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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栽赃

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假酒喝了头疼 5252 2024-06-02 11:13:06

祁秋年本能的有些心慌,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晏云澈,随后又立马从躺椅上弹跳着站起来。

“佛子大人怎么来了?”

晏云澈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贫僧打扰到侯爷的好事了?”

祁秋年背脊一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表白,结果被正宫撞到的错觉。

“这,不,那。”祁秋年都紧张到口吃了,“不是,那什么,这云公子不是那个意思。”

云晔补刀,“在下就是那个意思,在下想与侯爷成婚。”

祁秋年:“……”

下一秒,他再次听到了晏云澈的冷笑。

轻飘飘的一声’呵~‘,嘲讽意味拉满。

祁秋年冷汗都下来了,“云公子,你说什么鬼东西?这事情,我不可能会答应的。”

云晔:“侯爷不妨考虑一下,云舒愿双手奉上云家半数家产,当作嫁妆。”

“如此大手笔,云公子大气。”晏云澈面不改色,“想来,云公子也出身世家,与小侯爷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云晔,“那就借佛子大人的吉言了。”

祁秋年:“……”

这云晔是不是脑子少一根筋?怎么看不懂人的脸色呢?

小厮倒是十分能看懂脸色,立马给晏云澈搬来了躺椅,放在了祁秋年的旁边,“佛子请坐,先喝杯茶,降降暑。”

祁秋年尴尬得不行,“先坐吧,慢慢聊,真不是你想的这样。”

晏云澈看着云晔的小杌子,又看着他的躺椅,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也舒缓了不少。

“云公子要与小侯爷商讨婚事,不介意贫僧在一旁吧?”

云晔:“当然不介意。”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祁秋年和佛子互为知己,在整个京城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可是他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呢?

祁秋年人都麻了,“云公子,还请你莫要乱说话,让人误会。”

云晔回过神,“小侯爷,在下并没有乱说,只要侯爷答应我,我便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告知于您。”

祁秋年扶额,转过头,先是给晏云澈解释了一下这云晔为什么要说嫁给他这种话。

晏云澈还是没什么表情,“依贫僧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祁秋年:“……”他是真想rua了晏云澈的光头。

这话比老陈醋还酸。

等等,酸?晏云澈在酸!!!

想到这,祁秋年心情出奇的舒畅,方才的忐忑消失不见。

他清了清嗓子,“云公子,不论是什么原因,本侯都不会答应与你联姻,更何况,依本侯来看,你也并不喜欢男人,委身自己嫁给男人,你难道就不屈辱吗?”

云晔哂笑,“若是能扳倒云家,这也算不得什么屈辱了,即便是在下不喜欢男人,但侯爷此等风姿,在下便也能想得通了。”

祁秋年:“……”

云晔继续说,“若是侯爷无法接受,过上一两年,再和离便是,届时,婚嫁便各不相干,侯爷依旧可以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说到这里,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尽管他父亲不是个东西,后院一堆莺莺燕燕还不满足,外头的青楼女子,甚至是小户人家的寡妇,他都能去撩拨一下。

但他到底是接受世家教育长大的,无法理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特别是权贵的婚姻,不都是政治筹码吗?

再则,他来找到祁秋年,他觉得自己还算是有优势的,权贵婚姻,大多在意嫡庶,他虽不受宠,却也是个嫡长子,比起之前那些庶子,身份要高不少了。

而且这祁秋年虽有个男爵的爵位,却没有底蕴和背景,他自觉,他还是能配得上祁秋年的。

祁秋年啧了一声,“你这话就不对了,成婚之后再和离,我就成二婚了,二婚男人像根草,不值钱了。”

晏云澈:“……”

云晔也是一脸的无语,还是第一次听到二婚男人不值钱这种说辞。

大晋不搞贞节牌坊那一套,死了丈夫的,被休弃的,和离的,都能二嫁,但二嫁女在常规认知里才是不值钱的象征。

而二婚男,只要有身份地位,哪怕只是粗浅的有钱,都不愁找个头婚黄花大闺女。

这观念,到祁秋年这里,反而成了男人不值钱了。

祁秋年还在继续说,“俗话说得好,贞操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彩礼,如果一个男人烂黄瓜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真爱?”

这话,真不像是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说出口的,现代人不说结婚,谈个恋爱,上个床,很正常,最后没结婚的比比皆是。

祁秋年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从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一两个月就换个对象,说是要集齐十二生肖再加十二星座,他也觉得挺正常的。

但这不是在佛子面前嘛,得要装一装。

晏云澈确实是被他给装到了,沉稳地嗯了一声,“确实,不论男女,都该要洁身自好。”

云晔更是无语,“小侯爷,您别扯太远,即便是您的观念正确,我与你联姻,也算不到烂黄瓜的地步,侯爷不喜欢我,那便不圆房就是了,总归是政治联姻,彼此利用。”

祁秋年:“……”

这云晔说得倒是直接又干脆,祁秋年还挺欣赏这种性格的,但还是很无语。

云晔继续说,“与侯爷成婚,侯爷助我扳倒云家,我相信侯爷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届时,半数身家,定然如数奉上,而我,也能让侯爷在接下来的风波里,全身而退。”

祁秋年都想锤他两拳了,要说这个古代人保守,这云晔却能找到他自荐枕席。

细想了一下,这古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晔真要嫁给他了,那他和云晔就捆绑在一起了。

虽是彼此利用,但是用婚姻做筹码,祁秋年还是无法接受。

【而且,这云晔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最重要的是,撞号了啊,大兄弟。】

晏云澈:“......?”撞号?是?

祁秋年摆了摆手,“不管接下来的风波是什么,三皇子会对付我,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本侯从不畏惧,更别惝恍地用自己的婚姻去求一个平安。”

云晔叹息,“侯爷真的就不考虑?我提出的这个条件,无论如何,侯爷都是不亏的。”

祁秋年:“……这不是亏不亏本的问题。”

【是本侯不能让人误会。】

他之前还问过晏云澈会不会因为政。治原因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自己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他看着云晔,“云公子还是太偏激了,即便是要扳倒云家,你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婚姻和名声。”

断袖成婚,还是出嫁的那一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会好听。

云晔沉默,他当然知道他还有别的选择,比如直接偷偷收集云家与承平侯密谋的那些证据,比如把云家的名声搞臭等等。

可是他又不想背负上骂名,不想被云家人唾弃是不肖子孙,只想借刀杀人。

也不是他刻意偏执,非要嫁给祁秋年,可是若不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又怎么可能一条心呢?

来之前,他都想得好好的,他手里的筹码足够,定然能让祁秋年动心,可见到祁秋年,他就没底了,到现在,他是更没希望了。

若是让祁秋年知道他的想法,免不了被骂一句又当又立了。

云晔咬着牙,又犹豫着开口,“若是……若我告诉小侯爷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小侯爷可否助我?”

顿了顿,“不成婚,用别的方式。”

祁秋年沉默,他并不想多一个麻烦。

云家虽是大世家,可在他看来,并不成气候,如今云家的当家人就是云晔的父亲,是个蠢货,掀不起风浪。

除了上次差点儿被暗杀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去对付这么一个蠢货,冤有头债有主,解决晏云耀才是关键所在。

至于晏云耀那个狗东西下一步的计划,好奇,但也不是完全想知道,简而言之,放马过来。

他祁秋年就没有怕的道理。

他琢磨着,给云晔出了个馊主意,“你看要不然这样,你直接去刺杀皇帝,这就是被诛九族的大罪,虽然大晋律法死罪不祸及家人,但全家被流放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你这也算是扳倒云家了嘛。”

晏云澈:“……”

云舒:“……”

这完全就是一个暴击,对古代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年年慎言。”

“喔。”祁秋年瞬间乖巧。

云晔:“侯爷莫要说笑。”

祁秋年:“这不是你说让我助你的吗?”

云晔:“虽然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晏云澈强行将话题扭转过来,“云公子可是想说晏云耀会在那一批即将送进京的粮种上作文章?”

云晔直接表演了一场瞳孔地震,“你,你,悟心法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到这,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佛子或许应该是在炸他,可他现在说出口,这筹码就没了。

还谈个屁啊。

晏云澈勾起嘴角,“贫僧自有办法。”

祁秋年略微一挑眉,那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冒上了心头。

【我才不久从晏云澈的极乐苑回来,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云晔,这么短的时间,晏云澈到底是怎么查到线索的?】

晏云澈不着痕迹地顿了顿,“晏云耀与祁小侯爷有仇怨,算是朝堂上不公开的秘密了。”

即便是那些大臣,还有陛下,可能包括晏云耀本人都不知道祁秋年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

可是自从祁秋年进京,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两方明里暗里的争斗过好几次了,傻子也看出问题了来了。

他继续说,“如今,京城里没别的大事,也只有晏云耀即将送进京的高产量农作物的讨论度比较高。”

不少百姓都在说,原来他们大晋也有高产量的粮食,还抱怨岭南州府的当官的不作为,有好东西都不知道要推广,都不知道要进献邀功。

这时代,交通不方便,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自己出生的城市,对于千里之外的岭南州府,他们更是完全不了解,只能从那些跑江湖生意的口中窥探一二。

不过从前也是没有听说过这高产量的粮种。

如今,京城里都在夸晏云耀这个三皇子,还是三皇子有眼光,只不过是去岭南州府巡查一圈,就慧眼识珠,发现了高产量的宝贝。

几番分析,晏云耀也只能在这粮种上面搞事情了。

毕竟,新的粮种,还高产量,据说又是本土的农作物,明晃晃的,触碰到了祁秋年这个靠进献粮种才挣得爵位的侯爷的利益。

可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若是晏云耀真找回来高产量的粮种,怎么看都是大功劳一件,陛下肯定会给予他奖赏。

若是在民间积累声誉,冯良那一脉的官员再联名上奏,请立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有理由毁了这个肉眼可见的利益。

祁秋年听他一通分析,打消了疑虑,“还是你聪明。”

“侯爷过奖。”

云晔:“……”

祁秋年看了他一眼,“你瞧,你的筹码不值钱了。”

云晔咬牙,“难道侯爷就不想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吗?”

【当然想知道。】

但肯定不会说出来啊,说出来就少了主动权了,他深谙谈判的真理,把握主动权才是关键。

云晔也算是沉得住气,心里竟然都没怎么想过这件事情,晏云澈也没读到细节。

祁秋年还是很稳,“他无非就是那些手段,按照我说,都很愚蠢,他想办我,暗杀走不通,自然只有栽赃陷害这一套,设计粮种被劫,或者路途腐坏,都可以想办法摘脏给我嘛。”

云晔的瞳孔又震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晏云澈抬眸。

够了。

他朝祁秋年递交了一个眼神。

祁秋年很默契,心里了然,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虽然不知道晏云澈是怎么确认的,但晏云澈的观察力一直很强悍,必定是云晔的表情露出了破绽。

【啧啧啧,晏云澈就该去学微表情心理学。】

晏云澈露出三分无奈,随后跟着他的话接下去,“侯爷分析得也不错。”

云晔:“……”

他觉得他无论今天说什么,都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钓鱼不上钩,谈判失去了主动权,筹码也不值钱了。

他叹息着,站起身,拱手行礼,“既然如此,侯爷便当在下今日没来过吧。”

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这云公子确实有几分可怜,今天也算是千里送消息了,要不然他还想不到这一层。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与其走歪门邪道,比如去收集证据,将罪魁祸首扳倒。”

云晔心底震颤,罪魁祸首,那只能是三皇子晏云耀了。

想来也是,如今云家巴结上了承平候赫家,也是看在赫皇贵妃和晏云耀的份上。

主要还是晏云耀,只要晏云耀登上帝位,他们云家也有一份从龙之功。

可若是反过来,让晏云耀无法登顶呢,甚至是……

到时候跟着晏云耀的云家,还有几分活路?

云晔心中豁然开朗,到时候,他只需要想办法将自己摘出去。

他回过头,这次是郑重的,朝着祁秋年行了个大礼,“谢侯爷的提点。”

顿了顿,“侯爷也放心,云家那边我会盯着,若是有动静,会差人通知侯爷。”

这意思,还是想要上祁秋年的大船,也能想通,想必这云晔不受宠,家里也没几个可用的人。

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跟他合作。

行吧,只要不给他找麻烦,能多个合作伙伴,祁秋年还是能接受的。

云晔离开之后,祁秋年喝了一口水果茶。

“晏云澈,这事情,你觉得要怎么办?”

晏云耀要栽赃他,前面又做了铺垫,必然会伪造一些证据出来。

他们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

晏云澈的眉目里也多了几分凝重,这事情确实不好办,如果他们主动出手,更是中了晏云耀的下怀。

到时候都不用栽赃他们了。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等到事情发生了,再去解决,也确实是太愚蠢,太被动了一些。

祁秋年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在建渝州府的水稻要收获了,如果能让他们快马加鞭,将即将收获的水稻的稻穗运送进京。”

话没说完,晏云澈就明白了,抢先晏云耀一步,而且又是稻米这种南北都吃的主食。

有了这高产量的水稻,祁秋年就完全没有理由对晏云耀那不知名的粮种不利。

“那水稻,确定培养成功了?”

祁秋年点了点头,“跟我家乡的产量是不能比,但是比起如今的产量,大概翻倍是没有问题的。”

建渝州府的气候和土质,在正常情况下,一亩水田,大概能产两石到三石的水稻,前段时间跟苏寻安通讯,他们的稻穗比别的要沉得多,有经验的老农来看了,一亩达到四石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这还是第一季,经验不足,以及各种原因的干扰,达不到期待值,等到明年,再经历一次培育,应该还能再增产几分。

祁秋年的要求也不高,不求能做到袁老爷子那超级水稻的两千五百斤,能做到八百到一千斤的产量,就已经很不错了,也就是七石到九石左右。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化肥,除虫手段也有限。

祁秋年翻了日历,这事情确实不能等,得要在暴雨之前,将水稻送进京。

暴雨提前做了防护,但多少还是会影响产量,到时候再送进京,那效果就没现在这么好了。

晏云澈却不看好,“晏云耀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能到达,即便是你现在飞鸽传书到建渝州府,那边快马加鞭送进京,也来不及了。”

祁秋年嘿笑两声,“你觉得我会说空话?你跟我来。”

葡萄也不吃了,祁秋年吩咐下人。

“将成熟的葡萄采摘下来,给那些高级贵宾都送一串过去,挑品相好的,品相差一点的,也别嫌弃,咱们府上自己吃。”

有的就是在架子上挤压了,或者一整串不够大,简而言之就是不咋好看,但是不影响口感。

不过这葡萄,他就送一次,其它的,吃不完就酿酒吧。

下人们哪里会嫌弃,这么好的葡萄,他们从前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连忙跪谢小侯爷。

“行了,你们也忙去吧。”

他带着晏云澈回自己的院子。

晏云澈,“你府上的下人,近日来规矩了不少。”

其实最开始这些下人刚来侯府的时候,也是很规矩的,但是祁秋年自己不讲究那些,也不喜欢他们时时刻刻都紧绷着一根弦,管理也就松散了不少。

结果大源前段时间不知道跟谁学的,非要把家里打理得规规矩矩的。

祁秋年说了两句,倒也没阻止,自家关上门,怎么过都行,被外人看到,终归是不合适的。

“晚饭就在我这里吃了。”祁秋年回到主院,“这厨房都没沾染过荤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晏云澈:“不是要给苏寻安传信?”

祁秋年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呢,要到晚上九点,哦,也就是亥时。”

晏云澈一头雾水,不过也没催促,反而跟着祁秋年一同进了厨房。

“你来干什么?厨房热得很。”祁秋年乐呵呵的,“你就等着吃呗,去我房里,开空调了,特别凉快,我简单做两个凉菜,我们将就吃就行了。”

“都可,我陪你一起。”晏云澈也不挑食,很好养活,但也不好又让祁秋年给他做饭,想着或许进来帮个忙。

祁秋年理解他的用意,直接又推着他出去了,其实他也嫌弃厨房太热,干脆直接找小厮把放进库房里的便携式户外炉子给拿出来了。

“走走走,我们回房间做。”

晏云澈:“......做什么?”

祁秋年:“......当然是做饭了。”

“我是问做什么饭。”

祁秋年赧然,“随便吃个凉皮凉面吧。”

天气热,也吃不下大餐。

晏云澈见识了便携式的小炉子,“你这里,有趣的物件是真的多。”

祁秋年也笑着,“你要是喜欢,下次我让张莫镖局从南安县再送一些过来。”

“你还有很多物资在南安县?可安全?”

“放心,安全着呢,我那箱子,你如果见了就知道,刀劈斧凿都不可能打开,上千斤的重量,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抬走。”

……

两人又再闲聊了一会儿,一直到亥时,祁秋年又再次带着晏云澈去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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