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他了。
贺淳想。
林述文被贺淳过分直白的宣言呛到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继续吃两口蛋烘糕,又莫名其妙开始打嗝。就那么扑在贺淳背上,一路上一颤一颤的嗝个不停。
林述文面子上挂不住,两条挂在臂弯里的长腿蹬了蹬,想从贺淳背上下来。贺淳扶住他的屁股往上一兜,背得更稳了。
“你不累?手不酸?”
“又累又酸。”贺淳抬头,前方已经可以看见公寓楼的屋顶,“快到了。”又走了一段路,贺淳突然说,“林述文,你好重,实心的。”
被迫被人背了一路,还反遭嫌弃的林述文抽着嘴角,欲语还休。突然很后悔吃完了狗崽子喂的蛋烘糕。
贺淳问:“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们,有追求你的吗?”
林述文说没有,企图跟他玩走心的床伴全都踹了。
提问的人陷入沉默。
进出电梯门的时候,两个大男人的身高累积起来险些让林述文磕到额头。直到走到家门口,贺淳才把林述文放下来。
林述文腿都麻了,软手软脚地扶住墙壁,掏出钥匙开门。贺淳站在他身后,也累得不行,努力板着脸,强忍住不表现出来。
“我追你,和跟你上床,能同时进行吗?”
“不能。”
“我追你,不跟你上床,你会找别的男人吗?”
咔哒,门锁拧开,林述文侧头朝贺淳笑,一副理所应当的渣样,“会。”
“你想得美。”贺淳揽住林述文的腰,不准他进屋,“我追你,不主动跟你上床,但你随时能来找我。如果我发现你跟其他人乱搞……”
林述文轻笑,“你能怎样呢?”
贺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严肃道,“我就不给你饭吃了。”
林述文面无表情地回望他,呵出一声冷笑,而后推开挡在腰间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进屋关门,硬冰冷的门板前些砸中贺淳高挺的鼻梁。贺淳挺拔笔直地在门外站着,屋里很安静,听不见一点动静,连脚步声都不曾响起。
就这么安静地站了许久,贺淳突然问屋里的人,“林述文,你现在想跟我做吗?”
贺淳的声音不大,比起询问,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可几乎是瞬间,房门被拉开,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门后伸出来,揪住衣领,一把将他拽进屋里。
……
咚!
贺淳被狠狠怼在地上,林述文撑着他的胸膛,跪在他身上,漂亮的桃花眼满是阴霾,一路上表现出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然不复存在,此刻的他显得暴躁又不安,林述文低头阴森森地盯住贺淳,“你他妈,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贺淳挑眉,瞪他,“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当个炮友彼此爽爽而已,有必要那么认真吗?”林述文凑近,手指卡住贺淳的下巴,被指腹摁住的皮肤溢出红印,“你想操我,我随时张开腿让你干,至于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我没兴趣。”
“林述文。”贺淳握住他的手腕,“你为什么要生气?”
林述文脸色更加阴沉。
贺淳视若无睹,平静道,“我不过是要追你而已,干嘛那么害怕?”
“我不是害怕。”林述文冷笑,“我只是心烦。”
粗暴地撕扯掉贺淳的上衣,甩到一边,低头去撕咬对方柔软的耳垂,舌尖色情地转进敏感的耳道,听到身下的男人忽然加重呼吸,林述文嗤笑一声,柔软舌头在脸上留下湿润的痕迹,描着圈舔至下巴。
在啃咬上嘴唇的前一秒,林述文被拽着头发扯开。贺淳黑如深渊的眸子直直望过去,“在你正式跟我谈恋爱前,不准跟我接吻。”
“我吻技很好的。”林述文被迫昂着头,低哑地哼笑,“以前有人跟我做爱,光靠接吻我就能让他射,不想试试吗?”
“你不用刻意激怒我。”贺淳去掀脱林述文的上衣,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被衣服笼罩时,他幽幽道,“不管你过去私生活再怎么放荡混乱,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目光转向林述文跪在地板上的膝盖,贺淳捞起他的手圈在脖子上,卡住林述文的腰把牢牢压在身上的人提起来,“去床上做。”
……
林述文用了骑乘位。
他的手掌撑在贺淳脑袋的两侧,窄腰精悍的腰肢放荡地摇曳晃动,润滑剂濡湿穴口和臀缝,饱满的双臀撞向身下人强健的大腿根,击起淫靡的皮肉拍打声,交合处拉起粘腻的银丝。
林述文在呻吟,清润干净的嗓音染上情欲后,浪叫起来尾音发颤,仿若哽咽,拨撩又脆弱。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每一次抽插都让坚硬的龟头摩擦到最敏感的位置,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因为过度的快感激起一层战栗。
林述文放浪不羁地追求后穴的高潮,用最极致的淫荡,去嘲笑在性事上生疏又纯洁的贺淳。
紧致的包裹感让贺淳拧紧眉心,他无法克制的粗喘低吼,胯下追随着柔软的肠肉疯狂抽送,林述文身体往下沉,贺淳就凶猛地挺起腰,迫不及待地狠狠撞进去。
射精感一次比一次强烈,快感堆积到整个鸡巴都胀痛不已,贺淳咬紧牙关,克制想要肆无忌惮快速抽送的冲动。
在一次深深地长驱直入后,林述文抖着腰垂着头,脚趾蜷缩勾起床单,清瘦肩膀的绷紧,后背肩胛性感的蝴蝶骨凸显,他低呜哀鸣着陷入绵长的前列腺高潮。
“啊……呃啊……”
肠肉痉挛绞动,透明的粘液从马眼大量涌出,顺着柱身流淌而下,濡湿囊袋。
滚烫的汗水从林述文额头滴下,落在贺淳的眼角,贺淳眨一下眼睛,眼尾泛出猩红。他猛地扣紧林述文的腰,把骑在身上的人压进怀里,手掌扣住不断抖动的后背不让他挣扎,由下往上用力顶弄起来。
“呜啊啊啊!”林述文的呻吟猛地拔高,高潮余韵尚未褪去的后穴敏感至极,贺淳正在又重又准地捅向他的前列腺。
“啊……呃啊!等呜……”林述文趴在贺淳怀里,身体难耐地扭动,连绵不断的刺激让他的脸泛出诱人的潮红,连平时冰冰凉凉的耳垂都透出熟透般的红。
林述文想要抬腰,逃离过分刺激的抽插,贺淳不允许他躲避,一手紧压林述文的腰,一手摁住他的后颈把人揉进肩窝,两人彼此紧贴,下体狠狠操进不断收缩的后穴。
林述文的喘息低呜被闷在贺淳的颈窝里,闷闷的,软软的。他拽紧床单,臀部被不间断的撞击拍打成暧昧的红色,臀肉绷紧,黏黏糊糊的肠液被带出体内,沾染粗长骇人的阴茎和睾丸。
贺淳撞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林述文被操得往前耸去,又被掐在腰间的大手拖回原位。
“呃啊……又……呜!”
林述文长大嘴巴苦苦喘气,口水从唇舌间流出,他的呻吟越来越高亢,忽然,劲瘦的腰猛地弹动一下,修长的双腿胡乱地蹬踹,随后猛地夹紧贺淳的腰,在后庭再次高潮的同时,不断在贺淳坚实腹肌上摩擦的阴茎也射出精液。
林述文因为过分强烈的快感,浑身痉挛发抖。贺淳却没有放过他,在林述文高潮的瞬间,全速冲撞起来。
响亮快速的撞击声在卧室重中回荡,混杂着林述文带上哭腔的悲鸣。
贺淳的鸡巴太粗太大,每一次插入都精准地怼到最脆弱和不堪一击的一点。林述文的身体在经历两次高潮后敏感亢奋到极致,后穴被干得又湿又软,穴口泛着可怜的艳红,伴随着每次顶入,瑟瑟紧缩。
“等一下……嗯,贺淳……啊,啊啊啊……”林述文一边求饶,一边陷入连绵不断的高潮折磨,趴在贺淳怀里不断耸动,在陷入高潮时夹紧双腿,又在狠烈的操弄中无力地张开蹬踹,把平整的床单被踢得乱七八糟皱皱巴巴。
贺淳的额间满是汗水,他牢牢盯住不断哀叫的林述文,漆黑的眸子露出一丝狠厉。他已经快憋暴了,随时都在射精喷发的边缘。但贺淳不想放过林述文,他要让这个总是拿床上经验来刺激自己的男人,被操得爽到哭出来。
两人相贴的肌肤溢出细密的汗水,滚烫而炙热。林述文在持续高潮的折磨下双眼蒙出水雾,眼角微红。他连呻吟都无法顺利地发出,叫喊声仿若被卡在喉咙里,只能偶尔溢出两声颤抖的呜咽。
贺淳喘息声越来越重,抱住林述文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勒断他的腰一般,手臂肌肉暴起,颈间青筋凸显。林述文撩人的喘息和低鸣就在耳畔,一声接一声顺着耳道钻入心脏。
“林述文!啊……呃!”
贺淳恶狠狠叫着怀中人的名字,在一个撞破五脏六腑般凶悍地顶入后,低吼着喷射出浓厚的精液,灼烧柔软颤动的肠肉。
林述文高高拱起腰,手指乱抓着,又一次达到高潮。
“呜……嗯啊……”
林述文抽搐着身体,快感久久无法平息,他趴在贺淳宽厚的怀中,平时高傲得不行的头颅此刻软绵绵地埋在贺淳肩窝里,呼吸混乱。
然后,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
贺淳也很爽,经历一场酣畅淋漓地性爱厚,他又飘又懒散。听见微弱的啜泣声,英气的眉毛挑起,贺淳侧头望过去,那张凑近看更加俊美逼人的脸上,精致微扬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红,湿漉漉的。
难得的,贺淳勾起恶劣的笑。
操哭他了。
真爽。
“林述文。”贺淳喊他名字。
林述文身体拱了拱,把脸藏进枕头,不理他。
贺淳脸上笑意更明显,“林述文,你做爱时,虽然总想趾高气昂的占据上位,一副又狂又浪的模样。”手掌揉向被汗水浸湿的柔软黑发,“但其实只要把你抱进怀里,你就会乖得不行。”
一旦把这个浪荡的男人搂紧。
浪叫也不刻意了。
索求也不放荡了。
他会乖乖窝在怀抱中,顺从地承受一切。
像一只被掐住后颈软肉的猫。这么想着,贺淳手痒起来,没忍住,往林述文柔软如丝绸的头发上,撸了一把又一把。
……
片刻后,贺淳耳边响起林述文磨着后槽牙隐忍的低语。
“你他妈!手往哪薅!”
贺淳见林述文那副炸毛的样子,觉得很可爱,想凑上去亲,途中想起自己斩钉截铁信誓旦旦丢出的‘不谈恋爱不接吻’这种傻逼话,只好悻悻住口。
不甘心地在林述文下巴上啃了一口,留下一圈整齐的牙齿印。
林述文疲倦地撩起眼皮,凉飕飕瞥过去,一巴掌抽向贺淳后脑勺,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