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指了指自己,哑口无言。
“我,教你?”谢书辞无语地说。
谢安颔首,“你有经验。”
“我没经验!我都是看的、看的明白吗?”
谢安不咸不淡道:“那不算经验?”
“那是理论上,和亲身、亲身体会不一样。”
“理论也行,我能理解。”
谢书辞:“……”
谢书辞被他气笑了,“哦,你的意思是,我,教你,跟我上。床?你还是上面的?”
谢安道:“自然。”
“你……你想得美!”
就在谢书辞怒不可遏时,谢安忽然笑了一下,安抚地揉了下他的脑袋,说:“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永远和你保持精神关系。”
谢书辞满腔无处发泄的愤怒像气球一样,被人从下面戳了一个洞,霎时间泄得一点不剩。
他狐疑地看着小瞎子,“真的?”
谢安点头,“真的。”
“小瞎子……”谢书辞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你真好……”
他话音还未落,便听见谢安说:“我可以和别人……”
没等他话说完,谢书辞像一只炸毛的猫,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恶狠狠地看着他,呲牙咧嘴道:“你敢和别人?!”
谢安顺势搂住他的腰,转身带他一起躺进被褥中,唇瓣抵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这么凶,我不敢。”
谢书辞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谢安抿唇,没再多说什么。
谢书辞吧唧一口印在他脸上,“赏你的。”
不日后,四人乘船离开了淮州,到边界就弃船步行。
进入淇州后,谢书辞第一件事就是从市井里买了几本话本回来。
当天晚上四人在一家客栈落脚,谢书辞早早沐浴更衣,趁小瞎子沐浴的功夫,他把自己偷偷买的话本拿出来,准备一探究竟。
他一共买了五本,依次放在桌上。
“我就不信了,五本书,还没一本是我当攻!”谢书辞恨恨地嘟囔道。
大王趴在他脚边,俩爪子搭在桌沿上,支起脑袋好奇地往桌上看,谢书辞一把捂住它的眼睛,“少儿不宜,回去趴着。”
“嗷……”大王听话地把俩爪子缩了回去。
谢书辞正了正姿势,做好心理准备,翻开第一本,将第一页逐字看了下来。
片刻之后,谢书辞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用力地合上书。
“居然这么开放!”谢书辞满脸不可置信道。
“嗷?”大王好奇地看着谢书辞。
跌跌,你在看什么吖?
谢书辞万万没想到,第一页,几百来个字,能入眼的却不多,什么混沌之初,丹修误入妖族领域,妖王对他一见钟情……短短两行字之后,丹修就被绑在了他与妖王的婚床上。妖王对他上下其手,口中污言秽语,丹修奋力挣扎,却不敌妖王力气大,被按在床上毫无办法。
草,前面对丹修为何进入妖族领域一笔带过,后面涩涩的部分写得那叫一个清楚仔细,一个动作能换三种写法,谢书辞刚看了个前戏,就有点受不了。
这他妈比他在某棠里看的文涩情多了!
第一本,结果显而易见,谢书辞是下面的。
没关系,咱们还有四本,再怎么都得当一回上面的。
谢书辞平心静气,打开第二本书。
好的,第二本开头十分正常。
那聪明绝顶的丹修与义弟来到一座小镇,镇上姑娘得知后,纷纷邀约他半夜赏月。
丹修欣然同意,却没注意到,当他同意后,身后站立的义弟,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好的,到这里,剧情勉强还算得上正常。
谢书辞抱着那一点微小的希望,继续往下看。
当夜,丹修应邀前往湖边赏月。
月光清浅地倒映在湖面,夜色静谧,湖边坐着一位青衣女子。
丹修与女子一见如故,在湖边促膝长谈,直到天色渐亮,才一起离开了湖边。
看到这里,谢书辞隐隐有点不耐烦了,他还以为聊到一半,义弟会跳出来阻止他们呢,这和他预期的不一样!
就在谢书辞耐心即将耗尽之时,丹修回到了客栈,惊讶地发现义弟的房间烛火通明,他好奇地敲响义弟的房门,里面冷冷传来一道声音:“进。”
丹修推门而入,看见义弟正襟危坐在桌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对,有bug,小瞎子明明是瞎子,怎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过这是话本嘛,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谢书辞,玩得开心吗。”义弟波澜不惊地开口。
丹修未发觉异常,将自己心中对女子的感觉和盘托出,看得出来,他十分信赖这位义弟。
义弟听后冷冷一扬唇角,给他递来一杯水。
丹修不疑有他,正好也渴了,于是一饮而尽。
结果不出谢书辞所料,丹修失去力气,在意识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情况下,被义弟折腾得连连求饶。
谢书辞木着脸合上书,这该死的、熟悉的强取豪夺的剧情,真他妈狗血!
这么狗血也就算了,凭、什、么被强取豪夺的是自己?凭什么?
这不应该啊,这没道理啊。
谢书辞不信邪,紧接着拿起了下一本。
“嘶——《继母》?!”
首先看到封面的几个大字,谢书辞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草,这修真界里的人思维也太超前了!小妈居然也能写?!
抱着一丢丢猎奇心理,谢书辞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内容中规中矩,交代了一下背景。
丹修是家族中的嫡子,母亲在他幼年时去世,父亲多年没有续弦,然后在他十六岁生辰那日,父亲带回了一名绝代风华的少年,并告诉丹修,他与少年将在不日后大婚。
而看着站在自家父亲身边的少年,丹修心中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怅然若失。
因为,这位少年正是丹修青梅竹马的初恋!
看到这里,谢书辞咯咯笑出声来。
在父亲与少年大婚之前,少年暂时在家中住了下来,丹修看着曾经的恋人,想到不日后他将成为自己的继母,心情十分郁闷,接连几日借住在友人家中,不愿与少年见面。
然而两日后,丹修与友人在青楼听曲,友人忽然提起送他一件生辰礼物,于是让青楼花魁伺候他歇息,丹修喝得酩酊大醉,一时间竟同意了下来。
结果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不知道是谁给他父亲告了密,当夜就派人将他抓回家中,罚他在祠堂面壁思过半月。
在这半月里,父亲勒令任何人不准给他送食物,丹修饿得前胸贴后背时,曾经的初恋悄悄出来,如雪中送炭一般,为他送来食物。
两人相顾无言,仿佛有千言万物要说,却碍于身份,不得不隐忍不发。
丹修看着地上的食物,别开头,“你走吧。”
少年站在身后静静看着他,目光冷静沉着,“我明日再来。”
“不用,别来了。”丹修不愿回头再看一眼曾经的初恋,因为这个少年将在不久后成为他的继母。
少年抿紧薄唇,一意孤行,“我明日再来。”
丹修咬牙道:“我让你别来了!”
少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第二日照常为他送来食物,丹修不吃,他便一直不走。
“为何要嫁给我的父亲。”
“我无法回答。”
听到他的话,丹修怒从心起,他扶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失去知觉,身体向旁边歪倒过去。
少年上前一步接住他的身体,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丹修一掌将他推开,结果却被他牢牢攥着手腕,“放开。”
少年道:“我扶你坐下。”
丹修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心中的情愫疯狂发芽,让他短暂地失去力气,一手揪起少年的衣襟,动作强硬地堵住了他的唇齿。
“卧槽!!!”
谢书辞激动得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他是攻!这本他是攻!
少年在一瞬间的迟疑后,选择纵容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安静神圣的祠堂内,两个身份悬殊的少年在进行疯狂的行径。
衣衫四处散落,喘息声不断,在谢书辞的期待下,终于来到了最后一步。
在一片炙热的呼吸中,少年将手伸向丹修的……
谢书辞没有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片刻之后,谢书辞冷着脸将书一合,似乎还觉得气不过,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就差临门一脚了,你他妈告诉我小妈是攻?是不是有病!”谢书辞简直气急败坏。
大王趴在一旁,无辜地看着他。
“在做什么?”
谢安沐浴完了,带着发梢的湿气,走到谢书辞面前。
谢书辞看着小瞎子那张好看的脸,又想起话本中描述的那些画面,臊红了一张脸,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没什么。”
谢书辞正想将桌上几本书收起来,谢安就已经先他一步拿起一本书来。
谢书辞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别!”
他上前想要阻止,夺过谢安手里的书,谢安却挑起眉头,将书举过头顶,问道:“紧张什么?”
“我……”
对啊,你紧张什么?
谢安不过就是个小瞎子,他又看不见,这又什么好紧张的?
“我没紧张啊,一点儿没紧张。”尽管如此说着,谢书辞眼神还是一刻都不敢从话本上挪开。
似乎是觉得谢书辞态度反常,他将书拿到谢书辞面前,语气掷地有声,“念给我听听。”
谢书辞:“……”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谢书辞把话本从他手里抢过来,干笑道:“你开什么玩笑?”
谢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转头将谢书辞在地上跺了几脚的话本拿起来,抖落抖落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没开玩笑,你适才看着它自言自语,想必里面的故事相当吸引你,给我讲讲吧。”
谢书辞抓住他的袖子,讪笑道:“你胡说什么呢,这故事一点都不吸引人,无聊得很,又烂俗又狗血,我就是被膈应得不行,在骂呢,你别听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时间不早了,我们……”
他话音未落,谢安将袖子从他掌心抽出来,顺势在桌边坐了下,单手撑着下巴,脑袋微微倾斜,湿漉漉的发梢垂落到胸前,打湿了胸膛的衣裳,大约是晚上衣物穿得薄,被水打湿后,衣服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小瞎子黑眸黯淡,神色平静,锁骨微微凸起,连接着流畅的脖颈线,稍显暴露的衣服,与他冷淡的表情互相碰撞,反而产生了一种欲迎还拒欲说还休的感觉。
“讲。”谢安不容置喙地说。
谢书辞看着这样的小瞎子,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话本中的片段,然而最骚的是,话本里不仅有文字叙述,在必要的情节上,旁边还画了不少方便读者想象的插画。
他刚才是为了想证明自己,看完后没往其他方面想,自然也没起什么心思。
可是如今从书中抽离出来,看见刚刚出浴的小瞎子,整个人白白嫩嫩,墨发披肩,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气息,衣服却穿得松松垮垮,仿佛在无意识地引诱自己一般,谢书辞心脏没出息地狠狠跳了两下。
他心中升起了少儿不宜的念头,连忙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小瞎子。
“讲、讲就讲,你把衣服穿好。”谢书辞低头嗫嚅道。
谢安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谢书辞愈发不敢看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双手打开一本书,挡在自己面前,干咳一声说:“从前有个小和尚……”
谢书辞胡诌了一个故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讲的是什么,抬头却发现谢安坐在对面,面前不知何时摆了一本话本,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看到这一幕,谢书辞心中一“咯噔”,将脸从书后探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小瞎子,你在干什么?”
谢安动作一顿,缓缓将头抬起来,黑色瞳孔依旧灰暗无光,无法聚焦,听到谢书辞的话,他十分淡定,说:“没干什么,只是觉得好奇,这么厚一本书,难道全在重复小和尚的故事?”
谢书辞:“……”
谢书辞悄悄把他面前的话本抽出来,“哎呦,我都跟你说了,故事很烂俗嘛。”
谢安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没再为难谢书辞。
“早点休息。”
谢书辞松了一口气,“行、行,你早点休息,我先找个地方把这烂俗故事的销毁了。”
谢安没说什么,径自走向了床榻,只是在谢书辞看不见的角落,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夜,谢书辞坐在屋外,抱着决心看完了五个话本,好家伙,这里的文人似乎钟爱强取豪夺的剧情,剧情里要么是小瞎子扮猪吃老虎,要么就是各种让谢书辞看了都脸红心跳的秋景play。
谢书辞几乎抱着一种虔诚的心态看到了最后。
玩得真花。
花样儿真多。
谢书辞看着天空升起的朝阳,站在窗口让阳光洗去了他内心的罪恶。
该说不说,写得真带劲儿,真他妈带劲儿!
等天色大亮,四人在前堂会合时,谢书辞带着一脸慈祥的笑意,坐在桌边,目光和蔼地看着他们。
楚闻风被他看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的双臂,“你没事吧?”
阳光沐浴在谢书辞脸上,他祥和地点点头,“多谢施主关心,贫僧无碍。”
楚闻风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头问谢安:“谢书辞又发什么疯?”
“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只是看破红尘罢了。”
谢安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昨夜在何处?”
谢书辞长叹一声,道:“昨夜……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啊。”
楚归意温笑道:“书辞可是顿悟了什么?”
谢书辞点点头,“是啊,顿悟了,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就那么一回事儿,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为情所困实乃愚蠢,愚蠢啊!”
谢安:“……”
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楚归意失笑,“书辞何来此番见解?”
“短短一个晚上,我仿佛经历了五段人生,佛了。”
谢安听得不耐烦了,从桌上夹起一块包子,直接塞进谢书辞嘴里,“吃饭。”
谢书辞回头幽幽看了谢安一眼,小瞎子啊小瞎子,你说,就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就能杜撰出那么厉害的身世和那么变态的性格呢?
“人生无常啊。”
“闭嘴,吃饭。”
谢书辞摇了摇头,啃了两口包子,喝了两口粥。
吃过早饭,四人决定不再耽误,直接启程,继续前往机阅城。
机阅城是淇州最大的一座城池,因为有修真界第一丹修世家——孟家的存在,机阅城中不仅商业发达,九州各地的修士更是前扑后继而来,要是寻求什么丹药,自然没有比机阅城更为合适的地方。
为了避免暴露谢书辞的身份,楚归意两人换了常服,四人继续赶路。
临走前,谢书辞特意从小贩手中多买了几本话本,藏在自己身上,一路上就躺在大王背上,翘着腿看得津津有味。
话本里的故事设定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的是,谢书辞从、来、没有攻过!
起初谢书辞还有点忿忿不平,但是看得多了,倒也接受了这个设定,关键是故事起伏写得实在是太精彩太刺激了,有些故事情节是谢书辞这个当事人看了都要脸红心跳的节奏。
这期间他看得太过废寝忘食,差点忽略了小瞎子这个正主儿,两人险些又吵一架,当然了,说是吵架,不过是小瞎子闹闹脾气,谢书辞哄一哄,回头就抱着话本继续往下看。
楚闻风好几次想过来瞄两眼,都被谢书辞神秘兮兮地挡回去,后面见谢书辞不搭理他,也就失去了兴趣,没怎么来找谢书辞的茬。
在路上走了两日,四人一犬来到了机阅城外。
至于为什么仙鹤又不在,那就不得不提起,谢书辞早就忘记神舟的甲板下面还关着一匹马这件事,要不是楚归意偶尔给它喂一些仙草,恐怕早就饿得要一头撞死谢书辞了。
机阅城外,几名弟子镇守在城门之下。
谢书辞没有直接向他们出示令牌,打算先进城看看情况,毕竟来此地的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谢书辞可不想太高调,万一真被人惦记上怎么办。
楚归意两人没有异议,于是四人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进入了机阅城。
机阅城内来往修士不断,放眼望去,颜色各异的弟子服层出不穷,谢书辞四人的穿着混在里面,反而显得有些突兀。
可妙就妙在,他们四人的长相气质虽不相同,却都极为的惹眼,惹得路过的男女修士频频向他们看来,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女修士路过了他们身边,还重新走了一遍,就为多看他们两眼。
然而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都已是司空见惯。
谢安和楚归意自然不必说,楚闻风向来不在乎这些,而唯一在乎的谢书辞也顾不上沾沾自喜,而是瞧见路过的修士多看谢安两眼,他就立刻警惕地看了回去,还把谢安挡在身后,那副护犊子的样子,生怕别人拐跑他家小瞎子。
谢书辞还颇埋怨地说:“你长这么好看干什么,烦死了。”
谢安挑眉,“我戴面具?”
“你戴不戴有什么区别啊。”
谢书辞眼神幽怨,心想面具根本挡不住你的魅力,“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谢安:“……”
楚闻风这家伙十分粗暴,但凡有哥哥姐姐多看他两眼,他眼睛一瞪,直接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给人吓得连忙移开视线,忙不迭地跑开了。
楚归意则温和得多,但凡目光与他对上,他定会朝对方微微点头,作为示意。
他这般落落大方,对方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朝楚归意满含歉意地笑了笑,随后移开视线,走远后却又不忍回头朝他看来。
谢书辞刚训斥完了谢安,面前忽然慢慢悠悠跑来了一个男童。
男童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手帕,交到谢书辞面前,说:“哥哥,那位姐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男童指了指他后方,谢书辞抬眼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位黄衣女子,见谢书辞看过来,女子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给我的?”谢书辞诧异道。
“是啊,哥哥你快收下吧。”
谢书辞迟疑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女子不躲不避地看着他,对上他的眸光大胆又直白。
“啊,谢……”
谢书辞寻思再怎么也是人家的心意,正要弯腰接过手帕时,身后的谢安忽然拉住他挎在背上的小佩囊的带子。
谢书辞疑惑地回头看去,谢安抿紧薄唇,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谢书辞不解道。
谢安似笑非笑看着他。
男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安,好似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坚持,拿着手帕重新回到黄衣姑娘面前,交谈几句话后,将手帕还给了黄衣姑娘。
黄衣姑娘接过手帕,遗憾地看了谢书辞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谢书辞不解道:“什么个意思?”
谢安笑意不及眼底,“你觉得呢?”
谢书辞惊讶地说:“你不会生气了吧?人家就给我送条手帕,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打算收她的手帕?”
“啊,我要是不收,这大庭广众的,多下她面子啊。”
谢安脸色一冷,绷紧唇线,一言不发。
楚闻风有点看不下去了,斥道:“谢书辞你是不是有病,别人多看他两眼你都要瞪回去,结果你要收人家手帕了,还不准他生气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谢书辞撇嘴,又见自家小瞎子好像真的动怒了,他忙追上去,凑到谢安身边问道:“真生气了?”
谢安大步往前走,理也不理他。
“我就开个玩笑,没想收她的东西,我逗你玩儿呢。”
谢安眼眸微眯:“逗我玩?”
谢书辞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那不是最近强那啥制那啥爱看多了,寻思给自己的平静感情生活找点儿刺激嘛。
“好玩吧?”
谢安轻笑一声,“好、玩。”
就是吧,这俩字儿,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