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板与这里格格不入。
热闹的广场上,大妈大叔放着音乐跳舞,大爷在下棋,几个小孩子追逐打闹,一群少年少女在玩滑板滑轮鞋。
还有摆手机直播的,摆摊套圈和买会发光玩具的,小吃摊也有不少,柠檬水,寿司,鸡叉骨等等。
喝醉的秦一好像智商也退化了。
懵懂又新奇地看这看那,拉着霍老板的手也松开了,跑到跳舞的广场大妈里,学着她们跳,笑得眉眼弯弯。
霍老板眉眼也松快下来,视线跟着秦一转,直到秦一朝他招手,很大声叫道,
“公主!”
“我们来跳舞吧!”
霍老板的太阳穴跳了跳。
睨着秦一晶亮的眼,心里叹了口气,长腿迈向他,将人从广场大妈堆拉到怀里,手臂强势地圈住他的腰,
“我教你跳。”
跳的很简单的交际舞。
秦一没跳过舞,新奇地看着脚下,学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
欢欢快快。
蹦蹦跳跳。
像只扭屁股撒欢的兔子。
但他似乎天生没有舞蹈天赋,脚步欢快而笨拙,总是踏错,学三分钟能踩霍老板的脚五下。
每踩一下,兔子就“哎呀”一声,语气惊讶懊恼,又觉得有趣,抿着唇偷笑,边笑边偷看霍老板的表情。
霍老板纵容又无奈,捏疼他的脸,凶恶地问他,
“故意的?”
“没有……”
兔子摇摇头。
但又踩到了霍老板,又弯着眼偷笑,像只偷别人家松果自己藏起来的小松鼠。
“真没有?”
霍老板恶声恶气地锢住他的腰,捏着摩挲他的下巴,
“故意踩人是不是?”
“不是的。”
兔子马上摇头,看着霍老板,却很快地亲他一口,“啾”地一声,还问霍老板,“你喜欢吗?”
让霍老板的气生不起来,唇角反而翘得更厉害,低声笑道,“喜欢。”
“啾”
“啾”
“啾。”
兔子故意似的踩了霍老板,就道歉似的,很快地亲他一口,啾在脸上嘴唇上,然后就看着霍老板笑。
“你说喜欢的。”
很有理似的。
霍老板只能无奈点头,“我是喜欢,你也不能一直踩啊。”
广场人很多。
但没有谁像霍老板这样西装革履,穿得这么正式端板的。
加上一米九的个子,宽肩窄腰,一米二往上的长腿,一张脸出类拔萃,鹰目薄唇,是韩漫典型的双开门总裁。
——仿佛下一秒就会招出一群黑衣保镖,将某个欠债的人打死,或者抢走良家少男。
却带着笑。
温柔宠溺地看着怀里的人,看着他不断犯错踩脚,很像是故意的,却纵容他一般,引着他继续跳。
很容易就吸引住别人的视线。
多是女生。
两个或三个女孩子脑袋凑一块,偷偷拍下来录视频的,捂住嘴低声尖叫的,还有疯狂地扯着对方的衣服的。
“好宠啊好宠啊好宠啊!!”
“好像调皮的小娇妻和被迫配合的霸道总裁啊啊啊!”
“下辈子有机物霸总换我做!我一定要谈一个这样的小奶狗!!”
霍老板没理那些声音,倒是兔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
霍老板低声问他,抬起眼睨了周围一眼,那些人影响带他的兔子了吗?
“鞋好脏。”
兔子慢吞吞吐出三个字。
蹲下来,扯出自己的袖子擦霍老板鞋上脏的地方,擦干净了,就抬起红扑扑的脸,朝霍老板弯弯地笑。
蓦然就动了霍老板的心。
他定定看着秦一。
斑斓的广场霓虹一刹那模糊,鼎沸的人声也变得暗淡。
只有那双眼。
弯弯的。
明媚清亮。
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脸红眸亮的兔子就跳起来,扑跳到霍老板的怀里,啪叽啪叽地亲了他两口。
脆生生地叫,
“老公。”
“嗯。”
霍老板鼻音应了声,托住兔子的屁股,不让他掉下去,耳尖却红了一点。
“怎么不叫公主,叫老公了?认出我是你老公了?”
“老公!”
兔子眉开眼笑。
笑得甜甜的,又傻兮兮的,惹得霍老板也笑了笑,喜欢又叹息般道,
“你呀……”
喝醉的兔子比平时活泼。
情绪也容易变。
跳抱着霍老板索了个吻,脑袋趴在霍老板肩头的时候,看见人家小情侣套圈,就跳下来哒哒哒跑过去。
霍老板跟过来,就看见他蹲在地上盯着一只小狗玩偶。
小狗玩偶是黑色的。
表情很凶,像是在吠人,但小小一只,又显得它很可爱。
“想要?”
霍老板的嗓音从后面响起,接着,高大的人影就遮住了兔子。
兔子点点头。
“狗狗……好像霍老板,黑色的,好凶。”
穿着深色西装的霍老板:“……”
行。
起码不是公主了。
霍老板随手套了一个圈就中了那只小狗玩偶,兔子抱着爱不释手,揉揉小狗脑袋,又打了个哈欠。
兔子困了。
霍老板背兔子回到车上。
—
回家洗了个澡。
兔子又忽然精神起来了,像条小尾巴,跟在霍老板身后。
亦步亦趋。
霍老板问他在干嘛。
兔子红着脸,仰着脑袋看他,“我想跟公主玩,玩变装游戏,公主以前……不是给兔子穿漂亮衣服吗……”
霍老板哪里给他穿过漂亮衣服。
穿的都是涩情套装。
霍老板揉了揉兔子脑袋,低低一笑,“既然兔子想玩变装游戏,那今晚就玩个够好不好?疼了也不许停。”
“嗯嗯!”
兔子跟着霍老板进衣帽间,满脸期待,乖乖地脱掉身上的睡衣,让伸手伸手,让抬脚抬脚,叫他张嘴,也乖乖地张嘴。
最后被锁链拽着摔跪在沙发上,表情还有点茫然,像是不知道怎么发展成这样。
兔子穿着漂亮的女仆装。
法兰西风。
精简短小的裙子压根起不到遮挡作用,圆润饱满臀部和胸.部都半裸在外,仿佛一只兔子随时可能跳出来。
袜夹连接短裙和长筒袜。
黑丝长筒袜,直直长到兔子的大腿中部,而被丝袜包裹的脚踝,同时被一根绳子牢牢束缚住。
双手手腕也被皮带困住。
皮带连着细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在霍老板的手里。
兔子站不起来,只能用跪姿看向霍老板,看向他居高临下的墨色眼瞳。
“公主……”
兔子有点迷茫地呢喃。
霍老板挑起兔子的下巴,低低笑道,“对,是公主和他的兔子奴隶,小奴隶……知道怎么服侍公主吗?”
兔子愣愣地看着他。
被绑住的手迟疑地摸向某个部位,霍老板身形一顿,随即瞳色加深,温热的大手揉摸着兔子的后颈。
这里。
纤细脆弱。
稍微用力一咬,就会留下淤色,日复一日,吻痕和淤青变得深重浓郁,看起来更加脆弱不堪。
而此时。
这个纤细脆弱的地方,正在卖力地讨好他。
真大胆。
霍老板想。
这只兔子吞咽完嘴里的东西,就自顾自地直起腰,用被束缚的手勾下霍老板的颈,跪着,却抬头吻他。
一时不知道谁才是奴隶。
霍老板用舌尖顶了顶被咬破皮的地方,轻微的刺痛,不及兔子咬在他脖子上的牙印。
霍老板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
身上穿着衬衣,顶上的扣子解了两粒,兔子就抓着领口,往领子里钻,舔吻下面被衬衣遮住的地方。
但吻不到多大。
兔子就干脆隔着衬衣吻霍老板的身体。
怪色情的。
霍老板摩挲着兔子的嘴唇。
兔子深棕色的眼睛清澈地看着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半点没有在别人胸口咬出血的愧疚。
甚至在霍老板低头的那一刻,兔子还抬头想吻他,被霍老板按住嘴唇,才表情茫然地顿住,讷讷问,
“不……亲吗?”
霍老板低笑了一声。
吻了他一下,见他意犹未尽,问道,“别的兔子奴隶,也像你这样服侍公主吗?是谁教你的?”
兔子愣了愣。
谁教的?
——公主教的。
——因为公主喜欢。
但兔子没说话,兔子只是张嘴,咬住了霍老板的手指。
霍老板眼底神色晦暗。
把兔子放到沙发上,边接吻,将人吻得五迷三道,然后将连着手腕的细链子绕到兔子的脚踝上。
手和脚绑在一起。
霍老板抓住细链子接着举起来,按在沙发靠背上,兔子就以一种待宰小羔羊的姿态,显现在霍老板面前。
兔子茫然。
霍老板低头咬在他的大腿根上。
平常不见天日的地方,皮肉格外细致柔嫩,被那么一咬,也尤其疼,疼得兔子皱眉,也尤其容易留吻痕印子。
一枚两枚三枚。
重叠成一个大印子。
没让兔子做更多的准备,霍老板就那么直直地吃掉兔子,猛烈深邃,知根知底。
兔子抽抽噎噎。
温柔地抹掉兔子眼尾的眼泪,松开他绑住的手腕和脚踝,将人抱在怀里,低声软气,
“乖,我们再去换下一套。”
下一套是白大褂。
兔子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身上穿着圣洁的白大褂,但底下却什么都没有,只穿了一双白袜子。
“公主生病了,公主的专属医生要为公主诊治。”
霍老板将听诊器的胸件放在自己的心口,低低道,“兔子医生听出什么了吗?”
“没、没有……”
“那我们深入诊治一下,看看公主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