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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薄霁脆弱的一面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虹柚 5278 2024-07-05 09:37:25

第二天一大早, 薄霁和江袖亭带着薄明远去医院,去的路上薄明远还一直念叨自己没事儿,不用去医院。

如果不是江袖亭跟着, 薄霁估计没办法让他乖乖跟着去医院。

江袖亭跟薄明远说:“叔叔, 我们知道您没事儿,就是去做个常规体检,不是治病,也不用住院,接下来我和薄霁开学会比较忙, 检查一下大家都能放心, 您说呢?”

薄明远表情松动, 但还是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检查来检查去也就那些毛病,浪费钱。”

江袖亭笑着拍拍他的手背, 安慰道:“要不了多少钱, 您休息会儿,到了我们叫你。”

薄明远还不肯放弃,自言自语道:“不用去也没事儿,要不然我们在这儿下车吃个早餐,散步回家得了。”

一直沉默的薄霁总算开口, “爸——”

薄明远无奈摆手,“去吧去吧, 去看看, 反正看不看都是那些问题,浪费钱。”

薄霁没理会他的念叨, 转头看着车窗外飞快褪去的景色。

春天到了,路边的绿化树抽出新芽, 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但薄霁的心情却格外沉重,他感受不到这盎然的春色,只有无尽的担忧。

薄明远最近的状态确实很不对劲,上次他兼职回家,甚至发现薄明远在吃安眠药,他怕他控制不住情绪吃太多,所以每天帮他把药分开,一天一粒。

但最近感觉他更严重了,经常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发呆,格外频繁地翻出相册,盯着妈妈的照片出神,有些时候甚至会一个人默默流泪,以前最严重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

手突然被握住,暖意从另一个掌心渡过来,驱散他内心的湿冷,薄霁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目光顺着那只纤瘦白皙的手往上,他看到了江袖亭满是担忧的眸子。

他牵强地扯扯嘴角,不知道笑得好不好看,但他笑了,江袖亭眸底的担忧就淡了一些。

‘没事。’他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拍拍江袖亭的手背让他放心。

江袖亭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薄霁低头跟他说,“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江袖亭没有照做,而是抬头看着薄霁,将眸底的担忧和不安尽数在他面前摊开。

薄霁笑着捏捏他的脸,“没事,别担心。”

江袖亭皱着眉头,说不担心是假的,薄霁虽然这么安慰他,但他能感觉到他也很担心。

薄霁没再安慰他,只是握着江袖亭的手,将手心的热意传递给他。

第一人民医院。

薄霁拉开车门让薄明远下来,薄明远站在医院门口,不死心地跟薄霁说,“其实我觉得真的没必要浪费这个钱,虽然我最近情绪波动是有点儿大,但自己能调节好——”

没人理他,薄霁直接走了,江袖亭则挽着薄明远的胳膊,扶着他往医院走。

薄明远嘴唇微微蠕动着,忍不住开口,“亭亭,我……”

江袖亭目视前方,无情地打断薄明远,“叔叔,您跟我说也没用,我听薄霁的。”

薄明远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俩都不肯听我的,那就去看看吧。”

历时三个小时后,薄霁站在医生办公室,江袖亭在门口陪着薄明远。

医生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落在薄霁身上,“你是患者的儿子是吧?”

薄霁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嗯,我爸怎么样?”

医生摘下眼镜疲惫地揉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你应该也有数,你爸这个想治愈完全不可能,一来是他年纪大了,有基础病,很多药物我们不能随意开,二来是他自己的心结打不开,外界干扰治疗虽然有用,但效果并不明显。”

薄霁垂着眼,声音平静地询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语气沉重道:“办法是有,就怕你不忍心让你爸受苦,现在的治疗方案有两个,一是住院电击治疗,二是回家自己调养,多关心多陪伴,尽量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如果有条件的话,带他出去旅旅游,放松一下心情。”

薄霁站在原地,突然有点迷茫,就像当年妈妈躺在病床上求爸爸拔掉她的氧气管时一样。

妈,我该怎么做?

医生于心不忍道:“你也别太悲观,只要好好陪伴,让他别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一般都没什么问题的。”

别人家都是孩子抑郁,他家确实爸抑郁,再这么下去,孩子也会受到影响的……

唉……

过了很久,薄霁才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药呢,还要继续吃吗?”

医生点点头,“吃,等会儿我开单子,你直接去缴费拿药就行。”

薄霁点头,“嗯,谢谢医生,电击暂时不考虑,我多带他出去走走。”

医生起身拍拍薄霁的肩膀,言语间满是心疼,“他那么大年纪,确实受罪,你也受苦了。”

薄霁抿着唇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等着医生开单子。

走廊上,江袖亭急得起来走了几圈,反观薄明远,要淡定许多。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跟江袖亭说,“亭亭,坐下休息会儿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江袖亭牵强地笑笑,“叔叔,我不累,一直坐着,多走走对身体好。”

薄明远笑着安慰他,“不用担心,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就是些老毛病,没什么大问题。”

江袖亭叹了口气,在薄明远身边坐下,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说:“叔叔,您不介意的话,我能让一个这方面很厉害的叔叔帮您检查一下吗?”

只要薄明远同意,他立马打电话给秦叔叔,秦叔叔可是国内有名的心理专家,肯定能治好叔叔。

薄明远满脸慈爱地看着他,笑着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有数,都这么多年了,这病倒像是老朋友似的,突然没了,我估计还会不习惯呢。”

江袖亭鼻头一酸,哪有人把病当朋友的。

“别难过,我不会死的,我还想看着小霁过上好日子,想看着你俩结婚呢。”薄明远安慰似的拍拍江袖亭的手背,开始畅想未来。

“虽然不能领证,但可以办酒席,到时候我去找你爸妈商量,他们会不会不同意?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肯定会帮你们争取的,要是同意就更好了,摆酒席摆十桌应该差不多吧,到时候把爷爷奶奶也接过来,两个两人家肯定会很开心。”

江袖亭强忍着难过,“嗯,我都听您的。”

薄明远满脸慈爱地帮江袖亭整理衣服,叹息一声道:“亭亭真乖,以后万一小霁欺负你可怎么办,要是他惹你生气了,你就打他,别自己憋在心里。”

“不会的。”江袖亭摇头说,“他不会欺负我的。”

薄明远爽朗地笑了一声,欣慰道:“那就好,我看着小霁那么稀罕你,估计也舍不得欺负你,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江袖亭闷闷道:“是您疼我才会这样想。”

薄明远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薄霁就推门出来,手上拿着医生开的单子。

江袖亭连忙起身,满脸紧张道:“怎么样?”

薄霁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没什么事,医生说和之前一样,吃药就行,有什么问题再来医院。”

薄明远拍拍大腿,“我就说没什么问题,你俩别担心了。”

江袖亭没说话,因为他能感觉到薄霁压抑的情绪,但他没有问,因为薄明远还在,薄霁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

听说自己没事,薄明远一路上心情都不错,嘴里哼着江袖亭听不懂的小曲儿。

他突然有点庆幸刚刚薄霁没有说实话。

回到家后,薄明远下楼去溜达,昨天他认识了小区里喜欢下棋的大爷,说是要去陪老人家下一局。

江袖亭送他出门,并叮嘱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对薄霁念叨时的不同,薄明远稀罕地揉揉江袖亭的头,承诺会早点回来后,关上门走了。

江袖亭连忙转身去厨房,薄霁在处理刚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鱼,场面有些血腥,江袖亭眯着眼过去,从背后抱住薄霁,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现在能跟我说了。”

薄霁手上的动作一顿,久久没有说话。

江袖亭小声催促:“哥哥,说吧,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薄霁深吸一口气,说:“你先出去,我把鱼处理好就出来。”

江袖亭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说,“我这样会妨碍到你吗?”

“不会。”薄霁摇摇头,旋即又道:“但是味道很重,我怕你闻不惯。”

“没……呕……”江袖亭捂着嘴,口是心非,“其实没关系的。”

薄霁回头看着他,语气温柔:“乖,先出去吧,我处理完就出来。”

本来江袖亭想再坚持一下的,但那个味道实在是太冲鼻了,他感觉再待下去他要吐了,只好先出去。

他第一次知道,鱼原来那么腥。

喝了两大杯水后,翻滚的胃终于安静下来,江袖亭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索性躺在上面,还给自己拿了个小毯子盖着。

白色的毛绒毯子罩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软糯糯的。

躺了十来分钟,他都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坐起来,仰头正好看到薄霁出来。

江袖亭伸手要抱,薄霁却往后退了一步,“身上味道很重,我去洗个澡再来。”

说完他就走了,江袖亭心里有点失落,但他知道薄霁是在担心薄明远,没说什么,默默套上拖鞋去卧室等薄霁。

妞妞跑到他脚边蹭了蹭,似乎是在安慰他。

江袖亭心软地将妞妞抱起来放到腿上,手轻轻帮她顺毛。

他亲了亲妞妞的鼻子,小声嘟囔:“妞妞,你爸爸真凶。”

似附和他一般,妞妞喵喵叫了两声,亲昵地在他怀里蹭,蹭了江袖亭一身猫毛。

江袖亭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妞妞,你爸爸心情不好,你说我要怎么哄他才好?”

妞妞叫了两声,趴在他腿上舒服地眯着眼,全然没察觉到江袖亭糟糕的心情。

江袖亭叹了口气,于心不忍道:“算了,你只是一只漂亮的小猫,我还是不为难你了,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吧。”

薄霁出来就看到江袖亭在跟妞妞说话,他勾勾唇,走到江袖亭身边蹲下,“什么时候学会猫语了?”

江袖亭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妞妞能听懂人话,不信你看……”

他清清嗓,低头喊了一声,“妞妞?”

妞妞抬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他,喵呜叫了两声。

江袖亭抬头看着薄霁,“你看,我就说她能听懂。”

薄霁撸了撸妞妞的毛,把她从江袖亭怀里抱走放到地上,转而冲江袖亭伸手。

江袖亭低头看着身上的猫毛,犹豫道:“身上有很多猫毛,你等我粘一下——”

刚起身,薄霁突然伸手拦腰将他抱起来,江袖亭惊呼一声,满脸惊慌地抱着薄霁的脖子。

薄霁抱着他坐到椅子上,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语气低沉地喊了一声:“宝宝。”

江袖亭回过神来,“嗯,在呢。”

薄霁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医生说我爸很严重,他说可以电击治疗,但我不忍心,就选了第二个方案,准备有时间带他出去走走,这段时间能麻烦你帮我看着他点儿吗?”

他得多挣点钱才行。

“一点也不麻烦,我会多陪着叔叔的。” 江袖亭哽咽着,“我秦叔叔是国内知名的心理专家,我让他过来给叔叔看看吧,刚刚我跟叔叔说了,但他没答应。”

薄霁没拒绝,点头答应,“好,谢谢宝宝。”

江袖亭松了口气,轻轻拍着薄霁的后背说:“那我等会儿问问秦叔叔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他直接来家里,省的叔叔奔波。”

薄霁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奔涌的情绪,“嗯,什么时候来你提前跟我说,我好跟我爸说,不然我怕他到时候不肯配合。”

“好。”江袖亭难过地抱着薄霁,“怎么办,我感觉叔叔他……”

他不知道如果叔叔真的出点什么意外,薄霁能不能承受得住,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没事的,肯定不会的。”薄霁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自我安慰,“他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成家,他答应我的,等将来我出息了,他就跟着我享福,是他自己说的。”

薄霁没哭,只是很平静地叙述着薄明远跟他的约定,但江袖亭哭了。

听到他的抽泣声,薄霁抬头捧着他的脸,颤抖着将唇贴在他的额头上,低声道:“宝宝,别哭,不会有事的。”

江袖亭死死抱住薄霁,薄霁同样,两个人就像是在借助对方的力量支持自己一般。

情绪平复得差不多,江袖亭有点担心薄明远,就下楼去找人。

刚在小区公园里走了一圈,抬头就看到树下的石桌边的薄明远正在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下棋。

“叔叔。”他老远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亭亭?”薄明远惊讶道,“你怎么下来了?”

江袖亭随便扯了个谎,“薄霁让我喊您回家吃饭,您忘带手机了。”

薄明远摸摸口袋,“还真没带。”他笑着跟江袖亭商量,“下完这盘就走,马上。”

江袖亭点点头,坐到石凳上等。

薄明远对面的老人看了江袖亭一眼,问:“你儿子?”

“不是。”薄明远笑着说,“这是我儿子的对象,怎么样,好看吧?”

老人家满脸厌恶:“世风日下,有违人伦。”

薄明远一听,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老人的鼻子骂:“嘿你这老家伙,说什么呢,大清都亡这么久了,你还裹着小脑呢。”

老人不甘示弱:“本来就有违人伦,男人怎么能跟男人在一起……”

“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迂腐的老家伙。”薄明远拉着江袖亭,“亭亭,我们走。”

“喂,棋还没下完呢。”老人焦急地在后面喊。

薄明远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你自己下吧,老东西。”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拉着江袖亭回家,回到家后,还是觉得气不过,嘴里骂骂咧咧。

薄霁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薄明远气成那样,连忙关心:“怎么了?”

“刚刚……”

江袖亭还没说完,薄明远就气冲冲地走到薄霁跟前,“你给我听着,以后不管谁说你跟亭亭,都给我骂回去,别跟那些裹小脑的人客气。”

闻言,薄霁了然,“他乐意说就让他说,生气做什么。”

薄明远气得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我快气死了,臭小子你就不能跟着我骂他两句解解气?”

“气大伤身。”薄霁说,“医生让您情绪不要大起大落。”

薄明远看着自家儿子冷漠的背影,转头看着江袖亭,“亭亭,你也不骂两句?”

江袖亭一怔,为难道:“叔叔,我不会骂人。”

薄明远:“呃……”完了,在儿媳妇面前暴露本性了。

江袖亭说:“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日子是自己过的。”

薄明远一愣,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脸上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亭亭说得对,日子是自己过的,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过去十年,别人对他的误解那么多,他从来没在乎过,到了江袖亭和薄霁这儿,他反倒在乎了。

他真是老了,看问题还不如小孩子。

江袖亭连忙说:“我知道叔叔你是担心我被那些言论影响,其实我不在乎。”

“那就好。”薄明远满脸欣慰,“还是亭亭贴心,知道安慰我,不像薄霁,就知道惹我生气。”

话音刚落,薄霁就面无表情地端着刚做好的红烧鱼出来,“洗手准备吃饭。”

薄明远轻咳一声,拉着江袖亭去洗手。

心想如果有江袖亭陪着薄霁,他应该不会孤单。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薄霁和江袖亭周末一有时间就带薄明远去城郊晃悠。

那个很厉害的心理专家来看了,结论和医院一样,当时江袖亭难过了很久,但不得不重整旗鼓,每天抽时间陪薄明远。

邬南和宁逸知道后也偶尔会过来,几个人轮流陪薄明远。

薄明远察觉到他们的担忧,心底越发自责自己拖累了薄霁和江袖亭。

有一次半夜睡醒,他没控制住情绪,想起来找药吃,正好碰上薄霁坐在客厅。

他说:“爸,求您了。”

薄明远一下心软,又坚持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感觉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跟薄霁说想去乡下待两天,薄霁和江袖亭送薄明远去的,邬南他们也跟着。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一群人在河里抓鱼,但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抓到一半江袖亭被喊走,其他人也没心情继续,索性收了篓子,还把为数不多的鱼放生了。

彼时邬南将裤腿卷到大腿处,坐在田埂上抽烟,语气沉重道:“要不出国看看?”

他和江袖亭都借助家里的关系找了最顶尖的心理医生来看过了,但效果并不好,尤其是最近,薄明远老说他晚上做梦梦到薄霁妈妈,还说想去陪她。

江袖亭半夜惊醒,经常偷偷去看薄明远,生怕他想不开。

薄霁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去。”

薄明远最近越来越严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薄霁说话他也不听,来了乡下之后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薄霁知道他只是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所以一直强忍着。

宁逸不解道:“明叔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薄霁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可能是觉得我现在足够幸福,所以他想去寻找他的幸福了。”

宁逸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薄霁又道:“我拴了他十年。”

当年他妈去世的时候,其实薄明远吃了很多安眠药,当时是薄霁打电话喊的救护车。

薄明远醒后,薄霁跪在地上求他,让他不要离开他,薄明远心软了,就一直这么陪着他,一陪就是十年。

但薄霁很清楚,他爸很痛苦。

宁逸鼻头一酸,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小霁,明叔很爱你……”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江袖亭,薄霁立马低头,快速调整好情绪,“嗯,我知道。”

江袖亭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棍,隔着一段距离冲几人招手,“爷爷奶奶让我们回家吃饭。”

薄霁先站起来朝江袖亭那边走,并提醒宁逸和邬南,“回家吃饭了。”

待薄霁走近后,江袖亭把手里的冰棍递过去,献宝似的,“好吃,你尝尝。”

薄霁低头咬了一口,冰凉在口腔里散开,他牵起江袖亭的手往回走,邬南和宁逸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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