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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分别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虹柚 5532 2024-07-05 09:37:25

翌日, 江袖亭如愿跟着薄霁下地,不过刚玩了一个小时他就累得不行,戴着宽大的斗笠坐在坎子上发呆。

其他人都在忙活, 因为今天薄霁家收稻谷, 还是那种原始的收谷方式,需要大量劳动力,村里的人几乎都来帮忙了。

起初江袖亭觉得新奇,跟着打谷子,没两分钟他就败下阵来, 被迫摆烂。

邬南和宁逸姗姗来迟, 看到江袖亭满身泥, 他嫌弃地撇撇嘴,“你怎么那么脏。”

江袖亭累得连跟邬南斗嘴的力气都没有,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继续瘫在草地上不想动弹。

宁逸从包里拿出刚刚在小卖部买的纯牛奶递给江袖亭, “累坏了吧, 喝瓶牛奶补充点儿能量。”

江袖亭伸手接过,“谢谢学长。”

他抬头看着弯腰在田里忙活的薄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薄霁,你喝不喝牛奶。”

田中央的薄霁听到声音, 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放下镰刀过来。

宁逸蹲在地上把包里吃的都拿出来,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等会儿我们也来帮忙。”

邬南撸了撸袖子,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草地上, “对啊,等会儿你教我, 我也去帮忙。”

他似乎忘记了昨晚他是怎么跟薄霁对峙剑拔弩张的。

“少说大话。”江袖亭一身薄霁的旧衣服,小腿到膝盖的位置全是泥,手臂和脸上也有,他趴在草地上仰头瞥了邬南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肯定干不了。”

太累太辛苦,他只是学着薄霁的手法弄了几捆稻谷手就差点被磨起泡,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双手还不受控制地发抖,邬南肯定做不来。

“瞧不起人是吧?”邬南伸手弹了一下江袖亭的额头,“你都能干,我怎么可能干不了。”

比不过薄霁,他还比不过江袖亭吗。

江袖亭懒得再说话,想戳开牛奶喝一口,奈何手上实在没力气,戳了半天都没能如愿。

正沮丧,眼前伸过来一只手,牛奶被薄霁拿走,他动作利索地帮他戳开递回来。

江袖亭笑着接过牛奶,“谢谢。”

薄霁在他身边坐下,语气难掩关心,“很累?”

其实很累,累得不行,但江袖亭却说,“还好,只是有点不习惯。”

如果他说很累,薄霁肯定要带他回家,这样会耽误收稻谷,不如不说。

薄霁的目光随意落在他身上,表情格外柔和,“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嗯。”江袖亭喝着牛奶,身体不自觉靠在薄霁身上,舒服地眯着眼。

宁逸把牛奶分给大家,又分了些零食才回来。

他在邬南身边坐下,仰头看了一眼万里晴空,跟薄霁说,“今天应该能收完吧。”

薄霁淡淡答道:“应该可以。”

宁逸叹了口气,“今天收完,爷爷奶奶就能清闲一阵了。”

戴着斗笠的薄明远从远处走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你们几个小家伙,在家里玩儿就行了,受这个苦干嘛?”

江袖亭连忙回答,“一点儿也不辛苦,很好玩儿。”

薄明远慈爱地隔着斗笠摸摸他的头,“累坏了吧,休息一下跟薄霁回去做饭,马上到午饭时间了。”

江袖亭一张脸热得通红,笑容灿烂道:“好的叔叔。”

邬南举手询问,“叔叔,我想下去帮忙。”

刚刚他跟宁逸去镇上买菜了,刚回来就被江袖亭瞧不起,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去吧去吧。”薄明远回头看着自家儿子,“小霁和亭亭做饭应该没问题吧?”

薄霁语气没什么起伏,“没有。”

薄明远忍不住夸他,“儿子真棒。”

江袖亭笑着接话,“叔叔,我也觉得他很棒。”

薄明远爽朗地笑了两声,“亭亭也很棒。”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会给人添麻烦。”

尤其是薄霁,他都不记得自己给他添了多少麻烦。

薄明远笑着说,“没有,你帮了很多大忙。”

江袖亭不知道薄明远说的大忙是什么,他刚想问,薄霁突然说话,“休息好了吗?”

他眨眨眼回答,肩膀仍旧靠在薄霁身上,“好了。”

“那我们回家。”薄霁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低头跟薄明远说,“爸,我们回去做饭。”

薄明远也站起来,“去吧,动作稍微麻利点儿,大家伙都饿了。”

薄霁点头表示知道了,扶着江袖亭离开。

江袖亭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挂在薄霁身上的。

薄霁见他小脸皱着,忍不住心软,“需要我背你吗?”

江袖亭愣了一下,摇头拒绝,“你也很累,没事,我自己能走。”

薄霁抿着唇,眸底划过心疼,“下午就在家休息吧。”

江袖亭笑着说,“说不定吃完午饭,我又满血复活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回去后薄霁帮他烧水洗了个热水澡,江袖亭躺在堂屋的沙发上动都不想动,累得直接睡着。

等他再睁眼,已经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细碎的阳光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显得屋子没那么暗。

江袖亭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瘦白的脚踝半遮半掩在大红色被褥间,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刚刚给晒的,他的脸红彤彤的,额头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发根湿漉漉的。

“几点了。”江袖亭懵懵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吓得他瞳孔一缩,“四点?我是猪吗睡了这么久。”

而且他不是在堂屋睡着的吗,怎么会在床上,难道是薄霁抱他上来的?

来不及想那么多,江袖亭慌乱地下床穿鞋,正准备叠被子,薄霁乘着光推门进来,表情冷淡地看着他,“醒了?”

江袖亭窘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薄霁语气柔和下来,“肚子饿不饿?”

江袖亭摸着饿扁的肚子,瓮声瓮气道:“嗯,饿醒的。”

“下楼吃饭。”薄霁转身往外走,江袖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得太急,左脚拌右脚整个人往前摔去。

他惊呼一声,薄霁闻声转过身,江袖亭直接摔进他怀里。

“砰砰砰——”杂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江袖亭惊魂未定地看着薄霁,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薄霁的手抱着他的腰,低头问道:“睡懵了?”

江袖亭脸上一片潮热,“有点儿。”

真可爱。

薄霁勾勾唇,脸上笑意明显,“先下去吃饭?”

江袖亭懵懵地点头,“好的。”

薄霁笑起来真好看。

他嘴上答应,人却还挂在薄霁身上,薄霁低头看着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潮软的头发,“要我抱你下去?”

江袖亭茫然期待地看着薄霁,“可以吗?”

薄霁声音低沉道:“楼下有人,不羞?”

“羞。”江袖亭小声说完,松开薄霁的衣服站直身体,“我们下去吧,好饿。”

薄霁将搭在他腰上的手收回,不动声色地蜷了蜷手指,转身出去。

江袖亭跟在薄霁身后下来,听到下面嘈杂的人声,他差点折回去躲进房间里。

“睡醒了?”刚下楼梯,坐在石板上的邬南就抬头问他,“我们都把谷子收完了你才睡醒,你小子是不是偷懒装睡?”

院子里都是人,被邬南这一说,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江袖亭身上。

江袖亭暗暗瞪了薄霁一眼,下意识往薄霁身后躲。

走到门口时,奶奶满脸关心地询问,“亭亭,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奶奶,我没有不舒服,不小心睡过头了。”

“累着了。”奶奶满脸心疼道,“肚子饿了吧,快去吃饭,饭菜都热着呢。”

“嗯。”江袖亭应了一声,红着脸跟在薄霁身后进去。

吃完饭,那些在院子里休息的人也散得差不多,江袖亭在厨房帮薄霁清碗,邬南突然进来。

“我们等会儿回学校吧,学长那边临时出了点儿事,得回学校处理一下。”

江袖亭一怔,“这么突然?”

他还没玩够呢,两天时间怎么眨眼就过去了。

“没玩儿够啊?”邬南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撇撇嘴道,“我也没玩够,但学长那边比较急,下次有机会再来玩呗。”

江袖亭盯着手里的碗发呆,耳边再度传来邬南的声音,“对了,叔叔说他还要再待几天,让薄霁先跟我们回去。”

薄霁嗯了一声,自然地接过江袖亭手里的碗清洗干净,熟练地放进碗柜里,又把厨房打扫干净才出去。

薄明远早早就帮薄霁把东西收拾好,他语重心长地跟薄霁说,“你们先回去上课,我帮爷爷奶奶把谷子弄完再回去。”

薄霁从他手里接过手提袋,声线偏低,但很温柔,“知道了,您的药记得吃,没什么事的话可以一直在这边待着,不用担心我。”

薄明远拍拍薄霁的肩膀,叮嘱道:“嗯,去帮亭亭收拾东西,小逸那边好像挺急的,别耽搁时间。”

突然要分别,江袖亭有点儿舍不得,眼眶红红地喊了一声,“叔叔……”

薄明远揉揉他的头发,满脸和蔼道:“回头放假跟小霁回家,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江袖亭难受地吸了吸鼻子,“嗯,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薄明远点点头,转身跟薄家二老说话。

江袖亭在薄霁的帮忙下快速收拾完东西,背着书包下楼。

宁逸满脸愧疚道:“抱歉,我那边事情有点急……”

薄霁难得安慰人,“不打紧,先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

宁逸点点头,表情略带遗憾。

他也没玩够,所有人都没玩够,尤其是江袖亭,走的时候眼眶红红的。

薄明远和薄家二老送他们到车边,站在路口注视着他们走远。

江袖亭怀里抱着鱼缸,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进鱼缸里,惊得鱼儿惊慌地游着。

邬南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别难过了,下次放假过来玩个够。”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怼邬南,“说得像是你家似的。”

邬南嘴角一抽,“小炮仗,别见人就炸行不行,我这不是安慰你呢嘛。”

江袖亭不想说话,抱着鱼缸默默流眼泪。

早知道就不睡午觉了,跟着他们去收稻谷,至少还能留下点回忆。

薄霁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下次再来。”

江袖亭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薄霁递来的纸擦了擦眼泪。

邬南本来想说江袖亭见色忘哥,还没来得及开口宁逸就冲他使眼色,他只好闭嘴。

过了一个急弯他才问宁逸,“学长,出什么事儿了?”

刚刚宁逸接到电话没说其他的,就说出了点事,他还没来得及细问。

宁逸叹了口气,脸上迅速爬满疲惫,“有人举报我前两个月做的游戏设计抄袭,事情闹到院里了。”

邬南一个脚刹,一车人跟着颠簸,他侧头问宁逸,“谁嘴这么欠,有证据吗就胡乱冤枉人?”

宁逸靠着座椅,声音轻柔无力,“暂时不知道是谁举报的,但我心里大概有人选,先回学校再说。”

邬南满脸心疼道:“那先休息一下,回去我们帮你调查。”

江袖亭擦着从浴缸里溅到裤腿上的水,眼眶因为刚哭过,现在还红着,衬得他可怜兮兮的。

薄霁突然伸手,“我帮你拿着。”

江袖亭抬头看着他,乖乖把鱼缸递过去,“你小心一点,别被水溅到。”

薄霁接过鱼缸放到腿上,低头瞥了一眼江袖亭的裤腿,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因为宁逸那件事,江袖亭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感觉自己挺矫情的,明明宁逸的事情更重要,但突然离开,他还是感到难过,尤其是薄明远一个人留在哪儿。

前几天薄霁说叔叔状态不好,他有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边,薄霁应该也很担心叔叔。

“睡一觉吧。”薄霁跟他说。

江袖亭还是忍不住开口,“叔叔那边没关系吗?”

薄霁摇摇头,“爷爷奶奶在,没事儿的。”

江袖亭呼出一口浊气,“那就好,到时候你要来接叔叔吗?”

他想跟薄霁一起来。

薄霁不确定道:“到时候看。”

按照他爸的脾性,估计会自己找车回去,到家了再跟他说。

江袖亭满脸期许道:“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薄霁点头答应,“可以。”

江袖亭总算开心一点,瞥见宁逸紧锁的眉头,他又开始担心,“学长的事情听起来很复杂……”

薄霁安慰他,“会解决的。”

薄霁的声音像是有种魔力,总是能让他安定下来,江袖亭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也是,我们几个一起帮忙,肯定能找出举报的人,帮学长讨回公道。”

薄霁侧头看着他,表情温柔,“嗯,要睡一觉吗?”

江袖亭扑哧笑出声来,“你怎么总让我睡觉,你忘了我刚刚才睡醒吗?”

薄霁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江袖亭屈腿趴在膝盖上,侧头看着薄霁,“你困了吗?”

薄霁的目光落在怀里的鱼缸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怕你累。”

虽然刚睡醒,但刚刚不是哭了很久吗。

江袖亭摇摇头,“我一点儿也不累,只是身上酸痛,因为我懒,平时不爱运动。”

邬南开口搭话,“我也肌肉酸痛,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爬起来。”

江袖亭不服输道:“我肯定能爬起来。”

邬南嘁了一声,撇撇嘴说,“你去玩了一个小时回家睡大觉的人当然能起来,该担心的是我们这些辛苦劳作的人。”

“说得你做了很多似的。”江袖亭小声嘀咕完,转头问薄霁,“你累吗?”

薄霁摇摇头表示不累,江袖亭接着问:“等会儿到学校你还要去兼职吗?”

“不去,兼职辞了,准备重新找。”

之前的几个兼职都辞了,他准备找一个晚上六点左右的家教,上课到八点,九点去酒吧兼职,这样白天的时间就能空出来,不用来回跑,人也没那么累。

“找到合适的了吗?”说话的是邬南。

薄霁难得回答他,“找到了。”

家教和酒吧都已经线上聊过,回头去面试就行,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去上班了。

邬南淡淡道:“行,我还以为没找到的话我让人帮忙问问。”

江袖亭坐直身体,趴在驾驶位的座椅上跟邬南说话,“你突然这么好心?”

邬南单手打着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我本来就心地善良,是你小子不识好人心。”

不等他点烟,江袖亭就说,“不许抽烟,臭死了。”

邬南点头答应,“咬着过过瘾,不抽。”

江袖亭坐回去,看着薄霁双手捧着鱼缸,突然有点想笑。

他硬憋着笑意转而吐槽邬南,“就不能戒烟吗,又臭又伤身体。”

“戒不了,有瘾。”邬南语气随意道,“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烟,我每天洗两三遍澡,一点儿也不臭。”

江袖亭反驳道:“臭,浑身烟臭味。”

薄霁身上就完全没有烟味,香香的。

邬南无所谓道:“我又不抱你,臭就臭呗。”

江袖亭哼了一声,“我也不稀罕你抱我。”

邬南抱他,已经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自从邬南学会抽烟,他就不喜欢挨着邬南了。

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欠揍地勾勾唇角道:“你忘了小时候天天缠着要跟我睡了?不答应你还哭鼻子呢。”

“你都说是小时候的事儿了,现在拿来说有什么意思。”江袖亭瞥见薄霁脸色冷下来,他跟邬南说,“你好好开车吧,别打扰我。”

邬南瞥了一眼熟睡的宁逸,小声道:“明明是你上赶着跟我聊天好不好,要不是学长在睡觉,我才懒得跟你说。”

江袖亭不想继续跟他斗嘴,靠在座椅上发呆。

薄霁低头逗鱼缸里的小鱼,没跟他说话。

“它们能一直活着吗?”江袖亭适时找了个话题跟薄霁聊。

薄霁神情动容道:“没有什么东西能一直活着,人是,小鱼也是。”

江袖亭笑得眼睛弯着,“是啊,我有些时候说话无厘头。”

薄霁没说话,安静地盯着鱼缸看。

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平时也没有任何区别,但江袖亭就是觉得他现在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自然地靠到薄霁身上,声音懒懒地说,“好累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会儿吧。”

薄霁身上笼罩的颓靡瞬间散去,他将肩膀往下压,以便江袖亭靠得舒服些。

江袖亭撒娇似的在薄霁肩膀上蹭来蹭去,自言自语道:“靠着也不太舒服,要是你能抱着我就好啦。”

邬南忍无可忍,“江袖亭,你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江袖亭没理会邬南,而是眨巴着眼睛盯着薄霁,明目张胆地撒娇,“我浑身酸痛,靠着睡觉一点儿也不舒服。”

下一刻,薄霁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敞开,另一只手抓着鱼缸拿到一边,意思不言而喻。

江袖亭高兴地扑进他怀里,动作太大,差点把鱼缸撞翻,幸好薄霁抓得牢,不然鱼缸和鱼连带着座椅和薄霁的衣服裤子都得遭殃。

偏偏罪魁祸首完全没意识到错误,乐呵呵地靠在薄霁怀里蹭。

邬南又忍不住开口,“你现在真的特别像一只狗,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

江袖亭完全不在意,靠在薄霁怀里闭着眼睛休息。

期间薄霁跟邬南聊天,说的是跟宁逸有关的话题,他没插话,乖乖听着。

听着听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再度睁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甚至下起了毛毛雨。

他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耳边传来宁逸的声音,“幸好帮爷爷奶奶把稻子收了,不然这雨一下,全泡汤了。”

“是啊,不然两个老人家太辛苦了。”邬南也格外贴心。

江袖亭总算彻底清醒,刚准备在薄霁怀里蹭蹭,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醒了?”

他不好意思地抬头,借助路灯的光看着薄霁,“嗯,我又不小心睡着了。”

他今天几乎都在睡觉,他不会是生病了吧,这么能睡。

“没事。”薄霁表情略微紧绷,“我手麻了。”

江袖亭连忙坐直身体,贴心地帮薄霁揉着手臂。

听到说话声,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哟,睡美人醒啦?”

江袖亭没搭话,打了个哈欠继续帮薄霁揉手臂。

薄霁将手抽回去,淡淡道:“没事了。”

江袖亭软绵绵地靠在他肩膀上,一个劲儿打哈欠。

被冷落的邬南完全不尴尬,冲劲满满道:“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宿舍养精蓄锐,明天帮学长找出幕后黑手。”

没人反对,他直接把车开到饭店楼下,四个人一起吃了饭,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江袖亭跟薄霁从邬南的宿舍楼下走路回去的,因为邬南说要跟宁逸去宁逸的宿舍,车子不方便开上去,只能停在他的宿舍楼下。

江袖亭跟薄霁并肩走着,这会儿雨已经停了,但夜风迎面拍过来,冷得人不自觉打哆嗦。

江袖亭缩缩脖子,不自觉加快步伐,并抬头跟薄霁说,“好冷啊,我们走快点儿吧。”

薄霁嗯了一声,跟江袖亭步伐一致。

回到宿舍,江袖亭迫不及待冲了个热水澡,方野和姚佳明不在,那俩人最近神神秘秘的,总是不回来,他都已经习惯了。

江袖亭把头发吹干,见薄霁坐着没动,他催促道:“你快去洗吧,等会儿熄灯没热水了。”他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泪汪汪的,“我先上床,感觉又困了。”

薄霁说好,起身去洗澡,江袖亭手脚并用爬上床躺着,没多久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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