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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番外:棠月11这次不让你疼

殿下倾城 风荷举哦 2645 2024-10-26 11:02:43

生病期间,阿澜月被烧得迷迷糊糊了时,见一直在自己身旁照顾的人是赵隶棠,便问他,“将军……你……是原谅我了吗……原谅我哥哥了吗……”

赵隶棠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前的细发,“没有。”

那些仇恨放不下了,也不可能放下。

“我只是……连我自己一起恨了。”

可是阿澜月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昏睡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阿澜月的病情完全好起来之后,又盼着能跟赵隶棠再一起出去走走。

因为他怕要是等到哥哥回来了,就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赵隶棠却不同意,“刚下过大雪,外面天冷,你大病初愈,不能出去。”

阿澜月见他摆着一张冷脸,心里有些发怵,他是很怕将军生气的,每次跟将军说话都是小心迎合,察言观色的。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很想出去。

赵隶棠就站在床边,阿澜月走到他跟前来,还是有些怯怯的抬眼看他,眼睛里带着些恳求意味。

“将军,就走一会,好不好?”阿澜月大着胆子,轻轻拉了拉赵隶棠的袖子。

赵隶棠垂眸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与自己亲近,平日里的阿澜月总是小心翼翼对自己怕之又怕的,更是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赵隶棠沉吟半晌,终是点头,伸出手来握了握他的手指,果然是一派冰凉,“必须再多穿一点。”

阿澜月没想到将军会这么快就同意,他还以为要再求上一会呢,他开心的眼角都带着笑意,重重点头,“嗯!”

让人给赵隶棠打开锁链,像上次那样,两人仍是一前一后出了营帐。

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先前的那场雪下的很大,地上还有很厚的一层积雪,走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阿澜月穿得厚厚的,身子又有些虚弱,走了没几步就咳嗽起来,然后轻轻喘气。

赵隶棠停下脚步来等他,见他小脸一片煞白,便又走了回来。

“没事吧?”赵隶棠伸手握住他手臂,“要是觉得难受,就回去。”

“不……不难受了……”阿澜月直起身子来,对着赵隶棠展开个笑容,“将军……我们继续走吧。”

赵隶棠又提步开始走,仍然握着阿澜月的手臂,没有松开。

宽厚的大掌似乎能够传递出无穷的热度,从那处手臂一直暖到了全身,阿澜月不再觉得冷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是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他不知道的是,赵隶棠确实在暗暗通过手臂给他传送内力。

压抑住喉间一直翻滚的血腥味道,赵隶棠面上仍是冷静自持的模样。

围着军营的各处营帐走了一圈,赵隶棠的脚步往外面踏了半步,周身立即围上来了众多蛮族士兵,大刀长矛对准着他。

赵隶棠没理,继续往外走,手慢慢滑了下去,最后牵住了那只小手。

阿澜月有些呆愣住了,手掌被一个干燥温热的大掌牢牢包裹着,像是冰封已久的心也被端出来放到了温水中浸泡,从心底里冒出一个个打着旋的气泡,在阳光下,在雪地中,炸开,崩裂,弥漫开酸酸甜甜的味道,眼眶里便有晶莹剔透的泪珠在跟着打转。

他看着赵隶棠的背影,就那么跟着他走,他带他去哪,他就去哪。

四周的士兵更加警惕起来,包围着两人走出了军营十几米的距离,不敢再让他们前进了,便要挥刀逼退赵隶棠。

谁知赵隶棠却自己停下了,他松开了阿澜月的手,跳上了一处高地,往远处看了看,然后深深吸气。

“来。”赵隶棠对着阿澜月伸出手。

阿澜月抬眼看他。

此刻,他眉眼间带着舒展的笑意,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立于一片雪白茫茫之中,熠熠独秀,不染尘埃,长身玉立,任由寒风盈满怀,垂下来的眼眸只看着阿澜月,仿若世间万物皆不入眼,满心满眼,都只眼前人。

阿澜月把手递了过去。

赵隶棠微一使力把他一同拉上高地,一手环在他后腰处稳稳扶住,然后轻声道,“看。”

阿澜月顺从的看过去,然后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大雪后的天地静籁,高山流水白雪皑皑层层叠叠铺展开来,自然万物都变得纯洁无瑕一片纯白透明,像是—副波澜壮阔的黑白色山水画在两人面前铺开。

阿澜月眼里涌动着惊艳的光,他从没有见识过此等大气磅礴的自然美景,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是在赵隶棠怀中,兴奋的转过头就想喊赵隶棠。

“将……”

赵隶棠一直保持着微微俯身靠在他耳后的姿势,并没有触碰到他,却是一个再亲密不过的距离,而阿澜月扭过头来时,嘴唇便毫无征兆的贴上了他的。

撞进一双深沉复杂的眼眸中后,阿澜月才惊觉自己唇上温热湿润的触感是什么,微微瞪大了眼睛,便猛地向后撤了一步,谁知没了赵隶棠的搀扶他在此处根本站不稳,一个后仰就要向后倒去。

幸而腰间的那只手搂住他往回带了一把,两人分开的唇再次紧紧贴上。

阿澜月脸颊已经泛红了,虽然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一个不带情欲的浅浅的吻,还是能让他心脏漏跳。

阿澜月还想再撤,却被一只手扣住了后脑勺,然后唇舌便被撬开,一股强势霸道的力量长驱直入,渗透他的肺腑。

围在四周的士兵们傻了眼,还以为赵隶棠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反倒是他们多虑了,赵隶棠看起来根本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出来看景而已。

不过,好像也不单纯……

那些士兵盯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就半看半不看的僵直了会。

赵隶棠松开怀里的人,抱着他下了高处,摸了摸他的脸颊,发现很烫,微微皱眉,手指又顺着他的领口像里探了探,还好身上并不是很烫,看来应该没有再起热,

赵隶棠又牵起了他的手,慢慢走回了军营内。

回到营帐中后,赵隶棠重新被铁链锁了回去,他坐在床边,微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阿澜月虽然也在营帐中,却离得赵隶棠远远的,恨不得跑到营帐门口去站着。

不为别的,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害羞。

“要走便走,”赵隶棠睁开眼睛盯着他道,“站那么远做什么?”

阿澜月闻言,以为是赵隶棠想赶他走,眼神可怜的看过来。

赵隶棠只觉得心上被人轻轻挠了一把似的,痒的难受。

他拍了拍床边,“过来。”

阿澜月极慢极慢的往床边移动,离得越近,脸颊就越红几分,最后走到了床边时,已经红的像是熟透的番茄了,亟待采摘。

赵隶棠把他拉过来,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伸手在他红通通的脸上摩拏着,嗓音有些暗哑,“你病了五日。”

阿澜月点点头,软软的应声,“嗯……”

赵隶棠受不了他这种声音,又靠的他近了些,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低伏在他耳旁道,“身上,还难受吗?”

阿澜月头埋得更低了,不说话也不应答,只觉得那只耳朵就快要烧起来了。

耳垂上突然传来湿润酥麻的触感,阿澜月忍不住忽的轻吟了一声,然后天旋地转之间便被压进了被褥中。

“告诉我,难受吗?嗯?”

身下人的一双眼睛仿佛是水做的,早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那眼神像是茫然无措的小动物一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狂风骤雨,只笼着烟雨得招人心疼。

阿澜月身子还在无意识的轻颤着,就听到一道低沉喑哑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

“别怕,”赵隶棠轻声道,“这次不让你疼。”

阿澜月再次醒过来时,天还是微亮的,他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酸软的难受,发现自己被紧紧箍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根本动弹不得,身后那赤裸的胸膛就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的身体曲线可以完美嵌合。

只是,身后的这具身体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疤。

阿澜月把手背到身后,顺着赵隶棠的身体轻轻抚摸,一道一道的,有鞭伤,有刀剑划伤,还有些不知名的利器所伤。

每一道伤疤,肯定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这么多的伤疤,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撑下来的。

阿澜月想着想着就又要落下泪来。

身后的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拉着放到他身前握住。

“醒了?”赵隶棠亲了亲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滑进了被子中的某个地方,“昨晚,疼不疼?”

阿澜月身子跟着一颤,忽的抓紧了赵隶棠的手,咬着嘴唇轻轻摇头。

昨晚他虽然还是哭了,但不是因为疼的,而是因为别的感受。

赵隶棠手还没伸出来,却忽的听到了营帐外面传来了众多士兵的欢呼声。

他手指一顿,阿澜月就紧紧咬住了被子。

他听见那些士兵在喊:

“天朝已败!立攻都城!大局已定!蛮族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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