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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二合一)

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 飞禽走兽 5657 2024-05-18 21:11:20

最终谢书辞还真给他买了一把木剑。

只不过吧,这看似只是孩童用来玩耍、没什么伤害性质的东西,可一旦拿到萧寻手里,就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萧寻这家伙气质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一般人根本买不起的错觉,就像有些人天生就带着一股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魄,萧寻就是这种。

他将木剑举至眼前,垂眸打量片刻,让人感觉他手里不是什么木剑,就是一把货真价实可以杀人的剑。

虽远远不如他的佩剑,既然是谢书辞给他买的,那就勉强留下吧。

他将木剑负在背上,转头对谢书辞说:“走吧。”

谢书辞点了点头,又不免多往他身上看一眼。

他明明只是背了把破木剑,就有一种隐世大侠的感觉,果然啊,主角就是不一样,他家小瞎子就是不一样。

谢书辞没打算在此地停留,他想尽早赶回天竺城,把令牌还给洛姑娘,再带萧寻前往仙门大选的地方。

据说每一次举行仙门大选的地方都不一样,具体会在哪个州举行此次的仙门大选,如今还没有确切的地址。

在城中休息半日,谢书辞买下一辆马车,将一直关在船舱下方的仙鹤放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没顾得上仙鹤,要不是楚归意偶尔给它喂一些马草,估计早就从甲板下面冲出来找谢书辞算账了。

尽管如此,当谢书辞把他从船上牵下来的时候,还是被它吐了一脸口水,谢书辞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才把它从船上请下来。

把它丢在船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它又不像大王,可以化形,带在身边方便。

有了仙鹤,谢书辞本想再买一匹马,结果大王自告奋勇,表示要和仙鹤一起拉马车,不过大王的原形已经越来越威猛,谢书辞不想引人耳目,也不想吓着沿途的百姓,就让它变成一只大狗,和仙鹤在前面吭哧吭哧地拉车。

也不知道这俩是用狗的语言交流还是马的语言交流,谢书辞坐在车厢里,不时就能听见大王“嗷嗷”的声音,仙鹤有时会轻轻应一声,感觉上还聊得挺开心的。

“小舔狗。”谢书辞靠在车壁上嘟囔道。

仙鹤一开始瞧不上它,根本不搭理它,但是架不住大王能磨人、爱撒娇,脸皮还特别厚,久而久之,仙鹤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对它爱搭不理。

它们倒是聊得欢快,谢书辞就无聊了。

他看向对面沉默不语的萧寻,兀自低着头,用谢书辞买的一匹上好的衣料在擦拭自己的木剑,上面一粒灰尘都不能有。

木剑制作非常粗糙,他指腹擦着毛刺的边缘,抬头看向谢书辞,,问道:“有匕首吗?”

谢书辞从买来的一堆杂物里翻出一把匕首,递给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萧寻道:“把边缘削一下。”

谢书辞一顿,心想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一个小破孩呢,“你把剑给我,我来削。”

萧寻扬起眉头,却没有多话,将木剑递给谢书辞。

谢书辞接过木剑,抵在桌边,用匕首去削边缘的毛刺。

萧寻就坐在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制作木剑的木料并不好,谢书辞削掉一处毛刺,就会有其他碎屑扎出来,一个不留神他的手就被扎了个小窟窿,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了出来,谢书辞不禁骂道:“便宜没好货!”

萧寻静静看着他指尖的血珠,心中忽然冒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

他起身走到谢书辞面前,从他手里把木剑和匕首拿过来,将匕首放在一边,又握住谢书辞渗着的血珠的手。

他的手掌不比谢书辞小多少,也能将谢书辞的手包裹在掌中。

“你干嘛?”谢书辞不解地问。

萧寻却没看他,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指尖,然后慢慢将他冒出血珠的手指抵在木剑的剑刃之上,鲜血顿时渗透进了木料之中,颜色也变得深了一些。

木剑的碎屑摩擦着谢书辞的伤口,谢书辞倒是没感觉到有多疼,只是看着萧寻认真的表情,他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有很多时候,他理解不了谢安的行为。

就比如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精血去滋养一截随处可见的桃枝。

鲜血渗进木剑之中,在上面留下的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如同一道伤口般。

片刻后,他握着谢书辞的手指从木剑上挪开,轻轻拂去谢书辞指尖的木屑,看着一滴殷红的鲜血再次从他的伤口中溢了出来,眸光忽然沉了许多。

他的沉默让谢书辞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把手从萧寻手中抽出来,狐疑地问道:“你真的只有九岁?”

萧寻瞟了他一眼,拿着匕首和木剑回到原位,说:“我只有九岁之前的记忆,不代表我只有九岁。”

谢书辞讪讪点了下头,“……哦。”

萧寻没有再开口,利落地用匕首削掉木剑上毛刺,随后仔细放了起来。

到了夜间,谢书辞铺上一张软榻,让他先休息,自己出去看看大王和仙鹤。

经过七八天的路途之后,谢书辞他们进入了天竺城所在的国家的邻国。

想着距离天竺城已经不远,谢书辞就没急着赶路,在边关的一个小城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如同谢书辞所想的那般,非常顺利,除了靠近机阅城的几座城池,其他百姓基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约那些修士真的没想到谢书辞会带着萧寻走商道,从凡人的领地上经过。

毕竟不小心在他们的领土上引起骚乱,且不说会受到天道的惩戒,百门也不会允许他们的出现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

马车缓缓驶向城门,谢书辞坐在马车前,见几位守卫走上前,立刻将手里的文书和令牌递了过去。

守卫扫了一眼他的文书,蹙眉问道:“你要去东离国?”

东离国就是天竺城所在国家。

谢书辞点头道:“是啊官爷,我去东离国投奔亲戚,顺便买点儿药材。”

守卫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问道:“里面什么人?”

谢书辞回身掀开幕帘,指了指靠壁而坐的萧寻说:“这是我大侄子。实不相瞒官爷,我大侄子他爹娘死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么大,他娘那边的亲人却让我把他送回去,我又身患重病,听说东离国有味药材可以治我的病,所以我就……”

守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车里面无表情的萧寻,大概是相信了谢书辞的话,说道:“公子,如今两国战事方休,边境部署十分严密,你想从这里前往东离城非常危险,至少要等东离撤军之后才能离开。”

谢书辞打听过,经过这座城池,从西南关离开,就是距离天竺城最近的一条路,现在让他绕路离开,恐怕又得浪费好几日的时间。

谢书辞思忖片刻后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撤军?”

守卫的神色黯然下来,“快的话两日之内,慢的话,恐怕就不会撤军了。”

闻言,谢书辞不禁皱起眉头,“两国的战事不是停止了吗?他们为什么不撤军?”

守卫叹息道:“交战数月,我军粮草吃紧,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而且天气已经转凉,就算这一仗我们能赢,也必定损失惨重,皇上不得不下令与东离议和。可这次大战中东离损兵折将不比我军少,只是他们领土太大,不缺粮草和士兵,若我们想要议和,必定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谢书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东离答应议和,但是有条件?”

守卫叹息点头,将路引还给他,“没错。公子,你先进去吧,若是东离撤军就可以离开了。”

谢书辞看着他沧桑不已的神情,心情不由沉重下来,“多谢,告辞。”

谢书辞没有经历过战争,史书上仅用寥寥几笔记载一个国家的兴亡,冰冷的文字却是无数滚烫鲜血凝固后的痕迹。

战火永远是这世上最无情的灾难。

既然离不开,谢书辞打算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大约是战事刚过,城中像谢书辞这样的外来人并不多,但街道上还算热闹。

谢书辞打听到了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栈,但由于城里已经不剩多少外来人,客栈里显得十分冷静,寥寥几位客人坐在大堂里吃酒,小厮靠在门边打盹,被瑟瑟冬风一吹,就冷得缩起脖子。

车轮骨碌碌停在客栈门口,小厮听见动静浑身一个激灵,立马睁开眼睛眼冒精光。

谢书辞刚掀开帘子,小厮就三步并作一步迎了上来,“呦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店设施齐全,大堂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说完就特别殷勤地搀着谢书辞走下了马车。

“住店,要一间上房。”谢书辞道。

“好嘞,客官您先进去,小的帮您把马车停到后院去。”

谢书辞回头招呼萧寻,“到地方了,下来吧。”

萧寻背着他那把破木剑走出车厢,店小二正想上前搀扶,他已经干脆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谢书辞把大王身上的缰绳卸下来,也不知道这条小舔狗怎么这么喜欢仙鹤,还有点恋恋不舍地去蹭了下仙鹤的脖子,仙鹤抬头挺胸鸟也不鸟它。

看它难舍难分的样子,谢书辞道:“要不然你跟仙鹤哥哥一起……”

谢书辞话音未落,大王利索地挣开绳子,小跑到萧寻身边,用一种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谢书辞。

爹爹你说什么呀?宝宝听不懂。

仙鹤瞟了他们一眼,十分高冷地抬了两下蹄子,在小厮的牵引下走向了后院。

“为何只要一间房。”萧寻看着谢书辞,忽然开口问道。

谢书辞一愣,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干笑道:“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萧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率先走进了客栈。

谢书辞走到柜台前,对店小二说:“麻烦要两间上房。”

店小二苦着脸说:“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只剩一间上房了。”

“嗯?”写书辞有点诧异,“你们店里不是没什么客人吗?”

店小二道:“上京来了消息,整个松九营的土匪兵都要过来,小店就那么十几间上房,他们就占了一大半。”

谢书辞好奇地说:“你们不是和东篱国义和来吗?还派兵过来干什么?”

“这小的也不清楚,总之松九营里几个当家的从来不住军营,每回到一个地方,都得提前派人送消息过来,在城里最好的客栈给他们留几间上房,就算房间已经住满了,他们来了也得把人赶出去。”

谢书辞觉得好笑,“他们是土匪还是兵啊?还‘当家的’,这不就是土匪吗。”

店小二叹息道:“客官,您还真说对了,他们以前啊,还真是一群土匪!连朝廷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皇上出面才劝降了他们。他们原来叫松九寨,归降以后就叫做松九营,只听皇上的命令,还给咱们齐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次来咱们西南关,或许也是皇上的命令。”

“哦,那行吧,除了上房还有普通房间吗?”

“有的有的。”

谢书辞付了银子,店小二给他两个牌子,一个天字号牌子,一个地字号牌子。

“小兄弟,我家还养了一条狗,应该没什么影响吧?那什么松九营的土匪兵们来了,不会找我麻烦吧?”

大王如今是一只大狗的形象,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见店小二朝自己看过来,大王立刻乖巧地坐在地上,谄媚地冲店小二吐了下舌头。

店小二道:“客官请放心,据说松九营大当家也随处带着一只大狗,他应该不会介意。他们虽然是一群土匪兵,但没什么架子。”

“那就好。”

店小二让人带他们回房间,走到一个拐角处,那人道:“地字号的房间在这边,两位客官谁先跟小的过去?”

谢书辞想也不想,“我跟你过去。”

他把天字号的牌子交给谢安,说道:“这几天让大王陪着你,它晚上睡床边就可以了。”

“嗷。”

可是宝宝想跟爹爹睡诶,万一不小心惹娘亲生气了怎么办?

萧寻愣了一愣,看着谢书辞迟迟没有接过牌子。

谢书辞有点疑惑,以为他不想住天字号,于是说:“那不然……你委屈一下?地字号天字号房间应该没差太多。”

店小二说:“客官您放心,地字号房间只有风水稍微差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和天字号一样。”

尽管如此,萧寻依旧没有接过牌子的迹象。

他盯着谢书辞看了半天,绷着唇线,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什么。

谢书辞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迟疑道:“怎么了?”

萧寻唇角下压,没跟谢书辞说话,用脚踢了下脚边的大王,波澜不惊地吐出一个字:“去。”

谢书辞和大王同时一愣,两脸懵逼。

见他们没有动作,萧寻直接对店小二说:“带它去地字号。”

大王一听,难以置信地看着娘亲,你那么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这种让宝宝伤心的话?

大王哭唧唧地走到谢书辞脚边趴下,控诉地“嗷”了两声,要是爹爹敢把它一只狗丢到什么地字号房间,它就累死自己、饿死自己、渴死自己。

谢书辞:“……”

靠,他还以为萧寻是脸皮薄不想跟他一起住,好家伙,竟然跟八年后的他一样,让一条狗独自去住一个房间。不愧是同一个人啊。从小到大脑回路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谢书辞低头看了看脚边泪眼汪汪的大王,接触到他的视线。大王有点怯怯的,“嗷……”

不准让宝宝一个人哦……

谢书辞叹了声气,转头把地字号的牌子还给店小二,说道:“我退一间房,只要天字号的房间。”

店小二点头接过,“好的,两位客官请跟我来。”

大王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萧寻道却是不满地皱紧眉头。

领两人来到天字号的房间,店小二道:“请客官稍等片刻,小的回头就把退房的银子给客官送上来。”

谢书辞道:“不用,我们应该会在这里逗留几天。”

“是。那两位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多谢。”

等人走后,谢书辞推门而入,大王生怕自己被落下,抢在萧寻之前挤进房间,然后找了个角落趴下来假装睡觉。

宝宝都睡着了,臭娘亲总不可能还把宝宝丢出去吧!

谢书辞回头见萧寻绷着一张脸,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把他拉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生气了?”谢书辞看他一声不吭的小模样,不禁有些想笑。

萧寻看了看他,问道:“他之前,也允许这条狗跟我们住一个房间?”

谢书辞憋着笑,说:“你别说,他当初跟你一样,也打算让大王自己住间房。”

萧寻盯了谢书辞一眼,眼神莫名显得埋怨,“那你还把它带进来?”

谢书辞失笑,“那总不能真让它自己去吧?多可怜啊,再说它也不占地方,在哪儿都能睡觉。”

“那让它去找那匹马。”

谢书辞:“……”

谢书辞有点没绷住,嘴角挂着笑意,说:“实不相瞒,八年后的你也有过同样的打算。”

“没成功?”

“没成功。”

萧寻绷紧唇线,黑漆漆的眼睛看了谢书辞一眼,“他没有惩罚你?”

“???”

谢书辞笑了,“他为什么要惩罚我?”

萧寻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谢书辞好奇地问:“那这么说,现在的你想惩罚我?”

萧寻垂下眸子,“嗯。”

谢书辞觉得他小时候太好玩了,想法比八年后他的还要奇怪,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惩罚我?”

后者先是沉默一阵,又将头抬起来,定定看着谢书辞,说:“谢书辞,我暂时不会惩罚你,我会记得这件事,用谢安的身体和记忆来惩罚你。”

这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啊。谢书辞没太当回事,“行行行,那你记着吧。”

一连奔波数日,谢书辞没睡过好觉,晚上早早洗漱后,就打算上床休息。

谢书辞一条腿刚跪上床沿,榻上的萧寻就朝他看了过来。

谢书辞动作一顿,“什么个意思?”

“我不是谢安。”

谢书辞耸肩,“你是萧寻?”

见他没懂自己的意思,萧寻又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谢书辞:“……”

这是我未曾设想的道路。

“所有呢?”

“所以,你应该和我保持距离。”

这倒霉孩子!咋这么能磨人呢?

“行行行,我跟你保持距离。”

谢书辞转身想要离开,谁知刚迈开步子,就听见身后那熊孩子说:“你去哪儿?”

谢书辞道:“我去找大王啊。”

“你为何要找它?”

“那我总不能睡地上吧?而且它身上暖和。”

见他没说话,谢书辞有点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就回头看着他。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了看谢书辞,又看了看坚硬的地板,再看了看角落里一脸期待的大王,似乎在经过一系列权衡利弊以及挣扎之后,他抬眸看向谢书辞,身体往里面挪了几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你上来睡。”

谢书辞:“……”

他有点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眼前这小崽子只有九岁,虽然有着和谢安几乎一模一样的样貌和魂魄,但对于谢书辞来说,他纯纯就是个小破孩。

谢书辞没多想,大王睡觉喜欢流口水,有床睡当然是最好不过。

谢书辞掀开被子坐进去,萧寻又一脸严肃道:“你晚上不要乱动,也不要碰我,不然谢安醒了之后,一定会惩罚你。”

谢书辞:“……”

“行行行,我不碰。”

“嗯。”他勉强算是同意了。

见谢书辞躺下以后,他又往里挪了几寸,和谢书辞中间隔着至少一个人的距离。

谢书脆无语啊,真无语啊,搞不懂这小东西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小破孩的心思啊,太难猜了。

谢书辞懒得多想,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萧寻在榻上躺了许久没有睡意。

他本以为谢书辞和他一样,结果沉默不消片刻,身后就传来了谢书辞平稳的呼吸声。

萧寻:“……”

如果,谢书辞今晚不小心碰到他,他日后一定要惩罚回来。

然而一晚上过去了,谢书辞除却翻了几次身,压根就没向他靠近过。

萧寻觉得自己的内心非常奇怪。

他既觉得满意,也觉得不满意。

满意谢书辞熟睡后没有触碰谢安以外的人,不满意自己明明就在他旁边,整整一晚上,连胳膊都没往他这边伸一下。

这就导致谢书辞一早神清气爽地起床后,萧寻足足有半个时辰没跟他说一句话,不管谢书辞说什么他都爱搭不理的。

谢书辞无辜,谢书辞郁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好在店小二送来食物的时候,谢书辞先把食物送到他手里,才去管地上嗷嗷待哺的大王,等他再回过头来时,这小破孩就恢复如常了。

谢书辞觉得很迷,甚至觉得一个小破孩的心思,比谢安本尊还要难猜。

吃完早饭,谢书辞打算带他们出门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情况,东篱什么时候撤兵。

然而等谢书辞两人走出客栈时,发现长街两边整整齐齐站满了百姓,将中间的通道留了出来。

谢书辞好奇不已,问店小二:“他们这是干嘛呢?”

店小二道:“松九营的将士们已经进了城,大家都想一睹他们的英姿。”

“他们不是土匪兵吗?还这么受欢迎啊?”

店小二笑道:“他们像土匪,可也是兵啊,哪有百姓不喜欢保家卫国的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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