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心说,放屁,老子根本就不是因为......
他踢了宋宁帆一脚,让他滚回座位,又重重拉了下椅子,滋啦出巨大的尖锐的噪音。
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他了。
班上的同学对这位Alpha学霸加校霸是又敬又爱又怕,纷纷装起鹌鹑来。
.......
午饭是在学校食堂吃的,食堂又坐落于一中后门那边,裴渡一边吃饭,一边在犹豫去赴约还是放黎括鸽子。
沈郁看出裴渡的犹豫,但他对下午的课程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在一旁怂恿说:“渡哥,去吧,你不去,黎括的屁股又痒了。”
宋宁帆不乐意说:“老沈,你能不能用别的形容,不然听起来好黄啊。”
沈郁戳着米饭,斜他一眼:“思想不健康的人,听什么都不健康。”
被反咬一口的宋宁帆立刻不乐意了:“你一个天天看Alpha床上大战三个Omega的老黄虫Alpha,还好意思说我思想不健康。”
裴渡和林北司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局面,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周遭用饭的同学们,一脸不自在的神色,自觉端着餐盘挪远了些。
闻凇意:“......”
吵架就吵架嘛,为什么又聊到限制级话题上,你们Alpha都这么不要羞耻心的吗?
虽然他也搞不懂,沈郁天天看这个,不会腻吗?
沈郁感应到闻凇意探究的目光,斜向宋宁帆的浅灰色眼珠子,挪到了闻凇意脸上,筷子头敲了敲闻凇意餐盘:“这位闻同学,你好像有话说。”
闻凇意突然被点到名,下意识停下了正在挑配菜的手,思及限制级话题,他还要脸,否认摇了摇头。
沈郁最烦磨磨唧唧的人了,阴森森威胁:“说,不说中午把你一块儿拉去山顶赛车。”
裴渡立刻拧眉瞪着沈郁,沈郁毫不畏惧。
闻凇意捏着筷子,一本正经地请教:“你天天看同一个类型的,不会腻吗?为什么不换换口味。”
“比如呢?”沈郁彬彬有礼请教。
闻凇意偏了偏头,思考了一瞬,说:“一个Omega大战三个Alpha。”
林北司正在喝汤,“噗”地一口,全喷在了餐盘里。
宋宁帆听到这句话,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他也不在意,捂着肚子笑起来:“哈哈哈哈,闻凇意你是来搞笑的吧。”
裴渡:“......”
沈郁:“......”
沈郁优雅地吸了口气,科普说:“一个Omega对上一个Alpha都受不了,请问面对三个Alpha,那个Omega还能活吗?我倒是想看,没人拍啊。赚钱的事,没哪个Omega会傻乎乎用命玩的。”
闻凇意认真反思了下,确实很有道理,于是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黑眸肤白的Beta低头认错的模样,实在是赏心悦目,沈郁胳膊刚要搭上闻凇意肩膀,给他分享点片源,就被裴渡一巴掌打掉。
他管得跟个爹似的,语气又拽又讨厌:“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沈郁:“......”
他怎么就动手了,不就揽个肩膀,平时他也没少揽宋宁帆和林北司,怎么没见这位爹管一管。
“行吧,说话就说话,我不动手。”他没好气白了裴渡一眼,浅灰色眼珠转向闻凇意,端着张优雅温柔的脸,猥琐地问:“我有很多资源,包括猎奇版、珍藏版,要的话,我分享你。”
闻凇意可看可不看,但不妨碍他把资源要来,转手买到黑市上去,Alpha和Omega的大尺度片,比市面上的Beta与Beta的片源贵上千倍。
Beta与Beta之间的花样,顶多只是单纯表现在身体上的碰撞,Alpha和Omega有信息素加持,花样百出,越看越上头。
沈郁手里那些资源,绝对能值好多钱。
他顿时对沈郁展现个友好笑容,还未来得及开口要,裴渡骂骂咧咧捂住了闻凇意的嘴巴:“要个屁要,你一个B,连腺体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还要去赴约嘛,你们赶紧吃,吃完滚。”
宋宁帆一听这话傻了,渡哥啥意思啊,他自己不去吗?
“渡哥,你不去啦?”
裴渡找了个借口:“我那什么,手机不是被老朱缴了吗,答应他期中考一定保住前三,上上课也挺好。”
“渡哥,理由真是这样?你也不爱听课啊,不对,你还缺手机?啊不对,你的天赋还需要学习?”宋宁帆一而再再而三重复,“你成绩吊打惊露市一大片,你还学习,你是想逼死这些学霸吗?再说了,据我所知,你在老朱那的手机,没有十台也有七八台了吧,我也没见你着急过啊。”
你个二百五,你说那么多干嘛。
裴渡捂着闻凇意的嘴巴,瞪着宋宁帆。
可惜这个小弟感应不到大哥的心声,还特意朝着闻凇意说:“闻凇意,你知道吗,我渡哥高一上学期,就被缴走了五部手机,一天夜里,几个学生去老朱办公室偷手机,垂涎渡哥的限量版,一块儿给顺走了,后来,渡哥的手机还是老朱从二手店赎回来的。”
闻凇意被裴渡捂着嘴,说不了话,就点点头。
沈郁接了一嘴:“嗯嗯嗯,然后老朱学聪明了,他特意买了个保险柜收藏渡哥的手机。”
林北司看闻凇意只露出漆黑眼睛和秀挺的鼻子,提醒裴渡说:“用餐时间快到了,你还让不让人家吃了。”
裴渡松了手,瞥了眼闻凇意,威胁式地看向沈郁,杀气腾腾。
沈郁只好做出投降手势。
宋宁帆还在说:“渡哥手机很贵的,闻凇意,你那手机就是渡哥送你的吧。”
他当然知道裴渡的手机贵,裴渡看似不讲究,可他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用金钱砸出来的。
有些人一辈子的积蓄都不一定有裴渡的零花钱多。
闻凇意附和了一声,继续方才挑配菜的动作,慢条斯理挑完了胡萝卜,又挑芹菜到旁边的餐盘空格里,一红一绿,倒是好看。
“你怎么这么挑食。”大少爷看不顺眼了,他以为闻凇意是不挑食的,眼见空格里堆了一堆胡萝卜和芹菜,裴渡看不过眼,几筷子夹走,“挑食会营养不良,难怪你连投篮都不会。”
闻凇意错愕地盯着裴渡,握着筷子只差没成个泥人,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其余三个人也跟被点穴了似的,纷纷看着裴渡。
被四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太过诡异,纵然是日天日地、无所畏惧的裴渡大少爷,面上也有了几分不自在:“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饭啊!吃饭啊。”
沈郁说:“吃吃吃。”
宋宁帆朝林北司递去个眼神:渡哥啥时候开始喜欢吃胡萝卜和芹菜的?
林北司做了个口型:今天。
宋宁帆:“......”
宋宁帆还傻乎乎地想,爱好还可以在一天之内建立吗?渡哥牛逼啊。
闻凇意也不敢再挑了,捏着筷子埋头吃饭。
裴渡扫了眼安静吃饭、脸上毫无异色的闻凇意,很想回到夹菜前,把伸出筷子到闻凇意餐盘里夹配菜的自己给扔出餐厅。
吃饭完,沈郁放下筷子,威胁似的说:“渡哥,下午黎括的挑衅,你会接吧。”
裴渡在那欲笑不笑、看透一切的目光里,抽了纸巾抹嘴巴,不耐烦说:“去去去去。”
做老大真几把烦,每天还要被小弟监督着去约架,不约就不是好老大,连学习时间都不给。
是时候,他该考虑考虑一下,退位让贤了。
于是一吃完饭,三个人一同给任静打了电话请假,就离开了学校。
......
下午英语第一节课,教室空了三个人。
闻凇意一边拎着发下来的英语卷子订正错题,一边见缝插针做化学卷子,抽空被叫起来答题还对答如流。
一心三用,坐他前桌的高峰羡慕嫉妒恨的那叫一个扭曲。
他没忍住,在英语老张叫另一个同学起来回答时,偷偷找闻凇意说悄悄话:“同样是个B,为什么你还要加个挂字。”
“嗯?”信号连了三项,还要对接第四项,闻凇意缓冲了好几秒,才勉强接上,“你骂自己就算了,骂我干嘛?”
旁边的Alpha跟高峰很熟,熟的闻凇意怀疑他们有奸情的那种,他替高峰解释说:“他夸你呢,夸你是个外挂。”
闻凇意很无语,但出于礼貌,还是说了谢谢。
Alpha笑了笑:“那个,你一会儿化学卷子做完,借我对一对。”
“没问题。”
高峰直接转过身,插话说:“学霸,分析分析学习经验呗,你是怎么做到一心三用还不会出错的。”
闻凇意见他身后站着满堂跑的老张,悄悄将英语卷子覆盖到化学卷,脚下踢了高峰一脚,咳嗽了声:“下课再传授经验,你先转回去。”
“别了吧,老张讲题本来就枯燥,时间很难熬的,我们聊聊呗。”高峰被踹了一脚,也没在意,只当是闻凇意换姿势,他腿那么长,保持一个姿势肯定会难受。
闻凇意心说,朋友,你先回去吧,你这样,我都没法偷偷做化学卷子了。
可惜高峰没有听到闻凇意的心声,也没注意到班级全然安静了,他扯着闻凇意的卷子,不依不饶说:“你就给说说吧,老张......”
一道声音打断了高峰:“听我讲课,委屈你了是吧,这样,还剩下后半面卷子,我让闻凇意来讲,你呢,就给我站讲台边上听。成吗?高峰同学。”
高峰:“......”我草!!!
班上的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拍掌起哄。
老张无论是讲卷子还是讲课,都跟和尚念经似的,有让人昏昏欲睡的冲动。
要是换成闻凇意,那脸,那嗓音。
妥妥的醒脑神器。
闻凇意被赶鸭子上架,满脸写着抗拒,老张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凇意同学,其实我也挺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一心三用还不会出错的,把方法分享分享给大家,让这些上了墙的烂泥更上一层楼。”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骂人都觉得像在夸人。
闻凇意:“......”
他默默把化学卷子的一角藏在英语卷子底下。
老张乐呵呵说:“别藏了,早就看见了。你就错了五题,哪需要一直动笔。”
闻凇意:“......”
所以,这就是前半节课短短二十分钟,您就把我叫起来十次的理由。
高峰和闻凇意被赶鸭子上架,一个站在讲台上,一个站在讲台旁边,高峰满脸是“拖累你了,不好意思”的愧疚感,闻凇意只想唉声叹气。
老张大热天捧着保温杯,站在门口贴着课程表角落那一刻,慢悠悠啜一口茶,还不忘提醒闻凇意珍惜时间。
闻凇意从来只会做题,他哪会讲卷子,只好干巴巴地照本宣科。
卷子后两面,有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还有英语作文,而完形填空的文章在前头,闻凇意连翻也未往前翻,很生硬地说了第一道题的答案。
尖子班的学生本就不需要讲得多详细,闻凇意用十分钟就讲完了卷子,全程就高峰一脸懵:“等等,这就讲完了?”
老张白他一眼:“咋滴,你嫌我讲得枯燥,又嫌人家学霸讲得太快,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抽。”
高峰被说得不好意思,撞上闻凇意的目光,憨笑了一声。
老张利用闻凇意报完高峰嫌弃他讲课枯燥的仇后,决定做个人:“好了,学霸讲完卷子了,剩下时间你们自便,高峰同学上课讲话,自己讲不够还要拉着后桌的同学一起讲,晚自习下课前,三百字检讨送我办公室,别忘了。”
他手指虚虚点了高峰一下,高峰立刻哀嚎起来,老张眼一瞪:“叫什么叫,才三百字。”
老张提前下课走人,班上也没沸腾,只不过比没老师多了几分自在。
有人带头往闻凇意桌前跑:“学霸,你一心三用,用的是哪张卷子,是化学卷不,借我抄抄。”
闻凇意摸了摸鼻子,把卷子拎了出来:“还有一面没做好,要不......”
“谢谢学霸。”试卷就被领走了。
完全不在乎最后一面写没写。
闻凇意的卷子在班级里传送,时不时迸发出一声感叹。
“牛逼啊,才二十多分钟,就把前三面都写了。”
“绝对百分百正确。闻凇意哪次化学卷子不是满分,这回肯定也正确率百分百。”
“牛逼。”
“厉害。”
有人吹就有人捧场,十八岁的少年大多心思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崇拜强者,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球场上。
闻凇意虽是半路空降,可他学习好,向他请教问题也不藏着掖着,还能降服裴渡这位活祖宗,真正的能人强者。
起初,别的班同学当着一班学生的面,贬低闻凇意是低配版莫瑜,一班同学听也就听了,过耳就忘,也不放在心上。
可渐渐的,大家会开始反驳。
莫瑜是学霸没错,出身也高贵,像是高岭之花,可望不可触,每一次和别的学校竞赛,莫瑜碾压对手,接受采访时,莫瑜端着高贵冷艳的脸,嘲笑对手废物把对手弄哭,那局面很爽又很令人害怕。
所以本校的学生遇到学习上的问题,也从来不敢向莫瑜请教,怕被骂的一无是处。
连七中校霸都闻风丧胆、敬而远之。
他们班和莫瑜不熟,只知道莫瑜是各中校霸的白月光,学校的吉祥物。
现在,听别班的人将闻凇意与莫瑜放一起作比较,不但不爽,还会立刻反驳。
“学霸,你之前读的学校是外省的吧?不然本地的,像你这么有名早被各大校园论坛扒光了。”先向他借卷子的Alpha突然问他。
闻凇意晃了晃神,曾经的城市,太小太小,小到容不下他,每个曾经熟悉的人看他的眼神,既仿佛他十恶不赦,又仿佛他是阴沟里需要怜悯的可怜虫。
他想离爸爸近一点,一边打工赚钱,一边等他。
但,恶意就像雪花,一片片落下来,压垮了闻凇意,闻凇意不得不离开了生长了十五年的城市,到处流浪。
“我之前......”闻凇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众人见他眼露为难,顿时有了愧疚感,人家的私事打听的那么清楚干嘛。
高峰打着哈哈说:“哎呀,凇意,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和渡哥提啊,他非得揍我不可,放学我请你吃一家路边摊怎么样,又便宜又好吃。”
先前接话翻译闻凇意是个挂逼的Alpha,朝高峰斜了一眼:“你好意思请人家吃路边摊,大概也要西餐厅或者大酒店才行。”
高峰一把勒住Alpha的脖子,Beta不及Alpha高大,胳膊够得很用力:“你他妈是不是想掏空老子的零花钱,等着,你的生日礼物没有了。”
Alpha任由他勒住,淡定的说:“哪次我生日你买的礼物不是你自己喜欢的。”
旁边人早就知道他俩是一对,纷纷翻着白眼。
“切,秀恩爱死得快。”
“我去举报老朱去,让你俩不知死活恩爱。”
“狗男男。hei——tui”
“诶,说起这个。”一个女Omega关心说,“张赢,你的易感期应该快来了吧?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提还好,一说,高峰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担忧地看着张赢。
张赢摸着高峰的肩膀,轻轻捏了捏,不放在心里地说:“到时候用强效抑制剂就行,希望后遗症别太严重就行。”
有人说:“那你希望后遗症别牵连哪方面?有的人会轻,有的人会重。”
张赢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说:“至少,别让我丢失部分记忆。”
很多Alpha都沉默了。
毕竟有很多Alpha在注射了强效抑制剂后,忘了自己的爱人。
虽然大部分是暂时性的,后面迟早会记起来,但忘记的那一刻,对Alpha的爱人来说,是最难受最煎熬的。
永久性失忆不是没有,也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幸好现在的科技越来越发达,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也越来越小。
闻凇意好奇地问:“那Omega,也一样吗?”
“当然啦,抑制剂在这方面,众生平等。”
闻凇意“唔”了一声。
“怎么了?”
闻凇意摇了摇头。
心说,难怪莫瑜一定回国不可,他家里人决不允许他有任何闪失。
这么说,他和裴渡之间的协议,也许马上就要结束了。
.......
放学后,闻凇意没有去吃食堂,被高峰和他的Alpha男朋友张赢拉去校外吃路边摊。
路边摊是一个老婆婆在摆,他们到的时候,前头排了好长的队伍,闻凇意闻着味,就知道是卖了什么,类似关东煮一样的东西。
他们三人排进队伍,后头又跟着排了几人,高峰转头卖力地推荐说:“这家东西好吃,也干净,老婆婆都在摆了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涨过价。”
“一会儿你尝尝,真的很好吃。”高峰喋喋不休。
似乎每所学校门口,都会有这么一处小吃摊,也许吃的不是食物本身,而是回忆。
闻凇意从没有在意过这些,这些让味蕾愉快、让身体放松的时刻,闻凇意挤不出时间感受。
今天,时间、地点都充分满足,他点点头,踮着脚尖往前头扫了一眼:“是关东煮还是串串香?”
“反正就是食材一锅炖,然后蘸着阿婆自己调的酱汁,那味道绝了。”
闻凇意方才不经意扫了一眼,却也注意到了老太太满头白发,他提出了疑问:“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开个店面,请人帮忙呢?”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不喜欢钱的。
只不过区别是在拥有后和拥有前,拥有后,喜欢钱的欲望低了,拥有前,却满心满眼只有钱。
高峰这时候放低了声音,好像讲小秘密似的:“有,老婆婆之前在那边用积蓄买下了一间小铺子,生意依旧火爆。可惜她那又赌又嫖的儿子不是东西,背着老太太把店铺卖了,还把老太太酱汁的秘方一起给卖了。幸好老天有眼,你瞧......”
闻凇意顺着他目光眺望的方向挪去,看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只剩下半面残砖的屋子,高峰说:“刚交易完,房子就被雷劈了,那人觉得晦气想反悔,老婆婆的儿子不是善茬,将人打进了医院。老婆婆没了店面,只好继续摆摊子。”
“唉,谁让老婆婆爱她的儿子呢,儿子带来的伤害,除了默默咽下去,还能怎么办。”
闻凇意心说,世人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难。
因为在意的人,那些苦、难,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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