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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胆幽会 小剧场在这里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 双面煎大鳕鱼 3462 2024-07-26 11:44:30

缪寻的出生和成长,都是一场巨大的悲哀。他的存在,是不被期待的。

脑中有什么模糊的概念一闪而过,薛放抓住它,忽然问:“缪寻出走是几岁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到玥萨手里的?”

阿丽莎点点下巴,仰起脸回忆:“呃……他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去别人家住过两年,十岁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走了,说别去找他。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后来……应该是去年,他搭上一条关系来联系爸爸,想要一批军武。因为他的长相很特殊很好认,据说他父亲是流浪星盗里出了名的花心美男子,蜜色皮肤雕塑美貌,所以我们确认之后,爸爸就说可以和他试着接触接触。”

薛放的脸色越发难看。能把冷漠自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独苟昀一家。他现在很想回去把自己学术页面上所有关于闪密西语的研究著作删干净。

“还有,住过两年是什么意思?你们把他丢了?”关于缪寻的事情,薛放都想寻根究底。

谈到这个,阿丽莎神情一变,开始支支吾吾:“嗯……我那时候很小……也不太清楚……只听爸爸说了一点大概的事……你听了不要生气……”

薛放还没听就已经开始血压上升了:“你,说。”

“缪寻小时候被当成交换条件,去某户人家养了两年,据说他们很喜欢缪寻……爸爸拿他交换来了漂浮大都市的星际联盟常任理事席位。”阿丽莎边说,边谨慎观察薛放的表情,以便随时跑路。

薛放整个人仿佛石化了。

养了两年……说得好听。说难听点,不就是卖到别人家去了吗?因为卖了个好价钱,腊肠狗说不定还觉得替妹妹养孩子有了回报,半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为什么……又送回来了?”

阿丽莎也不太清楚当时的事,猜测道:“应该是不喜欢了吧,那家人就不要了。听说本来签了十几年长约的。”

怪不得缪寻会出走。如果是他……不,就算是他,十岁时也没有缪寻的坚决和毅力。他可是浑浑噩噩过到了18岁,才终于下定决心逃离那种令人窒息的生活的。

现在,留给他的空白,只有缪寻10岁到现在的11年了。

…………

从缪寻的视角来看,他只是知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比如阿丽莎是他的表妹,他是阿丽莎姑姑的私生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从小就擅长离家出走,时间最长一次,是九年。

“不过你去年还回来过,找我们要了很多武器。后来我们听说你带人弄毁了半个组织,害得玥萨又从市场上买了不少哨兵回去填充他的队伍。”

最后连阿丽莎也忍不住总结一句,“这么看起来,玥萨好像对你挺好的。”

说得仿佛他不知恩图报,背叛了Boss和姘头跑到帝国一样。

更多的细节,缪寻记不太清了。

这事出现在这个时间点,挺荒谬的。

他浑浑噩噩,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一边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一边是他苦苦挣扎许久想要挖寻的过去。

——就好像你饿到快晕倒在街上,有人给了你一把糖,你囫囵吃下去,刚想感叹一下美妙的饱腹感,却被医生通知要去做胃镜,准备切除久远的病灶。

他找到了暂时逃避的方法:

把医生的电话撂下,假装不知道,每天找发糖的人索取,用滚进胃里的糖浆,麻痹隐隐作痛的穿孔。

可现在给糖的人发现了。

他逃避不下去了。

“没想干什么……”

向导的精神触手刺入他的精神域,那是威胁,假如他不说真话,可能会被压住拷问。

但他也能一膝盖踹昏这人,丢下他,光明正大走出去。

“如果我今天没问你,你是不是又准备不打招呼消失?”薛放声音不稳,理智正在溃散。

缪寻没有正面回答,默默打字:“我还没有实现我的诺言,不是吗?”

“什么诺言?”薛放脑袋痛到没法思考。

“玥萨还没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玥萨还没死,只是被暂时停职调查。他们的悠闲日子,也是从这点缝隙里偷来的。

要是他去找苟昀,或许能彻底铲除问题。

薛放迅速道:“我说过,玥萨的事情我会解决。”

屏幕上的手指停了一会,慢慢按下字母键:“我也应该负责。这事因我而起,就该让我来结束。”

他以为会收到向导的抗议。出乎意料,对方竟然答应得很爽快。

“可以。”薛放支起身,打开公文包,“追踪语源的材料我已经弄好,存在这块芯片里,你登上云端就能下载,密码我会发送给你。”

他把芯片塞进缪寻手里,“给你,你拿着它,带上阿丽莎,当成谈判筹码,去吧。”

缪寻愣了一会,棱形的芯片有点割手,他瞳孔收缩:“什么意思,那你呢?”

“我?”薛放凉凉反笑,“你之前的计划里有我吗?”

缪寻蠕动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薛放等了三秒钟,等来一阵沉默,就转身拔掉了隔间的插销,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

他的背影冷冽而决绝,刺痛了缪寻的眼睛。

缪寻头一次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有脾气有底线的。

过了一会,薛放果然发来了芯片的下载密码。

不仅有密码,还有成吨的资料,花了大把心血整理收集来的数据,关系网梳理,政要秘辛,百分之九十是机密调查文件,分门别类按照地理位置和年份排好,随便拿出一部分都能让联邦和帝国高层鸡飞狗跳。

只要时机成熟,薛放完全可以靠这些东西杀回联邦去。

现在,它们却被全数交给缪寻,好像在说:既然你要走,我就送一份告别大礼给你。

薛放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不是变成大猫蹭一蹭就能好的那种。

丢下灵魂共融的向导伴侣,去找十年杳无音信的亲戚索取“亲情”,本来就足够讽刺。如果这道选择题,缪寻给出的答案是划掉他的名字,即便薛放能理解这份心情,也会寒心。

哨兵和向导,是共进退的集合体。谁抛下了谁,都是对伴侣残忍的惩罚;可以共同死在战场上,不能独自离开享乐。或许缪寻还年轻,不懂得这份羁绊,是以余生责任为代价做出的承诺,而薛放不介意教会他这一点。

…………

缪寻发现薛放在购置物品,替他整理衣服。

细心查询漂浮大都会的气温气候,人文习惯,打包一堆缪寻爱吃的零食,购入一堆支数柔软的内衣,完全是一副大方送小家猫远行的态度。

缪寻站在旁边,双手抱臂紧紧盯着他,“我不要这些东西。”

“带着吧,谁也不知道今后的生活会怎样。”薛向导的语气貌似挺诚恳的。

他态度越诚恳,缪寻心里越别扭,等薛放开始把成大罐的糖往巨型行李箱里倒,他实在忍不下去,变成猎豹跑走了。

回宿舍住了两天,缪寻半节课也没去上,一想到要看到薛放那张表面微笑隐含忧伤的脸,他就辗转难眠。这大半年来,薛放在他身边的存在感太高,以至于他都快忘记没有向导整天给他修补精神屏障,开精神过滤网的生活是什么样了。

嗡嗡,终端震动,是薛放发过了一串商品链接,附赠一句:“高品质向导素,有蜜瓜,橘子,葡萄,可乐口味,你要哪种?”

缪寻本来不想理他,越想越生气,给他回:“我不吃向导素。”

对面回得很快:“不要任性。你出去后暂时很难找到稳定的向导,为防止被攻击,还是常备向导素。那就可乐味吧,我先给你订购一箱。”

“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吧。”打完这句,缪寻就关机了。

他重新缩回被子里,算了算,这个时间薛放明明在上课。咬着嘴唇,恨不得出去啃向导一顿,让他上课摸鱼买东西要赶自己走!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寸头三人打包着饭菜回来,一开灯,看到他像个大虫裹在床上,动作和姿势和早上他们走时一模一样,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喊了一声:“缪哥!还活着吗!”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懒懒比了个“ok”的手势。

“你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上校医院看看,精神域出问题了吗!”老约翰有点担心,哨兵这么好动的性子能在床上窝一天,不是和向导分手,就是脑子坏掉了。

被窝动了动,表示不要。

“小缪你也出来吃个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今天我们上课薛老师还问你来着。他——”

问我?缪寻气不打一处来,“蹭”得坐起来,想反问:他还知道问我?

老明把话说完:“——他也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薛老师标志性的灰西装一角就出现在门口。缪寻以光速躺回去,用被窝壁垒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

“他还在睡吗?”是某人的声音无疑。

————————

小剧场:《缪阿咪的故事 3》

和中介谈好价钱,缪阿咪要来了客人的联系方式,客人也拿到了他的。

缪阿咪不会说话,客人却执意给他打电话。缪阿咪没有办法,只好接了。

客人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不像老爷爷,但的确是个男的。嗓子有点哑,缪阿咪猜想,人家是教授,或许是上课讲话讲太多才这样。

“你不会说话没关系,听我说就好。在你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打字回复我。”

缪阿咪试探性打下:哦,好吧。

客人一本正经地问:“你之前有过经验吗?”

缪阿咪:我在猫咖打工过,以前也有主人。

客人:“被多少人摸过?一般给摸爪子耳朵还是肚皮?”

缪阿咪犹豫了下,回答:不是很多。一般只给摸背毛。摸肚皮要加钱,所以没有人摸过。

客人在那边松了口气;“那就是说我还是第一个。”

缪阿咪只敲了一个字:嗯。

客人又继续道:“除了我还有接别人的活吗?”

缪阿咪:没有了。

客人挺满意的:“我想预定一下捏肉垫和摸肚皮的服务,可以加钱。但是我想先验验货。能麻烦你现在拍一张图过来吗?”

缪阿咪第一次接外活,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以为是行业潜规定,就答应着:那你等一下。

手机很久没换了,摄像头不太清楚,缪阿咪跑到灯光最亮的卫生间里,爪爪踩在马桶盖上拍了一张,发过去,等消息。

客人在那边端详了一会:“呃……清晰度不太够啊,勉强能看出是粉的,但是指缝里有没有污垢都不清楚,我对上门猫猫的清洁度要求很高,家里都是地毯,弄脏了不好清理。”

缪阿咪连忙打字回:不会的,我每天都有洗。

客人故作苦恼道:“是吗,用什么洗的呢?有用刷子吗?”

缪阿咪:用小肥皂。

客人好像饶有兴趣:“什么味道的小肥皂?”

缪阿咪想了想:柠檬味。

客人顺理成章提出:“那你现在洗一下,再用手电筒照着重拍一张给我看看。等会我再打来。”

缪阿咪挂了电话,左想右想觉得有点奇怪,一边打肥皂洗爪爪,一边发信息问中介:中介,那个客人……没问题吧?

中介不太高兴:你要是不想干,我就马上联系其他猫猫去,反正不愁猫。

缪阿咪只好回: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中介:明天早点去,别给客人留下坏印象。我们都是正经生意。

最后一句说得十分此地无银三百两。

缪阿咪洗好了爪爪,用毛巾擦干,家里没有手电筒,就把上次用剩下的蜡烛点起来,红彤彤的,暖暖的光,借着这个光凑得很近拍了一张。

拍完之后就发出去。

薛教授收到了图,点开一看:豁。小餐桌上一只柔软的猫爪,背景是吃剩下的半碗猫粮泡水,烛光红艳艳的,好像蒙了一层暧昧的滤镜,十分符合地下招猫上门小广告的风格。

薛教授直接打过去,告诉缪阿咪:“这张还行,但是肚子我也想看。为了不浪费时间,你直接开视频给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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