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这件事这么重要,唐周更是心焦。即便这是个游戏世界,但又因为观感极为真实,要是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让两国交战,那岂不是他的罪过就大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若是唐周完成不了这次的任务,唐周还需要再来一次。
他此时的心里防线已经极为脆弱,他也不知,若是继续浸泡在他们的柔情蜜意当中,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得尽快完事尽快离开这里。想到这些,唐周坐在这椅子上,又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唐周一整天都想着这些,只盼望邬桐能够赶紧来,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了邬桐的消息。先前等的是许敬承,许宥初心里有计策,将许敬承压制了,总不能他连邬桐都知道吧?
邬桐的存在,也大约只有坎伯兰知晓了,许宥初是定然不知晓邬桐的存在的。这样等着,一直等到了晚上,唐周已然心焦得躺在床上也不能安眠了。而且这许宥初比唐周想得忙碌,特别是今天,许宥初从早上出去之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看望他。不知到底又去干什么事去了。
唐周正想着,忽然听到窗户那边有什么响动。
唐周从床上起来,看见窗帘似乎被夜风拂动,见到那拂动的窗外缝隙当中,骤然钻出一个人来。唐周看清了他的面貌,心里大喜。直接就上前去,扶着邬桐的手臂,让邬桐更容易从那里攀爬进来。
唐周许久都未说过话的嗓子,终于此时能够肆无忌惮地挤出声音来。又因为长久不说话,导致他此时说话的声音干涩而又喑哑,极为困难。这听起来更是让人心里不禁产生了更多怜爱。唐周说的这句话,不过是艰涩地呼唤了邬桐的名字而已。
“邬桐……”
正是唐周这么艰难才能说出一句话来,这让邬桐的心里有着其他的猜想,认为唐周在这京海定然是受了苦才会如此。于是邬桐一双沉痛悲切的眼睛看着唐周,反握了唐周的手,难受地喊了一声:“先生。”
见他情绪这么激动,唐周还以为是邬桐长时间未见他,心里想念罢了,然后听闻了邬桐后面的那句话,唐周才知晓原来邬桐是心疼他在这里受了什么苦难。后面邬桐说的这句话是:“先生,你受苦了。”
其实唐周没受什么苦,就是整天被抢来抢去,亲来亲去的而已。唐周看着邬桐这般悲切的模样,也看见邬桐的好感度涨了。见邬桐的好感度也是不低,马上就在八十的边缘,唐周知晓邬桐的好感度定然也只会是卡在七十九而已,唐周也不着急刷他的好感度,只是赶忙与邬桐说道:“你、你尽快带我走。”
唐周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因为担心会遇上回来的许宥初。
这许宥初虽然有事情要忙,但是一旦到了晚上,是定然会回来一次的。唐周就怕遇上了回来的许宥初,担心被许宥初那家伙抓包了。
唐周倒是不担心自己,毕竟他知晓,许宥初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就怕许宥初到时候也将邬桐抓去,那么唐周真的最后一个帮手都失去了。想着这些,唐周抓着邬桐的手臂,就要打算从这窗户翻下去。
只见下面挂着一条长而结实的勾绳,只是唐周的臂力应当还不足以支撑自己的体重,就需得让邬桐帮助他,带他下去。然而正当邬桐箍着的腰身,唐周的手也正揽住邬桐的脖颈,要从这窗台跳下去时,唐周却敏锐地察觉一束灯光刺破黑暗而来。
唐周骤然心惊,他知晓是许宥初过来了。连忙拍了拍邬桐的手臂,与邬桐说道:“快,快些放下来,他回来了。”
将唐周放下,邬桐怀里的温香软玉一下子离去,倒反增添了几分怅然若失。唐周担心许宥初下车,瞧见这吊绳在这,连忙将绳子往上收。邬桐知晓唐周在干什么,也赶紧帮助唐周收了绳子。随后藏匿在窗台漆黑的角落。
才做完这件事,唐周便推着邬桐,要将邬桐找个地方躲起来。将邬桐塞在床下,可邬桐块头太大了,实在难以进去。就拉开了衣柜,唐周还没来这几天,里面自然没什么衣物,恰好也能够将邬桐塞入里面去。
当唐周刚做完这时,就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似乎只要一做亏心事,听觉便异常敏锐,唐周听得到那脚步声从下面而来,一声声敲击在唐周的心脏上。唐周别无他法,只得躺在床上去,闭眼假寐。
唐周刚闭上眼不久,许宥初就进来了。
唐周未敢睁开眼,只感觉身边的床铺陷入进去,是许宥初也一同上床来了。他躺在唐周的身侧,唐周睁开眼,看见许宥初笑着躺在自己面前。许宥初笑着说道:“小娘怎么今日睡得这么早。”
唐周在他面前不说话,就只得假装是困倦的模样,小小地答了一个哈欠。本来只是假装,没想到一整天精神紧绷,其实倒是真的让现在的唐周微微疲惫,这个哈欠就打成真的了。
许宥初伸手过来,用指腹擦拭唐周眼尾的潮湿而去,许宥初带着宠爱的声音说:“怎么困得如此早的?”说着,亲昵地捏了捏唐周的鼻尖,“我现在才能够来见你,不与小娘亲热亲热怎么能行?”于是就凑过来,揽住唐周的肩头,直接将吻印在唐周的唇瓣上去了。
这许宥初大抵是终于能与唐周亲热的原因,要不是事情忙碌,到底真的要每天和唐周纠缠许久,现下只能等处理了事务过来,便更为急切热情了。唐周被他亲了一会儿,这次不觉得许宥初温柔几分,只觉许宥初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攻城夺池,唐周连喘气的气口都没有了。
好半晌感觉许宥初的吻渐渐下落,另外一只手去解唐周长衫的盘扣,另外一只手从长衫下面去脱唐周里面的裤子。唐周连忙去捂自己的裤子。
许宥初压在唐周的身上,感知到唐周的动作,笑着说道:“我只是看看,昨日似乎入了一分,看是不是受伤了。”
他这话,昨日到底受不受伤,他不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吗?现在又殷勤来了?
“我与小娘说过了,打算与小娘结婚的那日,再与小娘彻底在一起。”他亲热地亲了亲唐周的嘴唇,却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接箍住唐周的腰身,轻而易举就将唐周提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而此时,许宥初坐在床沿,唐周趴伏在许宥初的膝盖上,正巧与衣柜开启的那一条细小缝隙当中的眼睛对上了。唐周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感觉许宥初已然撩了他的长衫,随后便是凉飕飕之感。
这许宥初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快就——唐周还没细想,许宥初的手指就揉捏起唐周的腰身,唐周被他偷袭,觉得十分痒,便情不自禁狠狠抖了一下腰身。许宥初笑着握着唐周的腰身,说道:“小娘这般怕痒。”这样说着,手中却依旧不停,知晓唐周腰侧的位置最为敏感,又揉了揉,捏了捏,唐周痒得不行,要从许宥初的膝盖上逃离,双腿挣了挣,也全然被许宥初压制。
唐周眼睛里憋了些水汽出来,又忍着不出声,憋得脸都有些泛红了。唐周觉得这许宥初当真可恶,这样捉弄他。便转头过去,在许宥初的腰侧狠狠咬了一口。要不是许宥初穿着的这西装三件套还真是有点厚,唐周觉得他能够把许宥初咬下一层皮肉下来。
察觉到唐周去咬他的力道,许宥初便忽然打了唐周一巴掌。不轻不重,也不觉得疼,就是肌肤与肌肤相贴,那触感极为清晰。唐周闷闷地哼了一声,只觉得异常羞耻,他竟然又被打屁股了,上次被打屁股,还是霍怀舟那个情绪失控的。这许宥初就不是什么情绪失控了,就是单纯狎亵他。
果然随即,许宥初说道:“小娘要是这般顽皮,是要被打屁股的。”说着又不轻不重打了一巴掌。
唐周低伏下脑袋来,只因他目光所及的,就是邬桐躲在黑暗中的眼,被打了不说,还被邬桐瞧见这一副模样,真是让唐周羞耻得不知要如何办了,只得泄力脱力般的低伏下脑袋来,也不做无畏地挣扎了。
那边许宥初自然能够感知到唐周的动作,另外一只手便托起唐周的脖颈,让唐周微微抬起头来。见唐周带着朦胧水色的眼睛,许宥初轻声说道:“怎么根本没用力,小娘就要哭了。可是我打得小娘疼了?”
唐周不能对他说话,只得瞪视着他,不过这水光潋滟的眸子瞪视过去,也确实更像是嗔怒。许宥初低下头来,在唐周潮湿的眼尾亲吻了一口,他说道:“今日不是来打小娘的,小娘莫要生气。不过几日,我们便结婚了。我想着小娘肯定会极为辛苦,甚至我知晓小娘从未经事,怕伤着你,想着这几日帮小娘适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