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你好,沈女士。”

林母姓沈,本名叫做沈素。

即便知道亲生儿子在收养家庭过得不好,谢逢君还是克制地向对方保持了最基本的尊重。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跟礼貌寒暄。

“你……你好。”

今天见面,林母意外地没有发疯吵闹,她打量着谢逢君和叶存山,两人身上那种书香世家和高知分子特有的气质让她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局促。

宴寻没有跟着来,他在楼下,等到双方谈得差不多,再上来告个别就行。

——这是谢逢君要求的。

她并不愿意儿子受到二次伤害。

客厅内,叶存山主动开启了话题。

“是这样的,沈女士,我们家都非常感激你们家当初对宴寻伸以援手,也感激你们把他养到了这么大。”

“只是作为父母,我们可能无法接受最疼爱的孩子过得不好,所以既然你并不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小孩,当初收养他的目的只是作为一项利益可观的投资,也觉得你们家为他付出的一切可以用金钱衡量,那么我们就想要把孩子要回来,也愿意按照你的方式,进行清算和补偿。”

从林燃口中得知一切之后,作为父母,他们能够保持到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已经是极限。

“我……没有,不是……”

十几年的遮羞布就这样被对方一把扯下,林母原本苍白的脸迅速涨红,她下意识想要否认,可这时候谢逢君已经递过来了一份详细的账单。

这也是谢逢君不想让宴寻来的原因,因为这幅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养母和亲生父母正以金钱的方式衡量他存在的意义,并以此交易他的感情和所属权。

但除此之外,好像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有关于你丈夫林先生的死亡真相,我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忙,并提供律师……”

宴寻在楼下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就收到了妈妈的消息。他不知道父母跟林燃的妈妈说了什么,但总之最后上去的时候双方竟似乎是顺利达成了一致。

林母脸色苍白,看见宴寻的那一瞬间,竟是激动地想来拉他,

“小寻……”

但站在旁边的林燃及时拽住了母亲的手。而宴寻也退后一步避开了她: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不过再见了,沈阿姨。”

这句说完,他便跟着父母一起离开了。

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

林母陡然愣住。

在宴寻没出现之前,她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毕竟当初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只要哭一哭,宴寻就会心软。

这个孩子是如此地依恋她,从小到大从未违背过她的任何一句话。所以即便当初闹成那样,林母仍旧觉得宴寻会回来的。

直到现在,对方冷淡地喊她沈阿姨。

大概人只有在彻底失去的时候才会害怕,才会意识到曾经拥有的东西有多么的珍贵。

这么多年名为偏执的枷锁好像忽然有一瞬的松动,林母竟是在这一刻开始后悔起来,

“小寻……你等等……你等等!!”

可她挣不脱亲儿子的手,而跟着父母离开的宴寻脚步未停,半点没有回头。

“妈,你看宴寻跟他爸妈是不是长得很像?”

林燃忽然开口说起这个突兀的话题。

林母一愣,转过头去看他。

“宴寻从小就聪明,因为他爸爸妈妈也聪明,他爸爸是国家工程院院士,是首都大学的教授,他妈妈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生物医学博士。”

“他们家称得上是书香世家,底蕴深厚。他们夫妻苦苦找了宴寻十九年,从未放弃。”

“你记得宴寻脖子上那块玉吗?它在二十多年前就值五万,前不久他们夫妻还给了宴寻一套首都的房子,市场价八百多万……”

林燃知道金钱并不是个恰当的衡量方式,但只有这样的表述方式才能让他的母亲听得懂,才能让他的母亲明白她所谓的十几年的养育和付出到底有多么廉价。

“还有你口中的小楚,你当然知道他很有钱,但我想你并不知道他到底拥有多少财富。这么跟你说吧,他给宴寻买了三套房,其中两套都价值千万,那天他给你签的那张五百万的支票,不过也只是曾经给宴寻的零花钱……”

世上没有人比林燃更了解他的母亲,所以他越是夸大那些金钱数字,这一刻他的母亲就会越痛苦后悔。

“就算没有找到亲生父母,他也没有跟楚停云那样有钱的人结婚。宴寻在二十二岁就能靠自己挣到一百多万,后面经过三年拼命的工作也能攒下近三百万的存款。”

“妈,你觉得他会看得上我们家这点拆迁款吗?”

“……”

林母被定在原地,她的眼睛睁得极大,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

她的牙齿在打颤:“你……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早点说?”

林燃笑了一下,

“妈,早点说的话,你不就一直抓着他不放了吗?”

他说着,将女人用力拽进屋子里,关上门。将她接下来一切歇斯底里的发疯,悔到肝肠寸断的哭叫都锁在了里面。

第二天,林燃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代理委托书,户口本,以及当年的收养凭证和各种证明文件,跟宴寻父母一起去办理了解除收养关系的手续。

因为是双方协议解除而不是诉讼解除,所以收养关系自登记之日就解除了。

不过迁户口和更改身份证信息稍微要麻烦点,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

做完这些,他们一行人就即刻回了首都。

宴寻没改名字,只是把出生年月日和身份证号改回了当初叶澄意的。

所以他现在莫名又小了一岁,变成了二十四。

自然而然的,他跟楚停云原本八岁的年龄差就变成了九岁。

宴寻坐在沙发上,每每想到年龄这件事,他就忍不住去换算——

这相当于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楚停云就已经进入公司,甚至都交了女朋友了。

宴寻很早就知道楚停云以前有过女朋友。当初他第一次跟楚停云见完面之后就跟学姐打听过,学姐说她哥哥交往过两个女朋友。

第一个初恋甜美可爱,两人拥有共同的花滑爱好,第二个优雅知性,楚停云经常送她礼物,还常常带她出席一些商务晚宴。

“……哦,这样。”

宴寻当然也不会去细问,毕竟成年人谈恋爱很正常。毕竟楚停云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当然不可能是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处男。

所以最早的时候宴寻一直觉得楚停云真心喜欢自己这个可能性实在太低,对方大概就是想报复他。

“小澄意~”

这时,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宴寻的思绪。

改了身份证信息之后,楚停云最近喊他的时候就又多了这么个昵称。

当时对方第一次这样抱着他喊的时候,宴寻整个人都愣住了。

“干嘛?”

宴寻偏过头,避开楚停云凑近来的呼吸,只觉得耳朵烧烫发麻,

“楚停云,你……简直肉麻死了,都跟谁学的?”

对方偏不让他躲,凑上来亲了一口才问正事,

“过几天结婚纪念日,想怎么过?要什么礼物?”

结婚的时候,楚停云买了套婚房。去年也问,宴寻说不要,后面楚停云就非拽着他去选车,宴寻多看了一眼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没几天就停在他们家车库了。买回来之后还非要在车上拍个十指相扣的照片。

“……”

这次宴寻可不太想要什么豪宅豪车了,不过他要是又说不要,大概楚停云这次能给他整个更离谱的。

“嗯……那就,你带我去玩儿一次花滑吧。”

“啊?”

楚停云有点诧异,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但是很难的,不能说是玩儿,只能是学和练,刚开始的话没什么乐趣。”

“……你教我不行吗?”

“行啊!”

这么简单的要求当然没问题,楚总满口答应,

“不过寻寻,我先得量量你的尺寸,好给你定制一套专门的衣服。”

宴寻:“……”

他把楚停云的手从自己的小腹上拿开。

“这里就不用量了。”

“怎么不用?花滑很危险的。”

“……江晟海最近流感,还在医院挂水,明天没法替你处理工作。”

“哦,那暂时算了吧。”

楚总的语气很是遗憾。

他起身去打了个电话,订衣服,订场地。

总之,楚停云还是花了三天的时间好好准备,结果没想到的是——

结婚纪念日当天,他意气风发带着宴寻去花滑场的时候,竟然好死不死在门口碰见了前前女友。

对方显然对他印象极为深刻,因为目光交接的瞬间,那个穿着漂亮马面裙的姑娘就指着他大喊一声——

“楚停云?!”

当初两人分手实在不愉快,小姑娘笃定楚停云是个冷暴力的渣男,打电话来边哭边骂了他两个小时。

“……”

楚总瞬间僵住。

接着,就听见身边的小老公疑惑地“嗯”了一声,扭头问他——

“楚停云,那个喊你的姑娘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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