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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8

清穿之娇养太孙妃 韩金书 5358 2024-04-10 18:22:30

弘晳悄悄低眉,凑过来看他的小福晋,想细细瞧她的神情,有灼热的眼泪落下,正好落在弘晳的脸上。

咸涩潮湿的眼泪,是他的小福晋的。

弘晳伸手揉了揉小福晋的脑袋,将小福晋柔顺的头发都揉乱了,小福晋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他,眸光水润控诉,弘晳就笑起来。

亲去她眼角水渍:“爷不去的话,那就是你哥哥去。”

“爷和你哥哥,你选一个。”

苏玳选不出来,乱了的头发也不想弄了,躺在弘晳怀里捂脸:“妾不知道。妾选不出来。”

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哪个都不想选。甚至不想面对。

少有见到苏玳这个模样,弘晳又一点点的抚顺她的头发,还教她:“要心狠一点。”

苏玳顺势咬了他一口:“不要。”

弘晳忍着肋骨上的疼痛,垂眸笑了笑,说:“你哥哥怕是在京中待不住了。放他出去也好。你如今有身孕,爷若走了,这京城瞬时就要乱起来。爷还不能走。”

那些人对付弘晳,弘晳身边一溜够的人都要牵扯进来。

巴勒多尔济太招人眼了。康熙还挺器重他的。他又成了多罗额驸,娶了雍王府的郡主。

多少人背地里盯着他想要针对他绊住他。

巴勒多尔济自己暗地里就化解了不少。

况且如今朝中六部和地方上多有争斗,排挤的厉害,似巴勒多尔济这样的,还不好找差事安进去。

巴勒多尔济自己也知道,他必得有军功傍身,而后再熬资历,才能慢慢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乾清宫做御前侍卫,做上些时候,等皇上信重,再拔擢为领侍卫内大臣,等年岁到了再做大学士,这不是巴勒多尔济想要的,也不是弘晳希望他走的路。

巴勒多尔济将来必是弘晳的左膀右臂,是要实打实的做些事情来的,不能总在京城打转,是该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

因此一开始弘晳定巴勒多尔济就在京中,西北战事起后,巴勒多尔济自己也同弘晳说过,若有机会,想去西北走一遭。

苏玳都知道,都明白,但是她还是有点难受。

她抱着弘晳的腰,小声道:“可是佛尔衮才刚刚半岁呢。”

有了身孕后,叫弘晳越发宠着惯着,她有时候也不藏着自己的小性子小脾气了。

佛尔衮是巴勒多尔济的长子。郡主有孕,刚生下孩子不久,这孩子刚和巴勒多尔济混熟,要是这时候巴勒多尔济走了,这一去一年两年的,回来儿子都不认得阿玛了吧。

弘晳顿了顿,摸了摸她的肩膀:“那爷再想办法吧。”

“不要。”苏玳这回倒是反应很快,把脸靠在弘晳的胸膛上,“爷不要因为我说什么就改变爷的想法。这是大事,关乎到爷的大业。不能听我的。爷原本怎么想就怎么做好了。妾这是女子的小心思,一会儿就好了。”

弘晳亲亲她:“余室存倒说了,有了身孕,你便有许许多多的小心思。”

弘晳说,“爷这里人多,但各有用处。舅公已出征过噶尔丹,如今在京中总揽调度,坐镇后方,他不能动,就没法去西北。否则岳钟琪和十三叔在那边就更难了。”

苏玳说:“那哥哥走后,把佛尔衮和郡主接到园子里来住着,我和他们作伴,好不好?”

弘晳笑起来:“这个自然随你啊。”

只要他的小福晋高兴,怎么都成。

巴勒多尔济如今已经搬离了端静公主府邸,去了郡主府上生活。

他的东西自然也都跟着搬过去了。

公主府邸空下来,但巴勒多尔济使人管着,时不时定期回来看一看。

弘晳去寻巴勒多尔济,就去郡主府寻他了。

从皇上下旨令十四阿哥去西北后,巴勒多尔济就在预备着启程了,对于弘晳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弘晳见了他,知他心里有所准备了,便说:“爷已经安排好了。你随抚远大将军一起启程。”

巴勒多尔济为前锋将军,和被康熙封为抚远大将军的十四阿哥一起领八旗将士。

弘晳瞧着巴勒多尔济,举杯饮酒给他践行:“大舅哥别忘了爷留给你的沙盘推演。”

巴勒多尔济道:“皇太孙放心,我从未忘记过。”都深深刻在心上了。

弘晳说:“福晋舍不得你。你启程前去瞧瞧她,和她说说话。她如今身子重些,外头天气渐渐热了,不好出门。”

“好。”巴勒多尔济点点头。

弘晳问:“你和敏珠尔,还有来往联系?”

巴勒多尔济说:“敏珠尔是臣的弟弟。又是额娘亲生的。将来是要承袭父王扎萨克爵位的。臣与他,自然是时时通信的。”

弘晳点点头:“那你好好调/教他。若他好,将来好歹用得上。”

巴勒多尔济应了是。

弘晳有几年不问喀喇沁的情况了,顾不上,也懒得问,是心里不在意,也是对巴勒多尔济放心。

这会儿巴勒多尔济要跟着去西北了,距离喀喇沁蒙古就远了,只怕通信也不易,弘晳就想问问喀喇沁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当年那件事,爷至今都没告诉玳儿。是觉着没什么必要说。她与迪雅也不亲近,迪雅做出这样的事情,着实是伤了你们兄妹的面子,更是没将她,也没将你放在心上。也就不知道玳儿将她放在心上了。”

弘晳道,“你既与敏珠尔常有联系,那爷问你,迪雅还在闹吗?”

当年巴勒多尔济与宜尔哈大婚,迪雅跟随噶尔臧及端静公主来京,就住在公主府邸里。

大婚当日的事,真的是不算什么的。

过后,郡主不喜欢迪雅,与迪雅相处不好的事苏玳知道,这事弘晳也是知道的。

但用这个借口与苏玳说迪雅叫带回蒙古去了,只是托词,其实真正为的不是这件事。

迪雅觉得巴勒多尔济待她没有待苏玳那样亲热,觉得苏玳能进巴勒多尔济的书房,她和敏珠尔还有纳穆赛不能进,她心里不平衡。

大婚当日瞧见弘晳领着苏玳进书房,迪雅就想进去了。

只是没能找到进去的时机,还是等过了几日,郡主回门的时候,迪雅偷偷趁人不备跑去书房的。

人家不让她进去,她甚至耍着喀喇沁蒙古王公公主的威风把人给打了,然后就进去了。

看见了里头的疆域图和沙盘。

迪雅当然不知道那些旗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她一眼能认出来,那是厄鲁特蒙古。

巴勒多尔济知道后大怒,弘晳自然更是震怒。

迪雅出来后就跟两个哥哥炫耀,敏珠尔让她不许说了,而纳穆赛年纪还小,没怎么听懂。

敏珠尔年纪大些,知道大哥跟着弘晳办差,书房里不让进必然是有机密。他当然不会进去的。

可迪雅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了。

迪雅闯祸,这事噶尔臧和端静公主都知道了。

他们没能听到女儿说什么。弘晳性子冷横,根本不会搞什么噤声的把戏,他直接叫李固把迪雅的嘴巴用布条给封起来了。

迪雅吓得泪流满面,哭得涕泪横流,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噶尔臧和端静公主吓坏了,但都知道弘晳的脾气,夫妻两个都不敢说什么。

弘晳的态度很简单,迪雅不说,他就不找麻烦。

迪雅要是说出去,一家人的前程都没了。

他那个时候哪怕还没有成为皇太孙,但横行霸道皇长孙的气势,也是噶尔臧他们不敢惹的。

这时候,没人敢把这位爷当女婿。说起来,除了待苏玳温柔些,待巴勒多尔济亲近些,噶尔臧和端静公主都不觉得弘晳是他们的女婿,他首先,还是大清的皇长孙啊。

迪雅的话,也原封不动传到了弘晳的耳朵里。

这个丫头,她很敏锐,她不仅认出了厄鲁特蒙古,甚至认出了这是将来的战事。但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朝局,所以不能分析出更多的事情。

她被封嘴之前问敏珠尔,为什么姐夫会知道还没有发生的战事呢?

敏珠尔哪知道这个。但是他下意识的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问题。

最好他,他们全家都不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比较好。

迪雅被送回喀喇沁蒙古,噶尔臧和端静公主匆匆走了。他们不敢再随意入京,更不敢让迪雅再来京城。

迪雅保证过不会再说这件事,可是这个保证又能持续多久呢?又是否能真正有用呢?

迪雅被噶尔臧打过一巴掌,她是不敢再问了。

但回去后为这事闹过很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都知道了,原来迪雅的心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不满和不平衡。

她居然嫉妒自己的亲姐姐。

巴勒多尔济能感受到父王和公主心里对他们兄妹的歉疚,还有敏珠尔,心里也是觉得欠着他的。

巴勒多尔济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如往常一样对待他们。他知道,在关键时刻,这份歉疚是很有用的。

可这样的事情,他同皇太孙想的一样,是都不必告诉妹妹了。

巴勒多尔济道:“她闹也是没有用的。父王与额娘不会听她的。她也不敢出去乱说的。”

迪雅可以谁都不在乎,但是她不能不在乎她自己。

她年纪还小,在京城受过一回惊吓,回去之后到现在还是比较安分的。

弘晳知道了,就不再问了。这事他可以放心交给巴勒多尔济。

弘晳重生的时候,也有想过一个问题。

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重生的人呢?为此,稍稍长大一点,能流畅的说话和思考后,他就开始有意识的试探过身边的人,但凡他接触过的,还没有人是重生的。

他这些年来所筹划的这些事情也表明,似乎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是重生的了。

迪雅闯进巴勒多尔济的书房,看见推演的沙盘,认出那是厄鲁特蒙古,问敏珠尔为什么皇长孙会知道未来的事,弘晳的心里在那一刻,并没有什么恐慌的感觉。

他甚至在想,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重生而来的,他们会是什么想法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想法。他不会让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可是他确定,除了他,确实是没有人是重生的。

赫舍里氏昏迷了好几天,天天发热高烧不退,人怎么都醒不过来。

给她瞧病的大夫也很紧张,甚至是有些害怕,按理说吃了药是不该这样的。哪怕是受惊过度,也早就该醒过来了。

但赫舍里氏却没有。

大夫硬着头皮跟苏玳禀报,说赫舍里氏怕是醒不过来了:“小的没用。请福晋给侧福晋预备着吧。”

这意思是说,赫舍里氏不中用了。人都烧糊涂了,只怕是就要死了。大约也就在这几日了。

苏玳总觉得不至于,就真的这样吓死了吗?赫舍里氏这么胆小的?

她破例就余室存去瞧了,余室存回来也是这样说的。

那看来就是真的不中用了。

弘晳嫌晦气,不许苏玳怀着身孕操心赫舍里氏的事情,就叫董鄂氏去办。

董鄂氏应了,便开始悄悄的预备赫舍里氏的后事。

因苏玳有孕,弘晳也不许在园子里大办,因此一切都是悄悄预备的。

赫舍里府上,也只是叫人去悄悄说了一声。

老福晋也是病着,这是宫里头没话,但大阿哥的事,她们也在里头跟着无知无觉的不安分了一回,所以都不敢声张,生怕节外生枝,格尔芬都不敢管。只说一切听凭皇太孙做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赫舍里氏不行了的那个晚上,赫舍里氏却突然烧退了,然后人慢慢的醒过来,竟然是清醒的样子,就是昏迷了好几天,人很虚弱了。

第二日董鄂氏来苏玳这里回话,都觉得这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福晋,她如今跟个好人似的,就是人虚弱些,还不能起来,但请妾身给福晋带话,请福晋的安。”董鄂氏说,“她还说,等她好了,再来福晋跟前请罪领罚。说从前都是她的不对,如今知错了,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好好侍奉福晋的。”

董鄂氏昨夜就守在赫舍里氏的住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赫舍里氏也是侧福晋,要真有事,只能她这个侧福晋在这里料理。

董鄂氏跟苏玳说这番话的时候,这心里头的冲击还没有消散。

听见赫舍里氏说这些话,董鄂氏简直觉得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要不是还是那张脸那个模样,董鄂氏就真的要疑心了。

赫舍里氏刚进府的那个样子还在眼前呢,也不知是不是这次受了惊吓,叫她生了一场重病,人醒过来后,就成了规规矩矩的侧福晋了。

苏玳也觉得奇怪得很。

赫舍里氏的事,是全权交给董鄂氏了的,但苏玳不放心,昨夜弘晳歇在宫里,她听见赫舍里氏醒来的消息,就叫人去瞧了。

福春带出来的小丫头伶俐得很,回来把看见的情形都和她说了。

苏玳道:“我听说,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糊涂,不大认得你们,甚至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年份?”

董鄂氏道:“是啊。把妾身等都吓了一跳。后来还是大夫去瞧了,说她病得久了,可能发热太久,才让她有些记不得事情了。等缓过了这一阵,她就都想起来了。”

苏玳问她:“你还觉出什么不对来了吗?”

董鄂氏说:“要说不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要说对,却又着实是大不一样了。”

“福晋是知道的,她原先是个什么性子。如今安分守己乖乖喝药,什么都听人说听人劝的。实在是有些……有些乖巧过头了。可要说出格的事,也并没有。侧福晋也原该是如此的。”

“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苏玳含笑道。

董鄂氏点头道:“对对,便是这样。瞧着像是换了一个人。可先前的事,她也都是记得的。”

董鄂氏小心翼翼地问:“福晋是想到什么了吗?”

苏玳笑道:“能想到什么。她改好了,这是好事。我如今怀着身孕,赫舍里氏那儿的事,就劳烦你去瞧着了。她要什么缺什么,你就满足她。有什么事你都可做主,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我吧。”

她是想到了些什么。可还不确定。

毕竟仅凭这一点,不能断定什么。

等将来见了赫舍里氏,再慢慢瞧一瞧,自然都能知道的。

要不是与弘晳相处这么几年,她怎么能知道,这位爷的身体里,疑似住着一个穿越的灵魂呢?

若赫舍里氏真有什么奇遇或者异样,她迟早也会露出来的。

之前说过的话都是作数的。

赫舍里氏养好了病后,就到苏玳跟前来领罚。

这段时日,苏玳都没见赫舍里氏,这会儿再见她,真的觉得赫舍里氏是变了个人的样子。

给她行礼规规矩矩的,不叫起绝不擅自起来。不问话绝不擅自多嘴。

甚至人打扮的也朴素得很,没有之前那样花枝招展的鲜亮了。

痛痛快快的领罚,之后还来她跟前谢恩。

苏玳不动声色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往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情。既做了皇太孙的侧福晋,还望你安分守己,谨守本分。”

赫舍里氏规规矩矩的行礼:“是。谨遵福晋教诲。”

苏玳说:“你养好了身体,今日挨打,也要回去好好养一养。叫你闭门思过,也是为了你好。若你真改好了,也不是不叫你出门的。”

“让人陪着就是了。如今雍王府的郡主带着小阿哥也住在园子里,你莫要冲撞了就是。”

但凡真要是有人占了赫舍里氏的身体,是个从后世穿越来的人,都是知道雍亲王最终登基为帝的史实。

苏玳就想用这个试探试探赫舍里氏。

若知道雍王府的郡主住在园子里,赫舍里氏会想办法去亲近雍王府的人吗?

不过,依着赫舍里氏这规规矩矩的模样,想要叫她露出什么破绽来,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毕竟这会儿和历史上已经是大不一样了。太子在德州养病,弘晳被册立为皇太孙,大阿哥提早被革了爵位,倒是十四阿哥或许能出头。

这要是个穿越来的人,大概是要先懵一懵的。

苏玳也不着急,饵已经放出去了,有鱼自然是会上钩的。

苏玳含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宝宝啊,你阿玛有事瞒着额娘,额娘也不告诉他,悄悄瞒着他干一回大事吧。

赫舍里氏面上对人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实则心里憋屈死了。

她也不知怎的穿越而来,居然成了皇太孙弘晳的侧福晋。

刚醒来的那一瞬间,赫舍里氏都懵了。

这还是她知道的那个大清吗?简直颠覆了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史实啊。

幸而原主的记忆还在,赫舍里氏慢慢的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太子的长子居然成了皇太孙,那太子还会被废吗?

四爷还会登基吗?

四爷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吗?按照原主的记忆里,她对朝政了解的不多,但翻遍了也能发现,四爷这会儿是跟着太子混的。

太子去德州养病去了,四爷就跟着皇太孙混了。

这太乱了。难道四爷没有暗中谋夺皇位的心思吗?

赫舍里氏始终觉得,历史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虽然这位皇太孙跟历史记载上的大不一样,但是历史如果改变了,那后来的历史怎么办?

她成了皇太孙的侧福晋,可这位皇太孙行事这么激进,恐怕斗不过不显山不露水的雍亲王啊。

想当初四爷韬光养晦,在最后关头赢了所有人。还是在四爷身边,或者跟四爷搞好关系,才能有最后的好结果啊。

她现在这个身份,怕是不好接近雍亲王的。

赫舍里氏想,还是要先确定一下四爷的心思。雍亲王心思深不可测,如他真有夺位之心,到时候自己帮着哪一头都是可行的。

她能保住性命,这才是最要紧的。

可不能像前头那位似的,莽撞的把自己吓死了,命都给丢了。

赫舍里氏怎么甘心做皇太孙的侧福晋呢?一个至今都没有侍寝的不得宠的侧福晋,难道就这样潦草一生吗?

女人难道就不能在历史中发挥自己的价值吗?

雍王府的郡主就住在园子了。等她的伤养好了,可以试着去接触一下那位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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