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见他这样凶狠,正在吃惊,蓝大胡子却已把脸转过来对着他,换了笑容,对他解释说,「都是这蠢东西,没有一点记性。早提醒过,军长的白将军绝不能和别的马同槽,他昨晚倒把宣副官你骑的马和白将军栓了一处。大半夜的,听见马叫唤得厉害,过去一看,已经让白将军把后腿给咬出血了。那一匹是没法子骑了,您今天将就一下,换这一匹罢。」
宣怀风这才明白事由,不由转头去看旁边那匹白将军。
那白将军体态矫健,两眼黑亮,脖子高昂着,仿佛总有一种瞧不起人似的骄傲神情,倒很像他熟悉的那个人。
宣怀风笑道,「原来这马里头,也有这么横行霸道的。同一个槽,就要把人家咬伤了去,你也太蛮横了些……」
他心里其实是喜爱这匹神骏马儿的,一边说话,一边伸过手去,想抚它漂亮的鬃毛。
白将军天生的性子暴戾,又因为是白雪岚的坐骑,早被娇纵坏了,陡然见一个陌生人敢伸手过来,扭过脖子来,不声不响地张开牙口。
白雪岚见宣怀风和骑兵说话,和蓝大胡子说话,甚至和一匹马说话,偏自己就像不存在似的,偏偏故意地不和自己说话,心里正生气。他是马主人,见白将军忽然低头,哪能不知道这畜生要干什么,吓得一个箭步窜上来,啪地一下,把宣怀风的手猛打下去,对宣怀风吼道,「吃了豹子胆!这是你能碰的?」
急切之下,这一吼,是十分用力的,扯得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
偌大的院子,顿时一片寂静。
白雪岚心里也咯噔一下。
刚才打得宣怀风手背啪地一声脆响,他已知打重了,再一吼,发觉院中死寂一般,人人都偷瞧着自己,又知吼得急了。
心里越在意,越是没了平日的从容,见宣怀风怔怔地瞅着自己,白雪岚一时心也乱了,脸上却还是摆着一副生气的表情。
若在平时,总有一个伶俐的孙副官,来给二人打圆场,偏生孙副官因为受伤,早被安排坐了大篷车。那十几辆大篷车因为不方便,不曾停到院里来,因而此时,孙副官也不在跟前。
白雪岚积威深重,他僵在那里,别人哪里敢说话。
宣怀风窘迫得俊脸通红,但心知这样下去,场面越发要不好看了,因此反而强挤出一个淡笑来,「总长说的是。总长的坐骑,我以后不碰就是。」
说罢,回过头去,对蓝大胡子说,「我就骑这一匹罢。」
翻身上了马。
白雪岚还只管站着,宋壬上前试探着问,「总长,该出发了?」
白雪岚仿佛回过神来,才喝了一声,「出发。」
也骑上白将军,领着众人上路。
这次上路和昨日大有不同,走的不再是狭窄的侧门,而是正经大门。何况那种被带着双二十响的壳子枪的骑兵们前呼后拥的气势,是特别的威严慑人。
姜家堡的人早被吓破了胆,缩头缩脑地藏在墙后,眼瞅着阎王似的白十三少去得远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消失在山林深处,才赶紧把敞开的大门关上,自去哭天抢地,悲悼哀哭。
离了姜家堡,白雪岚带着自己亲手调教的这支虎狼近卫营,看似威风凛凛,踏雪而去,其实满心里不是滋味,仿佛肠子被扯着似的,一路上,常常拿眼角偷瞥宣怀风的所在,唯恐宣怀风骑着马,不声响地离了自己。
宣怀风面上倒很平静,策马总在白雪岚右边,偶然慢一点,落下白雪岚七八步,白雪岚必慢下来,磨蹭到宣怀风马匹跟上了才走。
如此拖拖拉拉,虽是人强马壮的猛虎之师,大半个上午的时光,竟只走了一小段山路。老天爷似乎也生起气来,早上还露着晴脸,到了中午,渐渐的乌云堆积起来,有再来一场雪的意味。
冷宁芳在大篷车里坐得气闷,掀开帘子透气,被冷风吹得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知道天要变了。
再一看前面,宣怀风和众人一样,骑着马上赶路。
冷宁芳忙叫着白雪岚说,「十三弟,这样刺骨的风,你怎么还让宣副官骑马?眼见着要下雪了,快到车上来罢。」
白雪岚早想招呼宣怀风,只是见宣怀风骑着马目不斜视的模样,竟是很心虚,三番两次地开不了口。这时巴不得冷宁芳一句,直如领了太后的懿旨一般,赶紧应道,「姐姐教训得很是。」
冷宁芳还不曾见过他这样恭顺的态度,还在发怔。
白雪岚哪理会冷宁芳想什么,挥手叫停队伍,跳下马,给宣怀风牵着缰绳,用很寻常的口气说,「你也听见姐姐的话了。这样的天,不好骑马,到车里去罢。」
回头吩咐蓝大胡子,「给我预备的车呢?快拉过来。」
不一会,便有护兵吆喝着,驾了一辆马车过来。
白雪岚在地上站着,抬着头,伸着手,摆出一个要扶宣怀风下马的姿势。心里琢磨着,宣怀风大概是要对自己耍一下性子的。
不料,宣怀风脸色虽是淡淡的,眼神也不肯和他对上,但在身体上,却顺应着白雪岚的动作,安静地下了马,跟着白雪岚上马车。
那马车的帘子是羊毛制的,十分厚重挡风,人到了里面,立即和风雪隔开了,仿佛到了一个极安静的小世界里。
白雪岚见宣怀风肯跟自己上车,宛如中了巨奖一般,到了车厢里,便一伸手把宣怀风抱住了。
宣怀风见此处没有外人,才做出不配合的态度来,拿右手的肘部向后搡他,冷冷地说,「这有什么意思?请你离远些。」
白雪岚越发抱得紧了,耍起很擅长的无赖伎俩来,反问他说,「要我离远些,刚才你怎么又跟我来?」
宣怀风说,「你是我的上司,当着众人,不得不照顾你的面子。到了这里,你再胡搅蛮缠,就是欺负人了。」
白雪岚只怕宣怀风不和自己说话,既然肯说话,那总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因此他竟把一路上的心虚忐忑,都放到了一边,仗着自己力气大,宣怀风再也挣脱不过的,嘴唇只在他脸颊、脖子上混亲混蹭,柔声央道,「是我的错。我真该死,也不欺负别个,只欺负你了。亲亲,别生气,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见宣怀风不答话,便抓着宣怀风的手背,再三给他揉,嘴里不住地说,「疼不疼?我打重了,真不是故意的。我见白将军要咬你,我才急的。」
宣怀风挣了几次,越发让他八爪鱼一般缠得紧了,涨红了脸骂道,「白雪岚,你还要不要脸?」
白雪岚想也不想地说,「要脸做何用?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更不要脸。」
宣怀风心忖,自己吃他这无赖的亏,总不能吃一辈子,便一低头,发狠地咬在白雪岚手腕上。
白雪岚反而叫好,笑着说,「只管咬,咬下一块肉来,你吃了去,这就是你中有我了。」
宣怀风只以为咬得疼了,他总要缩回手去的,自己得了脱身,就赶紧下车,避到外头去。
没想到狠咬了一气,白雪岚仍抱得死牢,手劲一点没有松动。
反而是嘴里,似乎尝到淡淡腥味。
宣怀风心头一惊,不要真咬出血来了?赶紧松口去看。
果然,手腕上一圈齿印里,隐隐地渗出鲜红颜色。宣怀风看着那沁出来的一滴血珠,不知什么滋味。再要继续咬,是绝不忍心了,可若要帮他拭伤止血,又十分地不服气。
原本一肚子气,让白雪岚耍无赖地一番水磨,竟是只能憋着。
宣怀风不由灰了心,也不挣扎了,由白雪岚两根胳膊,宛如牢笼似的圈着。
半晌,叹了一口气说,「你放手,好不好?」
白雪岚说,「当然是不好。」
宣怀风说,「我也不到别处去,你放开我,我们面对面的谈一谈,也不成吗?若连这也不成,那以后,也不要再想我和你说什么话了。」
白雪岚听他的语气,是很认真的,不敢再嬉笑敷衍,只好松了手,在他面前盘膝坐了,摆出一个面谈的姿态,抢先说,「先前是我太急切。白将军那嘴利牙,一口下去,能把你手指咬断两三根。因此我才失了态,并不是存心当着众人的面,让你下不了台。有一个字撒谎,叫我天打雷劈。」
举起两根手指,做个很郑重的发誓。
宣怀风说,「白将军碰不得,你说是为着我考虑,我姑且表示理解。可今天早上,无端无故的,你十分不待见我,又作何解释?」
白雪岚说,「何曾不待见,我也只是向你做一番抗议罢了。」
宣怀风问,「抗议什么?」
白雪岚反问,「你答应了的事,不肯兑现,让我活活吃个哑巴亏。」
宣怀风问,「把话说明白了,我答应了你什么不肯兑现?」
白雪岚很不含糊,就问他,「孙副官挨打那一天的事,你还记得不记得?」
宣怀风说,「这才多久前的事,当然记得。」
白雪岚说,「你既然记得,那就能做个对证了。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你不让我近身。我和你打商量,说你狠着心将我饿一个晚上,到了时候,我要补偿回来。你满口答应,有没有这回事?」
宣怀风不由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曾听过这么一句,这是不好否认的,只好说,「当时我困得紧,究竟怎么答应你的,实在记不清了。可就算我答应过什么,也不过昨夜睡得早,把你这不正经的赔偿,再拖欠一个晚上罢了,为什么要生我这样大的气?」
白雪岚讪讪道,「哪里生老大的气了?也就早上一个小小的起床气,对你冷淡些,没往日那样殷勤罢了。」
宣怀风摇头说,「我不信,一定还有什么,你瞒着不肯说。再不说实话,我就下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到车外头去。
白雪岚连忙一伸手,把他擒羊似的擒住了,顺势一扳,两人搂做一团,歪倒在车厢里铺着的厚厚的褥子上。
白雪岚咬着宣怀风耳朵,低声说,「要我说实话也行,可你先做个承诺,不拿这事笑话人。」
宣怀风听他这样遮遮掩掩,倒生出好奇心来,痛快地说,「好,我做一个承诺。你快说出来。」
白雪岚说,「这要怪张大胜。」
宣怀风说,「这就奇了,我们的事,如何扯到他身上去?」
白雪岚说,「我昨日,不是叫他给你打野味?这满山都是肥狍子的地方,就他憨,没打着狍子,偏拖了一头野鹿回来。野鹿也罢了,叫他宰了给你烤着做宵夜,他又跑来问我,那老大的一根鹿鞭……」
宣怀风被白雪岚无法无天地混闹了一两年,也不是当初那个清纯简单的留洋学子了,至此便明白几分,脸颊微热,截住白雪岚的话道,「快住嘴。打个野味也能扯到这上头,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亏你这个做总长的,还有脸怪手下人。」
又不禁好奇起来,低声问,「那个东西,你难道就真的吃了?何必去吃那种古怪东西,你平日就很……」
说到一半,忽然就刹住了。
白雪岚被他这只说了一半的话,撩拨得心窝发痒,慢慢地压上身体的重量来,一下一下地挤着他问,「我平日就很如何?就很让你吃不消,是不是?」
宣怀风哪有脸回答这样下流的问题,被白雪岚邪气地挤迫着,便蜷起身体,尽管避让着。
然而马车篷里,能有多大一点地方?
片刻不到,就避到尽头了,宣怀风半边身子抵着硬硬的木板,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白雪岚最乐见这样的情势,像捕猎一般,先慢慢地靠过来,试探着挨挨碰碰,后来索性压在他身上,低头亲他的唇。
宣怀风犹豫片刻,究竟拿不出一个很顽固抵抗的态度,也就甜甜地和他接起吻来。
两人亲了一阵,白雪岚的热情更燃烧起来,手伸到衣服底下。
宣怀风气息也不如何平稳了,但仍想着要谜底,隔着衣料,按住白雪岚的手问,「还没说完,你真的吃了吗?」
白雪岚心不在焉道,「那东西腥膻得很,哪能说吃就吃,也就只能泡酒。」
饿极了的野兽要吃肉,总要把猎物先给麻醉了。
白雪岚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存心要让宣怀风卸了防备,便一边手里缓缓动作,一边往下说,「张大胜把野鹿拖回来时,我们还在林子里,你窝在我怀里睡得香呢。就因为这混蛋的张大胜,来问鹿鞭要不要,我想,丢了可惜,泡酒倒好。然而泡这种有药性的东西,是要用好酒的。我就吩咐一个兵,到了姜家堡,给我到酒窖里找一找。」
说了一段,鼻子里透出的气,是越发灼热了。
便用结实的胸膛,隔着衣服往宣怀风身上不耐地频频蹭着,沙哑了嗓子,低低地求说,「昨晚憋了我一个狠,今天又要这样无情吗?好人,先喂了我罢。」
宣怀风在这上头,本就比一般人淡泊,这时还算把持得住,笑着说,「早起还横眉冷对,这会我就成好人了?不行,你先把该说的都说完,我们才能合作。」
白雪岚叹一声,把眉紧皱起来,作出很痛苦的样子,「这里要坏了,好歹搭把手。」
也不问宣怀风同意不同意,抓着宣怀风的手,放到自己解开的裤腰底下。
宣怀风陡然摸着那火烫的巨物,倒抽了一口气,不禁脸红耳赤,心脏猛跳。
好一番犹豫。
要把手抽回来吧,一则自己力气上头,向来反抗不过白雪岚,二则,也不忍心看着爱人太受煎熬。
他想了想,便腼腆着一张红通通的俊脸,竟真的慢慢摩挲起那熟悉的巨物来。
白雪岚舒服得叹气,挺着腰,把那东西越发用力地往他手掌里送去。
宣怀风掌心黏黏滑滑,都是那东西顶端溢出的秽液,根茎上满布的青筋,仿佛得到了灵魂似的在勃勃跳动,听着白雪岚惬意到极点的叹气,他蓦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两腿之间,不知何时已是硬硬胀胀的。
宣怀风大为羞耻,怕白雪岚知道了要笑他,紧紧夹着双腿,假装平常地问,「你叫护兵到酒窖找酒,后来怎么就要和我生气呢?」
白雪岚和他身子贴着身子,早摸透了他的动静,知道他也耐不住了,心里泛起那不可对人言的得意来,又用下身重重挤他一下,低笑道,「你要听故事,我只管说给你听。只是这长裤挂着皮带,碍事得很。你把腿抬一抬。」
宣怀风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只要一抬腿,下身就要被脱空了。
想着今早让白雪岚发了一顿脾气,现在事情还不曾说个清白,就先服了软,自己实在有些窝囊。
但白雪岚的手伸过来,那样坚决的力道,也是无从反对的。
最后到底是默默地让他把裤子褪了。
白雪岚那根巨物,早让宣怀风亲手摩挲得又硬又大,缓缓地进去,宣怀风只觉得深深的满涨到心肺的地方去,情不自禁两手搂着白雪岚的脖子,鼻子轻轻哼着。
所幸白雪岚也知道不能过急,入到里面,先一下一下地研磨。
「刚才说到哪了?是了,进了姜家堡,我们在酒席那头,调教那些混账东西,那护兵就到酒窖里去了。我原要他找一坛老酒来泡鹿鞭,偏他眼尖,反在酒窖里翻出一坛有年岁的虎鞭酒来。我想着,既然都找出来了,不如试一试,洗干净身子,先给自己灌了两杯。没想到一上床,你只顾着睡。那天晚上的赔偿,是压根没有兑现的意思。存心要我憋着是不是?嗯?」
大概想着昨天晚上实在难受,白雪岚也不打招呼,腰杆忽然用力一挺。
宣怀风猝不及防,魂都几乎被他撞散了,正想骂他,才一张唇,白雪岚已像汽车发动了引擎一般,放开了速度驰骋起来。
宣怀风被内外翻扯着,哪还去找骂人的力气,两片薄唇微微张着,直吐出软绵无力的热气来。
正天翻地覆,腰肢打着颤发软,那后面方向的帘子,不知被谁忽然掀了一个角出来。
车里被厚帘遮蔽着,原是黑乎乎一片,现在光线从掀开的帘缝里透进来,恰好照在宣怀风半边脸上,顿时将沉浸在欲海中的人儿给惊醒了。
宣怀风睁眼去看,对上一张怪异的大脸,而且那张大脸上,竟长着不似人的长毛,眼睛铜铃般的大,亮亮地瞪着他。
宣怀风大吓一跳,啊地叫起来,抱着白雪岚脖子的胳膊一松,整个人都往后掉在褥子里。偏生那不可告人之处,两人还紧紧连着,宣怀风又是受了惊,里面绞得死紧。
这样一来,对白雪岚而言,也是个从没有过的体验,竟被他绞得刹不住,径直射了出来。
白雪岚喘着气,回头往身后去看,不由又好笑又好奇。
原来是白将军在两块帘子交接处,拱出一条缝隙,硬将大大的脑袋探了进来。刚才宣怀风看见的大脸,正是白将军那一张近在咫尺的马脸。
白雪岚笑骂道,「你这捣蛋,怎么找过来的?快走开,别坏我的好事。」
拍拍马头,把它硬推出车外头去。
白将军见了主人,撒娇似的轻嘶,还要把大头拱进来,白雪岚忙对外头招呼一声,「快来个人!把白将军牵了去,好好一场中午觉,都让它给搅和了。」
也不知是外面哪个人,赶紧过来到了车外,将白将军牵走了。
白雪岚将帘子顺扯,让光线和冷风都不能再透进来,便回过头来找宣怀风。
宣怀风这时,也知道刚才自己被吓得如此狼狈,竟是因为一匹马,既丢了脸面,又丢了兴致,见白雪岚猛虎似的过来,便拿毯子裹住身体,「今天是不行了,你先让一让我。」
白雪岚刚才匆匆去了一回,并不十分得劲,搂着他揉搓,哄着说,「心肝,不是我不肯让着你。那虎鞭酒简直邪门,我也就饮了两杯,结果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昨晚放着我死活不管,我只能半夜去冲冷水澡,谁知道那样竟也消不下,一个晚上硬挺着,你说折不折腾人?今天早上火气才略下去些,可一沾着你,我浑身又是着起火来了。」
宣怀风疑惑他白哄自己,正要说话,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戳在自己大腿上,顺手往下一抓,又热又硬。
宣怀风也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又……也是你自作孽,那种古怪东西,尝一口也罢了。你一气喝两杯,难道不是自找的?」
白雪岚洁白的牙,轻咬在他耳垂肉上,竭力作出一种委屈的腔调来,「准是那姜家老头留下的,难怪老太太一把年纪,也硬是让老蚌怀出一颗珠。哎呀,真是难受死我了,今天就求你让一让我罢。」
口里叫着心肝亲亲,手里不管不顾地摸索到宣怀风身上,便又将宣怀风哄得心软,趁机欺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