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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离窍针法,医术进阶,西南计划◎

我开的真不是黑店 崔惊鹊 5662 2024-05-03 09:37:38

八方客栈的伙计一大早就开始忙碌。

院外已经排了一列长长的队伍, 燕非藏抱刀而立,维持队伍秩序。

前院设了一书案,岳殊坐于书案后登记,记录求诊人的姓名籍贯、性别年龄, 还有患者病情。

记录后发放号牌。

寻常病症的患者拿的是青色号牌, 找阿迢诊治便可, 特殊病症的患者拿的是红色号牌, 需要陆见微亲自出手。

陪同病患的家属,或留在院外,或入主厅, 由云蕙、薛关河等人奉上茶水点心, 当然, 这些都是要付钱的。

上官瑶带着小桃帮忙一起招待客人。

“上官姑娘, 你是客栈的贵客,怎能做这些事?都放着我来。”云蕙柔声劝道。

上官瑶眼眸晶亮道:“怎么不能做?我觉得很热闹很有意思,以前在家里从没这么开心过。”

“可是……”

“云姨,我只是端端茶水,不会有事的,不然你去问问陆姐姐。”

云蕙拗不过她, 只得放弃劝说,做事的时候常常照看着,见她越发熟练,身体也未见丝毫不适,才渐渐放下心。

陆见微在房间继续钻研医术。

窦亭书房的医书已经全部吃透,她隐隐触摸到晋级的门槛, 从入门到熟练, 不过时间问题。

最大的收获就是有可能找到解决“内力寄生之症”的办法。

她仔细研究了窦亭的心得, 他在林从月的治疗方法上进行了改善,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压制内力的紊乱,辅以金针封脉之法。

有用是有用,只是代价太大。

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他的思路堪称奇诡,用金针封脉之法,将旁人的内力截封在一段又一段经脉之中,也就是把内力切割成细小的部分,让上官鹤可以凭自身内力压制。

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

但这是因为上官鹤需要那些内力,如果患者的目的是清除旁人内力,这样的方法并不对症。

林从月的方法虽不完善,但从思路上更显朴素。

“内力寄生”不好医治,不过是因为“内力”难以捕捉,无法压制、调和。

林从月的想法还是先用药压制,再利用自身潜能去驱赶抑或炼化。

但是用什么药压制,压到什么程度,用什么方法驱赶炼化,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难题。

陆见微问:“小客,‘寻常客’是我当初从商城随手买的,可江湖上却无人能解,当时我对江湖知之甚少,没觉得不对。”

“有什么问题吗?”小客疑惑。

“系统里的东西,都是曾经存在过或现今存在的,江湖上对‘寻常客’无解,是不是因为此药药方已经失传?”

“应该是。”

“也就是说,曾经有人研制出‘寻常客’,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解决寄生之症。”

“有道理。”

陆见微思忖,“寻常客”就是一种可以压制内力的药,但是它不具备针对性。

服了药,不管什么内力,都被压得死死的,起不了根治的作用。

从“寻常客”药方失传可见,它对解决内力寄生之症没有效用。

总而言之,压制、炼化这些方法都行不通。

内力是依托于人体的,一旦溢散入空气,只要是少许,很快就会消弭。

倘若能用某种方法,将寄生的内力引出体外……

“掌柜的。”张伯在门外说道,“有位客人中了内伤。”

“知道了。”陆见微应了一声,方才的思路一直盘旋在脑子里。

她捕捉到一丝灵感,亟待实践证明。

前院,少年紧紧攥着衣角,蓬头垢面,破了洞的布鞋伸出两个脚趾头。

“齐川,十六岁,樟州人士,母亲遭受江湖客攻击,内伤不愈,是吧?”岳殊核实记录的信息。

“是的。”齐川连忙点头,黑亮的眼睛迸射出希冀,“请问少侠,这伤能不能治好?”

“需得掌柜的瞧了才知道。”岳殊取出红色号牌,交到齐川手中,“先去交一下定金。”

齐川一愣,嗫嚅道:“定金多少?”

“令慈的伤不是小伤,掌柜的出手需要担风险,诊金本就不便宜,定金一百两。”岳殊斟酌道。

他看出少年的窘迫,但规矩就是规矩,寄生之症本就不好治,一般这种病症,掌柜的出手要收至少万两诊金的,只是这次面向的不仅仅是江湖客,还有寻常百姓,面对不同人,要钱稍有差别,但不能差得太多。

可饶是如此,诊金也高得离谱。

齐川整个人都懵了,把他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

他猛地跪到地上,实打实地磕头,咚咚咚的,几声就撞得脑袋发青。

岳殊连忙去扶,怎奈少年力气极大,他没拽动,遂动用内力,硬生生将人扯了起来。

“少侠,求你救救我娘,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力气很大,我可以干很多很多活!”齐川不愿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

他在樟州求救无门,听到关于《青天女侠》的说书,便将这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拖着板车从樟州走到江州。

所幸樟州与江州相邻,尚且来得及。

岳殊无奈,这几天不是没见过没钱看病的,他心里面很同情,但客栈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堂,总不能来一个没钱的就要收治,那以后看病的人还付不付钱了?

“齐公子,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客栈有规矩,你就算去寻常的医馆看病,也得付诊金和药钱吧?”

齐川自然知晓其中道理,可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寻常医馆根本救不了他的母亲。

他不禁捂脸痛哭,暗恨自己无用,竟连诊金都拿不出来。

岳殊心里面发堵,说:“客栈还有一个规定,若是一时之间真的拿不出诊金,只要能提供家贫的凭证,诊金就可以暂时减免,不过也不是完全免除,剩余的诊金以后还是要还的。你有凭证吗?”

这是掌柜的定下的规矩,要不然是个人装成穷人来治病,客栈还开不开了?

掌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跟玄镜司谈了合作,凭证可以找当地玄镜司办理,到底是否贫困,玄镜司可以查得一清二楚。

许是消息还没传开,寻常百姓不知道这回事,若非听到说书,齐川连“青天女侠”都不知道。

他茫然摇头:“那是什么?”

岳殊又耐心跟他解释了一遍。

齐川面露难色:“那、那我要返回樟州?可是我娘等不及了,能不能先治好我娘?我也不要减免了,诊金我以后如数归还。”

“这……”岳殊迟疑不定。

“你小子还看不看病?不看赶紧走!”后头的人等得不耐烦。

齐川观岳殊神色,便知对方无法答应他的请求。

他抹掉眼泪,狠狠一咬牙,下定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

玉的成色不算好,看起来也比较陈旧,最多值个二三十两。

他攥在手里,忐忑道:“我能不能用这块玉当定金?”

岳殊心里可怜他,面上只能道:“抱歉。”

希望彻底破灭,齐川只觉眼前一黑,连日来的疲乏与困倦洪水般汹涌袭来,单薄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下。

一只手伸来,于他肩上轻轻一点。

齐川恍然睁眼,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他面前,阳光洒落身后,宛如从天而降的仙人。

“你要救你娘?”

“救!要救!”

陆见微颔首,说:“我可以免了你的诊金,但有个条件。”

“真的?”齐川大喜过望,“您请说!”

“你娘伤于武者攻击,此伤我能治。”陆见微将话说得明白,“不过,我之前用的方法于我而言有风险,我想试验一个新法子,此法若得推广,不仅仅是我,其余医者也能学会。”

齐川艰涩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陆见微神色淡淡,“你娘是第一个尝试此法的患者,可能存在一定的风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免去诊金和药钱,并且治好你娘的陈年旧疾。”

齐川沉默几息,问:“多大的风险?”

“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娘经脉受损。”陆见微诚恳道,“倘若真出现这样的结果,我会负责的。”

齐川尚未反应过来,身后就有不少人叫嚣。

“我!我愿意尝试!”

“我我我!陆掌柜!选我!”

“不管治不治得好,经脉都有损,不如试试,陆掌柜,我愿意配合您!”

万两诊金,谁都想贪这个便宜。

齐川陡然回神,“好!我愿意试!”

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等待阿娘的只有痛苦至死。

他不能放弃,他只能赌。

赌陆掌柜当真妙手回春,赌青天女侠不会食言。

陆见微做事周全,不会留下话柄,吩咐岳殊拟一份契约,让齐川按了手印签了字,才将齐夫人搬入诊室。

齐夫人不会武功,经脉中残留的内力来自四级武师,这位武师没下杀手,却也没想让她好过。

内力等级不高不低,正好适合试验。

陆见微的思路很简单,经脉能够吸收和释放内力,是因为有“窍”,自身的内力已经习惯通过“窍”进进出出,寄生的内力却因无法听从使唤,在外力强行进入后,难以通过“窍”离开经脉。

如果她能够找到所谓的“窍”,用针法加以引导疏通,就能将寄生的内力赶出体外。

武者有“窍”,非武者也有,只是没有用过,需要陆见微耗费更多心思去找。

一般而言,人体经脉的“窍门”是一样的,只要她能够研究出最具有普适性的针法,或许就能解决这个难倒江湖医师的伤症。

陆见微打开针包,一点一点慢慢摸索。

之前救治一个类似的病人,最多只需半柱香工夫,这次一待就是一整天。

许多冲着她医术而来的人,不得不等待明天和后天。

齐川坐在厅堂,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诊室的房门,心里面犹如蚂蚁攀爬啃咬,恨不得立马冲进去看看他娘到底怎么样。

他就这一个亲人了,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到江州,他就想看到娘亲醒过来叫他一声。

诊疗时间已过,客栈已经没有其余客人,众人都聚在厅堂内,等着陆见微结束治疗。

岳殊低声道:“掌柜的治病,从没用过这么长时间,这次是不是很棘手?”

“用的新法子,应当不容易。”张伯说。

薛关河:“我再去热一热饭菜,掌柜的一天没吃东西了。”

房门忽地从内打开,一抹洁白的衣角映入眼帘。

众人皆止不住起身,眼里满满都是关心。

齐川起得太猛,一个用力,条凳都往后倾倒,砸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已然顾不得,攥紧拳头问:“陆掌柜,我娘怎么样了?”

“她已无事。”陆见微轻轻吐出几个字,转向阿迢,“其余旧伤,你替她处理。”

“是。”

大家瞧出她脸上的疲态,没有多说一言烦她,等她上了楼,才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齐川:???

就这样没了?

他颤颤巍巍道:“我能看看我娘不?”

阿迢颔首:“可以。”

齐夫人安静躺在诊室的床上,面上的青白已然褪去,红润而有光泽,眉心的褶皱也被抚平,看上去已无半分病痛之感。

齐川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不由激动惊喜,潸然落泪。

青天女侠真的治好了他娘!

三楼房间,陆见微瘫倒在床。

太累了,累得她手都抬不起来,若非有内力支撑,她早就承受不住了。

寻找“窍门”耗费她大部分的精力,待用针法驱赶内力冲出“窍门”后,她已经连拔针的力气都没有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完针包。

但此次收获颇丰。

第一次尝试没有经验,走了不少弯路,等多来几个病例,总结规律后,就无需这么长时间了。

后几日,她如法炮制,又治了几个“志愿者”,将总结出的规律,认认真真记录在手札上,并将其命名为“离窍针法”。

“恭喜微微,《春秋药经》的等级提升至‘熟练’,请再接再厉。”小客冷不丁冒出来提了个醒。

陆见微有些欣慰,算不上惊喜。

《春秋药经》的等级,代表的不是她学习这本书的程度,而是用这本书的标准评判她的医术水平。

她在完美解决寄生之症后,就有预感等级会提升。

果然,意料之中。

系统承认了她在医学上的建树,这是实实在在属于她自己的研究成果。

提个等级理所应当。

不得不说,相当有成就感。

好不容易解决一个痼疾,陆见微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反正她不是每天都有病人。

初夏的阳光已然泛着热烈,照在身上让人心生热意。

齐川走到陆见微眼前,面色坚定地跪到地上,诚恳地磕了几个响头。

“陆掌柜救命之恩,齐川无以为报!今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陆见微慵懒道:“不必如此,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各取所需,如今交易结束,日后想必也再无交集。”

她不需要这么多人为她死啊死的。

齐川深知自己无用,陆掌柜身边能人辈出,哪有他效力的份?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正是那日直到最后关头才舍得换取诊金的旧玉。

“这是我爹留下的传家宝,是我身上最贵重的物件,虽远远无法偿还救命之恩,但……”

“我说过,你无需如此。”陆见微淡淡道,“我并非你心目中的大善人,我救人也是要谈条件的,此事你应该一清二楚。传家宝你自己留着。”

齐川愣住。

事实虽如此,可他的的确确承了恩。

“陆掌柜。”温著之转着轮椅缓缓行来,“冒昧打扰了。”

陆见微瞥他一眼,“事情办好了?”

“已经办妥。”温著之目光落向那块玉,慢条斯理道,“齐公子的玉可否借我一观?”

齐川瞅了一眼陆见微,见她没有反应,便将玉递给温著之。

玉色泛黄,是个陈年老物件,玉面刻着繁复的纹路,乍一看像是一条龙,但雕刻手法似乎有些粗糙,仔细瞧又是几条蛇盘在一起。

陆见微问:“可瞧出什么特别了?”

“似曾相识。”温著之凝眉阖目,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终于从记忆中找到玉的出处,抬眸问齐川,“你姓齐,是樟州人士?”

“是,怎么了?”齐川不解。

“从祖辈开始,一直都在樟州?”

“好像不是,听我爹说,是曾祖父那一代迁移到樟州的。”

温著之将玉交还给他,“玉收好,莫要再随意拿出来。”

齐川不明所以,但什么也没问,再次向陆见微拜谢,带着娘亲离开客栈。

“你到底瞧出什么了?”陆见微好奇。

温著之笑道:“若我没记错,那玉出自擎天殿。”

擎天殿。

陆见微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门派,名字取得很霸气,也不怕招惹朝廷忌惮。

她对别的门派不感兴趣,随口回了个“哦”。

温著之依旧耐心解释:“此玉是三代之前的样式,齐家保留至今,一直没有更换,应该是曾被放逐之人的后代。”

“三代之前?”陆见微立刻捕捉到重点,“擎天殿每隔几代就换一批玉牌?那得需要多少钱财?”

“擎天殿坐拥不少矿山,玉石而已,不算什么。”温著之失笑。

陆见微:“……”

这也太有钱了。

她若是能坐拥好几座矿山,是不是就能攒到回家的路费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若是三代以前的样式,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玄镜司也才成立十几年啊。

周围无人,温著之直言:“司里有相关之人。”

“什么人?”

他卖了个关子:“你曾见过。”

陆见微总共没见过几个玄镜使,韩啸风、冯炎等人不像,那就只剩下——

“晏七?”

她与晏七只打过一次交道,但对方管控江州和南州水路的举动,佐证了她乃朝廷之人。

众所周知,玄镜司指挥使为八级武王,副指挥使都是七级,晏七必定是其中一位副指挥使。

温著之一愣,旋即笑开。

“陆掌柜,与你待在一处,我常感沮丧挫败。”

“看来我猜对了。”陆见微挑眉,“晏七的名字不会也是假的吧?她姓齐?是擎天殿的人?”

“算是。”

陆见微不得不服:“擎天殿的人都能让你招揽入玄镜司?那些殿主长老们知道吗?”

“放逐之人的后代,已与擎天殿无关。”温著之坦然道,“再多的涉及旁人私事,我不便言说。”

“那就不说。”

两日后,平静的江湖再起波澜。

玄镜司的一份布告惊动天下,尤其是整日与药物为伴的医者,心中的震撼怎么也压不下去,纷纷跑到布告前问个清楚。

各地官府都派出衙差为循声而来的人解说。

“的确是六级医师的医书。”

“官方书铺皆有售卖,任何人都可以购买学习。”

“价钱自去书铺询问。”

除医书消息外,另一个消息则让神医谷颇为头痛。

神医谷内意见各异。

“玄镜司欺人太甚!将窦亭的医书传出去就算了,如今竟还要打其它医书的主意!”

“不对啊,就算玄镜司审问了窦亭,窦亭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医书都背下来。”

“现在说这个有必要吗?窦亭的医书我不管,其余的医书不能放出去。”

“苦主都没出声,玄镜司凭什么?”

袁琼看法不同,说道:“有些医书是窦亭偷来的,还给受害医者的亲属,天经地义。”

当日陆见微搜查窦亭居所时,就已提过此事,只是她人微言轻,做不了神医谷的主。

“袁医师,你到底向着哪一边?”有人不屑道,“江湖上的武者,哪个不是强者为尊,只要武功够高,抢再多东西都无人置喙,咱们可是神医谷,管那些江湖流言做什么?窦亭的遗物就是谷内的财产,凭什么要送出去?”

袁琼气道:“你今日说出这番话,可见毫无医者仁心,他日若你陷入困局,成为旁人刀俎上的鱼肉,便知何为残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皱眉回到芍药居,白果迎上来,关切道:“师父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是谁惹你生气?”

袁琼坐下,望着满院芍药,心中的失望和颓丧怎么也止不住。

“没人惹我生气,我在气我自己。”

白果不解:“为什么要气自己?”

“我一直以为,神医谷是个极为清静安宁的世外桃源,我可以在此心无旁骛地修习医术。”

“难道不是吗?”

“不是。”袁琼苦笑,“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桃源,所谓的桃源,不过是蒙蔽双眼和心灵的表象。”

白果听不懂,但还是安慰她:“师父,我觉得咱们的芍药居就是桃源,只要心里住着桃源,在哪里都是桃源。”

袁琼怔了怔,摸摸她的羊角辫,笑道:“你还真是语出惊人。小果,我这些年医术一直止步不前,或许就是被安逸的表象蚕食了斗志。我决定出谷一趟,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

“师父去哪我去哪。”白果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长这么大,我都没出过几次谷呢。师父,咱们要去哪?”

袁琼想了想,果断道:“江州。”

窦亭医书的公布,给了天下医者一个极大的惊喜,热议还没过去,神医谷拒绝归还医书一事再掀波澜。

大多数武者都不在意。

只要能给他们治病疗伤,医书的事与他们无关。

关注此事的只有小部分极具正义感的武者,以及与自身命运息息相关的医者。

没有哪一位医者愿意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遭人偷抢。

物伤其类,他们对那些无辜受害的医者感同身受。

神医谷此举,就是想维持自己在医道上的绝顶地位——若是玄镜司用舆论压一压,他们就听话地归还医书,那还何谈是天下的医者圣地?

小部分狗吠罢了,根本无需在意。

只要有武者不想死,只要有医者想学习更加高深的医术,神医谷的地位就不会动摇。

武者看病要付高额诊金,医者入谷学习要付高额束脩。

神医谷总是会立于不败之地。

八方客栈,陆见微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彻底完善离窍针法,便制定了下一步计划。

——前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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