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凭什么他有主角光环」
现在不知道时间,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耳力,辨析出自己也处在一艘轮船中,让我清晰地意识到——尾声到了。
不管怎样,我首先要说一点。
全过程,我说的是从被婕米注射麻醉剂、镇定剂,某类含有异丙酚(Propofol),又或者是肌肉松弛剂(之所以会怀疑是这种,是因为这种在英国非常常见,就用来暂时麻痹身体)的药物注入我身体里面,让我无力动弹,再到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的过程,我都处在类似植物人的木僵状态中。
虽然我身体无力动弹,也跟没有骨头一样站不起身,可是我全程都有感觉。
会出现这种这种情况,可能是麻醉的药剂问题;也可能是我天生麻醉阈值高,麻醉药剂并不会让我完全失去意识。
我其实对「被人欺负」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印象中,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外人怀着恶意,刻意陷害我,或对我直接使用暴力行为。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朋友同学,但我从没有被霸凌过。我指的是,就像是小说写的那样,我没有遇到过落单的时候被人围堵起来,谩骂或者威胁;也没有遇到过被人误会陷害或者瞧不起。
我也没有被人针对过,过得很安静平缓。
以前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但是细想起原因也很简单。
“刚才你喝的那杯水其实是我给自己的。不过我看到你喝了,怕你尴尬,就没有直说。你要是有注意的话,杯子把手内侧有我的字母缩写。”
这话一落,我整个人瞬间在熊熊燃烧。我的手指都在发酸,就像是昨天做了二十公斤训练一样,现在全身肌肉都已经到达极限,想要直接倒在床上,从此长眠不起。
教授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还想要我继续说吗?”
“教授,对不起……”我直接想掩面哀嚎了,“谢谢你平时的照顾(不说之恩)了。”
“不客气。”我内心的小算盘打得霹雳吧啦响。
旁边停留了一道人影,转头看过去是把我扔在队伍里面大半天的夏洛克。他穿着非常正式得体的西装,就像是坐在摩天大厦落地窗前的白领精英。
直觉告诉我这不对劲,夏洛克先开口询问说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夏洛克皱了眉头,说道:“就是你站在这里的情况。”
“人很多,我等了很久。”我朝着前面看过去,“我估计还能再等两个小时。”
“你想不想要结束呢?”
夏洛克这句话让我警铃打响,我听到我的声音说道:“我其实不急。”
我刚说完,夏洛克就把我从人群里面拎出来了。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成果,就这么瞬间消失了。人流很快就补上空缺。夏洛克很快走在前面说,道:“兰尼,你还记得你第一天和我说的话吗?”
我就算不记得,夏洛克也会记得。
他明摆着就是在给我挖陷阱,而且不需要过很久,我就知道夏洛克到底在做什么。
我被夏洛克带到了一间离占卜屋并不远的餐厅里面,餐厅角落处坐着穿着白裙的年轻女人。我记得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金棕色的头发盘了起来,现在披散在肩头时,脸庞显得更年轻,就像是在校园里面随处可见的女大学生。啊…好像还是得拿把钥匙会容易一点。
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犹豫起来了,“……”车子开过去之前,我其实在周末的时候特意自己洗过一次车子。我还学着网络视频的教程,给车子打了一层蜡,让整辆车都要跟新的一样,希望给别人留一种整洁干净的好形象。我本来这是留给周二表现的,没想到周一就要和教授见面了。
果然,不管是机会还是挑战,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回公寓的时候,还特别把教授留的汇报作业一起带上来了。我虽然上个月都一直没有去他家的图书馆,但是我还是有在俱乐部把书给看了。有一说一,教授的《小行星力学》是真的难。我看完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跟着飞升了。
我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小巷位置里面,不要碍到主人家停车出入,之后就是按照记忆拨通了门锁的通讯器,路易斯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门没有锁,你直接进来就好了。”
我推着前门镂花的黑色金属门,发现它很快就开了,连带着也是主屋的木门也跟着敞开。莫里亚蒂家原本是没有叫我脱鞋的习惯,像是第一次来的时候,我直接穿着鞋子出入。后来出入的次数多了起来后,他们给我备了一双黑色的厚底拖鞋,穿起来很舒服。我原本也想买一双在公寓里面,结果发现还挺贵的,是我舍不得花的钱。
我刚进屋,就看到路易斯穿着今天早上的白衬衫。他最多就是把外套脱下来而已。我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自己来的那么多次里面,都没有见过莫里亚蒂团队的人穿过一次很宽松的居家服,他们身上穿的都是随时都能外出的穿着。
没等我开口,路易斯就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并不说话,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所以,你专门回去一趟,就是去换一套衣服吗?”
我既然洗澡了,自然也就是穿一件新的衣服。我原本应该说我还带了文件资料,但是我就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能换件衣服,“这有什么吗?”
我看着路易斯,察觉到他略显困扰的神情。他似乎在思考着我的回答,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显得深沉。路易斯也不避而不答,还是用一种冷静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人们常常根据细节来判断一个人的动机。即便你的意图是好的,但一些小事可能会被别人误解。”
路易斯看向我,认真地道:“这容易被人以为你怀着私心。”
不用担心晚上洗澡问题,这算是怀着私心吗?
可是我要是说我觉得晚上可能会待久,提前先洗澡吗?这就显得我太自我意识过剩了,认为教授会把我留很晚似的。
我不能直接说实话。
我便随口解释道:“我回去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换了一件衣服而已。这有什么私心可以想的?”
路易斯原本不想说,只是走在前面领路。我就跟着他走到他后面,一路跟着他走到厨房的位置,见他把倒扣的咖啡杯摆正,路易斯开口说道:“喝咖啡可以吗?”
可我注意力还在「私心」上。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路易斯会比我或者莫里亚蒂教授来说,更看得清楚我和莫里亚蒂教授的相处模式。在他看来,我对教授有私心的话。其实某种程度上也隐隐透出一种事实,那就是我和莫里亚蒂教授往来过于密切。在局外人看来,这已经成了另一种局面。
路易斯见我没开口,就当我是默认要喝咖啡,一声不吭地准备好一杯摩卡,还随手在上面的奶泡上做了一个叶子拉花。而他自己也很快弄了一杯意式浓缩,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我问道:“你是觉得,我和教授在外看来,很像是勾结起来,正在形成学术利益集团吗?”
我刚说完,路易斯在旁边肩膀急速地动了一下。再转过头看他的时候,路易斯在旁边连抽了两三抽纸巾。很显然,他刚才差点将咖啡喷出来。
我忍不住对路易斯的行为而感到疑惑。
这说明,很显然我说的话是他意想不到的,也不是他的答案,那路易斯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空间里面第三道清透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醒来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作为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呢?”
迎着声音看去,莫里亚蒂教授披着一件深色披肩,轻轻靠在门边。
灯光在他身后勾勒出微弱的轮廓,透露出一份低调的儒雅。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聪慧的光芒,微笑间透露出温和而自信的氛围。这一刻,他仿佛是谜一般存在,虽没有月光的神秘,但他的深邃风度仍然在平凡的居家光景中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莫里亚蒂教授也没有急着回复,而朝着路易斯的方向说道:“阿尔伯特兄长在群里面提及今天晚上会邀请客人一起来吃晚餐。路易斯麻烦你好好准备好一下。”
客人?
我还以为我今天会待很久。
看来我应该在他们开餐之前就回去了。
我内心的想法是,最好还是要避开客人。
我不太想和生人见面,而且也怕冲撞到他们的客人就不太好了。
路易斯顺从地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教授悠然地看向我,声音低沉而温和:“兰尼,能麻烦你跟我到书房吗?”
我有些犹豫:“我们会弄很久吗?”
教授一边领路,一边回头微笑:“你急着回去吗?”
“不太想耽误到你们接待客人。”我很清楚学术与生活中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不会因为我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学生,崇敬他的学业,就没有一点边界感地试图强行加入他们的生活里面。简单来说,我只是理智地认识到,除了学术,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多交集。
教授便笑道:“不会耽误的。你也是我的客人。”
“其实赫德森太太他们今天晚上备了晚餐给我吃了。我还是得回去。”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又接着说道之前的宝石案结果,说道,“之前那起宝石案后续是怎么样呢?”
在漫画结束的时候,我看到教授给了勒索界的拿破仑查尔斯·米尔沃顿一个下马威。
弹幕中虽然也有很多人说教授这样很帅,但是也有人知道这个米尔沃顿是个恶人。
他在原著中揭秘教授的真实身份,发现教授顶替了阿尔伯特亲弟身份的事实,生怕这个米尔沃顿就此对教授怀恨在心,对他不利。
我那会看漫画弹幕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教授很明确地跟我讲,他并不是阿尔伯特的亲弟弟。可是弹幕那么说的,则说明教授跟我说的这件事并不是公众所知道的。它本该是个秘密,却被教授以非常自然的方式告诉了我。
这让我怀疑这是不是因为这是平行世界,也不是原著信息堵塞封闭的维多利亚时代,过去的事情想要掩藏,也藏不了太深,所以事实上很多人其实都知道,「教授并不是莫里亚蒂家族的血脉」。很可能只是漫画上的人先入为主了。
我曾经也有一度想过要不要去看看那起纵火案的细节,可我又觉得其实很没有必要,就放在一边了。
我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好怀疑教授说的话的。
教授顺着我的话题转到了红宝石案上,“有些事情不能详说。不过红宝石已经顺利回归到真正的主人那里了。”
然而,莫里亚蒂教授已经拿起拿把细长的黄铜钥匙当做笔一样转动起来,就像小风车一样“呼呼”地转了起来,顺势问我今天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
我边盯着钥匙,边把外交官文森特死于砷中毒的事情告诉他。
As2O3主要就是华夏各种古代影视剧里面常出现的毒药——砒霜,也被称为鹤顶红,无臭无味,属于非常古老的毒药了。
现在死于摄食而发生砷中毒的案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除了这类物品的严格规范使用之外,大部分都是因为工业生产作业过程中而染上慢性砷中毒以及砷中毒引起的一系列的病,如肺癌等,因此大众目光其实不会特别放在砷中毒这个词上。
听完我这边的描述之后,莫里亚蒂教授便说道:“那么只要警察顺着墙绘去找,无论是承包的公司,还是提供颜料的供应商,总会找出这是意外事故,还是有人蓄意而为。「雄黄」这种颜料很特殊。”
跟砷绿一个道理,自从发现其有含砷的性质,现在几乎是看不到任何地方会在绘画和装饰品上用这种特殊的颜料。人们都已经有更安全的替代品。且从这种药物也早已经被国家列为毒药,在市场上也是买不到的。
除此之外,想要实现整个浴室的墙绘,至少要准备1加仑,也就是接近3.8升的颜料,换算成标准颜料管的话也会有151管,要想从矿物质里面提取出如此纯正的颜色,也很难,消耗量一定会比想象中还大。再来,事实上,研制雄黄作为颜料的矿物质其实本身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得,否则古代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用石黄(铬酸铅)来平替。
另外,就算买不到,而是自己制作。事实上,含砷的矿物遇火必然会有一股臭味,这也是为什么雄黄会在端午节用来驱虫。要想研制出颜料,必然是需要一间通风良好,且独立的工作间。
这些都远远不是一个普通的凶手能够轻易办到的。
想法要极其缜密,本身还有足够的精神追求,否则直接在饮用水里面投毒,不就更简单吗?
从案件体现出来的价值取向来看,哪怕不是凶手,提供这种思路的人是比较有空闲时间去折腾这些事情的高位者。咨询顾问并不会为了便利而去行事,相反的却以这种形式来谋杀一个人,对方必然是谨慎的小心的,同时也有追求践踏社会规则,挑战他人智慧的快意。
莫里亚蒂教授问我:“你觉得,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人?”
“一般来说,毒杀是女性凶手偏好的选择方式,但不排除男性也选择用这种方法。可我认为凶手不仅聪明谨慎,而且很狂妄自大。这种谋杀方式对正常社会不屑的挑衅,从人们日常生活中墙壁构筑出毒杀的囚笼,这制造的恐慌感相当于在我们身边放了一个无形的凶手,谁都没办法确定自己生活的用品里面是否会有毒。”
我刚说完,突然就担心我们公寓楼下新装修的墙或者木板是否有问题了。
毒物学的知识开始攻击我的大脑。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选定外交官文森特呢?”莫里亚蒂教授反问道,“不管是情杀还是谋杀,如果女性为凶手的话,只要在身上私密的地方涂上有类似的毒药,在床事上引导对方,就能叫对方死于非命,且事后也可以说是对方纵欲过度,心脏麻痹。这样的毒杀的例子也不并非少见。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莫里亚蒂教授冷不丁地,又这么稀疏平常地说这些话,着实把我给吓一跳。
我无法描述我这种感觉,就像是平常又乖又文静又善良的同学突然说了一句“艹”一样,让我震惊。可里面关键还是莫里亚蒂教授说得也没有错的地方。
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我不太清楚。”
我总不能说,这大概率是一场杀人委托吧。我没有其他更多的话可以说了。
“文森特死于毒手,我在想着同样是要翻案的梅莉小姐会不会也很危险,教授要不要提醒一下?”
“那你专门跑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件事吗?”莫里亚蒂教授说道,“这其实在电话上也可以说。”
“这种案件问题还是面谈显得比较严肃且有仪式感一点。”我认真地说道。
莫里亚蒂教授笑了笑,“我不懂。”
“为什么?哪里不懂?是我讲的哪里不清楚吗?”
“我还以为你是过来跟我认真解释今天为什么会没过来上课的。结果你对案子那么投入,这让我觉得不懂。”
我还是不懂莫里亚蒂教授哪里不懂了。
“你喜欢数学吗?”莫里亚蒂教授突然问。
“我觉得我应该做好。如果这是喜欢的话,那就是喜欢。如果这不是喜欢的话,那就不是喜欢。”我认为做事不能只凭「喜不喜欢」来决定做不做。
莫里亚蒂教授听完我这句话之后,手上的钥匙也停在了手心里面,“我突然觉得,你如果不喜欢数学的话,我让你当我《小行星力学》的校对,实在太辛苦你了。难怪你会拒绝要这把钥匙了。”
那句“太辛苦你了”简直对我来说是晴天霹雳。
我的天顿时就要裂开了。
这个时候,莫里亚蒂教授突然将一沓密密麻麻的打印纸从抽屉里取出时,我的内心像是被另一道雷击中,这份激动几乎让我忘记了刚才教授说的话。
他拇指轻巧地翻动着纸页,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最一页满满都是数不清的文献引用。这一刻,我的内心兴奋如同一群跃跃欲试的野马,奔腾不息,仿佛能听到我的心脏跳动声音,这一跳一跳地加速。我脑海里面都在想象莫里亚蒂教授做的一切工作——亲手筛选、阅读过的文献,他的眼睛曾经扫过这些文字,那些深奥深刻深邃的思想就这么平静地流淌在他的脑海。
他的行为如同巫师施展魔法,我被他的智慧所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就像是梦中的幻境一般。
他居然默默写完一章了。
为什么莫里亚蒂教授会如此优秀勤勉!
我的激动和感动真的几乎要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莫里亚蒂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恐怕要找新的助手了。”
我连忙恢复意识,阻止他,说道:“教授,我可以的!请让我帮帮忙。”毛遂要自荐才有机会,我不能总是坐着等馅饼砸下来。
“可是你之后还要去公共图书馆再去找相关的文献,估计也要花很多时间。我本来想尽快完成,所以也已经在我们藏书馆全都按照姓名字母排列好了。现在再放回去也很麻烦,有个博士生也愿意花时间帮我校对。兰尼,谢谢你的好意,你完全不用不好意思拒绝我。”
莫里亚蒂教授的解释让我内心一瞬间充满了失落和无奈。我原本充满斗志,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却发现时间已经成了我的敌人。我不能不承认,这个事情对我来说相当重要,我想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但现实却让我感到力不从心。
——玛伦·弗林。
她正坐在窗边,湖蓝色的眼睛里面充满着不安。她抓着椅子的扶手,保养得润泽发光的指甲此刻刮着椅子的纹路,试图在找一块能够安放自己紧张情绪的地方。
我们所在的餐厅里面此刻不算热闹,不远处吧台的咖啡机正在“咕噜噜”地做着咖啡。
她的目光一直从我们进餐厅后,便一直紧紧地追着我们,像是在对抗恶人时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夏洛克朝着她的方向,积极地介绍道:“这就是我说的心灵大师Lanny Hamish。”
Hamish是华生先生的中间名,因为华生说这个中间名有点蠢,所以他并不喜欢用。这就导致夏洛克介绍我的时候,我有种想盯他一眼的冲动。不过,我看塔伯夫人玛伦正在好奇地看着自己,于是我就没有动作。
玛伦对夏洛克的态度似乎十分信任,
也许在我排队的过程中,他在这位年轻的女士面前展示了他的演绎推理,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因此,即使对我的身份表示疑惑,玛伦的眼神里面也没有太多的质疑。
“Hamish不像是一个姓氏。”
“Hamish”在苏格兰语中等同于“James”,这确实并不是一个姓氏。
“我并没有说这是姓氏。”夏洛克说道。
我能理解,因为只是说Lanny的话,这个名字确实显得单薄了些,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夏洛克朝着我说道:“她需要你的帮忙。”
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充满了各种接戏的暗示。
“她原本想要去找瓦伦丁·巴特勒占卜师帮忙,然而今天那里太多人了,因此我把你推荐给她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上台表演的这么一天。
夏洛克,你——
“我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玛伦·弗林的声音把我一下子拉回现实,但是她说到这里就已经没有再说下去了。此刻她的额头皱起,嘴角也跟着微微地抖动着。在我还在观察的时候,她嘴角也跟着绷紧,朝着我抬起锐利的目光,说道:“你真的会追溯过去,预测未来吗?”
我朝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夏洛克看了一眼。
其实这就像是我小时候经常被人拉去装小白陪人赌棋赚钱。
好吧……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朝着玛伦·弗林,解释道:“抱歉,我没有他说的这些能力。你不应该随便相信路边陌生的人,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兰尼,请不要这么快拒绝。”夏洛克抬起双手,做出半退步的姿态,说道:“我只是想着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中间能赚一些中介费用而已。这对你也没有坏处。兰尼,你也不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教授亲切地拍拍我的脑袋。
我内心充满痛苦,只想哇哇大哭。
等教授离开之后,我看到手机上有夏洛克七个未接电话。
天要亡我。
华生呢!
教授呢!
路易斯呢!
为什么只有这人过来了!
凭什么他有主角高光能过来!
我不服!!
可夏洛克又背着我回去。
于是,我又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