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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一路溃败【营养液136w】

香江神探[九零] 轻侯 2598 2024-04-28 16:05:19

“Madam,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低劣的手段就不要用了吧?除了贻笑大方外,只是浪费你我的宝贵时间而已。”

鲁伟业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溃,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在手下并没有反水出卖他的情况下,警方要拿到这些名单会怎么做呢?

他微微皱起眉,难道这是O记拿到的名单?既然王新秋这个线人已经被O记渗透到自己身边,甚至当上了个小小头目,O记拿到他大部分手下的名单,也不是不可能吧?

他虽然万万想不到自己是被那个完全没入眼的女孩子卖了,更想不到面前的女警拥有他根本无从理解的力量,但胡猜乱猜之下,居然也稍微宽了心。

一个搏命的赌徒能活到现在,大概也需要一些乐观和坚韧心态吧——这些特质他的确具备。

“你这东拼西凑的名单,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想随便搞个名单、按个罪名,就让我招认什么,什么杀了谁?哈,恐怕太过异想天开了吧?”鲁伟业双手一摊,又将家怡的施压驳回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

家怡扰乱军心的目的已达成,便不愿再多跟他废一句话,便不假辞色道:

“那天你左手拄拐走进柯士甸道西废弃的烧炭厂房,王新秋已经被绑到那里。他面朝门口跪着,你从正门走进时,他便似在跪你一样。

“你走进去,谷叔立即喊自己的保镖帮你搬来椅子,请你坐好。

“之后一盆冷水泼在王新秋头上,他醒转过来,头发湿濡滴水,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狼狈迷茫中看到你,口中便开始嘀嘀咕咕的求饶。

“强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难受地歪跪着,想动一动以便躲开强光却根本动弹不得。

“你一定很享受看这样的画面吧?折磨他人是不是很让你快乐?”

鲁伟业盯着她,干巴巴地轻笑道:“原来当警察,还要会编故事?”

家怡并不接他的话,只胸有成竹地继续道:

“你先用龙头杖,在王新秋额头猛敲三下,然后是左肩,最后是右肩。在这个过程中,王新秋一直在求饶,他呜咽说‘业叔,业叔,我没有……’”

家怡一边回想王新秋的语气,一边模仿,连同声调、语气全与心流影像中无二致。

鲁伟业瞳孔逐渐收缩,她的讲述将他拉回到那天那个旧厂房。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的他,第一次感到后背发凉。

为什么,她语气与王新秋那么像?这……就算是真的有人招供了,她怎么会模仿的这么像?

在这一刻,鲁伟业盯死了易家怡,仿佛担心她忽然扑过来,变换成王新秋的男人声音、怒吼‘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家怡当然没有,他模仿把王新秋,目光忽地如电般射向鲁伟业,在他头皮发麻的瞬间,她接着道:

“无论他怎样求饶,你并不理他,甚至敲打的更用力,还开口骂他‘吃里扒外的东西’。

“抽打的刑罚结束时,他是不是还在为自己争辩?说一些如……业叔,我没有,我没有……之类的话?

“可惜你已起了杀心,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警方的线人,这个吃里扒外的人。

“你转动龙头杖,准备抽出细剑。

“这时候,有一个人上前抓着王新秋的头发,迫使他仰头,这样才方便你割开他的喉咙。这个上前的人是谁呢?是你的臂膀王挺?还是你很看重的白先生?或者是很有眼色地在你进门时就命人给你搬好椅子的谷叔……

“或者,是负责佐敦道小学的‘红佬’秦泰荣?”

当说到‘秦泰荣’三字时,家怡格外提高了音量。

前面那些名字不过是障眼法,秦泰荣才是那个抓着王新秋的头发迫使其抬头的人。

这件事警方不知道,鲁伟业却清楚。

或许徐少威他们还不清楚家怡是有的放矢,鲁伟业却越来越觉心惊肉跳。

他呼吸不自觉急促,左手攥拳后拇指不断快速搓揉断掉一半的中指,这是他想事情和紧张恐惧时才会有的小动作,这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了。

她怎么会知道?

她都知道!

难道……难道手下真的招了?才被抓到警署,那些他千挑万选的人就背叛了他?

这几乎完全摧毁了鲁伟业对自己的信心。

如果以前一向笃信的东西,如此轻易便被证明是错的。那他计划中的一切,还有哪些能信?

家怡拿起矿泉水瓶,慢条斯理地喝水润喉。

鲁伟业瞪着她,只觉得心焦气躁,时间流淌仿佛是有声音的,在他耳边没走一秒便敲击出如撞钟般的一声‘咚’,使他心脏发闷,额角钝痛。

而在审讯室外的黄警司和Wagner也都噤声瞠目,依次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黄警司趁这间隙大口呼吸,才发现刚刚自己居然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用手背擦过下巴,他缓了下神,才转头问Wagner:

“这些信息并没有在你提交给我的报告上,易家怡怎么会知道?而且看鲁伟业的表情,怎么像都说对了?易家怡简直像在犯罪现场一样,这……这……”

也太邪门了。

Wagner也有片刻的失神,事实上,他跟黄警司一样吃惊和不解,但被黄sir问到面前,他还是强迫自己恢复理性。

垂眸沉思几息,Wagner才抬头道:

“易沙展每天在法医官和法证科呆的时间,比我们都久。她还一直在跟Tannen聊这个案子……法医官许sir常说尸体会说话,法证科的大光明哥也说过‘环境证据会讲话’,我想,一定是现场留下的线索和尸体上的发现的证据,让家怡知道了这些现场信息。”

黄警司皱着眉,极缓慢地点了两下头,转而‘啧’了一声,又露出感叹的神色。

随即不再与Wagner闲聊,转回头再次看向审讯室。

他目光在鲁伟业那些再克制不住的小动作上扫过,最后落定于易家怡脸上,忍不住对Wagner感叹:

“现在的后生仔,了不起,了不起啊!”

审讯室内的家怡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步观看她这场审讯,事实上,她已经完全进入忘我状态。

在她眼中,只剩鲁伟业和自己,再无他人了。

“哈哈哈…”心里已经完全慌了的鲁伟业忽然摇头笑起来,他一副无奈模样,轻叹道:

“现在警方办案,全靠胡编乱造吗?

“易沙展,你说的秦泰荣的确是我的高层员工。王新秋死亡的新闻我也看了,好像说是12月2号死的?非常不巧,那几天秦泰荣被我派去泰国进货,奇异果正上市,还有草莓啊之类的都进了一大批。我的账单和安排表都还在,警方或许还查得到秦泰荣的机票。

“Madam,我们都是大好良民,这种事,可不好信口开河啊。”

鲁伟业话音一落,窝在隔壁小黑屋通过闭路电视跟看审讯的一众探员瞬间坐不住了。

“不好!”九叔一拳捶在手掌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这可怎么办?这不露馅了吗?

“怎么办……”

“完了完了……”

“扑街啊……这怎么办?”

“啊!”刘嘉明也紧张地大叫出声。

“等等。”同样在列的方镇岳难得还沉得住气,他坐在椅子上,朝大家摆摆手,皱眉道:

“十一没有慌。”

众人忙又抻脖子瞪眼睛地朝闭路电视看去,果然,家怡歪头哂笑一声,并未露出惊慌表情。

难道,鲁伟业在反诈家怡?

审讯室内,鲁伟业在笑,易家怡也在笑。

但一个笑得很虚,一个笑得很淡定。

虚的是鲁伟业,他的确在诈易家怡。

他想知道警方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胡诌一通来引诱他招供。

这是他极度惊慌之际,所能使出的最后一招了。

虽然努力作态,虽然还在挣扎,但他心里其实已经开始相信家怡的话:只怕他的手下,真的有人招了。

“鲁伟业,你我心知肚明,那一天秦泰荣就在现场。

“而且,拽起王新秋头发的人就是秦泰荣!”

家怡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每一个神态、每一个音节都在向鲁伟业展示:老娘是实打实知道的,不要妄图在老娘面前耍花腔,像猴子一样。

鲁伟业手指轻搓,抿紧了唇不讲话,眼神逐渐转冷。

……

而在审讯室外,黄警司看着易家怡的表现,终于按捺不住,情绪上头,他抽出香烟,忽然想起这是审讯办公区,又将烟塞回兜里。

双手无意识举到胸前,像个世界杯赛场边等待射门时刻的球迷。

发现自己这个小动作的黄sir放松手指后,忍不住笑自己活像个不稳重的年轻人。虽有自嘲,却还是不禁拍了下巴掌,由衷夸赞:

“这个心理素质,许多老警察只怕也做不到。好苗子……好哇,好哇!”

易家怡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面对鲁伟业这样的老油条,居然能把持住。在与鲁伟业交锋时,明明她是在胡诌的,居然能顶住鲁伟业的反诈,完全不动摇。

黄警司摇头啧声,心中直呼精彩。

啧!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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