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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美好的群居生活

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 釉彩的钥匙 2911 2023-12-20 10:27:37

“我胳膊还断着, 你让我出卖色相是不是有点过分?”袁瞻晖死死抓着自己的上衣,“你是连一点基本的道德都不讲了啊!”

“我没有让你出卖色相。”浊为自己辩解,“我是想让你变成半人半兽的样子, 他们喜欢摸有毛的动物。”

“你还想让人摸我?!”袁瞻晖的声音都变调了。

“好了。”袁安卿连忙站到两人中间,隔断他们的视线,“不要吵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人还是懵的。

“白天说他们监测到新的欲望气旋了。”浊抽了下鼻子, 明明是他把那四人忽悠过来的,也是他想让人家热舞,可这一会儿他表现得活像是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嘛。”浊揪住了袁安卿的衣摆, 他比袁瞻晖高了许多,却硬是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又脆弱, “以前白天他们养我只管让我安安稳稳不跑出去祸害别人,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 又没学过礼貌。”

说着,浊垂下头:“我现在也想和人正常交流,但我还得学。”

浊在给自己叠甲, 他不希望自己在袁安卿心中的形象变得咄咄逼人。

一旁四人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浊还一副“不配合就通通吃掉”的嚣张姿态, 他那哪是不懂沟通?他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平等沟通!

他只对郑晓岸的态度稍好点而已!

“你先好好解释清楚。”袁安卿知道浊在装样子,但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拆穿浊。

浊嗯了一声,随后他便把白天让他们“文艺下乡”的事给说了。

他描述得很详细,其中还掺杂着浊自己的卖惨。

浊倒没有说什么“因为你社恐, 所以我就把这群人绑架过来了。”, 尽管浊的行为动机就是这个。

“你都没有给我唱过歌, 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感情能有多稳固呢?”浊小声说, “你冲他们笑,给他们唱歌,我也是会吃醋的嘛。”

吃醋?

袁安卿伸手摸了摸浊的角:“你是觉得我会不适应对吧?”

“也有这方面考虑啦。”浊支支吾吾不敢看袁安卿。

袁安卿又看向那四人:“是浊强迫了你们?”

“也不算完全强迫。”袁瞻晖知道袁安卿要比浊好说话得多,“我们是愿意帮忙的,我只是拒绝出卖色相。”

“而且这小子还是个未成年吧!”袁瞻晖把郑晓岸提溜起来。

郑晓岸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子,我现在还没有性别。”

“祂做那种扭捏姿态不合适。”袁瞻晖说。

郑晓岸抿唇:“其实我可以的。”

袁安卿没把那句“我可以”听进去,这不是对方同意就可行的。

“浊,你跟我过来一下。”袁安卿轻拽了一下浊的胳膊,把浊拖到一边。

浊没有反抗,只是表情有些紧张。

“你怎么想的?”袁安卿压低声音问他,“郑晓岸还是个高二学生。”

“可是那种文艺表演就是很火辣的呀。”浊觉得自己的大方向没有错,“我研究过了,那些地方的葬礼都穿的超热辣。”

“你对乡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袁安卿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

“我很早之前就了解过这些。”浊认真道。

“……你是不是从什么带有批判性质的文艺电影里看到的?”袁安卿不觉得浊是看了乱七八糟的小视频,毕竟浊只是喜欢狗血和“丑恶的人性”,他不喜欢那些擦边的东西,那就只能是一些小众的意识流电影了。

果然,浊点了头。

“什么文艺电影会有这种东西?”袁安卿又问。

浊没有真实的接触过世界,哪怕他是个操控欲望的怪物也没法摸透每个小地方的民风,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记忆里有的内容去给某些地方暂时套个笼统的印象标签。

“其实那个片子探讨的是死亡。”浊解释,“葬礼成为一场低俗狂欢的闹剧,人们尽情说笑,聚集在一起抽烟打牌,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上了年纪的乡镇歌手穿着清凉的衣服,扭动着有些走样的身材在唱热情奔放的歌,没有人去关心死者,也没有人关心死者那个无所适从且未成年的儿子。”

袁安卿:“……那大概是个好电影,但文艺下乡不是这么搞的,更何况我们还顶着官方的名头。”在这种情况下搞擦边热舞那一套,他们只怕得上新闻。

“站桩唱歌都比热舞要好。”袁安卿说,“让他们唱点老歌就行了。”

“不用跳舞了吗?”浊看起来还有些失望。

袁安卿在浊眉心处轻敲了一下:“他们都愿意帮忙了,你别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又吓到他们。”

“知道了嘛。”浊捂住自己的额头。

“还有,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下次直接说是因为我就行,不用绞尽脑汁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袁安卿又在浊的角上摸了两把。

“我就是会吃醋啊!”浊说。

“这种程度的醋你不会吃。”

浊抿唇:“可你是救世主诶,你得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如果我所谓的形象是依靠抹黑你去建立的,那不要也罢。”袁安卿压根不在乎自己形象是否完美,他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那干扰不到他。

“也没有抹黑我啦,确实是我逼他们诶。”浊觉得袁安卿对他特别好。

他想去蹭蹭袁安卿,结果却被袁安卿抬手给挡下了。

“去道歉。”袁安卿觉得浊刚才装可怜的时候有一点说的挺对,浊确实不怎么会和人交流,有求于人的时候浊会选择胁迫,这样确实不利于浊与他人建立平等的沟通交流。

浊已经习惯袁安卿提醒他道谢或者道歉了。

所以浊毫无心理压力地向那四个人认错:“对不起。”

“不,不,不用。”郑晓岸连忙摆手。

“晓岸,你是不是该去上学了?”袁安卿询问郑晓岸。

郑晓岸原本是因为状态不稳定才被送过来的,现在祂的混乱期已经过去了,按理说祂应该回学校了。

“我,我跟你跑一趟之后再回去。”郑晓岸说。

袁安卿点点头,随后他又表示:“回头你放月假记得来我们家里玩。”

“这样可以吗?”郑晓岸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可以的。浊很喜欢你。”袁安卿摸了摸郑晓岸的头。

浊对郑晓岸的喜欢不是长辈对晚辈,浊暂时还学不会怎么当长辈。他更像是遇到了个非常不错的玩伴,能跟他一起玩过家家的那种。

郑晓岸笑得腼腆。

袁安卿又说:“我也很喜欢你。”这孩子安静乖巧,也不闹事,偶尔来家里玩玩也没什么。

郑晓岸更加羞涩了。

秦肖看着郑晓岸的样子,忍不住啧了一声。

祂现在脑子清醒了,不会把袁安卿错认成自己爹了,但祂还没忘记当时自己糊涂的时候这个叫郑晓岸的小鬼有多阴。

“大爸,二爸。”繁殖体的脑子暂时还是一团浆糊,“你们让我跳那种舞我是觉得无所谓啦,虽然我是比较传统的那一类,但如果是父亲们希望的,那我也可以穿那种叮呤咣啷的衣服跳舞。”

叮呤咣啷的衣服?袁安卿下意识看向浊,结果发现浊也睁着无辜的红色眼睛,没搞清楚繁殖体在说什么。

“但我怕以后如果孩子太多,我又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怎么办。”繁殖体脸红了。

秦肖作为已经恢复了记忆的本体,在听到这话之后还是下意识后退远离了自己的繁殖体。

这下浊懂了:“这不关我事!祂肯定是自己奇怪的东西看多了?”

袁瞻晖捂脸,这群家伙都好奇怪,他和这群家伙混在一起能讨到好吗?

不管袁瞻晖怎么想,他们该出发还是得出发。

官方额外给他们配了俩司机,一个开舞台车,一个帮他们开房车。

舞台车不通风不透气,里面是没法住人的。

所以他们六个加司机就一起待在一辆超大的房车里。

房车从外观上来看有些像大巴,而里头居然隔出了三间卧室,虽然卧室面积都不算大就是了。

“好家伙,还有客厅啊!”袁瞻晖东摸摸西看看,“这么奢侈的吗?我只在手机上看到过这种东西。”

摸完之后他又去找司机攀谈,得知开这车需要A级一等驾驶证之后他就蔫吧了。

“咱们要去的地方很偏僻吗?”袁安卿询问。

“也就两天吧,主要是舞台车得开过去。”司机说,“而且住酒店没那么安全。”

袁安卿懂了:“反叛组织可能会袭击。”

司机点头,“您还带着那个指节呢,肯定会招人来抢的,咱们车是改造过的,最重要的是浊在车上,大家挤在一起,真遇上大问题浊只需要护住这辆车就行。”

大问题?

袁安卿蹙眉。

他扭头去看浊,发现浊跑去床上打滚了:“袁安卿!我们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沙发上的秦肖和郑晓岸也在探索,祂们发现沙发可以延展成床,而且床的面积还不小。

祂们俩同样发出了惊叹声。

袁安卿把自己那点担忧暂时搁置了,这种时候就不要聊那些话题去扫兴了。

众人都像是第一次露营的小朋友一样,翻翻冰箱,喝喝饮料,或者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看。

“这种会移动的房子好像童话世界哦!”浊把脑袋靠在袁安卿肩膀上感叹。

袁安卿笑了笑,他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过童话世界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当晚上大家都入睡后众人才发现袁瞻晖是打鼾的。

房车里虽然有三间卧室,但每一间所谓的卧室都是只有床和简单的阻隔墙,它们之间甚至没有门。

而且袁瞻晖打鼾的声音特别响,像是雷声轰鸣一般。

袁安卿不觉得意外,碰上打鼾室友的概率还挺大的。

但浊就很崩溃了,他听力又好,只觉得袁瞻晖是在自己耳朵旁边放鞭炮:“他不是猫吗?猫怎么打鼾的?”

“他是花豹。”袁安卿纠正浊。

“花豹也不能打鼾啊!”浊捂住自己的耳朵,但鼾声的穿透力实在太强了,“呜呜呜,袁安卿,我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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