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潘父娓娓道明来意。
说这个潘丽娟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陶景然,已经结婚了,在家族企业工作。
二女儿叫陶景瑜,二十刚出头,上学不太行,出国只会玩,于是不得已,潘丽娟夫妇也只能把这老二安排进了家族企业工作,至少在跟前可以看着点,以后也能帮忙管理一下家族企业。
还有一个小儿子叫陶景行,十八岁,还在上学,但也是个二世祖。
这么一看,她家三个孩子加起来,确实不如一个潘小柔。
这事情就出在那个二女儿陶景瑜身上。
陶景瑜是待嫁闺中,目前也没有交男朋友,结果最近她父母发现,她怀孕了。
虽然这家里边家教不太行,但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她父母哪受得了这个,肯定认定陶景瑜私生活不检点,二话不说先打一顿。
结果这陶景瑜死不承认,说她根本没跟男的那啥过。
这潘丽娟肯定是不相信,毕竟是过来人,陶景瑜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有隆起的肚子,以及家里发现的验孕棒,都证明她怀孕了。
于是夫妻俩决定再打一顿,打到承认为止。
可打完之后,这陶景瑜还是不承认。
夫妻俩没辙了,只得强行带陶景瑜去医院做检查。
这夫妻俩也是个狠人,不光是要去检查陶景瑜有没有怀孕,还要检查陶景瑜有没有跟男的那啥过,要把检查结果摆在陶景瑜面前,以后再揍她的时候,揍得有理有据一点。
结果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夫妻俩当场就傻眼了。
陶景瑜确实怀孕了,可是其他的检查结果又表明,总结出来就一句话,陶景瑜还是处子之身。
这怎么理解呢?
后来询问医生,医生站在医学角度上分析,处子之身是有可能怀孕的,因为那层膜……并不能完全阻止女性受孕。
但是结合陶景瑜的其他各项检查,医生又说,陶景瑜在受孕的那个时间段,应该是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
至于原因,潘父没说,可能是老人家说不出口,也可能是潘丽娟给他说的时候,也没好说得太仔细。
后来潘丽娟夫妇一琢磨,最近这一年,他们对陶景瑜的看管都很严,细想之下,陶景瑜也确实没那个机会去做出格的事情。
所以夫妻俩觉得奇怪,觉得这事儿有点诡异。
我和孟一凡听完潘父的讲述后,不仅茫然,而且心里面就一个反应。
啊?
啊?
我心想这事儿难道不是归医学管吗,毕竟医学上奇怪的事情也多得很。
可接下来潘父又说出来的一件事,这才让我们在奇怪当中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这潘父说,潘丽娟夫妇把陶景瑜带回家后,又是一番盘问,陶景瑜这才说出了一件更为怪异的事情。
她说之前她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有个男人跟她发生了关系,但是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而且仅仅只是一个梦,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怀孕了。
她有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她自己比谁都清楚,现在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后,陶景瑜吓得不轻,现在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也没有再去公司上班,一直躲在家里。
潘丽娟夫妇也觉得这事儿离谱,可是怀孕是事实啊,所以夫妻俩就怀疑,陶景瑜是不是被鬼缠上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是鬼胎。
“事情就是这样。”
潘父说完后,也是极为尴尬:“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多多少少都信一些这些事,主要这件事情,它也确实奇怪得很。”
孟一凡听完后看着我,问道:“她是不是被鬼那啥了……怀的不会是鬼胎吧……”
我想了想分析道:“这个还是不太好下结论,陶景瑜有没有撒谎,给她做身体检查的医生到底严不严谨,也不好说。”
“如果刨去这些原因,而且她又确实怀孕了,那可能真的有古怪。”
潘父见我态度严谨,想必也信任我有些本事,便说道:“那小陈你看……这事就麻烦你一下,报酬方面他们家肯定是要给的,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不能说是熟人,就让你白跑一趟。”
我点点头:“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潘叔,您别怪我多嘴啊,这潘丽娟这么刻薄,对你们家这样,嫂子结婚那天她还当众让你们下不来台,您还亲自帮他们家跑这一趟?”
那天在酒店的时候,我都想去扇那潘丽娟两巴掌。
潘父一脸尴尬道:“唉,这亲戚之间,有点矛盾是很正常的,矛盾归矛盾,但毕竟血浓于水啊,她是我亲姐姐,一个妈生的。”
“这个瑾瑜又是我亲外甥女,一码归一码嘛。”
我叹了口气,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最后我跟潘父说好,下了班之后我去看一下,先看看情况。
潘父跟我说,让我最好别带男的去,因为陶景瑜毕竟是个女孩,她怀孕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名声,以后难嫁出去。
我让他放心。
我肯定是带安宁去啊。
下午。
快下班的时候。
安宁在外面发完传单回来,打卡下班后,我和她直接去了潘丽娟的家里。
潘丽娟家住的是小别墅,潘父今天也在,他自然是要跟这夫妇俩引荐我们。
可能是我和安宁比较年轻,潘丽娟对我们的态度没有多差,但也没多好,‘不信任’三个字就差写脸上了。
但她的丈夫陶建华对我们倒是很客气。
我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陶景瑜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那肯定是不能要啊。”
陶建华说:“她现在可是个未婚女孩,要是生个孩子出来,这以后还怎么嫁出去,不过……她的孕期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如果要打胎,就要做什么清宫手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她可能以后会怀不了孕。”
“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就想看看说民间的高人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这孩子拿掉,又不会伤身体。”
我点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和安宁来到卧室门前,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