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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第 231 章

路人漫改贝克街221B事件簿 白沙塘 5077 2024-06-17 14:37:21

231. 「请你跟我一起读」

我见路易斯被呛得还挺严重的,起身给他买了一瓶水。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给他先喝一点水。因为以前也有被呛到的经历,喉咙会又干又痒,要是复咳,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这个时候,喝点水是可以好很多的。

喝完水之后,路易斯又恢复常色,解释道:“事实上,我是出来办事的。我先走了。”

这两句话让我一下子激灵起来。我再看他刚才明明说要吃一口,结果木勺子也只是拿起来又放回去,半口没沾。

这不就是逃跑吗?

“我才问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你就这么着急走?”

然而,威廉还没有介绍完,继续说道:“我的名字是威廉·莫里亚蒂,是新来的教授。由于迎新日期紧张,院里并没有及时放上我的照片。不过,我们也可以从现在开始认识。”

他笑了笑,“你们可以叫我莫里亚蒂教授。请多多指教。”

气质优雅知性。

谈吐得体大方。紧接着,我幻视着他挥手的动作。

一排枪口骇人的冲锋枪就突然冲破了白板,向着墙壁开了火。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向我们迅猛射来。

与此同时,莫里亚蒂站在一旁却表现得气定神闲,高高在上,淡然地计算着滴液轨迹的弧线,甚至还考虑着重力、空气阻力、液滴相互作用以及血液的黏弹性等因素。

最可怕的是,我坐在最前排,且还是跟莫里亚蒂他们有纠葛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子弹瞬间把我打成滴血的人形莲蓬头。

莫里亚蒂慷慨地对死不瞑目的我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要给我最特别的待遇。

我死得太惨了。

此外,我甚至还能续写死后第二章——夏洛克听闻我出意外的情景:他立刻过来检查我的情况,发现子弹没有伤到我的大脑,从而安心下来,“头没事就好。”

“……”

我想想自己真的好惨。

所以,茉莉小姐在化验室的话当真是救了我。

我第二周莫里亚蒂教授的大课就翘掉了。

当天,我还很紧张,毕竟我和莫里亚蒂教授交换过联系电话。

我翘课的时候还想过,我要是不在,他也许很快就发现了。

这背后其实还分两种情况:

第一,莫里亚蒂知道我是“谁”。我指的是,他们以为我目睹过他们引爆,所以他故意来接近我刺探我;

第二,他其实不知道我是“谁”,只是把我当做普通学生来看待。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猜测,也不会影响我翘掉大课的决定。

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都快睡觉了,也没有发现莫里亚蒂教授有什么表示。

值得一说,我整个星期都没有得到任何来自莫里亚蒂的消息。

这些才让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实在是自我意识过剩。

我们那天沙龙交换联系电话,只是虚与委蛇的社交活动的一环。

没有谁规定交换联系方式,就必须要开始移步更为亲近的社交关系。

莫里亚蒂教授说不一定已经把我的电话给删了。

如果真的要对我不利,也不会因为我没去参加大课,就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这样恶人特质也太明显了。这不是让人得对他拉开防范吗?

此外,课上密密麻麻几百人,莫里亚蒂怎么从这里面认出我这个人。我并不是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他没有必要专门去关注我这个普通的存在。

我左右想了想,觉得「莫里亚蒂教授会因为翘课而重视我」这一点,实在过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毕竟,弹幕的事情又是大家口嗨,不能当真的。

想清楚之后,我反而觉得我过于忌惮莫里亚蒂,弄得自己在与空气斗智斗勇似的。

放在莫里亚蒂这件事后,我原以为翘课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我翘课第一天晚上,华生带着糖来找我,关心地问我今天怎么不去上课。

我一下子就很抱歉。伦敦国家古物博物馆。

我很意外。

因艾琳·艾德勒刚巧提前来到关键线索地点——国家古物博物馆。

按照原著的节奏,也就是一天死一个人的节奏,其实这座博物馆应该是第三个死者第三天死亡的地点。而现在的时间是案子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说那个保养修复茶具的华夏女生现在还存活着。

我记得原著第一天的时候,她就收到暗号,把自己给藏起来了。她自己就藏在这座博物馆里面,每天花时间清洁一只茶壶,然后被夏洛克发现了端倪,泄露了行踪。

我盯着博物馆正门口的时候,思考有没有和那个女生提前接触的必要。

我旁边的卢西安还是决定要在见艾琳·艾德勒之前,先买一束玫瑰花当做排场,认为只是送一个玉簪不太适合,“我还是挺在意你说的只有几百英镑的玉簪的。她毕竟是有名的交际花,不说礼物要上万,也要有点排场。花算是很便宜的了,买一百枝伊芙伯爵玫瑰吧。”

卢西安邀功似的,在等花包装的时候,说道:“我对玫瑰品种还是很了解的,如果兰尼同学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也随时可以当你的咨询顾问。”

我摇头。

没钱。

“你真的不要和艾琳·艾德勒说说话吗?”卢西安问道

我的战略就是退居一边,自己有什么问题由卢西安传达即可。我打算全程旁观。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多的问题,大概就两个,一个是她对礼物的看法,另一个是她听过杜鹃花的笑话。当然问法不能这么白给,但核心就是这两个。

问前者是她作为美版莫里亚蒂,是否干涉了黑莲帮走私;后者是因为我在意教授说的话。

教授很少会有这么直接反感抗拒的神情。

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大部分都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哪怕有时候确实是会有敌意或者冷淡,但也不会表露不适的神态。这说明,杜鹃花让他有不高兴的联想。

在华夏语里面,杜鹃既可以指花,也可以指鸟。

在西方文化中,杜鹃与杜鹃花的英文单词不同,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杜鹃花还能指代什么。我思考过,难道是某些象征或者隐喻,但是我书籍看得并不多,一时半会想不到有什么,能想到的实在有限。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写过一首诗叫做《传达坏消息的人》,送信人曾经路过一片杜鹃花田,里面开头警告意味十足地说「传达坏消息是一件危险的事」。爱默生也写过《杜鹃花》,但是主要是赞叹杜鹃花的美。

此外,艾米莉·狄金森等也都写过杜鹃花相关的作品。

我觉得,好难猜。

难道我得从杜鹃花的生物结构解离出数学概念吗?但这个数学框架并不是他理想中的答案,所以他不喜欢。

真是这样的话,不愧是莫里亚蒂教授!

这都能想。我们会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坐飞机去美国波士顿。

其实我们也可以推到第二天再出发,或者今天晚上才出发。因为我还想着约麦考夫见一面,而约见的时间也不会耽误他上班。

可是,赫德森太太说到那里的时候,还是要先休息一天,才能有精力去准备比赛。

我觉得,赫德森太太说得很对。

像是我以前参加棋赛的时候,也都是会提前一天熟悉比赛的环境,否则会不自在。而我自己会因为新环境而吃不下一点饭,往往是一比赛完就立刻回原来的城市。我在棋院宿舍里面,才会觉得饿,随便扒点饭,就回床上睡觉。

我确实不习惯陌生环境。

话说,我也没有特别想以前的事情,但是一想起棋院的时候,还是能觉得棋院的生活其实很规律,就很舒服。

平常参加比赛之余,就是日常打谱,跟前辈同辈后辈下棋,不断地开拓棋路。前辈们讲哲学,同辈讲棋路,后辈讲破局。

一般来说,只有生活无忧的人,才不用思考下棋之外的事情。

很多同辈因为升段前工资比较低,也会去开班教人下棋,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尤其是教那些有钱人的话,他们出手很大方,也不在乎孩子能学多少,只是培养个兴趣爱好而已。这批学生很好赚钱。我以前也教过这样类似的学生,年纪比我小,性格很好,但不愿意跟着学,每次去,他都是想跟我一块玩而已。这种教起来自然是最简单的,家长和学生都没有要求,但我觉得我在耽误他的时间,就说,我不教了。为了赚钱,我换了个路子,打各种比赛。一开始,我劲头比较猛,也愿意挤名头,早年幸运,成名很快,所以赚奖金,接商务也很顺利。

可接触的人多了,我一些不合群的生活习惯就显露出来了。

那时候,我也有不少的声音在说我很怪。在这个考究天赋和才能的圈子里面,说人怪,反而就像是在标榜棋手个性或者天才似的。再加上,媒体记者也喜欢这类的题材,越怪越有争议性,越容易吸引观众的目光。

我有一段时间对此还挺沾沾自喜的,甚至也会跟着大众的想法走。

后来从亲人那边说我是不是不正常之后,我才觉得,这类评论不太好。不过,很多生活习惯也改不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现在我也有新的生活模式了。

事实上说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但是我还是在早上问了上午能和麦考夫见面吗?然后,他回我说「可以」。

于是我就去商业街买了日式轻乳酪蛋糕。

这家是在网络上在做宣传。

我之前留意过,但从来没有买过。

它们家还在做玛德琳小蛋糕,就是那种贝壳形状的蛋糕,也可以简单叫「贝壳蛋糕」。它的口味有原味、草莓、抹茶和巧克力。我想了想,也挑了一些打算在飞机上分给大家吃。整个轻乳酪蛋糕性价比很高。价格对比起某些手工巧克力店来说,只要不到20英镑而已。

我提着蛋糕,先去读书俱乐部里面的会客室里面坐着。

在等麦卡夫的时候,我顺便再扫了扫昨天看过的彩蛋。那其实就是几则四格漫画。其中有一个是麦考夫的。

麦考夫在动物拟人当中就是一只狮子,作为萌系大狮子,它经常是坐在象征着自己动物之王的宝座——大树桩附近睡觉,偶尔就是用手撑着下巴在思考发呆,顺便打哈欠。

彩蛋有点童话风。

有一天,狮子麦考夫正在打哈欠,看到一只黑猫旁边多了一只小松鼠,于是朝着小松鼠的方向叫了一声。小松鼠也没有多想,就走到狮子的面前。狮子对着它的方向张大嘴巴,似乎是要威吓它。然而,这个时候,松鼠突然把头伸进了狮子的嘴巴里面。狮子被松鼠这个动作懵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自己没有动弹。

这段彩蛋是没有对话的。

卢西安不跟我同频,但是总是能够随时随地进入对话氛围里面,说道:“你要是看了,你绝对会惊讶。因为她真的就是个毫无瑕疵的大美女。”

卢西安积极推荐道,“跟她聊天,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我还沉浸在教授优秀的余韵之中,被打破之后,便反问:“所以你会追求她,跟她一块生活吗?”

“这倒也不必如此。”卢西安跟着我的话思考一下。

“你只是很喜欢凑热闹而已。然而,这个热闹并不一定是人人都要参加。”

就像参加演唱会,参加狂欢节,又或者其他庆典一样,都是因为被人煽动,才会容易想要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可是,真正的日子并不是每天都要亢奋,振奋,兴奋,日子平淡才会过得有滋有味。

我的生活哲学就是这样的。

不要对在生活主旋律之外的人与事物太过费心或者妄加追逐,只会弄得自己疲于奔命,精疲力竭。

卢西安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像是被否定了一样的委屈,“我只是想让你更加开心一点而已。我只是想和你分享而已。”

“………”

我觉得我这时候让步的话一定会被他吃定了。

他会知道怎么应付我,会让我缴械投降。

我环顾四周,假装看不到,反问他:“所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我们说话间,出现了很多西装革履的男士陆陆续续地走进博物馆里面,年龄段不一,大部分集中在三十到五十岁之间,或多或少也有人像卢西安一样手上抱着不同的花束,仿佛是来赶赴一场生日宴会一样。

“博物馆有一场馆藏拍卖会。”

他这话一落,我突然质疑起他说的约见艾琳·艾德勒的可能性。我怀疑他是为了把我从屋子里面拐出去,才说他可以约到人,营造出他能与对方一对一进行对话的情境。

“你确定你能和那人说上话吗?”

我的目光太不加掩饰了,卢西安表情讪讪,但又信誓旦旦,“我的桌子离她的桌子非常近,请相信我。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和她说不上话呢?”

我能懂,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是说实话,卢西安给人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

进入博物馆的拍卖会现场,我明显看到一张桌子上已经堆满礼物和鲜花,同样的周围已经被一群人重重包围。在人群里面,男士们提高自己的声音讨论就为了增加多一点存在感。很显然他们现在急于显摆自己的能力,就像寻偶期的雄性鸟类一样。

我再次看向卢西安,他完全逃避我的视线,并且直接到了背对人群的桌子,很明显,我们坐在了艾琳·艾德勒的桌子前,这确实算是很近的位置。然而交流并不没有想像中那么强的优势,因为全程都是要背对艾琳·艾德勒的桌子。

因为我们进入拍卖场的时间并没有太早,也没有太晚,入座后不久,主持人就开始整序,让所有参与拍卖会的客人都坐回自己的位子。卢西安听到人群渐散,朝着我说道:“我们时机到了。”说着,他捧起那束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花朝着身后的桌子走去。

他走到一半路,才发现我根本没有跟上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忙招着我,“过来啊。”

我前些日子没有太收敛自己的情绪变化,华生有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回应。现在他听到我翘课了,一定是很担心我精神状态。

国外的心理健康非常重视。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联想到各种精神问题:抑郁症、双相什么的。

我不太擅长说谎,所以大部分必须要掩饰的时候,我要么避重就轻,或避而不谈,要么就是沉默。

“我会好好上明天的课的。”我保证道,“就是没有上今天的课而已。”

华生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认真地回应,代表我是严肃而真诚的。

“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会好好学习。”

我们默默交换了目光,两三秒后,华生开口说:“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适合上课,也可以考虑先休学,明年再开始学业也可以。大学对入学时间并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

“不不不,我很好。”

“确定?”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示我状态超好。

华生一下子自己笑了起来,“那就好。”

看到华生的笑容,我真的超感动。

他顺势把带过来的糖递给我,是小熊软糖同个牌子的长条软糖。我一吃能吃一大包,华生就看到之后就给我换成小包装软糖,每天最多吃三小袋。

他现在给的是今天额外的。

长条软糖里面由二十个纽扣形状的不同口味的软糖组成,我最喜欢樱桃味。而这一条长条软糖里面樱桃味的软糖最多,看得出是华生用心挑了一下。

“夏洛克说你青春期荷尔蒙分泌失调,让我给你带点药。你说这个有没有效?”

我一下子就笑了。

不是笑前半部分,夏洛克总是有奇奇怪怪的言论,可意外的总是还很有科学性和准确性。毕竟,青春期荷尔蒙分泌失调确实会出现情绪波动。

面前年轻的教授话音刚落,顿时获得一片欢迎的掌声,

而我如当头一棒,心情一时间久久不能平复。

甜品店温暖的气氛早因为这两人的到来陷入了一种紧张、窒息与压抑的处境。其他在店中的顾客们动作也变得迟缓。他们放在嘴边的甜品勺子停滞在半空中,头就像是人固定在原地,没办法有大幅度的转动,只能用眼球费力地向门口的方向。与此同时,他们的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恐和不安。

站在我对面的店内的服务员显然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黑衣人,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整个甜品店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之中。

其实,我知道这很破坏气氛。可是——

“请你跟我读,喝而何,西约学——何学。”

两个黑衣人在我突如其来的纠正中,微表情里面多了一点复杂,少了一开始出现的冷硬与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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