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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就是喜欢他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虹柚 5157 2024-07-05 09:37:25

浴室里, 江袖亭站在花洒下,目光呆滞地任由热水淌过肌肤,他撒谎了。

明明他还跟秦臻说了薄霁有喜欢的人, 但他却没有如实告诉薄霁, 要是以后薄霁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吧。

洗个澡的间隙,江袖亭把薄霁生气和他决裂的场景都想了好几种。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传来,将他从杂乱不安的思绪中拽出来。

江袖亭眨眨眼回过神,乘着一身水雾, 沙哑着声音询问敲门的人, “怎么了?”

薄霁的声音淡淡地透过房门传来, “不要洗太久,会缺氧。”

江袖亭低头看着洗得发红的肌肤,“啪”关了花洒。

他拿起架子上的浴巾, 擦拭着身体, 边回答:“洗完了,马上出来。”

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江袖亭使劲叹了口气,快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出去。

头发还在滴水,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 开门出去。

猝不及防的冷风激得他一哆嗦,一口气打了三个喷嚏。

薄霁靠着桌子, 低头看手机, “穿上外套再去吹头发。”

“嗯。”江袖亭揉揉发痒的鼻子,乖乖套了件外套才去吹头发。

他吹完头发回来, 薄霁还没有上床的打算,江袖亭有种要被拷问的错觉, 他没由来心虚,低着头从薄霁身边经过。

“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薄霁突然开口,江袖亭整个人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抬头,心虚地将视线定格在薄霁肩膀的位置,故作茫然道:“什么?”

薄霁站直身体,稍稍往他这边倾斜,声音冷冷地问:“我们是朋友吗?”

江袖亭倏地抬头跟他四目相对,语气急切诚恳,“当然是朋友。”

薄霁保持刚刚的姿势,表情淡淡地问他,“那你不跟我说说今晚发生什么了吗?”

江袖亭默默将视线移开,心虚道:“今晚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只是去找秦臻问了问舞蹈的事儿……”

他越说越小声,心虚得很。

“江袖亭,你不乖。”薄霁冷冷说完,宿舍里的灯很应景地关掉,周遭陷入黑暗中,只要江袖亭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他张张嘴,有些委屈道:“我没有……”

他知道撒谎是不对的,但薄霁说他不乖,他还是有点难过。

听到他的声音染上哭腔,薄霁忍不住心软,“不想说就上床休息,我不问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再逼问,他该哭了。

江袖亭站在原地不动,心里越发委屈,他借助阳台传来的微弱光亮抓住薄霁的手,小声说,“我没有不乖。”

薄霁叹了口气,“知道了,去睡觉。”

江袖亭像是听不到似的,自顾自地往外冒话,“我撒谎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秦臻问我你有没有对象,还说她有个朋友很喜欢你,我随口就说你有喜欢的人,是我不对……”

话音未落,薄霁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江袖亭自然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

薄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格外温柔,“你没有撒谎,我也没有生气,只是担心你遇到困难。”

江袖亭愣愣地抬头,吸了吸鼻子问:“没有撒谎是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那样吗?

薄霁揉揉他的头,低声安抚:“我确实有喜欢的人,所以你没撒谎。”

江袖亭满脸惊讶,“你、你有喜欢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而且薄霁喜欢的人是谁?

他每天除了兼职的时间,几乎都跟他在一起,难不成是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江袖亭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但跟秦臻说她有朋友喜欢薄霁时差不多,酸酸的。

“嗯,有。”薄霁松开他,安慰似的揉揉他的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去睡吧。”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卫生间,留下江袖亭一个人原地发呆。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愣愣地开口,“薄霁有喜欢的人……”

薄霁居然有喜欢的人?那他和薄霁……不对,他和薄霁只是朋友而已。

为什么知道邬南喜欢宁逸学长的时候他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为邬南感到开心,但到了薄霁这儿,却完全变了。

江袖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爬上床,神情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薄霁有喜欢的人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不停冲击他的大脑,有什么东西就快破土而出,却还差点儿火候。

薄霁回来看到江袖亭上床,他什么都没说,也爬上床躺好。

过了很久,江袖亭那边传来啜泣声,薄霁皱着眉头看过去,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很想问江袖亭为什么要说他有喜欢的人,但感觉逼得太紧,他会躲起来,只能硬生生忍住。

过了一会儿,江袖亭才瓮声瓮气地回答,“没事,鼻子有点不舒服,可能、可能是感冒了。”

“要吃药吗?”薄霁说完就要起身,江袖亭连忙开口,“不用,我有点困,想睡觉了。”

闻言,薄霁没再说话,他知道江袖亭在哭,但他好像做不了什么,如果他开口安慰或者解释,会把江袖亭逼进死胡同。

要江袖亭主动开口。

但是他久久没有说话,薄霁也没开口,俩人像是达成某种默契,陷入僵持。

江袖亭翻身面对墙壁躺着,眼泪顺着鼻梁划过,湮灭在枕头里。

好难过,具体为什么难过他也不知道。

明天他要问问邬南,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哭累了,江袖亭下来喝水,好巧不巧正好拿到之前薄霁帮他接水的杯子,他没忍住又哭了。

薄霁终究没办法狠心不管,他坐起身,看着江袖亭说,“很冷的话,要不要来跟我睡?”

他以为江袖亭会忙不迭爬上来,谁知江袖亭却摇摇头拒绝,“不用,现在不冷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兼职。”

说完他就爬上自己的床躺下,哭了太久,他这会儿困得很,眼睛刚闭上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江袖亭被走廊上嘈杂的说话声吵醒,他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神游。

眼睛哭肿了,很难受,感觉视野范围都缩小了。

“你怎么醒这么早?”方野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上提着吃的,“醒了正好,下来吃早餐。”

江袖亭一头扎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没胃口,你吃吧。”

“怎么了?”方野走到床边问他,“感冒了?”

江袖亭把脸扭到一边,怕方野看到他哭肿的眼睛,“没有,心情不太好。”

“谁惹你不高兴了?”方野的视线在宿舍里扫了一圈,“薄哥不在吗?”

“去兼职了吧,不知道。”一提起薄霁,江袖亭又忍不住难过。

“行吧,那早餐我帮你放在桌子上,你等会儿记得吃。”方野从桌子上拿了个什么东西,抬头跟江袖亭说,“我先走了,姚佳明还在楼下等我,你如果哪儿不舒服,记得给我发消息,我陪你去医院。”

江袖亭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埋在被子里。

关门声传来,方野走了,宿舍陷入寂静,江袖亭坐在床上,心里没由来失落。

正好邬南发消息过来,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邬南就接通电话,江袖亭鼻头一酸。

“怎么了?”邬南的声音透着沙哑,一听就是刚睡醒。

江袖亭抹抹眼泪,难过道:“邬南,我想见你。”

听到他哭,邬南瞌睡都醒了。

“谁欺负你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在宿舍等着,我马上过来,看我不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打得屁滚尿流。”

江袖亭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埋进被子里又哭了一场才起床洗漱。

邬南过来的时候,他正呆坐在凳子上神游。

邬南两个大跨步到他面前,神情担忧,“出什么事儿了?”

江袖亭愣愣地抬头看着邬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薄霁说他有喜欢的人,然后我就控制不住地难过,明明听到你说喜欢宁逸学长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难过的,邬南,我是不是有病啊?”

邬南心疼地将他搂着,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没事儿,这一点也不奇怪,都怪薄霁,你一点错都没有。”

“不怪他!”江袖亭边哭边说,“是我先撒谎说他有喜欢的人,他非但没生气,还跟我说我没撒谎,我宁愿我是撒谎了。”

邬南翻了个白眼,随手扯了张纸巾帮他擦眼泪,“江袖亭,别哭了,哭得很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难过,还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感到难过?”

江袖亭一怔,“我、我不知道。”

“如果是因为他有了喜欢的人而难过,那你就是傻逼。”邬南直白道,“如果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你而难过,那你也是傻逼,他又没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你在这儿哭个什么劲儿?”

江袖亭脸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他眨眨眼看着邬南,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但他还是疑惑,“那我为什么会难过?”

“……”

邬南真想撬开江袖亭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你觉得呢?”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邬南用脚勾了个凳子过来,在江袖亭面前坐下,“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薄霁。”

江袖亭仔细想了想,满脸真诚:“不知道。”

他只是喜欢跟薄霁待在一起,只要见到薄霁他就很开心,但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喜欢。

“那你试想一下,如果薄霁真的有喜欢的人且那个人不是你,你能像帮我一样帮他追求对方吗?”

邬南话音刚落,江袖亭反应格外激烈,“不能!”

薄霁是他的——

江袖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对薄霁的占有欲那么强吗?

“行了,你就是喜欢他,如果还是不确定,就把这件事交给时间,慢慢你就明白了。” 邬南抽了张洗脸巾打湿,回来帮江袖亭擦了把脸。

江袖亭被冷水激得一哆嗦,但脑子清醒多了。

邬南帮他擦了脸,又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发型,语气无奈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成这样,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搞得他也有点想哭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江袖亭小声反驳。

“知道了,穿鞋下楼吃早餐。”邬南四下瞥了一眼,没看到薄霁,“薄霁呢?”

江袖亭揉揉眼睛,“去兼职了。”

话音刚落,邬南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傻,他现在重新找兼职了,下午才去。”

江袖亭呆呆地捂着额头,后知后觉道:“对啊,而且我们今天上午有课,那他是在躲着我吗?”

邬南欠揍道:“可能是你哭得太丑,吓到他了。”

江袖亭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息一声保持沉默。

跟邬南一起吃了早餐后,江袖亭一个人去教学楼上课。

自从开学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去教学楼,看着路上的人都是三五成群,他忍不住难过。

早知道就不哭了,这样薄霁就不会生气,也不会不理他。

越想他越难过,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江袖亭?”

江袖亭胡乱抹了把脸,转身看着来人,“好巧。”

秦臻眉头微微一拧,“眼睛怎么肿了,有人欺负你?”

江袖亭摇摇头,“没有,昨晚没睡好,没人欺负我。”

“那就好。”秦臻左右看了看,好奇道,“你怎么一个人?”

之前江袖亭都是跟薄霁一起的,今天怎么没有,难不成他俩吵架了?

江袖亭挠挠头,随口扯了个谎,“我舍友他们先过去了,我赖床了。”

秦臻叹了口气,庆幸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跟薄霁吵架了呢。”

原本她还以为江袖亭跟薄霁真的只是舍友,但今早薄霁突然来找她,问她昨天的事儿,秦臻就能确定这俩人是什么情况了。

江袖亭闷闷道:“没有,他不会跟我吵架。”

只有他会无理取闹。

“看来你对薄同学评价很高。”秦臻笑着说,“认识他的人好像都挺怕他的,虽然长得帅,但性格太冷了。”

江袖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臻聊着,不知不觉就到教学楼。

他站在教室门口扫了一圈,精准捕捉到薄霁的身影,因为他身边没人坐,所以很显眼。

秦臻在自己舍友身边坐下,并对江袖亭说,“要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坐?”

“不用,我舍友帮我占位置了。”江袖亭礼貌拒绝后,低头往薄霁身边走。

他站定,低头询问:“请问这边有人吗?”

薄霁淡淡回答,“没有。”

江袖亭叹了口气,在薄霁身边坐下,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薄霁瞥了他一眼,眉头轻轻一皱,“没有。”

眼睛怎么那么肿,昨晚哭了很久吗。

江袖亭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地问:“那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先走了?”

薄霁解释道:“有事,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睡。”

他起的时候才六点多,昨晚江袖亭没睡好,他没忍心打扰。

江袖亭哽咽着说,“我以为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薄霁的手指蜷了蜷,语气温柔道:“不会,只要你想,我们就可以一直是朋友。”

“不想一直做朋友。”江袖亭小声嘀咕。

他的声音太小,薄霁没听清,他略微低头, “什么?”

江袖亭把脸扭到一边,闷闷道:“没事,上课吧。”

薄霁看着江袖亭,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袖亭把脸埋进臂弯里,闷闷地提醒,“你不要看着我,上课了。”

薄霁转过去看着黑板,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江袖亭。

下课后,江袖亭动作缓慢地收拾东西,薄霁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他。

他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江袖亭摇摇头,“不知道,没胃口。”

“是因为昨晚的事?”

是因为他说了有喜欢的人,所以才这么颓靡,还是有其他原因,薄霁不敢确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嗯,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江袖亭深吸一口气的,抬头冲薄霁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走吧,去吃饭,今天我请客。”

周围人太多,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薄霁点点头起身。

俩人一起吃了饭,江袖亭全程没怎么说话,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原本薄霁想回宿舍后好好跟他聊聊,但方野和姚佳明在,江袖亭说困了要睡午觉,他什么都没能说。

江袖亭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看着像是被什么妖怪吸食了精气,下午的课刚上完,秦臻就发消息让他去思贤楼二楼的舞蹈室,江袖亭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教室。

“你怎么来这么快?”秦臻满脸惊讶,“没去吃饭?”

江袖亭随手把书包放下,有气无力道:“现在不饿,结束了再去吃吧。”

秦臻不放心道:“我看你状态不怎么好,要不今天先回宿舍休息,明天再过来?”

“没事。”江袖亭执拗道,“不想耽搁大家的时间。”

“那你不舒服的话记得说,别硬撑。”秦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早上薄霁来找我问昨晚我跟你说了什么,吓得我以为他要揍我。”

江袖亭猛然怔住,“你说什么?”

秦臻低头看着他,“薄同学没跟你说吗,早上他一大早突然来找我,问了很多昨晚的事儿,你俩是因为这个闹矛盾吗?”

江袖亭语气焦急道:“没闹矛盾,他都问你什么了?”

秦臻语气莫名得意,“就问昨天的事儿,我一五一十全跟他说了,顺便问了一下他喜欢的人是谁。”

江袖亭紧张地攥住衣摆,“他说了吗?”

“他怎么可能跟我说,只说了一句……”秦臻很有自知之明道,并学着薄霁冷言冷语的样子说,“跟你无关。”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好奇地问江袖亭,“他那么冷,你怎么受得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他一点也不冷。江袖亭默默反驳。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幸好其他人来了,舞蹈室里瞬间变得热闹,秦臻向其他人介绍完江袖亭就开始选服装,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确定下来,紧接着就是排练。

因为江袖亭是第一天来,其他人之前已经练过几天,所以大家都放慢进度迁就江袖亭。

好在他小时候学过舞蹈,学的比较快,虽然第一天来,但他已经能大概记住舞蹈动作和走位。

晚上十点半,排练总算结束,江袖亭饿得前胸贴后背,毛衣里面的长袖完全湿透,紧贴在身上很难受。

从舞蹈室出来,秦臻热情邀请:“一起去吃点儿东西?”

江袖亭想先宿舍洗澡,礼貌地笑道:“你们去吃吧,我先回宿舍。”

“行,那你自己小心点儿。”秦臻说完就跟其他人有说有笑地离开,江袖亭拢着衣服往宿舍楼走的。

宿舍里没人,他随手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刚好十一点,还有半小时的时间,他懒得换衣服,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准备下楼买吃的,宿舍门刚拉开,猝不及防地跟薄霁打了照面。

他先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上前一步,但看到薄霁面无表情的样子后,又默默往后撤。

薄霁被逗笑,“你在表演今晚新学的舞蹈吗?”

真可爱。

江袖亭红着脸侧身让开,“你、你先进吧。”

“给你带了吃的。”薄霁随手将门带上,将吃的放到江袖亭桌子上。

江袖亭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薄霁淡淡道:“遇到秦臻了,她说的。”

江袖亭低着头,心虚似的问:“你为什么去问秦臻昨晚的事?”

薄霁坐在凳子上,满脸疲惫地活动着酸痛的肩颈,“你不是哭了吗,问问是不是她欺负你。”

江袖亭闷闷道:“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别扭。”

薄霁抬头看着他,墨黑的瞳孔中映着他的倒影,“不是因为我才哭的吗?”

江袖亭躲开薄霁的视线,小声说,“那也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我去洗个澡。”薄霁起身揉了揉他的头,转身去洗澡。

头顶还残留着余温,江袖亭伸手摸了摸被揉乱的头发,手心痒痒的,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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