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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钟传洁和蛮牛“如无必要,……

香江神探[九零] 轻侯 5502 2024-04-28 16:05:19

今天的香江很晒,太阳升到楼腰处时,温度已经足以使室外活动的人汗流浃背,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日子出街。

这时风声紧,前猿帮和前和义会的冲突并未完全消解,九龙城寨附近的街巷上许多来往年轻仔脸上似乎都挂着紧绷的焦虑神情,谁也不知道哪个与你擦肩的人正包藏祸心,想趁乱搞事。

太子涛被虐杀的阴云仍弥漫在头顶,对钟传涛的女儿钟传洁来说,绝不该在这个阶段出来玩,哪怕身边带着蛮牛。

易家怡在邱素珊所说的地点找到了钟传洁,那少女像是希望被人看到一般,拿着一杯奶茶,站在一家古着店门外的房檐阴影下,一边饮茶,一边与身边的蛮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大喇喇让来来往往的人打量,也观望所有来往过客。

易家怡将车停在路边停车点,坐在车内盯了一会儿,便忽有所感,熄火下车,她揣好大哥大,直奔钟传洁而去。

在距离他们十几步远时,蛮牛便看到了她,立时不善地站直身体,充满敌意地看她。

钟传洁伸手扒拉了一下蛮牛,随即也站直身体,直对着走来的易警官。

“你在等我?”易家怡问。

“我并不知道来盯梢我的会是易警官。”钟传洁脸上有千金小姐惯有的矜持表情,她不需要做出骄傲的样子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便已让人觉得她并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否定掉家怡的话后,她又笑了笑,从斜挎在身上的lv包包里掏出几张剪报,上面赫然印着易家怡的照片,“但我想好了,如果我发现警察,会跟对方讲明,我想见一下易警官。”

“……”家怡与钟传洁对视了几秒,目光望见后面商场里一家咖啡厅,正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只有零星几个人,似乎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去坐坐吗?”

“Madam请客吗?”钟传洁歪头露出个克制的笑容。

“没问题。”易家怡点点头,率先推开商场的玻璃门。

蛮牛看一眼钟传洁,虽然似乎不认同大小姐的行为,但还是伸手撑住易家怡推开的玻璃门。

这间咖啡厅并不算很高档,但胜在干净宽敞,当易家怡三人坐在角落时,四周空置的座位成为天然的隔档,足以保证他们交谈的隐秘性。

三人点好咖啡和点心后,家怡看了看坐在钟传洁外边、一脸防备的蛮牛,才问钟传洁:“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易警官,我看了些香江报纸,发现你好像是个好厉害的神探,昨天见到你,我感觉你很认真,是真正想要破案的人,所以我想跟你聊一聊,或许会对捉住杀死我哥哥的真凶有益处。”钟传洁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知道一些对你有益的话,但我也不想一直呆在家里了。”

“你想让我再录一次口供?”家怡挑眉。

“是的。”钟传洁点了点头,“爹地不许我和妈咪对外人讲太多,他希望我了解自己的身份,从哥哥死的那一刻起,担起家族的重担,做一个他期望中的人。”

钟传洁垂眸看向自己昨天刚做过的指甲,一边搓指甲,一边道:“Madam,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家里,最想知道哥哥死亡真相的,可能就是我了。”

“什么意思?钟先生和钟太太不想知道吗?”家怡摊开自己的小本子,决心做一个好听众。

“妈咪已经没有儿子了,就算捉到真凶,也改变不了这个现状,她是个很务实的女人,她现在想的只有让我立即得到爹地的信任,能够顺利接掌家业。”钟传洁抬眸,状似天真地朝着家怡笑笑,“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庭……利益太大了,大到亲情也拼不过。所有人都会先想利益的。虽然我爹地和妈咪感情很好,一直没有莺莺燕燕打扰我们,但谁知道爹地在外面是不是真的没有私生子呢。妈咪好担心哥哥死后,会忽然冒出一个私生子来继承爹地的家业,那她和我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嗯,至少没有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太生活喽。”

“钟先生呢?他也不想知道真凶是谁吗?”家怡微微皱起眉,心里忽然燃起一些不安。

“爹地有一些想知道吧,但他也有其他立场的,你没有想到吗?”钟传洁忽然反问,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含着些讥诮:这样明显的事,你们警方都没猜到吗?

“……”家怡微微皱眉,并未接话。

钟传洁撇眉笑了笑,“爹地之所以激流勇退洗白自己,很大比例是为了哥哥。但爹地也知道哥哥是个什么人啦。”

“什么人?”

“Madam,你看过《红楼梦》吗?”

“当然。”家怡点点头。

“哥哥就像贾宝玉,不过他不是含着玉出生啦,是含着黄金出生的,我们家也金碧辉煌的,那一代人都喜欢金灿灿红彤彤的东西喽,大富大贵嘛。”

钟传洁讲话有些东拉西扯,但家怡没有打断她,想要听到更多、更全面的关于钟家的事,以去判断钟大志带领的前和义会的动向,以及案件受害者钟传涛的情况。

顿了几秒,钟传洁继续道:

“各个就像生活在现代的贾宝玉,从小娇生惯养,家里所有人都围着他传。所有人都喜欢他,所有人都害怕他,他要什么就有什么……从出生起,看到的就只有笑脸。

“原本我跟他也差不多,可我是女儿嘛,不用被留在爹地身边当做继承人那样培养,12岁我就被送去英国了,踏上异国他乡那刻起,我才见识到什么是真实的世界啊。身边不再全是对我谦让、礼貌、尊重的人……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知道,大多数人从出生开始就会遇挫折,摔倒过,于是明白走路要看路;被人凶过,于是知道与人相处时要警惕,有时要摆出很凶的样子避免他人欺负,有时要摆出和善的样子避免冲突;失败过,才知道什么是羞耻,从受小的羞耻开始学习如何处理羞耻这种情绪,渐渐培养成连大的羞耻和失败也能承受……

“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经历,你知道一个一直处在绝对无菌环境下的青春期少女,忽然被丢进菌群杂乱的环境,会怎样吗?”

钟传洁忽然沉默下来,几分钟后,她抬起头,左右手做出乱杀的动作,嘴里发出‘哇呀呀’的打斗音,然后才讪笑道:

“一通乱杀,很难的,madam,但是我活下来了。

“那时候我就觉得,哥哥恐怕无法顺顺利利地长命百岁,爹地对他的期待一定会落空。”

耸耸肩,她叹气:

“只是没想到哥哥死得这样早。”

“一个从未认识过真实世界的人,不可能在真实世界生存下来。”家怡接话。

“是的,madam,你懂我的意思啦!”钟传洁做出惊喜表情,歪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任何一个小的挫折,都可能令他精神崩溃。不过还好啦,哥哥没有精神崩溃,就被杀了。如果不是被虐杀,也许是一种幸运呢。”

这世界真奇妙,被精心培养的人,成了个纨绔,被虐杀。

被随意推下山崖、放任她自己学习飞翔的孩子,却拥有了超出年纪的练达。

“Madam,我觉得哥哥说不定是死在女人手里的。”钟传洁忽然道。

“!”家怡忙将这句话记在笔记本上。

钟传洁也这样想,那么家怡要引导B组探员将目光放到郭树尼身上,就变得更顺理成章了!

“为什么这样想?”家怡如获至宝地询问。

“贾宝玉嘛,还是我的这个理论。”钟传洁手指粘了一点咖啡,在桌上点出朵咖啡色桃花,“哥哥从青春期起,他喜欢的女人,都喜欢他。就似贾宝玉啦,长到很大,遇到一个人生不受爹地支配的女人,被对方拒绝,才知道——啊?居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我的吗?”

钟传洁说到这里时,故意模仿男人的腔调,装作格外认真吃惊的模样。

接着又长长叹口气,摊手道:

“爹地说哥哥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啦,也算喽,他喜欢哪个女人的时候,都很认真,废寝忘食,甚至要死要活啊。他17岁时喜欢一位姐姐,一晚上没见到,就在家里坐立难安,爹地硬是半夜安排司机送各个去见那位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很痴情?

“可也像贾宝玉啊,他对晴雯也痴情,对袭人也痴情,对林妹妹也痴情……可晴雯被赶出府时,他也没怎样嘛,反而在得知晴雯死前喊了一夜妈妈时,好不高兴哦。‘怎么她喊了一夜妈妈,却不喊我呢?’

“哼。”

钟传洁轻哼一声,到这一刻,她对自己哥哥的轻蔑再也掩饰不住。

一个风吹雨打锤炼出的聪明孩子,是无法对被保护得太好、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的‘宝宝’生出尊敬之情的,哪怕那人是她的哥哥。

“他每一段感情都好认真,厌腻后又丝毫不念旧情。他可以有那么多姐姐妹妹,怎么懂得别人心里只有他的欢喜与痛苦啊?他从不觉得自己残忍,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哪个女人要是对他纠缠呢,不需要他烦恼,爹地已经叫蛮牛啦、黑皮龙啦,将那些女人处理掉喽。

“给钱嘛,还不行?那就只有一顿打喽……madam你知不知道,对于好多女人来说,只是打一巴掌的屈辱,也可以成为一辈子的梦魇啊。”

钟传洁忽然转头看向蛮牛,“蛮牛,你打不打女人啊?”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蛮牛冷嗤一声。

“那你没有被爹地派去处理过哥哥身边的麻烦事吗?”钟传洁问。

“……”蛮牛犹豫了下,余光扫一眼易家怡,并没有在这里对钟大志的事做评价。

钟传洁却像是已经得到答案,她忽然伸手拉了拉蛮牛的手,喜笑颜开道:“那蛮牛你很好哇,不要去做那些事啦。给爹地做那种事的人都只是狗哇,哪怕爹地夸他们很忠诚,也还是打从心里瞧不起他们的。要有骨气,做些有格局的事,爹地才看得起你。”

蛮牛手搭在腿上,任钟传洁拉着摩挲了下,没有抽回。

察觉到易家怡投来的目光,他转开视线,却将烧红的耳根暴露给对方。

“所以你觉得钟传涛是因为感情纠纷才被杀?”易家怡又在本子上记录下这个问题。

“……”钟传洁忽然盯住易家怡,两人对视几秒,不约而同挑唇,“Madam,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你好像也知道些什么。”家怡回敬。

“嘿,蛮牛说,哥哥之前交往的女朋友,多是爹地产业下身居不那么重要职位的女性,就是那种流动性很大工作的女人喽,那就很安全,有自己人照看着嘛。或者是一些外面的女孩子,虽然不受爹地支配,但好在身家背景都比较简单,哪怕被甩呢,往往也没什么事啦,你知道的,如果只是普通人,怎么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最近他交往的两个女朋友很不好的,都是跟爹地有竞争关系的老先生产业中工作的女性。这样的人呢,不仅自己人无法掌控,我们还搞不清楚对方是否别有用心,蛮牛早就很担忧喽,但爹地太宠哥哥了,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我跟蛮牛都觉得不对劲,只是我们都没办法确定,这种不对劲,到底是……”

钟传洁沉默着思索了下措辞,才继续道:

“到底是这两个女人自己本身不对劲,还是他们背后有人不对劲。

“我只是不像爹地那么笃信一定是前猿帮的人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其他人一定不敢动他的儿子。

“可是,madam……”

钟传洁扬了扬手里的报纸剪报,“我们都知道,如今的香江不一样,跟爹地打天下的时代可不同喽。

“没有什么别人不敢动他钟大志的儿子这种说法了。”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严肃,脸上居然也有了些许钟大志的影子。

人都说女儿肖父,大概的确如此。

她手指压在桌上,定定望着易家怡,一字一顿道:

“Madam,我希望你能好好查一查属于金凯丽夜总会的那两个跟我哥哥拍拖的女人,从哥哥的死法,我有预感,这不是社团里混久了的人做事的方式。”

“郭树尼和赵金芳,对吗?”家怡捏着本子,龙飞凤舞地在本子上记录下这句。

“是的,阿尼妹和阿金。”坐在边上的蛮牛这时插言道。

“OK。”家怡点了点头,又记录下蛮牛这句话。

钟传洁喝一口咖啡,在家怡记完停笔后,起身去上卫生间。

蛮牛要跟着起身,却被钟传洁压着肩膀按回去,“放心吧,这附近是爹地的地盘,你坐在这里陪madam喝咖啡。”

说罢,她已大踏步离开。

不容置疑的下命令。

家怡看着钟传洁的背影,这个大小姐好像跟自己年龄差不多。

她们有不同的际遇,却又都是因缘际会被拱上风口的人。

收回目光,家怡开始向蛮牛常规提问,对方却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很担心一时不在视线范围内的钟传洁。

家怡干脆不再提问,见他喝咖啡时露出有些歪的门牙,忍不住调侃:

“长牙的时候,没少舔吧?”

“什么?”蛮牛回神挑眉。

家怡指了指自己的门牙。

“……”蛮牛不自觉又舔了舔自己那颗有些歪的门牙,才意识到自己被调侃了。

抬眸对上易家怡,他身体不自觉坐直了些。

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凶,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多跟他讲话,这个女神探好像一点不忌惮他的凶相,甚至将他当成普通人那般随意闲谈,开他玩笑。

她身上也有足以吸引他的那种魅力,他说不上来是什么,但能使他信服,使他与之相对时,不自觉坐得端正,注意仪态。

“其实钟大志也没少派你去做不那么有格局的脏事吧?”家怡忽然开口。

“……”蛮牛眉心抽了抽,再次凝向易家怡,“我没打过女人。”

“但你知道钟大志没有把你当成可以被尊重的人。”家怡用的是肯定句,“我知道和义会前红棍病死后,钟大志身边只有你和黑皮龙两个年轻仔做打手,但一直没有新的红棍。不是因为和义会已经成为过去时,钟大志洗白了自己,不再需要红棍。而是他不认可你们两个年轻仔,不觉得你们两个后生仔足以跟死去的红棍媲美,他从没真的尊重过你和黑皮龙。”

家怡定定望着蛮牛,话语向针刺在他心上:

“你知道这一点。

“钟传洁也知道这一点。

“你也知道钟传洁知道这一点,而且知道刚才她就是在提点你。她也不想你一直做钟大志的狗,她希望你自己踏出一步……不然,你永远也没有机会。

“你知道我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可以面对面与钟传洁讲话的机会,而不是只站在她身侧,或身后。

“……”蛮牛攥起双拳,面色涨红,有几分怒意。

但他没有反驳家怡,也没有出言不逊。

这时钟传洁上好卫生间,步履轻快地走回,家怡便将视线转回钟传洁,笑着与之示意。

钟传洁坐回位置,看看易家怡,又看看蛮牛,似乎瞧出什么,但也并未多问。

她将杯底的咖啡喝尽,在家怡问要不要再点一杯时摇头。

“Madam,我还有一句话。”

“你说。”家怡再次将笔尖压在笔记本横线上方。

钟传洁却用手指拨开易家怡的笔,“这句不要记。”

“OK.”家怡好奇地挑眉。

“我刚才说过,爹地并不完全想知道杀死哥哥的真凶。”钟传洁话出口后,便察觉到蛮牛想要阻止自己,她却伸手在蛮牛前倾的胸前挡了一下,将他又压回椅背。

她目光仍落在易家怡脸上,从未移开:

“他想将家业给我,比给我哥哥难得多。

“他知道无论给我留下多少产业,最终都会缩水。

“那么不如尽量多地争取到更多产业,那么哪怕缩水,也还是有很多。

“所以他想扩张。

“还有,不断做大,拥有更多地盘,本来就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男人的本性。之前他有了哥哥和我,失去了不畏死去争抢的勇气,但现在哥哥没有了,虽然他想让我接掌他的产业,但对于他这一代老家伙来说,女儿终究不及儿子那么重要。

“如果他失败了,哪怕死了,最终大多数地盘都被侵吞,好像也没关系…反正儿子已经死了。

“你明白了吗,madam?”

易家怡干咽一口,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耳根烫烫的,她皱起眉,不确定地问:

“你是说,他想接着钟传涛的死,向前猿帮开战。以此为理由,名正言顺地想办法吞并前猿帮的地盘?”

“也许会死人,可能会有些人被捉进去。只要前猿帮死的更多,被捉进去的更多,他就有把握使前猿帮梁悦侠的夜总会变得姓钟,还有那些超市啊,酒吧啊,按摩房啊,统统姓钟。”钟传洁又开始玩自己的指甲,“也有可能他会死,但他比梁悦侠老,已经多活了几十年,还是比梁悦侠占便宜。”

“他未必希望警方在3天内捉到真凶。”家怡眼珠转了转,又不敢置信地道:“甚至可能违反跟警方的3日之约,趁警方以为‘钟大志答应了3天内不搞事’而松懈时,忽然动手?”

钟传洁挑唇笑着点头,看着易家怡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赞许,“我越来越相信易沙展果真就是报纸上所说的神探了。”

“你不想钟大志动手?”家怡皱眉,凝着对面女孩的表情,一瞬不瞬,她想要看懂钟传洁。

难道钟传洁不希望父亲帮她夺得更大产业吗?

毕竟,风险是钟大志的,又不是她的。

“因为我知道,最后谁也得不到好处,你们警方会将所有人抓起来的。Madam,我比他更年轻,在我的脑袋里,没有刻着那些过去的痕迹和规矩,我也比他更容易接纳新世界的法则,我知道你们会怎么做,这个世界早已不像他想的那般运转了。”钟传洁表情又变得郑重,“而且,我这块肥肉已经够肥了,我知道自己就算比同龄人聪明,也还是缺少太多经验了。

“没有力量的肥肉是很危险的,我不能让自己变得更肥,变得更危险了。”

她轻轻叹一口气,脸上竟显出这个年纪绝不该有的沉沉暮气,仿佛这个人已经历过太多挫折,积攒了太多沉郁沧桑。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回到自己的车上,家怡驱车远远坠在钟传洁和蛮牛的车后,公事公办地盯梢,直到对方回到家。

钟大志家附近是有其他人定点盯梢的,家怡结束了临时增加的跟访钟传洁任务,与邱素珊督察做过汇报后,便打方向盘掉转车头,带着满当当的收获,折返回警署。

路上,她看了眼时间,距离自己BB call传信给刘嘉明已经快1个小时了。

皱起眉,在穿过九龙驶往油麻地的路上,家怡数着倒计时。握着方向盘的手,随时做好横拉掉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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