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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疯美钓系大佬追妻火葬场 白娘子 3650 2024-10-26 10:26:56

暴风雨如期而至, 叶桑榆失踪了。

林映棠站在高处,远处茫茫大海怒滚翻腾,像是兴风作浪的妖怪。

风吹树摇, 粗壮的树干照样被风拦腰折断, 半夏站在她身后, 说出现实又绝望的话:“我们根本出不去。”

随行的人,手指被木制的钳子刺穿手心,包扎处理完已经去休息。

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 可以确定,向非晚还活着, 但已经不认识他们,对他们有敌意。

而叶桑榆, 是被向非晚抓走的。

按照小哥最后一眼看见的, 向非晚身姿矫捷,估计是已经适应丛林生活。

至于带叶桑榆去了哪, 又将被向非晚如何“处置”, 不好推测。

林映棠和半夏对此讨论过,向非晚不说话,可能是表达能力出现问题,听觉上是否有问题,也难以确定。

如果向非晚听力正常,那叶桑榆说的话, 应该会引起她的好奇。

那如果向非晚听不见了, 他们在她眼里就是外来的入侵者, 按理说也该是充满敌意的, 但向非晚没有对叶桑榆下手,只用自制的武器伤了随行的保镖。

说自我安慰也好, 亦或是合理推论,向非晚应该暂时应该不会伤害叶桑榆。

“只是风雨这么大,不知道她们会在哪里避雨。”林映棠轻声叹口气,外面雷雨交加,几乎要把房子掀开似的,“这场暴风雨至少持续三天,我们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半夏附和:“确实,安装的监控,有一部分已经被损坏,我现在只希望,那个人真的是向总,而她们两个都能平安无事,要不然……”

半夏长叹口气,林映棠懂她,揉了揉眉心,苦笑道:“真是挺讽刺的,我们该保护的人,失踪了,我们却在这里躲避风雨。”

其他人闻言,纷纷低下头。

半夏注意到,宽慰道:“桑榆急切想见到向总我理解,但是她把人身安全放在最后,这事儿以后得跟她念叨念叨。”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熄了灯,万物仿佛都被狂风暴雨吞噬。

躺着的人,各怀心事。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台风的势头愈发强劲,世界都为之摇晃。

突然咔嚓一个紫色的闪电,随之而来的滚滚雷声,仿佛在耳边炸裂,叶桑榆猛地睁开眼睛。

恰好又亮起金色闪电,她借着隐约的亮光,看清周围凹凸不平的石壁。

呼吸间,她闻到熟悉的冷香,或是是因为暴雨,所以香意里带着一丝潮湿。

随之而来的炸雷,在头顶响起,吓得她缩起身体往旁边躲。

身体撞到墙上,震得后脑壳生疼,她抬手一摸,摸到自己脑袋上缠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某种植物的叶子。

她靠着墙壁,摸到地上铺了层干草,有点扎人,但整体还是柔软的。

之后的闪电,借着洞口的门帘细缝照进来,叶桑榆确定这里是向非晚呆过的地方,但向非晚此刻不在这里。

紧着一个惊雷,叶桑榆的脑壳都震得直嗡嗡。

她稍作休息,恢复理智,林映棠她们一定会担心,她得尽快带着向非晚回到京州市,全身检查是必须的,好吃好喝的都买上……叶桑榆盘算着。

雷电声不见小,她贴着墙壁慢慢往洞口爬。

门帘厚重,被风吹得摇晃,雨水打湿了洞口。

叶桑榆借着闪电的光往下看,洞外居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峭壁,吓得她连忙往后退。

至于如何上来的,叶桑榆已然不记得了。

大概率是向非晚带她上来的,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背上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明明都不记得她了。

叶桑榆缩在角落,胡思乱想着,渐渐又犯了困。

她实在太累,从向非晚“离世”那天起,她的神经被安装上发条,每一天都拧得很紧,像是有人在吊着她,她就指望靠这口气撑着。

如今见到向非晚,发条崩坏,人也绷不住了。

雷电稍微小了些,风声夹杂雨声,叶桑榆靠在最里头,蜷缩成一团,倒在干枯的草业上。

呼吸间,有一种淡淡的植物香,还有来自于向非晚的冷香。

她像是小狗,趴在地上,到处闻闻嗅嗅,闻到冷香最浓的位置,大概可以推断,向非晚应该是常坐在这里。

叶桑榆倒在那一小块区域,嗅着熟悉的香气,缓缓闭上眼睛。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吗?

这一刻的叶桑榆,却比睡在高楼大厦里更安心。

纵有狂风呼啸,暴雨淋漓,她在向非晚小小的山洞里遮风避雨,她此刻比以往任何一瞬间都幸福。

人迷迷糊糊睡着,梦里不再是纵身一跃的向非晚。

她的心上人还活着,在阳光下言笑晏晏,她听不清说得什么,但是向非晚笑得很开心。

叶桑榆被那份发自内心的笑意熏染,也勾起唇角笑,甚至笑出了声。

因为笑声过大,把自己吵醒,人扑棱一下抽动,她恍惚间看见有什么从身边弹开了。

叶桑榆眯着眼,看见蹲在旁边的……向非晚!

向非晚正在警惕地看着她,她故意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向非晚慢慢凑过来了。

雨在下,风也刮不停,但天色应该是亮了,所以山洞里虽然昏暗,不至于完全的漆黑。

向非晚肤色本就冷白,在暗淡的地方,衬得人会发光一样。

叶桑榆装睡,耳边贴着枯草,听着窸窣的声响靠近她。

头顶被一片阴影挡住,向非晚慢慢到了跟前,她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大胆灼热的视线。

她偷偷睁开一条缝,向非晚在看她,目不转睛,脑袋还会左右歪一歪,似乎要全方位确认她的情况。

她纹丝不动,尽量克制躁动的心跳,保持平稳呼吸。

向非晚单膝跪地,观望了很久,叶桑榆装睡装的身体有点僵硬。

这呆子,还要看多久啊?怎么做到一动不动看那么久,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开始叫,叶桑榆尴尬得不知该如何示好。

更让她窘迫的,是她的雕塑爱人终于靠过来,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像是丛林里戒备人类的野兽。

咕噜——

叶桑榆的肚子又叫了,向非晚慢慢俯身,歪头凑到她小腹上听动静。

她这会儿大气不敢喘,向非晚听了会儿,鼻尖凑到她的身上到处闻。

等湿热的鼻息,落在脸上,耳朵上,甚至于眼睑上……叶桑榆浑身燥热,好像自燃了。

最夸张的,是向非晚埋在她的锁骨位置,一呼一吸诗热的气,像是一个小火炉烘烤着她,以往琴密的画面纷纷跳出来,她这不争气的身体要有感觉了。

咕噜——

叶桑榆的肚子又叫上了,向非晚被吸引注意力,蹲在她身边盯着她的小腹,看了几秒,指头轻轻戳了一下,软的。

叶桑榆差点笑场,人都快绷不住了。

向非晚扭头去旁边,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她偷偷松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全身都有些累。

叶桑榆偷偷外头,向非晚的衣服,纯手工打造,极具原生态,绿色又环保的一件……

她暂时只能想到“半身马甲”的来形容,下面的树叶裙拖在地上,绿油油的,很明亮。

中间露出的半截腰身,与绿色相称,很白,但也很结实,脊椎和两侧的肋骨明显,她看久了……不由得吸了下口水。

她真是太久没有看到向非晚了,以至于想产生邪念,把人剥个精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一遍。

向非晚似乎在撕咬什么,左手拽着,脑外往右使劲儿。

叶桑榆略微歪头往右看,刚才面对面,向非晚的右手背在身后,现在右手是朝前的,她始终看不见向非晚的右手,她要是偷偷爬过去呢……

叶桑榆抬起头,手臂还没发力撑着地面,向非晚突然猛回头。

四目相对,久违的视线碰撞,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这漫长的一生,她能与心爱的人再次对视,她内心的风浪远比洞外的台风更加猛烈。

向非晚肤色依旧很白,她是天生的晒不黑。

人瘦了,但看上去更结实了,手臂的肌肉线条,挂着水珠,野性又漂亮。

她的头发长了些,耷拉着盖住眉梢,额前有一绺白头发,估计是手术的刀口。

那双眼眸,像是尚未经过打磨的黑宝石,棱角锐利刺人,充满野蛮和兽性,她内心升起一种忌惮,但又隐隐躁动着兴奋。

以往叶桑榆必然会错开强烈的眼神对视,现在却用大胆热烈的视线回应向非晚。

她失去向非晚一次,她以为是彻底的失去,那时她后悔的事,她余生竭尽全力避免。

比如说:大胆直接地回应她的眼神,亦或是认真深情地说我爱你,可能的话,她很想抱一抱向非晚。

但向非晚的眼神里透着生人勿进的警告和威慑,她没贸然上前,静静地对视几秒,她晃动的眸光里,爱意泛起涟漪。

一圈又一圈的波纹,都是她的爱,以向非晚为圆心,向四周荡漾开来。

呼啸的风雨时不时冲刷着门帘,洞口湿漉漉的,一阵风吹来,叶桑榆有点冷。

幸而山洞够大,她们在靠里侧的位置,叶桑榆盯着她漂亮黑漆的眼睛,抬手摸肚子。

她想说我饿了,向非晚却像是受到惊吓,微微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她。

“我饿了。”她说得很小声,怕吓到向非晚,“能给我一点吃的东西吗?”

向非晚直勾勾盯着,似乎还在确认,她是否会造成威胁。

叶桑榆微微侧头,指了指小巧的耳朵,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向非晚不回答,明亮的眼睛,瞬也不瞬盯着她。

“我不会手语,手机也坏了。”叶桑榆叹口气,“我尽量表达清楚一点。”

接下来,叶桑榆像是在表演的小动物,手忙脚乱地表达她没有恶意,最重要的,是要告诉向非晚,她们曾经的过去……

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话题,叶桑榆尽量长话短说。

从初见,到重逢谈恋爱,再到向非晚把自己送进监狱,怕向非晚不懂,她拿了根小棍,扒拉开枯草,用力画了个监狱,用手指了指自己,把自己也画进监狱里,而向非晚站在监狱外,表情冷漠。

之后,她出狱,她们别扭着,但也照顾着对方。

叶桑榆发现画画比说更管用,她边说边画,简笔画倒也快,高个子的代表向非晚,矮个子代表自己。

她画自己打向非晚,画向非晚抱她。

她画自己舀向非晚,画向非晚琴她。

她画伤害自己,画向非晚割伤自己,再画向非晚落泪。

向非晚没动,但歪着脑袋,认真地看,有时还用一种睿智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智障……

“原本我们已经走出过去,一起走向未来了,但是你的任务,”叶桑榆画窗台,画向非晚站在窗台上,又画她从窗台上跳下来,“我呢,在直升飞机上,你推我上去,我被人打了好几针药剂,迷糊过去了,我们就彻底分开了。”

之后叶桑榆画她的葬礼,画自己每天都哭。

画她们的心都碎了,画她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再到她画了一个和尚算卦的样子,说向非晚在岛上。

她又是如何找到山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带她回家。

叶桑榆一口气画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向非晚慢慢凑到她跟前,从树叶裙上揪下一片树叶,给她擦眼泪。

叶桑榆猛地抱住她,她身体僵硬,眉头蹙着,呼吸厚重得像是要发火的野兽。

“我爱你,向非晚。”叶桑榆哭着跟她道歉,“对不起,那么久以来,一直折磨你,你的苦心,我都没有好好的理解。”

她不是为自己开脱,那时的叶桑榆体会到的,确实是抛弃和绝望,她哭着说:“我不是恨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说,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我不怀疑你的爱,但是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要我,我会死的。”

叶桑榆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近似胡言乱语。

向非晚始终皱着眉头,僵硬的手曾经轻轻抬起过,最终僵在半空中。

叶桑榆捧着她的脸,泪眼朦胧地问:“你相信我爱你吗?向非晚。”

向非晚眸光沉静,少了几分桀骜和凌厉,叶桑榆微微扬起下巴,在向非晚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向非晚一屁股坐地上,脸通红。

叶桑榆哭中带笑,这家伙,还是爱她的吧?

“我爱你,向非晚。”叶桑榆抱紧她,认真道,“无论你怎么样,我都爱你,所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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