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的话让帕秋莉内心一惊,不过她表面上依然是若无其事,只是柔弱的掌心中已经是出现了汗渍。
爱丽丝有些好奇的把目光放在了帕秋莉的身上,这个初次见面就让她心情不好的魔女,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重要的作用。
传承一个职业,一个种族的知识,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可惜可惜……”
罗真摇了摇头,看着帕秋莉的目光全是可惜,“……那些传承的知识你只能知道却无法利用,否则如果你能随意充分的利用那些魔导原典的话,未尝不能以绝对的数量达到质变,用魔法来成为万能的‘神明’。”
帕秋莉漠然以对,诺蕾姬一族因为这个特性,受到了魔法使这个群体的保护,但是也因此,他们一族的寿命完全做不到那些强大魔法使般的长寿,即使诺蕾姬一族的成员能够在天赋下很快的得到强大的力量,但也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死亡的更快。
帕秋莉也为此憎恨过自己的使命,但是到了现在,她也有些看开了,开始如自己的先祖那样,在短短的生命历程中尽可能的学习更多的知识,如果能够做到‘掌握真理之一’,那她们一族就可以突破这个桎梏,如果无法做到,那就只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嫁人,再次生下下一代作为使命的继承。
不过就算是最近几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帕秋莉,她也没把握做到掌握真理之一,那已经不是天赋和努力能够达到的了,那是真正的奇迹,是真正的运气,纵观型月世界上下数千年,真正的魔法使就是那么五指之数,就可知想做到这一点的难度。
“哎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延长寿命哦,就算是深入灵魂的诅咒,我也不是没办法应对。”
罗真上下打量着帕秋莉,尤其是目光落在她的胸部时,脸上颇为玩味,那在灰色斗篷下的酥胸乍一看感觉没什么,但是拥有经验的人却能发现那隐藏在其中的巨乳。
帕秋莉双眼一亮,她颇为希冀的与罗真对视着,心中生起了淡淡的渴望,或许这困扰诺蕾姬一族不知多少年的疑难杂症,面前的红月之王真的能够做到呢,仅以对神秘的掌控来说,就算是典籍记载里能够和面前的魔法使相提并论的,恐怕也只有那至高万能的上帝了。
对于罗真那打量货物的眼神帕秋莉并不在意,相比于能够拥有更悠长的生命,能够获得更多的时间来看书学习而言,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重要的。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看一下今晚的重头戏吧。”
罗真双目一凝,他猛的回过身面向一望无垠的星空。过了一会,尼古拉才是发觉了不对,连忙命令见习的魔法使们启动了观星台的魔法阵,一道道的奇异图形围绕着石台旋转着,尼古拉站在中央,接受着魔法对自己的熏陶,就连坐在悬崖峭壁边踢着小腿的忍都是好奇的抬起头,想要看看能让罗真感到凝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在漫天繁星之中,有一颗不依据物理学的基本定律,仿若超越了宇宙规则的星辰突然冒出亮了起来,光辉洒向这颗巨大的星球,而诡异的是,那隔着不知多远挥洒的光芒,它仅仅是照射到了罗真所站的山顶周围部分,对观星术并不了解的爱丽丝冷着脸往旁边看去,除了这个山顶方圆百米的范围内被那星辰之光所照射外,百米范围之外甚至根本都看不到这颗启明星。
这个时候她才是懂了,罗真为什么说只有此时此刻才能真正的看到这颗突兀出现的星辰。
同一时间,除了在极东之地的竹林中正在磨药的银发女性若有所悟的抬头外,就只有那盘踞在东方龙脉之中,吞云吐雾的龙神才察觉到了对这个世界的威胁。
祂睁开如同巨钟般的龙眼,身长超过万米的身躯只是轻轻一动,就带来了地动山摇以及板块大陆的摩擦,东方的大陆只是被祂的轻微动作就带起了一场场的大地震,若是这只‘世界的守护者’,如同抑制力如同根源的龙神真的开始大幅度移动自己的龙躯的话,毁灭一方大陆那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
祂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与此方世界同在,只要是生在这个世界的人,没有超过这个世界极限的人,就绝对不可能与祂为敌,绝对不可能战胜祂。
那能吞星噬月的龙嘴张开,发出一道无声的吼叫,这吼声化作音波超越了这个星球直达宇宙,不知多少的陨石带随之破灭,化为宇宙的射线达到极深之地。
并不是说龙神的力量已经能够随便的折腾宇宙,而是因为祂本质的特殊性,才能在这个世界中做到这些。
劫难,厄运,灾害,灾荒,灾难,祸患,苦难,这代表着种种悲苦与负面的概念从那星辰的光辉中降落,就好似有一个受尽世界一切之苦,想要用带给世界灾祸发泄内心的存在正在挣扎的进入这个世界一般,仅仅只是感受到的一刹那,帕秋莉和尼古拉就是面色惨白,仿若一只蝼蚁在面对着顶天立地的巨人,不管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将祂击倒,席卷八荒的灾祸之力让他们产生了幻觉,四周的大地化为了岩浆,天空倒转,万雷齐发,末日的审判从天而降,只有他们站在孤岛之中,等候着必死的结局。
慌忙掐断了魔法,不再去感受这灾祸之力,尼古拉嘴唇发白,汗流浃背,只是在那里喃喃自语着,“……这就是能够毁灭世界的恐怖大王吗?”
这种力量,毁灭世界不在话下!
而罗真却是双眼微眯,遥遥的凝望着那颗在宇宙中突然出现的星辰,看见了龙神的气息跨越了时空,化为了一只天龙将虚幻的星辰吞下。
透过那个投影的星辰,罗真的瞳孔中映衬出了一只若同巨大鲶鱼样的怪物。
“灾祸之星……今年真是命犯太岁啊。”
他轻轻的笑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