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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温柔的薄霁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虹柚 5282 2024-07-05 09:37:25

车子越过喧嚣的城市, 快速朝寂静的乡村驶去,江袖亭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薄霁肩膀上, 薄霁闭着眼睛, 不知道睡着没有。

江袖亭坐直身体,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趴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快退去的景色。

远处的山峦此起彼伏,美得像一幅画,路旁稻田里的稻穗随着微风晃动, 弯着腰笑眯眯地迎接每一个往来的行人。

邬南回头瞥了他一眼, “醒了?”

江袖亭不想搭理他, 闷着不说话。

邬南知道他还在生气,放软声音哄道:“别生气了,哥哥给你道歉, 等会儿带你去河里摸鱼, 学长说河里还有小龙虾呢。”

江袖亭哼了一声,闷闷道:“谁要你带。”

薄霁也可以带他去。

邬南边打方向盘边说, “知道了,你不就想让薄霁带你去嘛。”

江袖亭慌乱地看了薄霁一眼,见他没醒, 暗暗松了口气警告邬南,“你闭嘴。”

过了一个急弯邬南才开口说道:“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呀, 怎么能让人闭嘴呢, 亭亭,你变坏了哦。”

江袖亭懒得跟他说话, 但俩人刚刚的交谈声把其他人都吵醒,薄明远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眸底一片清明。

“这么快就到了。”

宁逸笑着跟薄明远说,“明叔,晚上我和邬南估计要来您家里蹭饭了。”

薄明远笑呵呵的,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和蔼,“来呀,人多热闹,你爸妈很久没回来了吧,家里估计都不能住人了,晚上来我家睡。”

宁逸转过身跟薄明远说话,“睡觉的话应该没问题,再不济可以去街上的旅馆凑合一晚。”

薄明远摆摆手,语重心长道:“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就来我家睡,你们四个还能彻夜畅谈,小霁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也就跟小宁你玩儿得好点,现在又多了小南和亭亭,我也放心了。”

薄霁拧着眉头睁开眼睛,薄明远立刻换了个话题,“最近河里的鱼虾应该挺多的,等会儿小宁和小霁可以带亭亭他们去玩儿,亭亭应该没下河摸过鱼吧?”

江袖亭满脸兴奋,“没有,我第一次来乡下玩儿。”

薄明远笑着跟他说,“那就尽情地玩儿,玩够了再回学校。”

薄霁自始至终都没说话,面无表情的,不知道谁惹他生气了。

江袖亭还以为是他刚刚靠着薄霁,所以他不高兴,斟酌一番还是开口道歉,“刚刚对不起,我睡着了,不小心靠到你肩膀上……”

薄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打断他,“没事。”

江袖亭不放心道:“你没生气吧?”

上一秒还冷着脸的薄霁听到这话,脸色立马柔和下来,喉结微微滚动,“没有。”

他只是听到老爸说得那些话心里不舒服而已,跟江袖亭没有任何关系。

车子停在路口,邬南伸出脖子看了一眼,回头对几人道:“到了,下车吧。”

江袖亭打开车门下去,没注意脚下有个土坑,一脚踩进去,脏水混着泥水将他的鞋子打湿,裤腿也染上泥水。

但他没说话,默默走到一旁等薄霁下车。

鞋子进了水,每走一下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将头埋低,不敢使劲踩,生怕薄霁听到。

好在薄霁似乎没注意到他,拿上东西就走,江袖亭亦步亦趋地跟着,怀里抱着自己的书包。

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催促道:“江袖亭,快点儿走,前面有狗,小心它把你给吃了。”

“吃你还差不多——汪汪汪汪——”

江袖亭话还没说完,坎子上的门缝里突然探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狗头,对着他就是一通乱叫,吓得江袖亭心脏骤停,茫然惊恐地盯着那个狗头。

“汪汪汪汪——”院子里的狗不满地咬着门框,露出一口令人惊惧的大白牙,江袖亭骤停的心脏快速跳动着,他害怕地往后退,没注意到身后是个坎子,一个踩空差点摔下去,幸好薄霁将他拽回去。

薄霁低声跟他说, “别怕,链子拴着的。”

江袖亭还是害怕,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死死抓住薄霁的胳膊,路都不会走了。

院子里的狗还在叫唤,薄明远捡了个石头扔到门上,呵斥两声,狗叫声略微消停,但江袖亭根本没缓过来,心跳急促到像是要从喉咙里跑出来。

“我……”他刚开口,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邬南似乎也被吓得不轻,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安慰江袖亭。

薄霁轻轻握住江袖亭发冷的手,声音柔和道:“没事,它出不来。”

太久没回来,他不知道这户人家养了狗。

江袖亭抽泣着,情绪始终平复不下来。

半人高的院墙里探出一个头来,上了年纪的阿婆看了半天才开口,确认是熟人才开口,“是明远啊,我还以为谁回来了呢。”

薄明远没好气道:“你家什么时候养的狗,吓到我家小孩儿了。”

“养了一段时间了,狗链拴着的,出不来,别害怕。” 阿婆笑着说完,低声呵斥了狗子,狗子这才安分下来不再乱吠。

薄明远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弯腰从袋子里抓了几个橘子和苹果,还有其他吃的一起放到路口,跟阿婆说,“吃的我放在这儿,你等会儿自己来拿。”

阿婆慢吞吞地拉开院门,“不用,你拿回去,我家里有。”

江袖亭看到那只狗就害怕,薄霁察觉到,先带他走了。

薄明远跟阿婆聊了很久都没回来,薄霁领着江袖亭往家里走。

周围都是稻田,房屋是木楼,透着古朴的气息,路面都是用石头铺的,车子不能开上来,只能停在岔路口,所以几个人手上都拿了东西。

邬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刚刚吓死我了,那条狗真凶。”

他侧头问宁逸,“学长,你吓到没?”

宁逸笑着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道:“还好,村里老人比较多,很多人养狗,不过刚刚确实吓一跳。”

邬南倏然想起江袖亭,倏地回头,正好看到他脸色煞白地抹眼泪。

他连忙关心,“亭亭,还好吗?”

江袖亭低头跟薄霁说话,压根不理邬南。

今天邬南一直惹他生气,他要跟他绝交半小时。

薄霁低头问他,“鞋子湿了?”

江袖亭抹着眼泪委屈地回答,“嗯,下车的时候不小心踩进水坑了。”

薄霁轻叹一声,“要我背你吗?”

江袖亭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快到了吗?”

薄霁抬头看着不远处熟悉的房子,淡淡道:“往前再走几百米上坎子到了。”

江袖亭坚强地吸吸鼻子,“没事儿,我们走吧。”

薄霁说好,扶着他往前走。

邬南自责地跟在后面解释,但江袖亭根本不听,径直朝前走去。

薄霁家的房子挺大的,两层楼,和其他几户人家比起来,他家的房子最新,以前估计是大户人家。

刚到家把东西放下,宁逸就四处找人,“爷爷奶奶不在家吗?”

“估计在田里。”薄霁淡淡应着,从木质鞋柜里找了一双崭新的鞋子递给江袖亭,“鞋子换了,这是之前我爷爷买的,太小了,我穿不了。”

江袖亭接过鞋子,把裤腿卷起来,看着脚上的脏鞋,表情纠结。

他想洗个脚再换衣服,但又怕麻烦薄霁。

愣神间,薄霁直接打好水放到他面前,“不舒服的话洗一下。”

“谢谢。”江袖亭小声说完,洗了脚换上新鞋。

他左看看右看看,意外的很合适,他也很喜欢。

刚想问薄霁洗脚水倒在哪儿,薄霁弯腰端着盆往外走,顺手把他的脏鞋拿走。

江袖亭连忙跟出去,看到薄霁在帮他洗鞋,他连忙凑过去,“我自己洗——”

邬南的声音在房子另一侧传来,“江袖亭,过来,这边有好东西。”

江袖亭没理,蹲在薄霁跟前,诚实道:“谢谢你,其实我不会洗鞋,刚刚只是随口一说。”

衣服还能扔进洗衣机洗,宿舍没有洗鞋机,所以他穿脏了直接扔掉。

“我知道。”薄霁淡淡道:“马上洗完了,你去玩儿吧。”

“不要,我陪你。”江袖亭盯着薄霁的手,轻声道:“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薄霁动作微顿,“也有不会的。”

江袖亭说,“我不信,我感觉你什么都会。”

薄霁想了想,如实道:“我不会弹钢琴。”

小时候他总想去学钢琴,原本爸妈都准备帮他报名了,但妈妈突然生病,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江袖亭眼睛瞬间亮了,“我会,有机会我教你。”

薄霁笑着点头,“好,有机会你教我。”

邬南和宁逸回来就看到江袖亭小狗似的蹲在薄霁跟前,笑眯眯地跟薄霁说话,吃味道:“江袖亭,你怎么这么像小狗。”

江袖亭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回头瞪了邬南一眼,“你才像。”

邬南小声嘟囔,“你别太双标,那么凶做什么——”

他都已经知道错了,干嘛摆脸色。

正好鞋子洗完,薄霁晾好,低头问江袖亭,“你想去河里玩吗?”

江袖亭跟着起身,“想去。”

邬南总算找到机会插话,“我们也去,我们也去。”

薄霁没拒绝,一行四人拿着篓子往河边走,江袖亭一直跟薄霁说话,邬南则向宁逸寻求安慰。

往日清冷的小道多了几道身影,热闹许多。

——

从薄霁家到河边走了十几分钟,江袖亭一路上都很兴奋,对一切事物抱有好奇,在路边看到只蚂蚁他都能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半天。

邬南走出去好远才回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江袖亭,侧头跟宁逸说,“完了,这孩子不会是高兴傻了吧,怎么跟蚂蚁说话。”

宁逸无奈叹了口气,“他开心你就让他玩儿吧,你再说他真该跟你翻脸了。”

虽然邬南对江袖亭挺好的,但有些时候真的贱兮兮的,他看着都生气,好在江袖亭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说不说,学长我们去抓鱼。”邬南说完就拽着宁逸往河边走,江袖亭跟蚂蚁说完话,起身四下看了看,见薄霁在等他,他后知后觉羞赧。

他低着头小声问薄霁,“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傻?”

薄霁摇头:“没有。”

可爱的。

江袖亭瞥见邬南已经下水,他有些兴奋道:“我们也去抓鱼?”

薄霁点点头,跟在江袖亭身后,看着他蹦蹦跳跳的样子,突然觉得带他来这儿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希望能给江袖亭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希望他能开心。

江袖亭走到河边,看着邬南抓到的鱼,表情有些失望,“这个鱼能吃吗,怎么那么小?”

感觉没成年,吃了不会犯法吗。

宁逸笑着说,“这种鱼本来就长不大,炸着吃很香的。”

薄霁脱了鞋,把裤腿卷上去,提着篓子跟江袖亭说,“水很凉,你生病刚好,别下水了,我去给你抓。”

江袖亭跃跃欲试,他也想去抓鱼。

邬南也说,“水很凉,你别下来了。”

江袖亭伸手撩了一下河里的水,凉得一哆嗦。

河水很清澈,能看到河底的石头和穿梭在石缝间的小鱼小虾,他随手一抓,抓到一条小鱼仔。

他惊讶欣喜地将小鱼仔捧在手心,脸上满是欢喜。

邬南笑着夸他,“看来亭亭是个抓鱼高手。”

江袖亭短暂原谅了邬南一秒钟,转头却双手捧着鱼献宝似的递给薄霁看。

薄霁看了一眼,揉揉他的头说,“真棒,比我厉害。”

江袖亭笑得满脸开心,早上被邬南欺负,以及刚到这儿就被狗吓的烦闷心情通通一扫而光。

他满脸期待地问薄霁,“我可以养它吗?”

“可以——”

薄霁话音未落,邬南就在一旁浇冷水,“你是不是傻啊,鱼是用来吃的,而且这种鱼养不活的。”

江袖亭弯腰捡了个石头扔到邬南不远处,水溅了邬南一身。

邬南抹掉脸上的水,不满地指着江袖亭,“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

江袖亭懒得搭理他,继续问薄霁,“我想养它。”

这是他亲手抓到的鱼,他想养起来。

薄霁揉揉他的头,低声答应:“好,回去我给你找个小鱼缸,家里应该有。”

江袖亭开心地点头,见薄霁弯腰找东西,他好奇地凑过去,“你在找什么?”

“找个石头帮你把小鱼放进去,总不能一直捧着。”薄霁说完,捡起一块中间有凹陷的石头,弄了点儿水进去跟江袖亭说,“放进去。”

江袖亭听话地把小鱼放进去,看到它在浅浅的凹槽里游来游去,眼睛弯成月牙状。

薄霁把石头放到地上,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江袖亭说,“你在这儿陪它玩,我下去。”

说完他慢慢走进河里,熟练地用篓子抓鱼。

江袖亭跟自己的小鱼坐在一边,出神地看着薄霁。

好帅,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此刻的薄霁透着几分野性,弯腰抓鱼的动作一气呵成,面部线条紧绷着,溅起的水珠顺着滑下去,莫名有点儿色//情//。

江袖亭突然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向一边。

邬南不甘落后,学着薄霁的样子抓鱼,还真让他抓到几条,“江袖亭,等着哥给你抓一堆,想养那只养那只。”

“谁要养你抓的鱼。”江袖亭小声说完,继续盯着薄霁看。

中途有几个小孩儿也过来抓鱼,不过还没来得及下河就被家里大人用荆条抽回了家。

江袖亭没忍住笑了一声,刚刚有个小孩儿哭得鼻涕都掉进嘴里了。

薄明远站在不远处的坎子上喊他们,“你们几个,天快黑了,回家准备吃饭。”

浑身湿透的邬南站在河水中央冲薄明远挥手,“知道了叔叔,我们马上回来。”

刚刚河里的三个人打水仗,身上几乎没有干的,江袖亭倒是干干爽爽,没沾到一点儿水。

薄霁撩起衣摆擦脸,语气淡淡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够一顿了吧,我估摸着抓了一斤左右。”邬南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篓子,凑过去看宁逸的篓子,满脸惊讶道:“学长,你怎么抓得比我还多?”

“你第一次抓已经很厉害了,薄霁的篓子都快装不下了。”

邬南转头往薄霁那边看了一眼,被打击得不轻。

薄霁没说话,拎着篓子往江袖亭身边走,每走一步就带起一阵水花,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贴着身体,将他优越的肌肉线条完美展现出来。

邬南快步走到薄霁身边,语气酸唧唧的,“卧槽,不是吧,抓鱼厉害就算了,身材还那么好,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薄霁抿着唇没说话,走到江袖亭身边把篓子放下,低声问他,“还有很多小虾和螃蟹,想养吗?”

江袖亭笑着点头,“你帮我选一个。”

凑一对,嘿嘿。

薄霁单膝跪在地上,瞥了江袖亭的小鱼一眼,“选条小鱼怎么样?”

江袖亭点头答应,“好。”

被冷落的邬南忍无可忍,把篓子往地上一摔,不满道:“你俩这么无视我真的好吗?”

宁逸姗姗来迟:“你别打扰他们了,过来我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天快黑了。”

邬南立马走到宁逸身边,把鱼虾和螃蟹分开,薄霁和江袖亭也总算完事儿,四个人并肩往回走,江袖亭手上捧着他的小鱼,时不时看薄霁一眼。

最终还是没忍住关心:“你的衣服都湿了,冷吗?”

薄霁摇头,“不冷,没事。”

邬南满脸受伤道:“亭亭,我和学长也湿透了,你怎么只关心薄霁?”

江袖亭脸腾地热起来,他把头埋低,抱着怀里的石头快步往前走,小声说道:“快点回去把衣服换了,不然会着凉的。”

邬南凑到薄霁身边,拧着眉头问:“你给我们家亭亭下什么迷魂汤了?”

跟换了个人似的。

宁逸笑着开口,“我们家薄霁魅力一如既往。”

邬南吃味道:“学长,你可别厚此薄彼,我就不是你家的了吗?”

宁逸的脸唰地红透,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僵硬地转移话题,“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风吹着有点凉。”

邬南也后知后觉不好意思,挠挠头跟着宁逸离开。

薄霁勾勾唇,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江袖亭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他们没跟上来,不自觉放慢脚步,直到薄霁走到他身边他才继续走。

他瞥一眼薄霁手上的篓子,“你那个重不重,我们两个换一下?”

“没事。”薄霁换了只手提着篓子,跟江袖亭并排往前走。

江袖亭抬头看着远处天边快要消散的晚霞,感慨道:“这边真美。”

“今天开心吗?”薄霁问他。

江袖亭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薄霁嘴角勾起一抹很明显的笑容,“那就好。”

江袖亭笑着问他,“你呢,你开心吗?”

薄霁点点头,他也很开心。

邬南突然走到两人身边,打破温馨的气氛,语气焦急地问道:“我也很开心,我们到家就能吃饭吗,我好饿,感觉快饿死了。”

“晚饭得自己动手做。”薄霁淡淡道,“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而且这个点他们估计还在田里。”

所以得自己动手。

乐天派邬南笑着答应,“可以啊,我会洗菜,等会儿我洗菜。”

只要能吃上饭就行。

“你什么时候学会洗菜了?”江袖亭无情拆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邬南在家比他还废物。

邬南轻咳一声,试图找回面子,“少瞧不起人好不好,你忘了小时候谁给你做披萨了?”

江袖亭撇撇嘴,道:“吃完你做的披萨,我去医院住了一周。”

察觉到宁逸的视线,邬南不自觉紧张,“那次……只是意外,后来我不是也给你做过其他吃的吗,怎么只记不好的,不记我对你的好呢,更何况,我又没说我做饭,洗菜我还是能做的。”

江袖亭由衷问道:“你洗得干净吗?”

邬南:“少瞧不起人,你以为我是你啊。”

江袖亭:“我比你厉害,我会洗碗,上次在薄霁家洗的。”

说起这事儿,邬南就哈哈大笑起来,“洗个碗把手泡皱就算了,还问我是不是生病,想去医院看,哈哈哈……”

江袖亭涨红着脸瞪了邬南一眼,走到薄霁身边,不跟邬南争论了。

“你俩真是一对冤家。”宁逸笑着打趣,“邬南平时看着挺成熟的,跟学弟拌嘴的时候格外幼稚。”

邬南正了正色解释道:“学长,我是被他传染了,平时我不这样的。”

江袖亭小声嘟囔:“你平时比这个还过分。”

邬南没再理他,急切地向宁逸解释,想证明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

江袖亭看着他那副样子,鄙夷地撇撇嘴。

薄霁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跟江袖亭并肩往家的方向走。

受委屈了就跑到他身边,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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