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李承涛来信。”杨华将李雄心带来的信笺交给了张长老。
张敖打开后先是脸色平静,而后猛地一惊,随后连忙说道:
“杨华,你带几名好手从渝云中海东面绕路去狂涛北海,记住,你们的行踪千万不能被人发现,所有指示按信上说的做。”
张长老将信纸重新递到对方手中,杨华看了看信纸也是一惊,而后连忙带了一批真武堂弟子出海去了。
随后,张敖又写了几封书信,并派弟子分别送往了龙老、武当为和雷烟炮各字旗处。
……
渝云中海西南海域,一名神教弟子正匆匆往一艘大楼船上奔去,楼船内,有一白袍神教老者正盘膝而坐。
“禀告邱长老,已于渝云中海中部发现真武堂船队。”
邱长春睁开双眼,目光寒冷,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奔着易惜风而来,除了他之外,七星宫六长老刘长生也来到了此处。
邱长老并未答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那弟子退下。
随后,刘长生开口道:
“邱长老,咱们私自行动,马长老会不会怪罪啊?”
邱长春冷哼一声,“杀我孙子,这个仇不能不报,就算是马长老降罪,我也非灭了他们不可!”
说罢,邱二长老目光寒气逼人,杀意尽显,刘长生见对方如此态势,也就不再劝阻。
“这易惜风着实不简单,就连孙不二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此子不除,日后必为祸患,他们既然已经到了,吩咐下去,在真武堂船队进入极渊南海之前进行阻击。”
“是。”
数个时辰后,邱长春所率领的船队抵达了一处全是雾气缭绕之地,一些神教弟子刚入内,便迷失了方向,好在还能循着声音找到出路。
“禀报二长老,此地可视范围不过一丈,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阻击?”
邱二长老见此却不由得放声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你,传令下去,让船队在烟雾两侧分开,一旦看到有其他船队的身影,就给我用破魔弩拼命射!”
那弟子虽有些不解,却还是低头称是。
而站在一旁的刘长老沉思片刻后,陡然察觉到了邱长春的意图,于是不禁赞叹道:
“若是真武堂的船队到达此处,最少也要让他们损失九成实力啊。”
随后,这支硕大的船队便分散开来,将中间区域留出一条海道,供真武堂前来。
……
深海之下,易惜风正在修炼神魔功,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这神教功法另有妙用。
“居然还有扩大感知的能力,怎么感觉有点像削减版的坤眼啊?”白净青年内心吐槽道。
在神魔功加持下,他能在海底清晰地感知到水流变化,而且范围之广,足足有三海里,这可比他的神魂大多了。
“既然是低配版的,那就叫你‘海眼’吧。”
就在他感慨神魔功奇妙之时,突然,海床出现了一阵阵剧烈的波动,吓得他还以为地震了,紧接着,海水流速突然急促起来,白净青年眉头一皱,瞬间便察觉到这事情不简单。
“如果地震的话海床震动要比这大得多,而且这水流速明显是从南方传过来的,难不成是有大量船只向这边靠近?”
正想着,海水流速突然又急促了一阵,易惜风感觉有些奇怪,便浮出水面,向南方看去。
只见南部海域正笼罩着一大片海雾,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却根本看不真切。
通过魏无忌那边得来的消息,易惜风自然知道这一路上必定会有神教之人阻挠,再加上海床的不正常波动,他愈发觉得这海雾中会有埋伏。
白净青年脚下一变,迅速飞离海面,落到船头,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直接下令道:
“去通知各船只负责航船的弟子,现在开始向东转向,千万不要靠近那团海雾。”
众弟子感到疑惑,不就是一团海雾吗,至于去绕行吗?不过既然是长老下令,他们自然是要执行的。
此时,大长老也来到船头,她听到脚下船队要大规模偏向东方,不由得问道:
“李长老可是发现了什么?”
“吾长老,我刚才在海底感受到那片区域下的水流有异常变化,再往前走极有可能会遇到埋伏,而大家刚与海兽缠斗完,若是在这时候遇到什么不测,恐怕损失过大。”
吾惜闻言点了点头,于是也向着南方向抬头望去,不过她只见到那里烟雾缭绕,至于那里有什么变化,就一概不知了。
她眉间微微皱起,心中也有了些其他顾虑,于是便问道:
“可此番绕行,会不会耽误了商议之事?”
“要是真遇到什么不测,只怕……”正说着,易惜风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唤来一名弟子,在他的耳边悄悄说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那弟子越听越茫然,他的表情显得非常疑惑,待易惜风讲完后,便开口问道:
“李长老,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易惜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地回道:“快去准备,别延误了战机!”
随后,那名弟子便疑惑地离开了。
此时,吾大长老问道:“李长老可是有什么计策?”
易惜风神秘兮兮地笑道:
“等会儿吾长老便知道了。”
……
“快快快,把木架往左边摆一摆,给它披件衣服,这样看起来更像。”
“注意航行方向,别歪了!”
“把船帆往左侧调一调,别被风吹跑了!”
真武堂船队的某艘船上,有几名弟子在指挥着其他人行动,半炷香后,这艘船的船头船尾便摆满了一片身披道袍的木架,而船上的其他人也已经转移到了另一艘船上,经过反复的调整后,船支随着风向,慢慢向着海雾弥漫处飘去。
主船上,大长老疑惑道:“李长老为何如此行事?”
易惜风笑着回道:“大雾之中,你不见我,我不见你,稍微一诈,就知道有没有埋伏了。这也算是低配版的草船借箭吧,没有借,只有骗。”
“草船骗箭?”吾惜长老有些疑惑,饶是熟读各种文卷的她,也从未听说过这个词。
白净青年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先往东转向,让船再飘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