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轻颤,明眸悄悄开启一丝缝隙,泄出一抹清亮柔和的光芒,柳清泉偷偷打量几眼大师兄,见他微阖着眼睛,似是入定,不由暗自吁了口气。
她放开纤指所掐的指诀,轻缓之极,又松开圆润的玉臂,雪白的小手按上月白蒲团,慢慢支起曼妙玉体,距离太近,她不敢运功,免得大师兄生出感应。
轻抬腿,缓放脚,她慢慢向门口移动,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踩在地毯上全无声息。
她不时回头,偷偷打量大师兄,然后再迈出一步,复再打量,再迈一步,转眼之间,已走到了门口。
柳清泉不但未见放松,反而更紧张,这才是最紧要的关头,她已是无数次栽在这里。
碧水诀在体内缓缓流转,真气宛如细丝,丝丝缕缕,若断若续,几乎微不可察,如此精微的控制,乃无数次失败,被逼而练成。
探手,轻轻抓住精美的房门,内力无声无息的吐出,仅有一丝,托着门轴与下面,以使转动时不出声。
柳清泉对内力的控制精妙异常,拉开房门,竟是悄无声息,且能缓缓运起水云袖,将寒风堵住,不令其吹入屋内。
回头小心看了一眼,没见到大师兄的动静,心喜若狂,忙探脚出屋,便要逃之夭夭。
刚要踏出第二步,忽然身体一紧,如被人拽住,随即,前面似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在前。
柳清泉忙转身,却见师兄仍旧一动不动的静坐,似是仍未醒来,她娇哼了一声,知道他在装模作样,周身内力鼓动无遗,勃然而发,直接冲了过去,想要撞开气墙。
“砰”的一响,仿佛真的撞到东西,她前凸后翘的玉体凌空飞起,衣袂飘动,直接飞入屋中,跌到了萧月生怀里。
“嘤……”的一声轻叫,柔软与幽香同时传入萧月生心中,温香软玉在怀,他睁开眼睛,一挥手,房门自动关上。
“这是第几次了?”萧月生搂着柳清泉的纤腰,不让她挣扎出怀,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问。
“哼,谁知道!”柳清泉不甘示弱的娇哼一声,一扭臻首,骄傲如小母鸡,身体不再徒劳挣扎,免得浑身发热发软。
师兄妹二人这般亲密,外人乍一看来,必觉惊世骇俗,但两人一直厮闹,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便越来越亲密,似是毫无所觉。
柳清泉自小在水云派,与世隔绝,对男女之事虽略懂,却并不真的明白,只觉得与大师兄越亲密,便越舒服,越快乐。
萧月生虽是明白,但他视世俗的束缚如无物,自由无拘,肆无忌惮,故也不避嫌。
“我可给你记着,这是第十五次逃跑,罪大恶极,需施严惩!”萧月生一手搂着她的小腰,另一手抖了抖袖子,露出手掌。
他将手伸到她眼前,上下比划了两下,绷着脸,哼道:“打屁股!”
“师——兄——!”柳清泉登时大羞,对于屁股这两个字眼,极是敏感与羞涩,白玉般的脸涌出红晕,仿佛抹了一层胭脂。
“我自然不会亲自动手,是你自己打自己!”萧月生紧绷的脸松开,抚着黑亮的八字胡,呵呵笑道。
“不成,不成!”柳清泉忙用力挣扎,坐在他大腿上的香臀扭动不止,他不由火气涌动,血气贲张。
她自幼练武,香臀浑圆、挺翘,不断形状诱人,弹性更是惊人,在他大腿根揉动,幸得他对身体控制自如,强自压抑住欲火。
却是不敢再让她继续,他轻哼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开始!”
说罢,他忙微一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令其趴在自己腿上,香臀拱起朝上,柳清泉只觉自己的胳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不由自主的抡起,然后重重落到自己臀部。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是她左手打在自己香臀上。
随即是柳清泉“臭师兄”“坏师兄”的娇唤,怒气冲冲,满面飞红,娇艳如玫瑰。
她只觉香臀一麻,羞耻与怒气涌起,眼眶一酸,便要涌出泪珠,但想想不能在臭师兄身前示弱,便开始娇骂。
她自幼在水云派,几位师姐皆是不屑口出脏言,她罕听骂人之语,只能将“臭师兄”“坏师兄”颠来倒去的骂。
“这是第一次,若再敢逃跑,就是两巴掌了!”萧月生故意绷着脸,冷面无情的哼道。
“在这里枯坐不动,能闷死人的啊!”柳清泉忙止住骂声,转过身子,自他腿上坐起,娇声说道。
声音娇腻糯软,神态带着委屈与讨好,眼波盈盈,动人心魄。
“闷不死我,能闷死你?!”萧月生微阖双目,来个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柳清泉明眸圆睁,恨恨的瞪着大师兄,清亮的目光一动的盯着他的脸,似是要瞪得他心慌。
萧月生古井无波,一动不动,宛如枯木死树,她瞪由她瞪,权当清泉濯脸庞。
她瞪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却见大师兄眼皮都不动一下,心中无奈气苦,撅着樱桃小口,怒哼一声,便发了性子,掐上指诀,微阖明眸,开始入定,看谁能耗过谁!
萧月生心下微笑,自己的一番苦心终于没有白费。
修道讲求性命双修,而武功当达到极高层次,也是近乎道,自然需要心性的修为。
他几位师妹各有千秋,性格各异,但论及心性,最明朗的便是五师妹柳清泉,其余几位,皆是挂碍重重,很难轻易破去,只能能过时间来磨炼。
唯有柳清泉,心性纯净灵动,极易速成,便在练丹之余,将她一块儿拉来,要她静心入定,以增性功。
但柳清泉一向活泼跳脱,哪有受这般拘束之时,最多坐上一个时辰,便再也坐不住,想尽方法逃脱,但一次又一次的被发现,不客气的拉回来,继续静坐。
她拼尽全力,斗智斗通,不知不觉中,对功力的控制越发精纯,最终还是被萧月生降伏,老实的入定炼心,宛如降伏心魔一般麻烦。