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直接被人一脚踹到了床边。
“老子说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快点去!”
那小喽啰扶着床边爬起来,四周的人都在嬉闹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大哥坐在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也眯着眼睛紧紧盯着他。
没办法,他颤抖着身子,爬上大床。
祁长忆眼底全是雾气,呼吸灼热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衣领口子已经滑到了锁骨之下,那处清晰的咬痕就显露了出来。
而方才还一脸惶恐的小喽啰,在背对着众人上了床后,脸上的表情随即大变,皱眉看着身下的小人儿。
看来药效慢慢开始发作了。
轻轻拍了拍那张酣红的小脸,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小殿下。”
祁长忆意识模糊之际,只能看到悬在自己上方的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怎么那么像裴哥哥啊。
祁长忆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声音极小极小的喊了声,“裴哥哥……”
“嗯,我在。”
是的!虽然眼前模糊看不清脸,但是这声音和语气,就是裴哥哥!他来接自己了吗。
祁长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我好难受啊,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又冷又热的呢?”
眼前的人脸上其实带了层人皮面具,面具底下的人正是裴争,他进了山洞,杀了个小喽啰,剥了他的脸皮做成面具贴在了自己脸上。
然后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混在那些劫匪间,伪装的很像样子,借机寻找救出祁长忆的办法。
见床上的人僵持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那大哥急了,不耐的催促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再惹老子不耐烦把你俩一起扔出去喂狼!”
裴争故意怂起声音怯懦的回道,“大,大哥,小的也是第一次,还有点紧张。”
四周笑道,“哈哈哈哈,你小子也算好福气,第一次能摊上这么个妙人儿!”
裴争忙道,“是是是,还要多谢大哥!”
视线重新回到身下的小人儿,媚眼如丝眸光激淞,衣衫半敞檀口微张,小胸脯急促的一起一伏。
裴争越看眼底的暗潮越加汹涌,耳边的嘈杂声在此刻全部消失,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妩媚动人,修长手指顺着衣裙间那段白嫩滑了进去。
眼见床上的两人打得火热,被浪翻飞,娇声连连,满目红莲颤。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默默吞咽着口水,努力隐忍着,那大哥也看得口干舌燥,直想掀翻了床上那个小喽啰自己压上去。
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决定等等看那小喽啰有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症状,没有的话他就可以好好享用这个
小美人儿了。
到时候老七说的那几种方式他要挨个试试。
下身实在憋的受不住了,那大哥站起身大步走了岀去,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退出去了,房门被反锁,门口派了几人把守。
房间里只剩下床上的两人了,裴争知道今晚不管这里闹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有人进来了,他一把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俊朗的面容上已经附上了层薄汗,裴争眸底微红,何尝不是隐忍的辛苦。
“殿下,小殿下,忆儿,忆儿……”
裴争在祁长忆耳边一声声的唤着,引得小人儿身子一下下跟着轻颤。
这不知哪里来的药丸,药效极难退散,祁长忆体温越来越高,好像除了那样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他好过。
“裴哥哥,我好难受,难受的要死了。”祁长忆呵着气,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殊不知这样的表情最是撩人。
裴争脑海轰的炸开,身子结结实实附了上去……
(此处省略一千三百字,跟我一起念:
富强民主明和谐)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而门口看守的人也跑去报告情况了。
祁长忆昏昏沉沉的趴在裴争胸前,睡得极不安稳,动来动去的。
虽然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还是让裴争心情愉悦。
他放任累坏了的小人儿多睡会,自己抱着他也闭了会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整个山洞里已经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了,除了守夜的喽啰,其余人全都睡觉了。
是时候了。
裴争起身穿好衣服,人皮面具直接被他丢了,又拿过已经有些破碎的衣裙绐小人儿套上,可惜有些衣不蔽体,他便用被子把人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
这么一番折腾,趴在床上的小人儿居然还在沉沉睡着,嘴巴微微嘟着,裴争在他唇上亲了下。
“乖乖在这等我。”
悄声出门去,将房门重新锁上。
拾起把刀,裴争在一片漆黑摸去各个房间,将还在睡梦的劫匪们的喉咙直接割掉,让他们连呼喊都来不及就被倒灌的血液呛死了。
杀了近半数的劫匪后,有起夜的人发现了行踪可疑的裴争,又看清了他手亮晃晃的刀,当即大声喊叫起来。
虽然裴争手起刀落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但还是惊醒了其他人。
山洞里顿时亮起火光来,其余人听了动静都拿着刀骂骂咧咧走出来,可是人却已经少了大半。
那大哥怒气冲冲的看着站在正的裴争,他手里提着的刀尖还在不断淌血,眼神阴森可怖。
“你是谁?胆敢只身闯进老子的地盘,杀老子的人!知道我是谁吗!”
裴争看着众人不语,刀挥舞起来,直接把身边的一个人劈成了两半。
所有人顿时叫喊着一起扑了上来,霎时间血肉横飞流尸满地,裴争满眼都是红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山洞的墙壁上都溅满了热血。
这些劫匪其实个个身手不凡,但显然裴争更加深不可测。
最后一个小喽啰被裴争一刀毙命后,山洞外传来了些许亮光,天亮了。
他带着满身鲜血,一步步走向不远处吓得后退的劫匪头目,刀尖滑在地面,留下蜿蜒曲折的血痕。
刀高高扬起,就要砍下那头目的脑袋时,洞口处飞来一支箭,裴争反身躲开,冷眼看向洞口处。穿着锦衣铠甲的侍卫们鱼贯而入,在山洞一一排开,后面紧跟着赵隶棠和阿木勒等人。
军队众人制服了那些劫匪后,发现裴争和祁长忆不知所踪,便连夜四处搜寻,谁知那些被俘劫匪竟然狡猾的故意指错路,导致众人耽搁了不少功夫才寻过来。
“这些人是朝廷通缉了好几年的江洋大盗,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留他们的头目一命,上交本地官府吧。”赵隶棠道。
裴争周身都被阴沉狠戾包裹着,他仍然提刀就要砍下去。
赵隶棠凌空握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要施以酷刑再游行巡街,然后慢慢折磨致死。”这是裴争第一次认同赵隶棠的建议,刀只在那人身上划了几下,皮开肉绽之后,冷声开口,“带下去。”那头目早已知道自己逃脱不过,面如死灰的被拖了出去。
江逾白本来站在队列最后面,看见裴争脸色有些发白,赶紧走上前来。
这山洞里已然满是血腥气味,裴争身上更甚。
“裴大人,你受伤了,快随我来包扎一下。”
其他人这才看到裴争身上的玄色衣袍好像颜色更重了些,衣摆下面在滴滴答答的滴血。
裴争眉头都没皱一下,当着众人的面,跨过层层尸体,转过拐角走到上锁的房间前,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然后抱着个人形的“蚕蛹”出来了,还有些许破碎的裙角从棉被里露出来,红艳艳的甚是扎眼。
众人当即知道那“蚕蛹”便是皇子殿下。
裴争一直抱着走出山洞,上了山洞门口停着的马车。
其他侍卫们在赵隶棠的吩咐下开始将山洞的尸体拖出去处理,全部整顿好后,除了损失了几名侍卫和马匹,其余装备依然完好。
不能再多耽搁,队列按原路返回,继续行进。
裴争将小人儿放到绵软的毯子上后,见他还在昏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慌忙传来江逾白上马车查看。
江逾白把了把脉,皱眉道,“殿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药效过猛,虽然抵消了一点,但还是伤着了身子,得静养几日,排排毒性。”
给祁长忆喂了颗清热散火的药丸,江逾白看着裴争道,“裴大人,您身上的血腥味也太过浓了。”
说着,江逾白伸手将裴争的衣袖撩了起来,胳膊上的一处刀伤深可见骨,血液都将皮肉和衣袍凝固在了一起,猛地扯开立即鲜血直流。
江逾白给他伤口处撒了些使用起来会剧痛的药粉,他却好像没知觉似的,只看着闭着眼睛的小人儿不语。
“哎,别太担心,睡一会就会醒的。”江逾白道,绐他包扎好后便下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着,裴争坐在一旁,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睡梦有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戳了戳他的下巴,他伸手握住,温热的触感太过真实,他眼睛掀开条缝。
面前躺着的小人儿眼睛亮了亮,糯糯的喊道,“裴哥哥,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