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
金无就再次给我打来电话。
他的语气很兴奋:“我找到一个知道罪域图的人了,他还知道怎么使用罪域图打开和关闭那个黑洞,今天晚上,我们今天晚上再去一趟那个山庄。”
“我跟你说,这次我找了很多帮手,再加上懂罪域图的这位高人,七爷可能还有救!”
电话里,他跟我约好,今天晚上八点,他准时来接我。
但这回我拒绝了他,我跟他说我开朋友的车,自己去就行,不用麻烦他来接。
金无就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肯定会去,为了七爷我也一定会去。
当晚八点。
我开着孟一凡的车,本来都已经在路上了。
中途我接到一个电话,备注是‘贱骨头’。
电话接通后,很快传来杜云庭着急的声音:“陈墨,安宁出事了!”
“你说什么!”我急忙把车停在路边。
“你怎么知道安宁出事了?”我皱眉道:“你派人监视她?”
杜云庭忙解释:“我就今天才派了人去她家小区,今天这么特殊,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结果刚才监视她的那个保镖给我打来电话,说安宁刚才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得很急。”
“他开车一直跟着,结果安宁到地方后,就被人掳走了!”
我听完,脑袋顿时嗡嗡直响。
安宁被人掳走了!
“等等,你的人为什么没阻拦?”
我质问道:“你只给那个保镖下达了监视的命令,你没下达保护的命令?”
杜云庭的顿时有些尴尬:“掳走安宁的人,肯定是青渊安排的,如果我的人暴露,就会引起青渊的怀疑,那我们的计划就完了,今晚过后他肯定会要我的命。”
“你听我说,青渊这个人很谨慎,他抓走安宁,只是想留一手,他怕你耍花样……”
不等杜云庭说话,我咒骂道:“你妈的!你不是喜欢安宁吗!有什么比她的安危还重要!青渊这次杀不了,可以下次再杀,但安宁要是被抓,他就不可能会放安宁回来!你懂不懂!把你那个保镖的电话给我!”
杜云庭:“陈墨……”
我狂怒:“老子今天不去了你信不信!”
骂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很快,杜云庭把那个保镖的手机号码发了过来。
我连忙给那个保镖打了过去,问他现在在哪儿。
问清地址后,我没有丝毫犹豫,即刻准备去救安宁。
路上,我又给宋晓天打了一个电话。
“天哥,你看到青渊了吗?”
“看到了,他刚开车上去,今天上山的起码有十几个人。”
“天哥,安宁被抓了。”
“我靠!什么!”
宋晓天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我马上要去救安宁,救完她我就过来。”
宋晓天深吸一口气:“哥们,你去送死吗!你什么身手你不知道吗!你打安宁都不一定打得过!”
“没办法!”我又气又急:“你不能过来,你就守在那儿,我救完安宁就来,好不容易才让金无就和青渊上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安宁。”
之前安宁来救我的时候,孤身一人。
她都不怕,我怎么能怕呢。
虽然我真的怕,但我不能怕。
我是个男人啊!
挂了电话后,我直奔安宁被囚禁的地方。
那个保镖没有暴露自己,他一直跟着绑走安宁的那辆车。
他现在就守在安宁被囚禁的附近。
大概半小时后,我跟他汇合了。
估计是杜云庭给他重新下了命令,这保镖会跟我一起去救安宁,这样我可以少挨点打。
“前面一百米有栋平楼,安宁小姐就被囚禁在里面。”
保镖跟我说着具体情况:“我看到的有三个人,但是平楼里面还有没有人我不确定,就算有,应该不会有太多,顶多也就四五个。”
我点点头,说现在就去。
他看了我一眼,提醒道:“待会儿你躲我后面,我们老板说你很废物。”
我瞪大眼睛:“那个老屁眼懂什么!我是智慧型人才!”
说完,我们直接朝着那栋平楼走去。
那栋平楼只有两层楼,一楼的门是关着的,但门外有个人在那儿坐着,显然在望风。
我掏出一支烟,朝他走了过去。
他很警惕地望着我,手已经摸到了腰间。
“兄弟,借个火。”
我冲他笑笑:“忘了带打火机。”
他看了我一眼,掏出打火机递给我。
我点燃烟吸了一口,将烟雾全都喷在他脸上。
“困吗,我知道你很困。”
“困就睡吧,把眼睛闭上。”
这人突然一个颤栗,表情瞬间变得木讷起来,很快将眼睛闭上,脑袋也垂了下去。
保镖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
我又吸了两口烟壮壮胆,随后踩灭:“我身体里有只鬼。”
这话似乎吓到他了,他顿时有些惊恐地望着我。
我身体里确实有只鬼,是丁若宁。
此时我走到门口,敲了三下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楼还有两个人。
“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两个人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被我吸引了注意力。
“别动,别发出声音,否则我就开枪。”
说完,这两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浑身颤抖地望着我的右手,估计把我右手看成枪了。
保镖连忙闪身上前,一一打晕这两个人。
如此来看,就算二楼还有人,也都是普普通通的打手而已,我相信这个保镖就能搞定。
我们急忙朝着二楼走去。
刚上到二楼,我一眼就看到了安宁,他昏迷不醒地被绑在椅子上。
二楼只有一个人,一个三十多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冲他打了个响指:“别动,我手里有……嗷!尼玛!”
我话都没说完,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脚就把我踢飞了出去。
这个保镖反应够快,立刻抽刀迎了上去。
可是很明显,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爬不起来了。
我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再次施展障眼法。
可没想到,这里有个大佬坐镇,他直接祭出一张黄符,大声一喝:“破!”
‘破’字一出口,我身体里瞬间发出一声女人的惨叫。
丁若宁从我身体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