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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盐焗之猫 8 不喝吗,都流出来了……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 双面煎大鳕鱼 2737 2024-07-26 11:44:30

首先,邀请别人上自己的床坐一坐,这事就不太地道。

如果关系亲密,大可以直接拽人上来;要只是表示礼貌,就应该添茶递水。

可缪寻和他的关系恰好夹在不尴不尬的境地。等薛放真的坐过来,感到局促的反而是缪寻。

小铁床嘎吱嘎吱响,不算结实的床板努力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缪寻磨了磨牙,满嘴残留着咸腥的血锈味,脑子里零碎闪过几个混乱的画面,全都是薛放低眉敛目任他夺取的样子……

他越想,越是热涨,手心发烫心头鼓跳,眼神四处飘。

睡过一晚上,醒了居然一点也不饿,他好像抱着人家依依不舍嘬了一两个小时,喝了个奶饱。

不,不对!什么奶,差点被带偏了……是血饱,血——

……啊啊啊更糟糕了。

一般只有结合后的夫妻在极端条件下才会互相喂血啊!因为——

钾离子什么的,唾液汗液和其他分泌液里都有,亲个嘴就行,就算是不大熟的一般同事,大不了事后说声道歉,哪有人上来就跳过跳过再跳过程序,直接一步进展到喂血……

未结合的向导没有人愿意这么干的。

这绝对是被对方未来的哨兵知道后,会半夜怒气冲天上门找他干架的程度。

缪寻瞬间脑补了一个满身肌肉的高大哨兵,霸道阴郁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露着占有欲,一脚踢飞了他未来小窝的门,横鼻子竖眼冲他喊:“就是你这个猫媚子!……”

“我对那种类型的哨兵敬谢不敏。”

“啊?”缪寻还没回过神,顺嘴问:“那要什么样的?”

薛放靠在床脚,注视着他年轻的侧颜,淡懒地说:“心思单纯,一看就透的。”

“……禁止看,看我的大脑!”

“你喊我上来坐,不拿点东西招待我吗?”

“……一定要吗?”

薛放扬起眉尾,“待客之道,就算是你的债主也别有失偏颇。”

“那好吧……”猫耳朵朝两边压得平平的。

缪寻背过去,抱住枕头拽下枕套,余光悄悄瞄一眼男人,同时迅速把手伸进棉花里,摸出一小颗糖,攥在手里,转身闭着眼放在薛放手边,飞快地说:“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住在集体宿舍的凶凶小猎豹,为了维持自己“超凶”的人设,连吃糖都要藏进枕头里,等半夜室友呼呼大睡才敢偷一颗出来含着。

真·哨兵是不可以苦了累了就想着要吃糖的!

而且,这也是年初从家带出来的存货了。

……从薛少爷家。

“喀嚓喀嚓”,缪寻听到了撕开糖纸的轻微声响。

他偷瞥一眼,薛少爷安泰地含着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仿佛吃的不是水果糖,而是什么神仙丸子。

……居然真的吃了。

缪寻在心里小声嘀咕。

“还有吗?”

缪寻马上回答:“没有了,就这一个。”

薛放轻笑出鼻音,“小气猫。”

“才不是小气!也不是——”缪寻忽然愣了愣,“……不是猫。”

薛大少爷说话的语气,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近了?

不是那种表面的关心,而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感觉。

以前,即便是私底下的薛公子,不论多么温和细致,却从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或许是习惯了官场政界的做派,无意间就把习惯带回家里。

是个会疏离周边的人。

发现少年怔怔注视着自己,薛放抿起唇,笑容中有一丝无奈:“你很敏感。”

能体察人的情绪,过度共情,对来说哨兵不算什么好事。合格的战争机器应该越冷酷越好。

“你自己擦的酒精吗?”缪寻问。

“嗯。”

“你是不是手滑把一瓶都倒了?”

“撒了半瓶左右。”

“怪不得……”缪寻抽抽鼻子,“你身上酒精味好重。”

脸色也很苍白,眼里泛着血丝,过度贫血困倦又头晕,可能还有触冷。

缪寻没闻出其他味道,有些怀疑地问:“你昨晚睡在哪?”

薛放没有说话,转头淡淡看了眼床前的椅子。隔壁的桌台上,还放着他的折叠式光脑,现在是待机状态。

薛公子站在六个政治社团背后,间接操控半个星际。全年无休的活计,怎么可能临时挤出三天假期专门来看小爱宠,所以他当然是……瞒着容老爷偷跑出来的。

出来是出来,该处理的事一项不能少。况且,来初潮多少算件大事,薛放看缪寻睡了,就守在旁边工作了一夜,回过神时天已经大亮。他找了医疗箱随便处理一下牙印,边喝茶提神边等着人醒。

缪寻心里别扭起来,“……这屋里不是有床吗!”

薛放倚在床柱上,“我不喜欢睡别人的床,有味道。”

缪寻脱口而出:“你就不会睡在我——”

呃,打住!

薛放撑起下颌,笑盈盈望着他:“你什么?”

“我……”缪寻撇撇嘴,心底哼了声,换了个话题,“那你吃,吃饭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吃?”

“习惯了……”

缪寻心头绞了下,或许人家是真的忙。

薛放揉着太阳穴,神情慵淡,“习惯了有人给我送饭。”

缪寻:“……”

这是什么少爷毛病。

缪寻偏就不想惯着他。这个坏蛋!来了他的地盘就要守他的规矩,管你在外面风靡星际权倾朝野呢。

于是,很凶很坏的小猎豹从柜子深处找出一包苏打饼干,丢给他。

又找出医疗箱,超凶超狠恶地试图命令:“把你的领子扒下来。”

薛放把苏打饼干咬在嘴里,右手慢慢卷下毛衣领子。

缪寻哼了声:“太慢了!要是在战场上这个样子早就被杀掉了。”

薛放想笑,顾及着嘴里的饼干,忍着没笑出来。

他喜欢这样朝气蓬勃的小猫。

“啊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缪寻硬着表情,拎了医疗箱直接一膝盖压上床,也挤到床脚去,稍微低下脑袋以免撞到上层,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摸到纱布边缘,小心扯下速封胶带。

伤口处理得一点也不好。

止血不到位,血呼呼的,周边的皮肤有点红肿,咬痕的两个位置都靠近脖颈动脉,万一弄发炎就坏了。

别人家向导都是后勤医疗老手,从小就要学习怎么边挖出哨兵身体里的碎弹片,边咬断纱布包扎止血。

怎么他面前这个向导,给自己消个毒都能倒撒酒精?

搞不好矜贵的容家大少爷从小就没接受过艰苦卓绝的学院式向导教育,更别说上战场了。

“还在渗血啊。”薛放吃着酥酥脆脆的饼干,扭头看了眼肩膀,语气稀松平常。

缪寻面无表情,翻找着止血喷雾。

“纱布给我。”

缪寻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递了一块干净的。

薛放在两处紧挨着的压印上擦了擦,蹭掉血污,直接抬手拽了缪寻过来,一把压按在自己肩头。

“趁着还没止血,再喝两口,别浪费了。”

缪寻瞪大眼睛,光线昏暗的下铺,视野里唯一鲜艳的是薛公子脖子上的牙印,清晰透彻,每颗牙都印记分明,不用想都知道昨晚啃得多带劲。

“我不……”

他颤着音,心底不知怎么冒出了古怪的情绪,又酸又紧。

薛放在吃第三块饼干,咀嚼的动作牵动了肌肉,血珠犹如温亮的红宝石在伤口渗出,涨大,积蓄到极限就摇晃着破碎,化为一道艳色热流,蜿蜒而下。

“不喝吗,都流出来了。”

薛放拿小指沾了一点,调笑似的涂在呆呆的小猫嘴唇上。

这个……坏蛋!

缪寻断断续续说:“你,你怎么……这样!”

薛放无所谓地回:“我就是这样。”

缪寻垂着脑袋:“你把头偏,偏过去,不要看。”

薛放松了嘴角,果然把头扭向另一边,露出紧绷的下颌线。

咔嚓咔嚓,吃饼干的细小声音未停,缪寻觉得一切是那么荒谬,又近得真实逼人。消失快一年的男人,突然出现,不仅为了填补他汹涌的初潮做下那样暧昧的仪式,还坐在他床上,吃着他藏起来的备用口粮。

苏打饼干,皱巴巴的床单,低矮小铁床,每一个都和薛公子格格不入。

但在当下,它们却奇异地组合起来,成为一幅隽诡的画面。

缪寻低下头,红唇贴着白肉,从锁骨到肩头,拾阶而上,轻轻把小牙印在原来的咬痕,牙尖磕了下,吮掉即将坠落的血珠。

或许是经过了一夜沉淀,那种初尝炸裂般的味道已经平缓许多,再嘬一口,是疲倦后缱绻暖口的回咸,没有多余的刺激,只觉得很舒服。

他浅尝辄止。

接着是手法利落地消毒,喷止血喷雾。带有刺激性成分的药物渗透进伤口,薛放猝不及防,嘶嘶低吟,“喷什么药……给你嘬几口又不碍事。”

缪寻冷着俏脸,摁住他,“别动。”

一股柔柔暖风吹来,伤口的刺痛被带走许多,薛放余光看过去,他的小爱宠正趴在他肩头,认真仔细地吹吹风,以期能减少他的痛楚。

有点傻,却单纯真挚。

可以想见,是有人告诉过他,伤口疼的时候吹一吹就会好。或许这个人,是他死去的妈妈。

整齐完毕地贴上纱布,边边角角都掖得漂漂亮亮,缪寻抬起头:“好了。”

最后,他收起医疗箱,趁着薛放不注意,飞快地抱了一下——

并不幸被经验丰富的薛向导当场抓获,按住不让跑。

薛放故意问:“学校教的包扎步骤还有这一项?”

缪寻不知所措,心头狂跳。

当然没有这一项,他自己加的。

“这是我的规,规矩……”缪寻眼神躲闪,嘴硬道:“来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

“唔,有道理。”

“?”

“那么礼尚往来,下面我应该双倍执行你的规矩。”

“不,不是那个意思!……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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